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云出一剑，剑断长生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张青云照了照前方，发现对面也有一处类似的山壁洞口，距离自己大概十米左右。
他继续观察了下。
这个巨大的空洞整体呈柱形，上下两端都不断延伸不知通向何处，用手电分别照了照，发现竟然照不到边界。
这款战术手电是他特别购买的，理论最大射程约300米。从方位判断，张青云现在正处于整个空洞的中间段，也就是说整个空间长度已经超过了600米。
张青云陷入了沉思，
根据彼者提供的信息，这个通道上面应该会连通直达山顶，那下面是什么呢？
他掏出多功能测量仪，发现自己所在的位置已经是海拔1000米附近了，而扶云山的总海拔约2100米，也就是说上面的通道应该还有1100米。
这个通道居然直接贯穿了整个山峰。
又摸了摸石台两侧，他发现和山道里不同，两侧的岩壁粗糙又有碎石颗粒感，不像是人工开凿的。
难道这是天然形成的空洞？
他探头出去仔细打量，发现左边有一个约两足宽的小台阶，每隔30厘米就分布着一个，一直盘旋延伸到上方看不见的地方。而右边则同样也有台阶，只不过是向下的。
张青云回忆起彼者告诉自己的话，
“那座山里埋藏着一个神奇的通道，通往你的仇人，也通往一个秘密”
秘密么？
他深吸了口气，忍住了向下探查的冲动。起身踩住向上的第一个石阶，身形轻盈如浮云，不断向上跃进着。
......
......
已经是凌晨五点了，青山庙仍然紧闭着庙门。如果是往日的话，庙中的道士早就开门准备迎接今天第一批来访的香客了。
登山的旅客们都被拦在了庙前两百米的一处平台上，一位小道士恭敬地说道，
“各位旅客非常抱歉，由于近期的暴雨，前方的‘山林绝道’出现了坍塌损坏，现在正紧急抢修中，这段时间青山庙将闭庙。如需观赏日出，请前往另一边的‘临风台’处，谢谢大家”
说完便拱手行一礼，以示歉意。
此时已经陆陆续续到了大概七八名游客，正是前来拜访青山庙的，一听要闭庙都炸开了锅，吵吵闹闹的。
小道士没有办法，只能连连行礼，安抚着游客们不满的情绪。
虽说这是师尊的嘱咐，但他心里还是有个疑问不得解答，
明明前面的路都完好无损，为什么师尊要我劝退这些旅客呢？
......
......
在青山庙中，一名头发略微花白，已过知命之年的道长，正盘腿打坐在山门庭院中，闭目数息，心神平和。
突然一阵缓慢的脚步声响起，道长听着后，呼吸节奏微顿了下，但他立刻又调整好，排除杂念，重新数息入静。
约莫十五息后，他睁开眼看着前面不请自来的客人，缓声道，
“青云，你来了。”
来者正是张青云，通过这条密道他只用了半个时辰便来到了山顶。但令他意外的是，青山庙居然闭门不开，在过去的年间，这从未发生过。
他望眼看去，曾经的师父，如今的仇人。张青云神情复杂，未开口回应师父的话。
而师父也不在意，继续问候着他。
“青云，当日你突然下山离去，我们师徒俩这一别已有五年载。如今终于又相见，这些年间，你可还安好？”
张青云面色不变地回应。
“师父，你我都心知肚明当年是怎么回事，就不必再这么假情假意了。我们只剩下一件事还未了结，你死或者我亡，别无他法。”
师父听闻悲怆地哀叹，
“父子相杀，师徒相戮，何其悲哉啊！青云，你这又是何苦以至于此！”
张青云也并未反唇相讥，倒是奇怪地瞥了对方一眼，
“师父，你不要再用【诡言】，它对我是无效的。”
此话一出，师父的神色立刻如变脸一般，从悲恸瞬间转为冷漠。
“你竟然能抵抗我【诡言】和【墨语】的组合？”
张青云缓缓踱步走向前去，
“既然已经做好决定，那我自然是准备好了方法。你可以再试试其他的方式，无论多少招数，我都是不会被它们影响的。”
他走到距离师父约一丈处停了下来。
