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血月
是时候离开了。
大背头转过身，故作镇定地向终焉旅人挥了挥手，然后纵身跳下了钟楼。
就在他跳下的瞬间，一个柔软的液体生物出现，将他托住，并缓缓地向地面降落。
下降的途中，大背头看着眼前一片废墟的塔克尔街区。
到处都是被冰雹摧毁的残瓦断垣，还有那些身受重伤哀嚎的居民们。
更让人无法直视的，是刚刚“世界灾厄”制造出的奇异物体和滚动的“肉球”。
它们散发出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气息，仿佛是从其他世界穿越而来的怪物。
大背头开始有些担心，“终焉旅人”是否能够处理好这一切。
毕竟这场灾厄造成的破坏和混乱已经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
不过现在并不是担心别人的时候——
大背头感觉到头皮一阵剧痛。
来了！
他立即张开了一个淡蓝色的护盾，同时大量的消息开始涌入他的脑海中——
我一定是在做梦，我明明在家里洗澡，为什么现在会光着身上出现在大街上！
噢女神在上，这该死的冰雹，我的家没了，贷款都还没还清啊！
滚开，你们这些恶心的肉球……爸爸，妈妈，我好怕，你们在哪里！
该死的人类，要我喵大爷卑躬屈膝、强颜欢笑几次，才肯将手里的小鱼干给我！
ᕙ༼°益°༽ᕗ(•́へ•́╬)!!!∑(ﾟДﾟノ)ノ！！
……
这样的信息来自塔克尔街区的各个角落，它们瞬间聚集了起来。
在开始的0.5秒里，塔克尔街区所有拥有高级思维能力的生物的思维信息涌入他的脑海，这些信息的当量达到了千万兆级别。
立即让大背头因为大脑过载而呆立在原地。
接着，在中间1.0秒的时间里，塔克尔街区所有的飞禽走兽的信息也涌入了他的脑海，这些信息的当量更是达到了十亿兆级别。
在最后的在1.5秒的时间里，塔克尔街区无法观察的细微生物的信息也被塞进了他的脑海，这些信息的当量达到了万亿兆级别。
这些包含着所有生物的基础行为、自我思考，以及更多的完全无法理解的信息。
无论重要与否，无论是否有关联。
杂乱无序的信息以极快的速度涌入大背头的意识，并强制性霸占他的大脑处理能力。
幸运的是，大背头在冰霜系魔法上的造诣不算太低。
刚才他展开了冰霜系魔法护盾，成功阻挡了那些低级重复的垃圾信息流冲击。
否则，就这些相当于正常人百兆倍的垃圾消息。
会立即将大背头的自我意识淹没，把他变成一个完全癫狂之人。
然而，尽管有着冰霜系魔法护盾的帮助，剩下的正常信息量也过于庞大。
大背头仍然感受到来自这巨大信息量的压迫和冲击，它们在他的脑海中肆虐，几乎将他压垮。
在这巨大的冲击下，大背头的眼神开始变得浑浊，意识开始变得恍惚。
这些大量的信息相互交织在一起，似乎有意识地在聚集浓缩，逐渐形成了一条带着纯粹黑暗的河流，仅有的微小点点星光，勉强能够让人意识到它的存在。
大背头的意识犹如风中残烛，在这黑色的河流中任意摇摆。
玩脱了。
这是大背头罗伯特·葛雷，此刻唯一清晰的自我意识。
就在他思维逐渐融入这条黑色河流之时，一股强烈的异样感穿透了他的身体。
此时，整个塔克尔街区像是被突然按下了暂定键，定格成为一张写实风景画。
在这风景画之上，是一轮闪耀着诡异红色光芒的血月。
此时的大背头，是这幅风景画上唯一活动的物体。
同时，在血月的照射下，大背头清晰地感觉到——
他被挤了出去。
随着这个感觉的延续，仿佛时间倒流一般。
充斥在大背头意识中的黑色河流瞬间消失，那些杂乱无章的信息也同时消失殆尽，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在他身下，满目疮痍的塔克尔街区此刻已经完好如初，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
大背头降落在地上，看着眼前这幅匪夷所思的情景，刚才与终焉旅人的战斗仿佛只是做梦一般。
如果那不是梦，他现在多半已经迷失在那黑色河流里了。
此时，一张卡片如同一只纯白蝴蝶般从空中翩然而降。
大背头双指一夹，接住了卡片，上面以标准的机打字体写着——
“谢谢惠顾。”
大背头抬头望着钟楼顶，他表情严肃。
这难道就是终焉旅人所指的“在塔克尔街区所有的行动痕迹都会被消除”？
