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试探
“自由的感觉，如何？”
某场冬宫例行晚宴后，大公书房内，身穿修身棕色马甲的欧诺拉，从小桌上提起一瓶红酒，一边往手中的小酒杯内倾倒着血红的酒液，一边看着书桌后的彼得，说着。
而彼得正在用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批阅着大公缺席一个月以来，积攒的文件。
他的沉默，或许就是对欧诺拉的回应。
他说不上讨厌这个女人，毕竟她在把他从大正教手中捞出来这件事上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但他也说不出喜欢，因为这个女人看他的目光，太过炙热。
也不在乎是不是自讨没趣，也不待彼得回答，欧诺拉举起酒杯，仰头饮尽。
血红的酒液，衬得欧诺拉的美貌愈发妖娆。
或许是酒劲上来了，她的小脸染上一阵绯红。趁着这股酒劲，她摇摇晃晃地靠近了彼得。
将空了的酒瓶随手扔到书桌上，单手撑着书桌，倚在桌旁，上半身向彼得靠去。
“我的提议，你考虑得如何了？我的，‘代理大公弟弟’。”被酒液染红的嘴角勾起一个魅惑的弧度，芳香的酒气与少女独有的醉人芬芳宛如被染上了一层暧昧的粉色，飘向了彼得。
尽管现在彼得的外表是一位与欧诺拉相差无几的白发成年男性，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实际年龄只有十岁。
正在拟定计划的彼得皱了皱眉，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笔，用一种反讽的口吻反呛一句：“有话直说吧，尊敬的，刚上任的北境女侯爵。”
“真是无趣啊，这堆公务有我迷人吗？”欧诺拉美眸满是幽怨，说着便瞪了彼得一眼，“何必整天当个闷葫芦？对着姐姐我，‘倾诉’吧。”
她的余光瞟见，彼得正在拟定的计划是关于大公继任仪式。
“要知道，就连那些尖耳朵都想做人家的入幕之宾呢。”说着，她解开了马甲的扣子，半脱着，挂在一对藕臂上。
本来威严十足的女侯爵宫廷正装，在她特意魅惑之下，竟显出几分女强人的诱惑美感。
就像一位勾人的女妖，或者说，魅魔。
或许是出于试探，她伸出手，探向了彼得胸口。
就像是彼得胸口有什么东西在诱惑着她，像是一个欲望的黑洞，吸引着她的灵魂。
好想...撕烂他的衣服...触摸他灼热的胸膛...
好想...剖开他的胸肌...
好想...好想！好想扯出他的心脏，吃掉它！
随着她玉手的靠近，她的目光变得愈发灼热。
啪！
“欧诺拉小姐，请你自重！”彼得带上了点混沌能量，一巴掌把欧诺拉伸过来的手拍到了一旁。
说罢，他皱着眉看向了那空酒瓶里残留的一些酒液。
这东西，有问题！
受到外力的冲击后，欧诺拉猛地清醒了。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喝醉了，差点做出悔恨终生的错事！
她还是太不成熟了，居然会贪杯！
欧诺拉丝毫没有怀疑过那酒有问题，尽管她曾见过酒窖中的景象。
血肉溶于酒水，而骨髓为酒液提供独特芳香。
那时为了防止酒窖的事情败露，成为政敌攻伐、大正教斥责她异端的借口，她不得不弄了一批嘴巴被封上的奴隶来完成酒窖的工作。
不过这酒太美了，她舍不得放弃，只能靠自己的意志抵抗诱惑。
她一定可以抵挡住诱惑的！
“少喝点这种酒吧。我不希望未来与我共事的同僚，成了酒蒙子。”或许是出于政治目的，拉拢欧诺拉，弥补刚刚拒绝她产生的裂隙，彼得劝说道。
清醒后，欧诺拉显然没有刚刚那么厚的脸皮，她还只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受过良好教育的贵族少女。
唰得一下满脸通红，匆匆整理好散乱的上衣，她赶忙起身，向门外走去。
咚——
“对不起！”欧诺拉没想到外面还有人，推开门撞了上去。
但她只能匆忙地道一声歉，便着急地离开此处，不想让自己丢人的样子被更多人发现。
而门前，被门板糊脸的是黑衣的安德烈。
在他身后，是一脸懵的东境侯爵家的少女。
“嘶，这手劲儿可真不小啊。”安德烈看着跑走的欧诺拉，摸了摸鼻梁。
他是认识欧诺拉的，那场北境的宴会，他在场。
