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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拿下占城盗

    这时战场上还站着的占婆兵已经十不存一,战象上的骑手也早被学霸军的弓兵和梭兵们趁着炮击的间隙收拾一空。

    听到冲锋号梅哲仁便站了起来,军众拼了命地向前冲,他则安步当车慢慢向前走去。

    梅哲仁的目标是战场中间孤零零的占婆王,他仍安坐在坐骑上,目光呆滞,一动不动,恍若一尊雕像。

    而他屁股下的战象还在“呀喔呀喔”的鸣叫,拼命地甩动着象鼻,似是被吓疯了,又似是斥骂别的战象,有好吃的不带它。

    梅哲仁朝两边挥了挥手,冲锋的部众领会了首领的意图,分开了军阵绕过占婆王。

    王要见王,首领的武艺强横,他们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其实梅哲仁是不确定占婆王屁股下的坐象是不是被炮火吓疯了,他怕部众们冒然前去白白送死。

    占婆王的坐象没有发狂,倒是吓得不轻,它向同伙发出了求救信号,被同伙指引着不断向前,来到了壕沟中间。

    这也是占婆王没被炸成碎片的原因,炮火是延伸的,坐象的挺进正好避过了炮火的趋向。

    占婆王活下来的代价是一条二十丈长一丈宽的血路。

    这头狂飙突进的大象将一路遇到的占婆兵丁或用象鼻甩开,或以象牙撞出,或踏成肉饼,终于将占婆王送到梅哲仁面前。

    梅哲仁向这头大象振声送出了安抚的信号,它渐渐的安静下来,忽然前腿跪坐,向前倾倒坐斗。

    发呆中的占婆王忘了抓稳扶手,像一个西瓜一样被它骨碌倒出,摔在地上。

    大象卸下了负担,又站立起来,摆动肉山般地身躯,屁颠屁颠地朝壕沟里冲去,还仰起象鼻长吼,声气较急,难道是说:嘿,哥们,给我留点?

    梅哲仁走到占婆王身前两米处停下脚步,他也得防着占婆王突然发难。

    不知道是摔的还是被冲击波震伤,占婆王嘴角流着血,口中念叨着大梵天护佑,湿吡奴显灵什么的。

    幸好他没说那句“幻觉,一切都是幻觉”,不然梅哲仁还真想踹他一脚。

    不过梅哲仁还是提了他一句:“不管是大梵天、湿吡奴还是婆罗门都救不了尔,吾就不明白了,明明是南朝后裔,杀官造反也就罢了,非说自家是婆罗门,什么时候华夏成了天竺的道场了?吾没说错吧,范老倌。”

    听到梅哲仁的话语,占婆王清醒了过来,脸却变得扭曲,色厉内荏颤抖着咬牙切齿道:“吾乃大梵天之真命王,大梵天一定会降罪于汝!”

    梅哲仁掏了掏耳朵,这台词怎么那么耳熟,一定是后世老妈看的连续剧!

    他露出不屑的笑容道:“行了,别老跟大梵天攀亲戚,大梵天很忙的,能不能好好说话,尔祖上姓范没错吧?象林县功曹,吾称汝老倌没辱没汝先人。”

    被揭了老底,占婆王愣了一下,梅哲仁又问道:“太久远了不说,六十年前汝父犯交趾被刘将军踏平了王城,本朝太宗时汝父还上表称臣纳贡,怎么到了汝继位又领兵犯交趾。”

    这下占婆王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不弹跳了,只是还不服气:“神器有德者居之,唐帝据宝地而不知用,吾自取之。”

    这下算是犯了梅哲仁的脾气,他一挥手,隔着两米,却扇了占婆王一巴掌,不过也仅止于此,外放的真气到了这个距离没有杀伤力,就只能用来恶心人。

    梅哲仁最讨厌这套成王败寇的强盗逻辑,他恨声道:“尔说唐帝据宝地而不用,那汝倒是将交趾南越治理好点呀,如此富饶丰硕的地方百姓还饿肚子,尔还说有德,德个屁。”

    骂完还不解气,他又数落道:“不但老百姓饿肚子,尔还搞婆罗门那一套种姓制度,将百姓驱驰掳掠得猪狗不如,非人哉!”

    占婆王挨了一巴掌倒是将肾气给挺了起来,他瞪着梅哲仁道:“百姓慑吾之威,自甘匍匐,与吾何尤。”

    梅哲仁闻言噔噔噔踏前三步,居高临下附视着占婆王切齿道:“那汝知不知道,交趾县令是吾老父,汝弄出个烂摊子,愁白了老父的头发,今日吾就来跟尔算这条老帐,让尔死个明白!”