“我也知道，你身周的一丈内，全都是你【墨玉剑意】的出剑范围。师父，你这好强的能力。”
师父脸色阴晴不定，
“你连这个都知道了？没有人见过我的【墨玉剑意】是什么样的，谁告诉你的？”
但张青云沉默不语着。
他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样
“我没猜错的话，是彼者吧。他既然能赐予我仙凡的力量，自然也是知晓其中的奥秘。”
师父居然大笑起来神色疯癫。
“彼者这是想借你之手除了我是吗！三十年前我和他有约，我替他镇守此处三十年，他保我的命。有契约在他自然也是无法加害于我，如今便让你来取我的命了。”
他神色凶狠地怒吼道。
“我的命，谁也夺不走，你也一样！”
听到这个张青云不怒反悲，他摇了摇头。
“师父，你这一辈子困在这个‘命’字上还不够久吗？为了它你杀了大师兄，杀了二师兄，杀了小师弟，更是杀害了无数其他的人，你用他们的命来换你的长生！”
说到动情之时，张青云抬手一挥，一剑斩出，凌厉的剑气在青石砖上割出一条细长的裂口，他质问道
“凭什么！”
他进一步穷追不舍，
“【墨玉剑意】的禁忌之术【洗墨】，你不比我更了解它吗？”
“种【墨种】于他人之身，待成熟之时摘取服下，以命换命。被种之人一旦被摘除【墨种】，会如拆骨吸髓般痛苦而亡，而你却从他们的尸骨上重获新生！师父，你好狠毒啊。”
张青云看着沉默的师父，似哭似笑。
“最可笑的是，【墨种】的成熟需要吸取被种之人对下种之人的感情！为了这个，你设计杀了我们的父母、亲友，让这些垂髫小儿变作孤孩。再假惺惺的收养我们作义子，慢慢培养感情。”
他深恶痛绝地用最厌恶的语气说，
“五年？你还有脸提及五年前？那不就是你要服用【墨种】的时候吗？张默，你不是要取我的【墨种】吗？你现在来啊！”
利剑般语言戳穿了这对虚假的“师徒”、“父子”之间最后的遮羞布将一切真相公之于众。
张默阴险地嘿嘿一笑。
“如果不是你的小师弟，五年前你早就被我取了【墨种】死了，今天哪还能在我面前如此猖狂。”
他话锋一转阴阳怪气地补充说
“你小师弟那个废物，居然也能识破了我的计谋，让你逃了一回。不过我也没闲着，强行取了他的【墨种】，看着他七窍流血，浴血而亡，也算是值了。”
张青云脸色一冷，抬起手用力一握，山间的云气如同被他号令，在手上凝结成一把羊脂白玉色的修长道剑。剑锋直指前方的张默，似要动手。
面对这寒光闪闪的剑芒，张默也是不惧，迎锋反问道。
“你问我凭什么，你觉得呢？我张默从小就是有人生没人养的野种，被人欺凌，被人侮辱多年。”
“但我忍！忍到能出头之日。二十三岁那年，我以为我熬出头了，有了妻子、孩子，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幸福过！”
他神色阴狠狠地继续说道。
“但这天意就是这么的不公！它夺走了我的家，我的一切，还要夺走我的命！当时的我身患绝症，身形枯瘦，已是将死之人”
“但三十年前彼者出现了，他告诉了我一切的真相。原来这些不公、屈辱和折磨，竟然都是别人设计好的？我经历的痛苦是他们的剧本，我以为的幸福只是一时兴起的施舍。”
张默咆哮道：
“他们玩弄一切，那我算什么？我算什么！
“在三十年前我就已经是这世间第一个知晓真实的【基石者】，是这场闹剧第一个入局的人，也是第一个觉醒了【生长之种】的持有者。
“不过只是一些用来陪衬我的【仿生体】罢了，我杀他们换我的命，又有何不可！”
他一脚踏出，淤泥般的黑墨从脚下流出，形成了一个覆盖他周围一丈的墨池，一把把漆黑的墨剑在此中铸成，悬于他身旁。
张默随手一取，倒持着这墨玉之剑，冷声呵道。
“来啊，试一试，你能夺走我的命吗！”
张青云也不回应他的挑衅，而是收回剑，双指慢慢从剑身上抚过，一缕缕云气在剑上流淌着，他神色坚定如铁。
“那今日，便让我的【云心剑】斩了你的【墨玉剑】。”