他开始狂笑，声音在小巷中回响。
有趣。
大背头打了一个响指，倾盆的大雨戛然而止。
现在已经不需要这场雨了。
-----------------
莫沃利美食餐厅。
刚刚还在餐厅外乱作一团的人们纷纷跑了进来，躲避着外面异常的强对流天气。
他们很有默契地各自为营，站在大厅的不同位置，仿佛彼此互不认识。
一组是被黑衣人包围的总统先生。
一组是光头巨人，带领着抓住夏洛特和洁利卡的特警们。
还有一个落单的人，是萨德烈。
最先打破僵局的是莫朗尼总统，他示意黑衣人不用跟着，然后走向了那个寸板头的魁梧男人。
“萨德烈警司，好久不见。”他热情的想给萨德烈一个拥抱。
然而，那个高大的男人指了指肩上那个对他来说并不碍事的伤口，很干脆的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是原。总统阁下。
我身上有伤，很抱歉。”
面对萨德烈的冷漠，莫朗尼总统并不以为意，他微笑着说道，“你最近过的还好吗？”
萨德烈回应他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托‘您’的福，身体恢复得还不错。
要是能少一些突如其来的‘关照’，相信我会过得更好。”
整个对话充满着敷衍和例行公事，仿佛只是正常的社交礼仪。
但莫朗尼总统突然压低了声音。
他悄悄指着那个被特警控制的小孩，“夏洛特·格雷斯，现在是在你的保护之下吧？”
萨德烈并不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但现在否认并没有好处，他只能用鼻子出气回答道，“嗯。”
“很好。”
莫朗尼总统拍了拍萨德烈的手臂，“请善待他，萨德烈警司。”
说完，他便转身回到黑衣人的包围中，留下一个发愣的萨德烈。
这个人，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此时，餐厅外突然放晴，大雨和冰雹同时停止了。
见天气转好，莫朗尼总统与萨德烈挥手致意，和黑衣人们离开了餐厅。
就在这时，那个特警组团里的光头巨人也有了动作。
“老萨，这次真是多亏你了。”
光头巨人走了过来，张开双臂，想给萨德烈一个大大的拥抱。
但是半路中，他回想起刚才自己被控制时的暴行，顿时有些尴尬的想收回手臂。
但是萨德烈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和他来了一个真正的久别重逢的拥抱，但似乎光头巨人手上的力道大了些，萨德烈脸上开始有些龇牙咧嘴。
“抱歉，实在是对不起。”光头巨人连声道歉。
萨德烈打趣地说，“不碍事暴风雄狮，只要你不是再想咬我一次。”
“哈哈哈哈哈。”
萨德烈的幽默，让两个大男人一起豪爽的笑了起来。
客套之余。
光头巨人并没有忘记自己的来意，“萨德烈中校，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重案现场来了？”
萨德烈指了指那两个在特警堆里的小孩，颇为无奈的说道，“是原。
我团里的小家伙，似乎给你们带来了些困扰。”
“哦？”光头巨人大为吃惊，“这两个小鬼是你的人吗？”
“是的，我想带走他们。”萨德烈沉着应道。
他朝光头巨人给到一个坚定的眼神，“我想……他们应该只是‘恰巧路过’而已。”
“哦。”光头巨人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既然是萨德烈中校的人，那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谢谢。”萨德烈感激的说道。
对于这个暴风雄狮这个人，他自认为还是能卖卖老脸的。
但同时，他想起了更重要的事情，“这次的事件你准备如何处理？”
光头巨人严肃的说道，“对媒体都还好说，就把这次事故说是临时演习。
只要ABI总局那边对媒体界高层施压，应该是不会走漏消息。
反正那些媒体高层在ABI内部档案里，没几个屁股是干净的。
我担心的是另一边……”
萨德烈问道，“你想说，女神教会那边？”
“对。”光头巨人深深的叹了口气，“那边的人可是没法简单的敷衍过去。
很有可能还会把我拉去调查……狗娘养的，说不定还会影响仕途。”
萨德烈接上话，“想要躲避女神教会那边的耳目，确实是难了些。
