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大放厥词
“叶老师，你不相信张晨能考到680分？他上次四门考了571分啊，而且数学还是他最擅长的。”
徐悠悠见到叶青在一旁叹气，忍不住问道。
“基本上考不到。之前老师们做过这份试卷，很难。如果让一位老师考满五门的话，最多估计在630分左右。”叶青知道自己最喜欢的学生和张晨在谈恋爱。他是个浪漫的艺术家，觉得青春期学生之间的懵懂爱情十分美好。
因此他从没有因为这件事责怪过徐悠悠，甚至因为他也很欣赏张晨，而对两人的关系充满期待。
高虎英现在的心情非常糟糕，他提出了解决方法，并不是为了为难张晨。
他从张晨的眼神中看到了义无反顾的决绝，如果没有达到目的，张晨必然会离校。
且不说张晨对王洋有救命之恩，能让陈樵这种人物专门赶来并开出了比他这位校长还高的薪资去邀请，任谁都看的出来张晨的价值。
而失去张晨对于二中的损失将不可估量。
因此他才让王金泉去准备试卷，目的就是让张晨能顺利考到680分。
这样既答应了张晨的需求，又维护了学校领导的尊严和学校规定。
偏偏吴长林临门一脚破坏了他的计划。
高虎英这时才发现，平日里委以重任的教务处主任竟然如此看不清形势。他要考虑下次人事调动的时候，是不是要好好考虑吴长林能否胜任现在的职位。
事已至此，王金泉不好再争论，默默去其他办公室拿黄冈试卷。
赵孝国一起出去，赶走了在窗外看热闹的学生。
“陈总，借一步说话。”张晨领着陈樵来到办公室人少的地方，“我听非寻哥说了您的目的，很抱歉我不能答应您的要求。”
陈樵并没有意外，他从梁非寻那知道张晨独立建了一个网站之后，就知道想让张晨为己所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摆摆手笑着说：“非寻和你说的是游戏代言的事吧，这个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不勉强你。但是我们公司很需要你这种人才，还要其他很多岗位适合你。”
张晨感激陈樵的出手相助，又见他眼神诚恳，便说道：“陈总，互联网行业今年不好做，您公司的项目恐怕也不顺利吧。”
“莫非你以为我们公司配不上你？”陈樵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爱惜人才委身邀请，竟被人当成了落难公鸡。
张晨见陈樵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解释道：“陈总误会我的意思了。贵公司在国内是领头企业，我哪敢小瞧。互联网行业集体进入寒冬是事实，旧业务遇到瓶颈在所难免。”
“我之前见你百忙之中观看比赛，现在又特意来找我，因此我才斗胆猜测您做的这些和游戏有关。”
“据我所知，盛太目前并没有和游戏相关的业务，所以很可能盛太或者您个人即将要选择的项目会是它。”
陈樵内心惊涛骇浪，能从他这些行径中推断出这么多东西，未免太过骇人。他脸上不动神色，问道：“你对互联网行业很了解啊。那么，说说看，你对游戏项目怎么看待？”
和陈樵对视三秒，张晨笑道：“我想我没有猜错。陈总也不必防着我，我这个人对游戏其实不敢兴趣。”
陈樵看着被好事者称为“全国CS第一人”的张晨，心中骂道：“我信了你个邪。”
“陈总在顾虑吧。毕竟在国内，像盛太这种大型的公司还没有主营游戏项目的先例。您想做的话，压力恐怕不小吧。估计这也是您来找我的原因吧。”张晨看过陈樵的自传，对他创业的经过很了解，此刻的陈樵在他眼里完全就是透明人。
陈樵觉得面前的孩子太可怕了，自己的想法从未有和任何人说过，却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害怕这种内心被看透的感觉，陈樵不敢想象如果对方是自己的竞争对手，自己会不会有一丝赢的机会。
还好，对方只是个学生。
可是，对仅仅是个学生啊！
陈樵沉默不语，他想听张晨继续说下去。
“互联网行业之所以遇到寒冬，是因为找不到盈利方式。国外的很多游戏都有成功的商业模式，而国内人多资源少，如果引进到国内，依我看来肯定会有无限前景。”
张晨的这番话立刻让陈樵眼睛一亮，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
“陈总的压力在我看来只是杞人忧天，如果游戏真能给盛太带来足够的利润，那么一些无谓的压力就是笑话了。以陈总的魄力，当然可以视而不见了。”张晨顿了两秒：“当然，如果盛太还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就不必如此了。”
“我还有更好的选择么？”陈樵在心底问自己。
见陈樵陷入沉思，张晨突然笑了起来：“陈总，我只是看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大放厥词，让您见笑了！”