“断你此生！”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张青云照了照前方，发现对面也有一处类似的山壁洞口，距离自己大概十米左右。
他继续观察了下。
这个巨大的空洞整体呈柱形，上下两端都不断延伸不知通向何处，用手电分别照了照，发现竟然照不到边界。
这款战术手电是他特别购买的，理论最大射程约300米。从方位判断，张青云现在正处于整个空洞的中间段，也就是说整个空间长度已经超过了600米。
张青云陷入了沉思，
根据彼者提供的信息，这个通道上面应该会连通直达山顶，那下面是什么呢？
他掏出多功能测量仪，发现自己所在的位置已经是海拔1000米附近了，而扶云山的总海拔约2100米，也就是说上面的通道应该还有1100米。
这个通道居然直接贯穿了整个山峰。
又摸了摸石台两侧，他发现和山道里不同，两侧的岩壁粗糙又有碎石颗粒感，不像是人工开凿的。
难道这是天然形成的空洞？
他探头出去仔细打量，发现左边有一个约两足宽的小台阶，每隔30厘米就分布着一个，一直盘旋延伸到上方看不见的地方。而右边则同样也有台阶，只不过是向下的。
张青云回忆起彼者告诉自己的话，
“那座山里埋藏着一个神奇的通道，通往你的仇人，也通往一个秘密”
秘密么？
他深吸了口气，忍住了向下探查的冲动。起身踩住向上的第一个石阶，身形轻盈如浮云，不断向上跃进着。
......
......
已经是凌晨五点了，青山庙仍然紧闭着庙门。如果是往日的话，庙中的道士早就开门准备迎接今天第一批来访的香客了。
登山的旅客们都被拦在了庙前两百米的一处平台上，一位小道士恭敬地说道，
“各位旅客非常抱歉，由于近期的暴雨，前方的‘山林绝道’出现了坍塌损坏，现在正紧急抢修中，这段时间青山庙将闭庙。如需观赏日出，请前往另一边的‘临风台’处，谢谢大家”
说完便拱手行一礼，以示歉意。
此时已经陆陆续续到了大概七八名游客，正是前来拜访青山庙的，一听要闭庙都炸开了锅，吵吵闹闹的。
小道士没有办法，只能连连行礼，安抚着游客们不满的情绪。
虽说这是师尊的嘱咐，但他心里还是有个疑问不得解答，
明明前面的路都完好无损，为什么师尊要我劝退这些旅客呢？
......
......
在青山庙中，一名头发略微花白，已过知命之年的道长，正盘腿打坐在山门庭院中，闭目数息，心神平和。
突然一阵缓慢的脚步声响起，道长听着后，呼吸节奏微顿了下，但他立刻又调整好，排除杂念，重新数息入静。
约莫十五息后，他睁开眼看着前面不请自来的客人，缓声道，
“青云，你来了。”
来者正是张青云，通过这条密道他只用了半个时辰便来到了山顶。但令他意外的是，青山庙居然闭门不开，在过去的年间，这从未发生过。
他望眼看去，曾经的师父，如今的仇人。张青云神情复杂，未开口回应师父的话。
而师父也不在意，继续问候着他。
“青云，当日你突然下山离去，我们师徒俩这一别已有五年载。如今终于又相见，这些年间，你可还安好？”
张青云面色不变地回应。
“师父，你我都心知肚明当年是怎么回事，就不必再这么假情假意了。我们只剩下一件事还未了结，你死或者我亡，别无他法。”
师父听闻悲怆地哀叹，
“父子相杀，师徒相戮，何其悲哉啊！青云，你这又是何苦以至于此！”
张青云也并未反唇相讥，倒是奇怪地瞥了对方一眼，
“师父，你不要再用【诡言】，它对我是无效的。”
此话一出，师父的神色立刻如变脸一般，从悲恸瞬间转为冷漠。
“你竟然能抵抗我【诡言】和【墨语】的组合？”
张青云缓缓踱步走向前去，
“既然已经做好决定，那我自然是准备好了方法。你可以再试试其他的方式，无论多少招数，我都是不会被它们影响的。”
他走到距离师父约一丈处停了下来。
“我也知道，你身周的一丈内，全都是你【墨玉剑意】的出剑范围。师父，你这好强的能力。”
师父脸色阴晴不定，
“你连这个都知道了？没有人见过我的【墨玉剑意】是什么样的，谁告诉你的？”
但张青云沉默不语着。