“请进。”书房内，响起了彼得的声音。
安德烈带着少女，在主人的应允下，进入书房。
彼得撇了一眼安德烈身后的少女，把目光重新放回了安德烈身上。
他起身，从书桌后走出。
“安德烈先生，您的到来是我的荣幸，希望这场宴会能让您感到满意。”彼得脸上挂起公式化的笑容，向安德烈伸出手。
安德烈在与彼得握手的同时，意味深长地看着彼得。
弄得彼得怪不好意思的。
所有人都知道，安德烈才是东境侯爵家的话事人。
而安德烈能把代理侯爵的位置坐稳，正是由于他对东境侯爵家的无限忠诚。
换其他有异心的人来，早就被其它几家，包括基斯里夫大公出手弄死了。
而在彼得看来，安德烈把少女带来此处，是为了让她早日适应侯爵的工作。
现在少女只需要看着他与彼得交流，最多混个脸熟。
彼得朝着少女笑笑，请二人入座。
与此同时，他也叫来了仆人，把欧诺拉留在此处的狼藉收拾干净。
随后他与安德烈开始了漫长的、满是繁文缛节的贵族问候，把试探全藏在了话里。
听得一旁的少女昏昏欲睡。
“最后，我恳请二位能在基斯里夫城暂住下来，参与我的继任仪式。”彼得朝安德烈笑笑。
安德烈故作沉思了一会儿，答应了。
又是一阵寒暄与试探。
终于，这个过场结束了。
毕竟，如果安德烈不想给彼得这个未来大公的面子的话，都不会特意来见他。“
“对了，安德烈先生。可以容许我与未来侯爵私下说两句吗？”
最后，彼得突然提出一个与少女独处的请求，以大公对侯爵的身份说着。
这惹得安德烈一阵不满，这个花花公子与北境女侯爵关系不清不楚，还惦记他的宝贝女儿？
但一会儿又不会发生什么，他也必须得给少女铺路。
安德烈冷哼一声，出去的时候重重地关上了门。
书房内，气氛突然陷入一阵诡异的寂静。
嘎——嘎——
一只多眼的寒鸦，停在了书房的窗台上，脚上有一份人皮做的信件。
它的啼叫打破了沉默。
“少用点这种能力吧。”彼得率先开口。
“不要沉迷于角色扮演，不要迷失在他者的遗憾，不要用他人的人生代替你自己，寒鸦。”
某场冬宫例行晚宴后，大公书房内，身穿修身棕色马甲的欧诺拉，从小桌上提起一瓶红酒，一边往手中的小酒杯内倾倒着血红的酒液，一边看着书桌后的彼得，说着。
而彼得正在用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批阅着大公缺席一个月以来，积攒的文件。
他的沉默，或许就是对欧诺拉的回应。
他说不上讨厌这个女人，毕竟她在把他从大正教手中捞出来这件事上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但他也说不出喜欢，因为这个女人看他的目光，太过炙热。
也不在乎是不是自讨没趣，也不待彼得回答，欧诺拉举起酒杯，仰头饮尽。
血红的酒液，衬得欧诺拉的美貌愈发妖娆。
或许是酒劲上来了，她的小脸染上一阵绯红。趁着这股酒劲，她摇摇晃晃地靠近了彼得。
将空了的酒瓶随手扔到书桌上，单手撑着书桌，倚在桌旁，上半身向彼得靠去。
“我的提议，你考虑得如何了？我的，‘代理大公弟弟’。”被酒液染红的嘴角勾起一个魅惑的弧度，芳香的酒气与少女独有的醉人芬芳宛如被染上了一层暧昧的粉色，飘向了彼得。
尽管现在彼得的外表是一位与欧诺拉相差无几的白发成年男性，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实际年龄只有十岁。
正在拟定计划的彼得皱了皱眉，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笔，用一种反讽的口吻反呛一句：“有话直说吧，尊敬的，刚上任的北境女侯爵。”
“真是无趣啊，这堆公务有我迷人吗？”欧诺拉美眸满是幽怨，说着便瞪了彼得一眼，“何必整天当个闷葫芦？对着姐姐我，‘倾诉’吧。”
她的余光瞟见，彼得正在拟定的计划是关于大公继任仪式。
“要知道，就连那些尖耳朵都想做人家的入幕之宾呢。”说着，她解开了马甲的扣子，半脱着，挂在一对藕臂上。
本来威严十足的女侯爵宫廷正装，在她特意魅惑之下，竟显出几分女强人的诱惑美感。
就像一位勾人的女妖，或者说，魅魔。
或许是出于试探，她伸出手，探向了彼得胸口。
就像是彼得胸口有什么东西在诱惑着她，像是一个欲望的黑洞，吸引着她的灵魂。
好想...撕烂他的衣服...触摸他灼热的胸膛...
