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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就是不去!

    谷梁小月白发飘动,伫立殿上,笑道:

    “老祖宗说笑,纵然花派没了人,也决计不能让老祖宗以身犯险地。”

    四殿之首花月殿主赵仙矫面色凝重,身罩淡墨梅花衣衫,闻谷梁师叔之言,当即出班道:

    “花月请缨,愿去守山,自当舍生忘死,不负盛师傅栽培!”

    谷梁小月摇脑袋,道:

    “花月勇气可嘉奖,但毕竟你心里还是小瞧这守山之责。况且你资历不够,功力都未有已故赵宫主的三分之一,试问又如何担任关乎天下苍生的守山大任呢?”

    花月口称是,心中极端不服,暗道:“也不挑明宁山有什么可守的东西,云里雾里的,故弄玄虚。”

    “若是同美人门扯些关系,日后想和那位小美人谈古道今,岂非轻而易举。”熊掌儿心念电转,侧目瞧一眼查子,于是计上心来,却把查子绊腿于前。

    谷梁小月问道:“少公子所为何事?”

    查子恍惚间一时不知说些什么,熊掌儿在后却拱手道:

    “启老宫主话,我这位查子兄弟深谙桃花掌法,颇有乃父之风。正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查子兄弟一时兴起,竟想替花派去守卫宁山,未知尊意如何?”

    谷梁小月道:“原来阁下为桃花神掌之子,能有此心,本宫先在此谢过。花派自有人往,无须他门相佐。”

    查子此刻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好借坡下驴道:“不用谢,应当应分而已。”至熊掌儿近处贴耳道:“搞什么名堂!”

    熊掌儿眺望远处婀娜多姿,艳丽无俦的朱敏,太息道:

    “计划又折了,再大的名堂也玩不转,唉!”

    老祖宗虞心姬冷然道:

    “莫非你想让那植物人盛师侄去吗?”

    谷梁小月冷然道:

    “望老祖宗口中积德,小辈又岂敢让师姐去呢?自然是我去守卫宁山!”

    老祖宗虞心姬道:“这还差不多!”

    星岛碧辰宫宫主甄真真挣脱束缚,跪拜大殿中央,涕泗横流道:

    “弟子方才莽撞,望老宫主恕罪。小辈自幼双亲亡故,床头金尽,阮囊羞涩,幸赖故宫主赵所抚养。为感其恩德,愿随常玉狸宫主一同替盛派主护法。鞍前马后,端茶倒水,以慰小女子寸心!”

    常玉狸狐疑,谷梁小月却和颜道:“本宫代替谷梁师姐答应你了,好生侍奉,不得有误。”

    甄真真磕头道:

    “百谢常宫主恩德,百谢谷梁宫主恩德,以偿小女子心愿。”

    言讫,上得大殿玉阶上方,侍立常玉狸身侧,衣袂擦尽泪水。

    青幡仙客卫含秋思索着,面部皱纹错杂,低语道:

    “老伴呀!它花派事物,我们何必非管不可!早些去天山以北玩赏,不比这针尖对麦芒来得快活呀!”

    虞心姬驼腰坐于檀木椅,白了他一眼,齆声齆气地道:“我终究师出花派,不选出个心正人诚的,却不放心!你又晓得些什么!”

    ……

    微雪轻飘,青松压着雪花,雪花压着青翠的松树。除了白与绿,几无杂色。

    小风裹挟冷气,肆虐大地,使之无处遁形。每一处都仿佛冰窟,所有事物沉浸于冷的空间。

    矮小黑熊穿过白雪皑皑的灌木丛,激荡雪花,直横冲直撞到松林,却蹑足潜踪,小心翼翼起来。

    雪路崎岖的道路中间,兰喜梅正摇头晃脑,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山上走去,口里咒骂道:

    “袁妮子忒猖獗,端架子竟不来。不晓事的乡野丫头,与派主大位无缘分呀!嘟噜嘟噜!”

    项下挎着布袋包裹,里面还存少许红烧肉,把脑袋晃荡左侧,陡然瞥见那意图叵测的黑熊。兰喜梅双眸恍惚,似吃得红烧肉太撑,头脑发昏。

    却伸食指指那黑熊,黑熊年幼,见识不大,慌张拔腿撤了五六布,好奇心驱使它又停下打量兰喜梅。

    兰喜梅童心骤生,吐舌头上下唇边拨弄,那黑熊复退五六步驻足不动。兰喜梅痴痴笑道:

    “可把本花逗乐了,便大发慈悲之心,丢块香喷喷的红烧肉。可惜现下有些发凉,味道不大好,容易吃坏肚子。”

    左挑右拣,用食指与大拇指夹起块绿斗大似的肉丁,向憨厚黑熊招招手,“时间这么大我们居然能相遇,这算是见面礼,看你有没有福气消受了。”

    自言自语讫,把肉丁抛向那胖矮黑熊。黑熊鼻子老远就晓得是美味佳肴,早张大嘴,恰巧扔进口内。

    “祸从口出!这老祖宗流传下来的话,当真半点不假。”说完话,自朝玲珑宫山上走去。

    却行步未到十,左侧深出发出“啪嗒”一声,那黑熊宛如过世,倒在雪地一动不动,兰喜梅头也不回,直赶路向前。

    半山腰女娲宫拜了香,离开庙祝,上了玲珑内,脱掉厚重貂皮毛衣,直过偏殿,由当值弟子引进大殿。

    “启禀师傅及两位宫主,那袁师妹托言她母亲抱恙,下不得地,是以不肯前来。她让弟子代话,望七辰师傅包容罪过。”

    “醉猫”兰喜梅讲述已毕,三殿主金星冷然道:“反了天!哼!她一个外门弟子难道不明白师门大于父母这一说法吗?”

    复晒笑道:“七辰师妹,你弟子真欠管教。不光两位老宫主脸上无光,我都替花派臊得慌。”

    二殿主长梵出班附和道:

    “这种人也配当派主,岂非让天下人笑我花派无人吗?依我来论,首先得派人把这袁缘结抓上山来,治个不敬师门的大罪。没有法度不足以警醒花派偷鸡摸狗之徒。”

    四殿主七辰面如土色,心中惶惶,把眼投向大殿主花月。花月殿主正进退维谷,不知该以何言进之,却听一声咳嗽后,有个人说了话。

    “咳咳!有些事别藏着掖着,做起来道貌岸然,半分也不爽利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