陈樵眼神深邃，沉默片刻后，沉声说道：“可毕竟游戏是电子鸦片啊！”
他终于说出了心中最大的顾虑。
“陈总，您是打算自主开发，还是引进国外游戏？”张晨没有回答陈樵的问题。
“引进国外的。”陈樵不明白张晨何意。
“那陈总有没有听国外的人说游戏是电子鸦片呢？”
陈樵打算引进的是韩国的一款游戏，之前对这款游戏做过了解，很受韩国年轻人欢迎，也没有听韩国人说游戏是电子鸦片的言论。
陈樵若有所思，为何在国内游戏会被如此抵触呢？
“互联网刚进去华夏，华夏普通百姓对它了解很少。而网游之所以被大众当做洪水猛兽，也是因为大众对它并不了解。反观国外互联网技术较为发达的国家，如米国暴雪，岛国任天堂、韩国娱美德哪一个不是声名远播的游戏帝国。”
“为什么这些国家能有这样的企业？难不成他们会放任国内年轻人吸食电子鸦片？不是，是因为他们能以正确的态度去对待游戏。”
“我们越是畏惧，便越会觉得可怕。只有慢慢去接受它，给游戏一个健康的生存环境，那么它将会成为我们生活中放松娱乐的一部分，就像看电影唱歌一般，成为全民娱乐项目。”
陈樵的眼神愈发深邃，眉间的愁云渐渐散去，如光风霁月。
“游戏的全民普及会随着经济发展成为必然。但这是一个过程，需要一位经受得住争议的先驱者。不知道陈总敢不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张晨的声音充满诱惑。
“有何不敢！”
这位华夏未来游戏帝国的缔造者终于一扫心中困惑，下定决心放手一搏。
王金泉拿着几张卷子进了办公室。
张晨耸耸肩：“陈总，我要去考试了。”
陈樵哈哈大笑：“原本还想看一出好戏，如今已经没必要了。这场考试简直是可笑至极，哈哈。”
陈樵一扫二高中的各位领导，在吴长林身上多停留了几秒：“真是鼠目寸光。张晨，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愿意，盛太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谢谢陈总。”张晨摇摇头拒绝了陈樵的好意。
“好，人各有志。”陈樵颔首，意气风发地离开了办公室。
仰起头，冬日暖阳洒在脸上，右手在额间挡住直射的阳光，蔚蓝的天空让人心旷神怡。从去年下半年开始，陈樵从未有过今日这般轻松自在，仿佛天地尽在脚下。
“陈总，现在去哪里？”梁非寻问道。
“回去，捅破天。”
徐悠悠见到叶青在一旁叹气，忍不住问道。
“基本上考不到。之前老师们做过这份试卷，很难。如果让一位老师考满五门的话，最多估计在630分左右。”叶青知道自己最喜欢的学生和张晨在谈恋爱。他是个浪漫的艺术家，觉得青春期学生之间的懵懂爱情十分美好。
因此他从没有因为这件事责怪过徐悠悠，甚至因为他也很欣赏张晨，而对两人的关系充满期待。
高虎英现在的心情非常糟糕，他提出了解决方法，并不是为了为难张晨。
他从张晨的眼神中看到了义无反顾的决绝，如果没有达到目的，张晨必然会离校。
且不说张晨对王洋有救命之恩，能让陈樵这种人物专门赶来并开出了比他这位校长还高的薪资去邀请，任谁都看的出来张晨的价值。
而失去张晨对于二中的损失将不可估量。
因此他才让王金泉去准备试卷，目的就是让张晨能顺利考到680分。
这样既答应了张晨的需求，又维护了学校领导的尊严和学校规定。
偏偏吴长林临门一脚破坏了他的计划。
高虎英这时才发现，平日里委以重任的教务处主任竟然如此看不清形势。他要考虑下次人事调动的时候，是不是要好好考虑吴长林能否胜任现在的职位。
事已至此，王金泉不好再争论，默默去其他办公室拿黄冈试卷。
赵孝国一起出去，赶走了在窗外看热闹的学生。
“陈总，借一步说话。”张晨领着陈樵来到办公室人少的地方，“我听非寻哥说了您的目的，很抱歉我不能答应您的要求。”
陈樵并没有意外，他从梁非寻那知道张晨独立建了一个网站之后，就知道想让张晨为己所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摆摆手笑着说：“非寻和你说的是游戏代言的事吧，这个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不勉强你。但是我们公司很需要你这种人才，还要其他很多岗位适合你。”
张晨感激陈樵的出手相助，又见他眼神诚恳，便说道：“陈总，互联网行业今年不好做，您公司的项目恐怕也不顺利吧。”
“莫非你以为我们公司配不上你？”陈樵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爱惜人才委身邀请，竟被人当成了落难公鸡。
张晨见陈樵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解释道：“陈总误会我的意思了。贵公司在国内是领头企业，我哪敢小瞧。互联网行业集体进入寒冬是事实，旧业务遇到瓶颈在所难免。”