好想...剖开他的胸肌...
好想...好想！好想扯出他的心脏，吃掉它！
随着她玉手的靠近，她的目光变得愈发灼热。
啪！
“欧诺拉小姐，请你自重！”彼得带上了点混沌能量，一巴掌把欧诺拉伸过来的手拍到了一旁。
说罢，他皱着眉看向了那空酒瓶里残留的一些酒液。
这东西，有问题！
受到外力的冲击后，欧诺拉猛地清醒了。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喝醉了，差点做出悔恨终生的错事！
她还是太不成熟了，居然会贪杯！
欧诺拉丝毫没有怀疑过那酒有问题，尽管她曾见过酒窖中的景象。
血肉溶于酒水，而骨髓为酒液提供独特芳香。
那时为了防止酒窖的事情败露，成为政敌攻伐、大正教斥责她异端的借口，她不得不弄了一批嘴巴被封上的奴隶来完成酒窖的工作。
不过这酒太美了，她舍不得放弃，只能靠自己的意志抵抗诱惑。
她一定可以抵挡住诱惑的！
“少喝点这种酒吧。我不希望未来与我共事的同僚，成了酒蒙子。”或许是出于政治目的，拉拢欧诺拉，弥补刚刚拒绝她产生的裂隙，彼得劝说道。
清醒后，欧诺拉显然没有刚刚那么厚的脸皮，她还只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受过良好教育的贵族少女。
唰得一下满脸通红，匆匆整理好散乱的上衣，她赶忙起身，向门外走去。
咚——
“对不起！”欧诺拉没想到外面还有人，推开门撞了上去。
但她只能匆忙地道一声歉，便着急地离开此处，不想让自己丢人的样子被更多人发现。
而门前，被门板糊脸的是黑衣的安德烈。
在他身后，是一脸懵的东境侯爵家的少女。
“嘶，这手劲儿可真不小啊。”安德烈看着跑走的欧诺拉，摸了摸鼻梁。
他是认识欧诺拉的，那场北境的宴会，他在场。
“请进。”书房内，响起了彼得的声音。
安德烈带着少女，在主人的应允下，进入书房。
彼得撇了一眼安德烈身后的少女，把目光重新放回了安德烈身上。
他起身，从书桌后走出。
“安德烈先生，您的到来是我的荣幸，希望这场宴会能让您感到满意。”彼得脸上挂起公式化的笑容，向安德烈伸出手。
安德烈在与彼得握手的同时，意味深长地看着彼得。
弄得彼得怪不好意思的。
所有人都知道，安德烈才是东境侯爵家的话事人。
而安德烈能把代理侯爵的位置坐稳，正是由于他对东境侯爵家的无限忠诚。
换其他有异心的人来，早就被其它几家，包括基斯里夫大公出手弄死了。
而在彼得看来，安德烈把少女带来此处，是为了让她早日适应侯爵的工作。
现在少女只需要看着他与彼得交流，最多混个脸熟。
彼得朝着少女笑笑，请二人入座。
与此同时，他也叫来了仆人，把欧诺拉留在此处的狼藉收拾干净。
随后他与安德烈开始了漫长的、满是繁文缛节的贵族问候，把试探全藏在了话里。
听得一旁的少女昏昏欲睡。
“最后，我恳请二位能在基斯里夫城暂住下来，参与我的继任仪式。”彼得朝安德烈笑笑。
安德烈故作沉思了一会儿，答应了。
又是一阵寒暄与试探。
终于，这个过场结束了。
毕竟，如果安德烈不想给彼得这个未来大公的面子的话，都不会特意来见他。“
“对了，安德烈先生。可以容许我与未来侯爵私下说两句吗？”
最后，彼得突然提出一个与少女独处的请求，以大公对侯爵的身份说着。
这惹得安德烈一阵不满，这个花花公子与北境女侯爵关系不清不楚，还惦记他的宝贝女儿？
但一会儿又不会发生什么，他也必须得给少女铺路。
安德烈冷哼一声，出去的时候重重地关上了门。
书房内，气氛突然陷入一阵诡异的寂静。
嘎——嘎——
一只多眼的寒鸦，停在了书房的窗台上，脚上有一份人皮做的信件。
它的啼叫打破了沉默。
“少用点这种能力吧。”彼得率先开口。
“不要沉迷于角色扮演，不要迷失在他者的遗憾，不要用他人的人生代替你自己，寒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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