他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样
“我没猜错的话，是彼者吧。他既然能赐予我仙凡的力量，自然也是知晓其中的奥秘。”
师父居然大笑起来神色疯癫。
“彼者这是想借你之手除了我是吗！三十年前我和他有约，我替他镇守此处三十年，他保我的命。有契约在他自然也是无法加害于我，如今便让你来取我的命了。”
他神色凶狠地怒吼道。
“我的命，谁也夺不走，你也一样！”
听到这个张青云不怒反悲，他摇了摇头。
“师父，你这一辈子困在这个‘命’字上还不够久吗？为了它你杀了大师兄，杀了二师兄，杀了小师弟，更是杀害了无数其他的人，你用他们的命来换你的长生！”
说到动情之时，张青云抬手一挥，一剑斩出，凌厉的剑气在青石砖上割出一条细长的裂口，他质问道
“凭什么！”
他进一步穷追不舍，
“【墨玉剑意】的禁忌之术【洗墨】，你不比我更了解它吗？”
“种【墨种】于他人之身，待成熟之时摘取服下，以命换命。被种之人一旦被摘除【墨种】，会如拆骨吸髓般痛苦而亡，而你却从他们的尸骨上重获新生！师父，你好狠毒啊。”
张青云看着沉默的师父，似哭似笑。
“最可笑的是，【墨种】的成熟需要吸取被种之人对下种之人的感情！为了这个，你设计杀了我们的父母、亲友，让这些垂髫小儿变作孤孩。再假惺惺的收养我们作义子，慢慢培养感情。”
他深恶痛绝地用最厌恶的语气说，
“五年？你还有脸提及五年前？那不就是你要服用【墨种】的时候吗？张默，你不是要取我的【墨种】吗？你现在来啊！”
利剑般语言戳穿了这对虚假的“师徒”、“父子”之间最后的遮羞布将一切真相公之于众。
张默阴险地嘿嘿一笑。
“如果不是你的小师弟，五年前你早就被我取了【墨种】死了，今天哪还能在我面前如此猖狂。”
他话锋一转阴阳怪气地补充说
“你小师弟那个废物，居然也能识破了我的计谋，让你逃了一回。不过我也没闲着，强行取了他的【墨种】，看着他七窍流血，浴血而亡，也算是值了。”
张青云脸色一冷，抬起手用力一握，山间的云气如同被他号令，在手上凝结成一把羊脂白玉色的修长道剑。剑锋直指前方的张默，似要动手。
面对这寒光闪闪的剑芒，张默也是不惧，迎锋反问道。
“你问我凭什么，你觉得呢？我张默从小就是有人生没人养的野种，被人欺凌，被人侮辱多年。”
“但我忍！忍到能出头之日。二十三岁那年，我以为我熬出头了，有了妻子、孩子，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幸福过！”
他神色阴狠狠地继续说道。
“但这天意就是这么的不公！它夺走了我的家，我的一切，还要夺走我的命！当时的我身患绝症，身形枯瘦，已是将死之人”
“但三十年前彼者出现了，他告诉了我一切的真相。原来这些不公、屈辱和折磨，竟然都是别人设计好的？我经历的痛苦是他们的剧本，我以为的幸福只是一时兴起的施舍。”
张默咆哮道：
“他们玩弄一切，那我算什么？我算什么！
“在三十年前我就已经是这世间第一个知晓真实的【基石者】，是这场闹剧第一个入局的人，也是第一个觉醒了【生长之种】的持有者。
“不过只是一些用来陪衬我的【仿生体】罢了，我杀他们换我的命，又有何不可！”
他一脚踏出，淤泥般的黑墨从脚下流出，形成了一个覆盖他周围一丈的墨池，一把把漆黑的墨剑在此中铸成，悬于他身旁。
张默随手一取，倒持着这墨玉之剑，冷声呵道。
“来啊，试一试，你能夺走我的命吗！”
张青云也不回应他的挑衅，而是收回剑，双指慢慢从剑身上抚过，一缕缕云气在剑上流淌着，他神色坚定如铁。
“那今日，便让我的【云心剑】斩了你的【墨玉剑】。”
“断你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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