对了，上次你们带走的那个叫杰克森的男人……
你知道，我认识他，女神教会那边怎么说。”
“抱歉老萨，他依然还没能醒过来。
不过女神教会那边传话来说，他被‘异端之物’影响太久，很有可能无法恢复。”
萨德烈沉思道，“真是个糟透的消息，居然是‘异端之物’吗……
不过介于女神教会对于‘异端之物’的态度，一贯是不允许旁人插手，看来你们也将会被排除在外。”
就在这时，一个瘦瘦高高的特警跑了过来，他朝光头巨人敬了个军礼。
“长官，现场发现一些情况……”
他看着萨德烈，欲言又止。
萨德烈知趣的想要回避，光头巨人却毫不在意的示意手下这个特警继续说下去。
那人接着说道，“我们在对现场勘查的时候，发现了‘异端之物’的魔力痕迹。”
光头巨人耸耸肩，“又是这鬼东西，现在真是沾着点超自然魔力就是‘异端之物’。
看来又有的女神教会那边忙活的了。”
萨德烈拍拍光头巨人的肩膀，“那我就不打扰你们。
改天找你喝上一杯，还是以前的老地方。
关于我团里的两个小家伙……”
“没问题，老萨！”光头巨人豪爽地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两个小孩带过来。
一个男孩和女孩被押着走了过来。
女孩一看见萨德烈就激动地叫道，“小团长，那个完美立方体是小夏特的。
他们说不能给我们，你快跟他们解释啊！”
光头巨人勉强的笑笑，他看着萨德烈，“对不起老萨。
那个完美立方体我们要作为现场证物带回去，确实不能给你们。”
“我理解，我理解。”
萨德烈忙不迭地回应道，同时迅速把女孩拉了过来捂住她的嘴，并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再喊叫。
他明白现在不是引起骚动的时候。
于是，萨德烈迅速提起两个小孩，匆匆离开了餐厅。
光头巨人在他身后感叹道，“哎，那个叱咤风云的中校，什么时候变成带娃的居家奶爸了。”
就在这时，一个特警餐厅外走了进来，敬了个军礼说道——
“长官，女神教会的神父来了。”
光头巨人发出一声叹息。
该来的总是会来。
大背头转过身，故作镇定地向终焉旅人挥了挥手，然后纵身跳下了钟楼。
就在他跳下的瞬间，一个柔软的液体生物出现，将他托住，并缓缓地向地面降落。
下降的途中，大背头看着眼前一片废墟的塔克尔街区。
到处都是被冰雹摧毁的残瓦断垣，还有那些身受重伤哀嚎的居民们。
更让人无法直视的，是刚刚“世界灾厄”制造出的奇异物体和滚动的“肉球”。
它们散发出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气息，仿佛是从其他世界穿越而来的怪物。
大背头开始有些担心，“终焉旅人”是否能够处理好这一切。
毕竟这场灾厄造成的破坏和混乱已经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
不过现在并不是担心别人的时候——
大背头感觉到头皮一阵剧痛。
来了！
他立即张开了一个淡蓝色的护盾，同时大量的消息开始涌入他的脑海中——
我一定是在做梦，我明明在家里洗澡，为什么现在会光着身上出现在大街上！
噢女神在上，这该死的冰雹，我的家没了，贷款都还没还清啊！
滚开，你们这些恶心的肉球……爸爸，妈妈，我好怕，你们在哪里！
该死的人类，要我喵大爷卑躬屈膝、强颜欢笑几次，才肯将手里的小鱼干给我！
ᕙ༼°益°༽ᕗ(•́へ•́╬)!!!∑(ﾟДﾟノ)ノ！！
……
这样的信息来自塔克尔街区的各个角落，它们瞬间聚集了起来。
在开始的0.5秒里，塔克尔街区所有拥有高级思维能力的生物的思维信息涌入他的脑海，这些信息的当量达到了千万兆级别。
立即让大背头因为大脑过载而呆立在原地。
接着，在中间1.0秒的时间里，塔克尔街区所有的飞禽走兽的信息也涌入了他的脑海，这些信息的当量更是达到了十亿兆级别。
在最后的在1.5秒的时间里，塔克尔街区无法观察的细微生物的信息也被塞进了他的脑海，这些信息的当量达到了万亿兆级别。
这些包含着所有生物的基础行为、自我思考，以及更多的完全无法理解的信息。
无论重要与否，无论是否有关联。
杂乱无序的信息以极快的速度涌入大背头的意识，并强制性霸占他的大脑处理能力。
幸运的是，大背头在冰霜系魔法上的造诣不算太低。