“我之前见你百忙之中观看比赛，现在又特意来找我，因此我才斗胆猜测您做的这些和游戏有关。”
“据我所知，盛太目前并没有和游戏相关的业务，所以很可能盛太或者您个人即将要选择的项目会是它。”
陈樵内心惊涛骇浪，能从他这些行径中推断出这么多东西，未免太过骇人。他脸上不动神色，问道：“你对互联网行业很了解啊。那么，说说看，你对游戏项目怎么看待？”
和陈樵对视三秒，张晨笑道：“我想我没有猜错。陈总也不必防着我，我这个人对游戏其实不敢兴趣。”
陈樵看着被好事者称为“全国CS第一人”的张晨，心中骂道：“我信了你个邪。”
“陈总在顾虑吧。毕竟在国内，像盛太这种大型的公司还没有主营游戏项目的先例。您想做的话，压力恐怕不小吧。估计这也是您来找我的原因吧。”张晨看过陈樵的自传，对他创业的经过很了解，此刻的陈樵在他眼里完全就是透明人。
陈樵觉得面前的孩子太可怕了，自己的想法从未有和任何人说过，却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害怕这种内心被看透的感觉，陈樵不敢想象如果对方是自己的竞争对手，自己会不会有一丝赢的机会。
还好，对方只是个学生。
可是，对仅仅是个学生啊！
陈樵沉默不语，他想听张晨继续说下去。
“互联网行业之所以遇到寒冬，是因为找不到盈利方式。国外的很多游戏都有成功的商业模式，而国内人多资源少，如果引进到国内，依我看来肯定会有无限前景。”
张晨的这番话立刻让陈樵眼睛一亮，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
“陈总的压力在我看来只是杞人忧天，如果游戏真能给盛太带来足够的利润，那么一些无谓的压力就是笑话了。以陈总的魄力，当然可以视而不见了。”张晨顿了两秒：“当然，如果盛太还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就不必如此了。”
“我还有更好的选择么？”陈樵在心底问自己。
见陈樵陷入沉思，张晨突然笑了起来：“陈总，我只是看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大放厥词，让您见笑了！”
陈樵眼神深邃，沉默片刻后，沉声说道：“可毕竟游戏是电子鸦片啊！”
他终于说出了心中最大的顾虑。
“陈总，您是打算自主开发，还是引进国外游戏？”张晨没有回答陈樵的问题。
“引进国外的。”陈樵不明白张晨何意。
“那陈总有没有听国外的人说游戏是电子鸦片呢？”
陈樵打算引进的是韩国的一款游戏，之前对这款游戏做过了解，很受韩国年轻人欢迎，也没有听韩国人说游戏是电子鸦片的言论。
陈樵若有所思，为何在国内游戏会被如此抵触呢？
“互联网刚进去华夏，华夏普通百姓对它了解很少。而网游之所以被大众当做洪水猛兽，也是因为大众对它并不了解。反观国外互联网技术较为发达的国家，如米国暴雪，岛国任天堂、韩国娱美德哪一个不是声名远播的游戏帝国。”
“为什么这些国家能有这样的企业？难不成他们会放任国内年轻人吸食电子鸦片？不是，是因为他们能以正确的态度去对待游戏。”
“我们越是畏惧，便越会觉得可怕。只有慢慢去接受它，给游戏一个健康的生存环境，那么它将会成为我们生活中放松娱乐的一部分，就像看电影唱歌一般，成为全民娱乐项目。”
陈樵的眼神愈发深邃，眉间的愁云渐渐散去，如光风霁月。
“游戏的全民普及会随着经济发展成为必然。但这是一个过程，需要一位经受得住争议的先驱者。不知道陈总敢不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张晨的声音充满诱惑。
“有何不敢！”
这位华夏未来游戏帝国的缔造者终于一扫心中困惑，下定决心放手一搏。
王金泉拿着几张卷子进了办公室。
张晨耸耸肩：“陈总，我要去考试了。”
陈樵哈哈大笑：“原本还想看一出好戏，如今已经没必要了。这场考试简直是可笑至极，哈哈。”
陈樵一扫二高中的各位领导，在吴长林身上多停留了几秒：“真是鼠目寸光。张晨，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愿意，盛太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谢谢陈总。”张晨摇摇头拒绝了陈樵的好意。
“好，人各有志。”陈樵颔首，意气风发地离开了办公室。
仰起头，冬日暖阳洒在脸上，右手在额间挡住直射的阳光，蔚蓝的天空让人心旷神怡。从去年下半年开始，陈樵从未有过今日这般轻松自在，仿佛天地尽在脚下。
“陈总，现在去哪里？”梁非寻问道。
“回去，捅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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