    占婆王的强盗秉性让梅哲仁失了耐心,像这样的烂人死不足惜,他打算现在就灭了占城范氏一族,省得他们以后不断的搞事。

    不过占婆王也有打算,他其实也在故意激怒梅哲仁,现在梅哲仁走来近前,正中了占婆王的下怀。

    只见占婆王忽然口中念念有词、喃喃魇语,像是和尚念经一般嗡嗡嘤嘤。

    梅哲仁差一点就着了道,不过现在他炼气有成,神经反应十分灵敏,马上就感到了不对劲。

    占婆王的似咒似偈的语调,有一种催人昏眠的作用,有点像次声波,但频率又没有次声波那么低,梅哲仁反应过来,这应该是一种催眠术。

    梅哲仁心中如有冷电闪烁,忽生明悟,他以前一直不理解,为什么非人的种姓制度可以一直存在,现在他有了答案。

    当一大群人被群体催眠,并日久天长地生活在这种催眠环境中,完全有可能迷失自我,任人予取予求。

    后世的某种销仅借着放大人心中的贪欲都可以做到,如果婆罗门掌握了一套精神催眠的秘法,当然也可以做到控制左右他人。

    怪不得婆罗门永远占统治地位,原来是有奴役下民的秘法,而刹帝利则是婆罗门的打手武力,精神催眠的方法不用炼气,所以数千年传承不休。

    梅哲仁心中清明,脸上却装出迷茫的样子,占婆王自以为得计,向梅哲仁喝斥道:“还不拜服在本王脚下,向本王臣服。”

    “尼玛,真拿人当猪狗。”

    梅哲仁心里暗骂,脸却没变,只是声音变冷:“要不要吾捧着占婆王的臭脚放在脑袋上?”

    占婆王听出了不对,脸上神色一慌,咒语停顿了下来,梅哲仁却一把揪住占婆王的后领拎了起来,抖搂了两下,将占婆王浑身关节都抖散了。

    占婆王痛不欲生正想大声呻吟,却以被梅哲仁点了哑穴,喉咙里只能发出喀喀的轻响,面额青筋暴突,冷汗也从皮肤里挤了出来,眼仁翻白,全身颤粟。

    制住了占婆王,梅哲仁将他一把扔在地上:“放心,吾不杀汝,自有被汝奴役的百姓将汝千刀万剐。”

    没再理会占婆王,梅哲仁转过身来看向战场,刘良已经带着学霸军在收尾了,活下的占婆兵丁见到对面再次冲阵,像扔掉烫红的烙铁一样扔掉手中的兵器,跪伏在地,不断地抖动着身躯,都被吓破胆了。

    至于半死不活的,学霸军一律补刀,没有那么多医疗资源救治,补刀既是为了方便,也是一种慈悲,尽早地结束痛苦也是一种人道。

    俄后,投降的近两千俘虏被刀枪驱使着将战场上的尸体扔入壕沟中,原来壕沟中的战象们都吃饱了,被牵了出来,正在战场的角落悠然结群而戏。

    大象的性情本就温顺,再加上从小被训练欺虐,只要它们不发狂,根本不会反抗。

    即便如此,梅哲仁还是令部众解开了战象脚上的铜环,铜环还有向内的勾刺,有部份已经长在了肉中,一时取不出,只得等过后再想办法。

    梅哲仁不打算保留战象部队,这些大象将会变成耕田犁地的把式,当然也不会再挨饥渴。

    战象与人相处久了,很聪明能通人性,给它们解开脚环时,它们会跪下任意施为,完工后还会用鼻子蹭蹭施术者讨个好,有的还会眼流泪水,很是感动了一些部众,都有人讨令问能不能把大象带回去养。

    梅哲仁无所谓,只是告诉部众:“不可以强迫,如果大象愿意跟尔等走,就可以带回去。”

    收拾好战场,最后在壕沟内倒上火药放了一把火,滚滚浓烟烈火中,死去的战阵者便会尘归尘土归土。

    而学霸军则分成两路撤出战场,小部队带着阵亡将士的遗体连夜回归,海军还在山阳港等着。

    战阵无法避免伤亡,共有三十多人殉职,二十多人是占婆兵丁抛射的箭矢和长矛所致,当时整个军阵都趴倒在地,护甲没有办法护住全身,后背还是有空隙。

    剩下的十多人则是一门野炮和一门迫击炮炸了膛,技术还是不够成熟,梅哲仁一再强调两门炮之间要留出足够的间隔,也不断重申火炮操作安全,但还是堵不完漏洞。

    其实这次军阵的布置也行了险,只是侥幸没有误杀,因为炮击离己方的军阵太近了,有二十几人被震伤。

    可不这么做的话又不能勾住占婆的部队,双方人员力量悬殊,差距过过大只能靠战术来弥补。

    梅哲仁一边跟刘良讨论步炮协同的问题,叮嘱陆军加强训练和总结,一面跟随着大部队往占城迤逦进发。

    这时刚过了中午,头顶上的太阳终于刺破云雾,一束一束地照射在山道上,铺出一路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