刚才他展开了冰霜系魔法护盾，成功阻挡了那些低级重复的垃圾信息流冲击。
否则，就这些相当于正常人百兆倍的垃圾消息。
会立即将大背头的自我意识淹没，把他变成一个完全癫狂之人。
然而，尽管有着冰霜系魔法护盾的帮助，剩下的正常信息量也过于庞大。
大背头仍然感受到来自这巨大信息量的压迫和冲击，它们在他的脑海中肆虐，几乎将他压垮。
在这巨大的冲击下，大背头的眼神开始变得浑浊，意识开始变得恍惚。
这些大量的信息相互交织在一起，似乎有意识地在聚集浓缩，逐渐形成了一条带着纯粹黑暗的河流，仅有的微小点点星光，勉强能够让人意识到它的存在。
大背头的意识犹如风中残烛，在这黑色的河流中任意摇摆。
玩脱了。
这是大背头罗伯特·葛雷，此刻唯一清晰的自我意识。
就在他思维逐渐融入这条黑色河流之时，一股强烈的异样感穿透了他的身体。
此时，整个塔克尔街区像是被突然按下了暂定键，定格成为一张写实风景画。
在这风景画之上，是一轮闪耀着诡异红色光芒的血月。
此时的大背头，是这幅风景画上唯一活动的物体。
同时，在血月的照射下，大背头清晰地感觉到——
他被挤了出去。
随着这个感觉的延续，仿佛时间倒流一般。
充斥在大背头意识中的黑色河流瞬间消失，那些杂乱无章的信息也同时消失殆尽，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在他身下，满目疮痍的塔克尔街区此刻已经完好如初，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
大背头降落在地上，看着眼前这幅匪夷所思的情景，刚才与终焉旅人的战斗仿佛只是做梦一般。
如果那不是梦，他现在多半已经迷失在那黑色河流里了。
此时，一张卡片如同一只纯白蝴蝶般从空中翩然而降。
大背头双指一夹，接住了卡片，上面以标准的机打字体写着——
“谢谢惠顾。”
大背头抬头望着钟楼顶，他表情严肃。
这难道就是终焉旅人所指的“在塔克尔街区所有的行动痕迹都会被消除”？
他开始狂笑，声音在小巷中回响。
有趣。
大背头打了一个响指，倾盆的大雨戛然而止。
现在已经不需要这场雨了。
-----------------
莫沃利美食餐厅。
刚刚还在餐厅外乱作一团的人们纷纷跑了进来，躲避着外面异常的强对流天气。
他们很有默契地各自为营，站在大厅的不同位置，仿佛彼此互不认识。
一组是被黑衣人包围的总统先生。
一组是光头巨人，带领着抓住夏洛特和洁利卡的特警们。
还有一个落单的人，是萨德烈。
最先打破僵局的是莫朗尼总统，他示意黑衣人不用跟着，然后走向了那个寸板头的魁梧男人。
“萨德烈警司，好久不见。”他热情的想给萨德烈一个拥抱。
然而，那个高大的男人指了指肩上那个对他来说并不碍事的伤口，很干脆的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是原。总统阁下。
我身上有伤，很抱歉。”
面对萨德烈的冷漠，莫朗尼总统并不以为意，他微笑着说道，“你最近过的还好吗？”
萨德烈回应他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托‘您’的福，身体恢复得还不错。
要是能少一些突如其来的‘关照’，相信我会过得更好。”
整个对话充满着敷衍和例行公事，仿佛只是正常的社交礼仪。
但莫朗尼总统突然压低了声音。
他悄悄指着那个被特警控制的小孩，“夏洛特·格雷斯，现在是在你的保护之下吧？”
萨德烈并不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但现在否认并没有好处，他只能用鼻子出气回答道，“嗯。”
“很好。”
莫朗尼总统拍了拍萨德烈的手臂，“请善待他，萨德烈警司。”
说完，他便转身回到黑衣人的包围中，留下一个发愣的萨德烈。
这个人，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此时，餐厅外突然放晴，大雨和冰雹同时停止了。
见天气转好，莫朗尼总统与萨德烈挥手致意，和黑衣人们离开了餐厅。
就在这时，那个特警组团里的光头巨人也有了动作。
“老萨，这次真是多亏你了。”
光头巨人走了过来，张开双臂，想给萨德烈一个大大的拥抱。
但是半路中，他回想起刚才自己被控制时的暴行，顿时有些尴尬的想收回手臂。
