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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芰荷心事

    “怎么了?”

    沐白颜从外面探查周围环境回来,就看到蘼芜倒在沐珏怀里站都站不住,自已不就出去一会嘛,发生什么了。

    “白颜,你回来了,蘼芜和霁月吃了点东西,蘼芜就变成这样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会是绿豆糕里被放了什么东西吧?”

    “什么,那霁月呢?”

    抬起步子匆匆进去,看到风霁月好好的站在哪里,和蘼芜完全相反,满头问号,拉着她左看看又看看,又用法力替她查看了一番,除了气息有些混乱,也没见什么有中毒的迹象。

    不放心地追问:“霁月,你没哪里不舒服吧。”

    “我,我没有啊。”

    霁月摆摆手,脚步跌跌晃晃,步伐凌乱,热气上头,朱唇一张一合吐泡泡,担忧蘼芜的同时完全没注意到自已的变化。

    满头的雾水,明明吃的一样的东西,怎么蘼芜就变成这样了。

    “你们刚刚吃什么了?”沐白颜一把搂住她,防止她摔跤,心里疑惑,这怎么跟喝醉酒一样。

    霁月迷茫的指了指桌子上剩下的那些残渣。

    “就是那些绿豆糕和茶点,我尝着挺好吃的,所以就给蘼芜吃,没想到她吃完就这样了,我不是故意的,白颜哥哥,蘼芜她没事吧。”

    她身体轻微颤抖,眼睛突发情况泪汪汪的,下意识咬紧嘴唇,不知该怎么办,以为是自已的原因,自责的情绪越发扩大。

    在看到沐白颜的时候,仿佛看到了主心骨,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抓着他的衣角,他走到哪,她跟到哪。

    沐白颜清晰的感觉到她的情绪,把她拉到桌子前,双手搭在她肩膀上,让她稳稳的落座,细心的擦了眼泪,柔声安抚。

    “没事的,不关你的事,你放心。有我呢,现在好好在这坐着平复一下心情。”

    表情严肃的皱起眉头,拿起茶杯还没等低头,一股淡淡的酒香就扑鼻而来。

    他呆怔了下,随后又了然的笑笑,蹲下身来揉着他的小脑瓜,清凉的嗓音带着丝笑意:“霁月,你们喝酒了自已不知道吗?”

    “喝酒,我没喝酒啊?”看着桌子上的茶杯怔了半刻反应过来,她懊恼的拍拍自已的笨脑袋。

    “我,我以为那里面是茶水,所以就跟蘼芜多喝了几杯。”

    “那蘼芜这是喝醉了吗?”

    “应该是的。”沐白颜回头望着像八爪鱼似的挂在沐珏身上的蘼芜,默默的点点头。

    像是才接收到信号,蘼芜开始耍起了酒疯,半睁半闭眼视线模模糊糊,身体好像有火在烧,哪里都不舒服,迫切的想找寻一个舒服之地好好睡个大觉,在他怀里动来动去。

    本就讲究男女有别的沐珏犯了难,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额头上都急出冷汗,不知如何是好。

    蘼芜却脱离掌控,踩在棉花上的脚步后腿几步,抱着沐珏的手臂将头放在上面,不出片刻的功夫放声大哭起来。

    “啊......”

    这一声可谓是震耳欲聋,带着几分发泄,完全不像她平时的姿态,以致风霁月丝毫没有准备的从凳子上跌倒在地上,也不觉得疼。

    眼神迷离只顾愣愣地盯着蘼芜,难道人喝醉了都会变成这样的嘛!反差这么大的吗?太可怕了。

    刚从不安的情绪里走出,也或许是也在酒精上头,风霁月也感觉到自已的大脑不够用了,迟钝的都忘了从地上起来,面前赫然出现一只手臂,顺下望去露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洁白如玉,粗细得当。

    “真好看。”

    风霁月觉得自已好像也醉了,她吸了下快要流出来的口水,好想吃鸡爪啊。

    “真是出息。”沐白颜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在等她反应,直接将她打包抱起。

    “哎呀,蘼芜,地怎么自已转了起来,好晕啊!”

