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太宗宣武帝实录37

    陈牧：卿书法一绝，寡人甚爱之，先生何以教我。

    萧凡：臣以为，用笔在心，心正则笔正，为政亦然，政者，正也，人君自正，方能正朝廷，以及天下。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谨受教。

    陈牧：寡人愿闻，纣王何以失，武王何以得？先生教我。

    萧凡：臣以为，纣王有亿兆夷人，离心离德，武王有乱臣十人，同心同德，此商所以失，周所以得也，君务其德，无患无人。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受教矣。

    陈牧：寡人闻，国有三不祥，何也？先生教我。

    萧凡：臣以为，有贤而不知，此一不祥也；知贤而不用，此二不祥也；用贤而不任，此三不祥也。愿大王鉴之。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谨受教。

    陈牧：寡人愿闻，何为三公、何为九卿、何为大夫、何为列士？先生教我。

    萧凡：臣以为，三公者，知通于大道，应变而不穷，辩于万物之情，通于天道者也。其言足以调阴阳，正四时，节风雨。如是者，举以为三公，故三公之事，常在于道也。九卿者，不失四时，通沟渠，修堤防，树五谷，通于地理者也。能通不能通，能利不能利，如此者，举以为九卿。故九卿之事，常在于德也。大夫者，出入与民同众，取去与民同利，通于人事，行犹举绳，不伤于言，言足法于世，不害于身，通于关梁，实于府库。如是者，举以为大夫。故大夫之事，常在于仁也。列士者，知义而不失其心，事功而不独专其赏，忠政强谏，而无有奸诈，去私立公，而言有法度。如是者，举以为列士。故列士之事，常在于义也。故道德仁义定，而天下正，凡此四者，明王臣而不臣。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受教矣。

    陈牧：寡人愿闻，何谓臣而不臣？先生教我。

    萧凡：臣以为，君之所不名臣者有四，一日，诸父臣而不名，二日，诸兄臣而不名，三日，先王之臣臣而不名，四日，盛德之士臣而不名，是谓大顺也。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受教矣。

    陈牧：寡人欲知，古者。三公、九卿、大夫、列士者何以立？先生教我。

    萧凡：臣以为，立三公者，所以参王事也。立九卿者，所以参三公也。立大夫者，所以参九卿也。立列士者，所以参大夫也。故参而有参，是谓事宗。事宗不失，外内若一。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受教矣。

    陈牧：今将立春，寡人当何以祭？先生教我。

    萧凡：臣以为，立春之日，盛德在木。大王宜斋戒，亲率三公九卿诸侯大夫，以迎春于东郊。还，乃赏公卿大夫于朝。命相布德和令，行庆施惠，下及兆民。乃命太史，守典奉法，司天日月星辰之行，宿离不忒，无失经纪，以初为常。乃择元辰，祈谷于上帝，亲载耒耜，措之参于保介之御间，率三公九卿大夫躬耕籍田，以教万民。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谨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