但是萨德烈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和他来了一个真正的久别重逢的拥抱，但似乎光头巨人手上的力道大了些，萨德烈脸上开始有些龇牙咧嘴。
“抱歉，实在是对不起。”光头巨人连声道歉。
萨德烈打趣地说，“不碍事暴风雄狮，只要你不是再想咬我一次。”
“哈哈哈哈哈。”
萨德烈的幽默，让两个大男人一起豪爽的笑了起来。
客套之余。
光头巨人并没有忘记自己的来意，“萨德烈中校，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重案现场来了？”
萨德烈指了指那两个在特警堆里的小孩，颇为无奈的说道，“是原。
我团里的小家伙，似乎给你们带来了些困扰。”
“哦？”光头巨人大为吃惊，“这两个小鬼是你的人吗？”
“是的，我想带走他们。”萨德烈沉着应道。
他朝光头巨人给到一个坚定的眼神，“我想……他们应该只是‘恰巧路过’而已。”
“哦。”光头巨人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既然是萨德烈中校的人，那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谢谢。”萨德烈感激的说道。
对于这个暴风雄狮这个人，他自认为还是能卖卖老脸的。
但同时，他想起了更重要的事情，“这次的事件你准备如何处理？”
光头巨人严肃的说道，“对媒体都还好说，就把这次事故说是临时演习。
只要ABI总局那边对媒体界高层施压，应该是不会走漏消息。
反正那些媒体高层在ABI内部档案里，没几个屁股是干净的。
我担心的是另一边……”
萨德烈问道，“你想说，女神教会那边？”
“对。”光头巨人深深的叹了口气，“那边的人可是没法简单的敷衍过去。
很有可能还会把我拉去调查……狗娘养的，说不定还会影响仕途。”
萨德烈接上话，“想要躲避女神教会那边的耳目，确实是难了些。
对了，上次你们带走的那个叫杰克森的男人……
你知道，我认识他，女神教会那边怎么说。”
“抱歉老萨，他依然还没能醒过来。
不过女神教会那边传话来说，他被‘异端之物’影响太久，很有可能无法恢复。”
萨德烈沉思道，“真是个糟透的消息，居然是‘异端之物’吗……
不过介于女神教会对于‘异端之物’的态度，一贯是不允许旁人插手，看来你们也将会被排除在外。”
就在这时，一个瘦瘦高高的特警跑了过来，他朝光头巨人敬了个军礼。
“长官，现场发现一些情况……”
他看着萨德烈，欲言又止。
萨德烈知趣的想要回避，光头巨人却毫不在意的示意手下这个特警继续说下去。
那人接着说道，“我们在对现场勘查的时候，发现了‘异端之物’的魔力痕迹。”
光头巨人耸耸肩，“又是这鬼东西，现在真是沾着点超自然魔力就是‘异端之物’。
看来又有的女神教会那边忙活的了。”
萨德烈拍拍光头巨人的肩膀，“那我就不打扰你们。
改天找你喝上一杯，还是以前的老地方。
关于我团里的两个小家伙……”
“没问题，老萨！”光头巨人豪爽地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两个小孩带过来。
一个男孩和女孩被押着走了过来。
女孩一看见萨德烈就激动地叫道，“小团长，那个完美立方体是小夏特的。
他们说不能给我们，你快跟他们解释啊！”
光头巨人勉强的笑笑，他看着萨德烈，“对不起老萨。
那个完美立方体我们要作为现场证物带回去，确实不能给你们。”
“我理解，我理解。”
萨德烈忙不迭地回应道，同时迅速把女孩拉了过来捂住她的嘴，并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再喊叫。
他明白现在不是引起骚动的时候。
于是，萨德烈迅速提起两个小孩，匆匆离开了餐厅。
光头巨人在他身后感叹道，“哎，那个叱咤风云的中校，什么时候变成带娃的居家奶爸了。”
就在这时，一个特警餐厅外走了进来，敬了个军礼说道——
“长官，女神教会的神父来了。”
光头巨人发出一声叹息。
该来的总是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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