    一下失去重心,霁月大叫起来,乱抓乱打:“是不是又有妖精来了,别过来,我白颜哥哥很厉害的,小心把你们全都打趴下。”

    不消片刻,刚沾上床就闭上眼呼呼大睡起来。细心的替她脱了鞋袜,盖好被子,准备好一切的他,回身见沐珏还是保持着一样的姿势,不禁失笑。

    语气带着几分揶揄,“怎么,你这是打算抱到天亮嘛,还不放到床上,让她们好好睡一觉。”

    “哦哦。“沐珏似是才反应过来,学着沐白颜的动作依样画葫芦。

    没控制好轻重,差点扯到她的头发,笨头笨脚笨脑的样子惹得沐白颜又是一阵轻笑。

    “你笑什么?”

    白颜随口答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怎么一遇到蘼芜的事就变笨了。”

    “胡说什么,我只是没有你那么会照顾人罢了。”

    不对,你只是对霁月妹妹很照顾,沐珏心想。

    毕竟风霁月算是白颜一口口喂大的人,那时他才多大,都谁都是分寸有礼,少点人情味。

    连自已这个哥哥都是很少敞开心扉的说出心里话,更别提有多少耐心,却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另眼相待,一如既往的疼爱到如今,自已这个当哥的都没这种待遇,唉!悲哀啊。

    凝视着风霁月的睡颜,殷红的嘴角不自觉扬起,梦中的霁月可能做了什么美梦,“呵呵”的傻笑起来。

    他幽黑的眸中有几分笑意,几分柔情,话语打着揶揄得打趣,“要是你把一个女孩带大,你也会的。不过以后这种机会估计会更多,蘼芜师妹可是非常依赖你的。”

    沐珏岔开话题,“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们两个大男人先出去吧,老是待在女孩的房间算怎么回事。”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没人注意到暗处还有一双眼睛在监视他们,待到人走后,才悄然离开。

    “有什么情况。”

    房间里,女人冷淡异常,一片清冷,如死般的眼神看不见一丝变化,好像世间万千在她眼中都不过昙花一现,激不起半点情欲,此人正是刚才的芰荷。

    面前跪着一女子,恭恭敬敬的样子不难看出对这女子的害怕。

    听到她的提问,赶紧答话:“那几人倒还安分,属下未探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不过属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醉花掺入茶水中,只是那两名男子却不曾饮入,反而另外两个女子倒地不醒。”

    “无妨,你先下去吧,我也不指望一个小小的醉花能放倒他们。”红唇启动,她漫不经心地把玩手指。

    嫣红色的指甲在幽暗的月辉下熠熠生辉,一弹,一挑,一回拢,在空中忘情的演奏,闭上眼睛感受指尖划过琵琶的触感。

    乐器的一角坐着气质俱佳的男子,面前放着一盏滚烫的热茶,琵琶声飘过,他时而轻笑,时而眉头紧蹙,感触颇深。

    琵琶声断,男子的叹息摇头下意识就让她心慌,想要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张开嘴却又闭上,一种不好的预感让她无从问起。

    画面转换,男人背着包裹告别,承诺多则一年,他必定回来以十里红妆迎娶她。

    他是除妖师,很小的时候父母被妖魔所害,逃难的过程中被一老头所救,自此收养他为义子,他们也是在那时相识。

    义父传他武艺,教他人世险恶,一年之前义父也年老离世,这天下之大只剩他一人漂泊流离,她原以为他会一直待在她身边。

    只到外面流传妖魔再次横行杀人的消息,芰荷知道,他又要走了,身为除妖师斩妖除魔为己任,何况父母之仇大与天。

    她不敢祈求他留下,只希望他能多多保重,早日回来完婚。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直至眼角有冷水划过,芰荷猛地睁开眼,拿起桌上的醉花一杯又一杯,自嘲的笑了又笑,又梦魇了。

    醉花,是芰荷亲手用百花酿造的一种酒,顾名思义,不是一种烈酒,偏温和,混合百花的汁液,初喝只觉得与一般茶水无异,随着酒水下肚,酒气回肠,惹人忘忧。

    一笑美人醉。

    他爱茶,芰荷爱酒,每每喝酒终会有一双手挡在面前,温和训斥,“女孩子喝什么酒,伤身体。”

    现在,环顾四周空荡无一人,物是人非,在没有故人的身影,你看,你不在我身边,我连酒都酿不好了,喝了这么多怎么还没醉。

    “骗子,不是说回来就娶我的嘛,你在哪,你倒是回来啊,再不回来我就把世上的男人都杀光了,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