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所谓天赋
知希告诉万斯年，自从学校成立以来就跟伊佐次家和姜家保持着良好的关系，每次新家主或者族长上任，大家彼此之间就要熟悉一下。会面地点一般都在洛特斯，这也是伊佐次隆志继任后第一次正式跟大家见面。向清卓一家本来也是要借此机会留居在洛特斯，没想到伊佐次雅树旧疾发作，他们只好又匆忙离开了这里。所以要是伊佐次雅树没出事，他们说不定真的会在洛特斯定居。
万斯年心想还好他们没留下来。虽然他心里倒也不恨他们，但目前也做不到和他们其乐融融。今天的第一节课又是灵子学，灵子学的课都是理论知识，听起来有些枯燥，万斯年看着前排的宜年，他听课很认真。万斯年正看着呢，宜年突然也转过头来了。万斯年赶紧把头扭回去了。
宜年看了看万斯年，他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埋着头。昨天不欢而散，一会儿要跟他道个歉才行。宜年这么想着，老师却突然点了万斯年的名字。
“万斯年同学。”
万斯年怀疑这老师跟自己有仇，怎么回回都点自己。这不是认真听着呢吗，老师推了推眼镜，问：“我叫什么名字？”
本来还以为他要问什么课本上的问题，怎么突然问名字？说实话，他名字一长串。万斯年还真没太记住。看他答不出来，老师又说：“你上次写的检讨都是在网上抄的吧。”
万斯年心那不然呢，谁自己写检讨啊。老师又说：“不要把老师当傻子，用没用心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伊佐次和光同学一看就是自己写的。”
……万斯年真是服了，这家伙这么认真的吗。宜年看了看万斯年，老师又说：“连老师的名字都记不住，也不知道你来上什么课。”
这可真是太尴尬了，万斯年不敢说话。
“请你记住，我叫MartinTrollpoe。你可以叫我马丁老师。”
“记住了，对不起马丁老师。”
下课铃声刚好响起，马丁老师夹着书走了。万斯年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样子自己是被这个老师盯上了。紧接着万斯年的手机收到了一条消息，一看是宜年发的。
“咒术课的老师叫伊佐次久司；
灵符课的老师叫田代山；
赋灵课的老师叫姜如意；
机械课的老师叫MoiraKelsen。”
他倒是还挺贴心，万斯年看了看他，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小时候明明是最不愿意学习的人，现在连检讨都要自己写。真是越长越有出息啊。
第二节课就是咒术课，老师告诉大家这是最后一节理论课，之后就要上实践课了。下课声响起，老师讲的意犹未尽，但还是没有拖堂，拿着书离开了。万斯年打算去个厕所，谁知道宜年却突然来了，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对不起，昨天我说话没考虑好。你还在生气吗？”
“没关系。”万斯年着急上厕所，说完就走了。宜年只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一旁的伊佐次崎绘里小声问：“怎么样？”
“他还是不太想搭理我。”
“我也感觉他好像不太好相处呢，要不等周末可以约他出来玩。”
“你有什么建议吗？”
“最近有节日呢。”
姜秋阳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于是故意说：“伊佐次同学！以后能不能说中文啊，我听不懂好不好！”
伊佐次笑了：“这里有两个伊佐次同学，请问你说的哪一个呢？”
“我叫你和光行吗？”姜秋阳问宜年，“不然你们两个我都分不清了。”
“可以啊，不过……我有中文名字的。”
“是吗，叫什么？”
“叫万宜年。”
“万宜年？”姜秋阳琢磨着这个名字，“跟万斯年名字这么像，你们是兄弟啊。”本来她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宜年居然点点头：“他是我哥哥。”
“啊？”姜秋阳回头看了后排一眼，不说还好。一说怎么发现他们这么像啊。“真的？”
“真的。”
“我靠！那你们为什么看起来不太熟的样子。”
“我父母在我们七岁的时候离婚了，我跟着母亲，他跟着父亲，我们很久不见了。”
得知这件事，姜秋阳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她的头来回转，对比着宜年跟万斯年，越看越像。“我就说，你们怎么长得这么像啊！”
宜年无奈地笑了：“我们是孪生，他只比我早出生一分钟。”
“哇！”
“嘘。”宜年示意她小点声，“暂时就当做不知道，好吗？”
“为什么？”姜秋阳不解。
“我想……他还没有做好准备重新认识我。”
姜秋阳闻言看向万斯年，万斯年也有注意到姜秋阳的眼光，因为她一直在往后看，边看还边讨论，万斯年实在是忍无可忍，于是他拿出手机，给闻人发了个消息：我可以换个班级吗？在这里感觉自己像个猴子。闻人回的倒是快：去找校长。
万斯年看了一眼前排，他们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姜秋阳说的眉飞色舞，不过在宜年的示意下又恢复了平静。
说干就干，中午午休的时候，万斯年饭也不吃了，直接就去了校长办公室。门是关着的，敲门之前，他还想了想说辞。正要敲，门却开了。
“进来吧。”声音不知道从哪传来的。万斯年进屋，看到校长在给桌子上的花浇水，还是上次那些花，不知道是什么花，白色的。
“是你啊。”阿布放下水壶。亲切地说，“坐吧。”
万斯年坐在他对面，突然觉得是不是有点草率了，为了这么个小事就来找他。
“怎么了？”
“啊……知希让我来问候一下你。”
这个理由说出去，万斯年自己都觉得扯。果不其然，阿布笑笑：“没事，你有什么事直接说，把我当成知希就好了。”
“……那个，我是想换个班级。”万斯年有点尴尬，觉得自己不该来这一趟。为了这么个事还要来找校长。可阿布却没有责怪，反而还关心起来：“怎么了？班级里有人欺负你吗？”
“不是不是。”万斯年本来不想说，但是既然来找人帮忙，不说感觉也不太好。“我不太想跟伊佐次家的人一个班。”
阿布反应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
“这样啊，发生矛盾了？”
“没有。”
“那就好。”阿布爽快地答应了，也没有再追问，“课怎么样？都还好理解吗？”
“嗯，老师讲的都很好。”
“要是有不懂的地方就多问，老师们虽然严格，但那也是为了大家着想。特别是马丁老师，其实他人很好的。”
为什么偏偏提了马丁老师，万斯年心想他该不会知道自己被罚的事吧？
“您……知道我被罚的事？”
“哎呀。”阿布笑着说，“暴露了。不过你也不用有压力，也不用跟那几个小孩子去比较，他们从小就在学习猎灵术，没有可比性。”说到这个，万斯年问：“他们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学习啊？”
“你说伊佐次家那个小女孩吗？她只是来交流体验一下，不会在这里毕业的。”
“为什么？”
阿布笑了笑：“世界上虽然只有一所猎人学校，但日本跟中国还有两个大家族，她们两家早就已经跟政/治挂钩，所以她们来这里学习，只是表达一种友好交流态度，毕竟她们是不可能加入公共国籍的。”
“这样啊，我就说，她们应该什么都会吧，怎么会来这里上学。”
“这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做到什么都会什么都擅长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擅长和短板，不过比起普通人家的孩子，他们先天学习的条件的确是更好一点。但也远远没到已经没有进步空间了的地步，毕竟他们都还很小，你也不要妄自菲薄。虽然他们很优秀，但你也不赖啊，你的灵魂密度很高。”
“是吗……”
“我可以看出来的。”阿布笑着说：“平时你也应该有所察觉吧，比如更容易被死灵盯上。”
“好像……是吧。我能看见死灵。”
“灵魂密度高的人，灵识也高，不需要借助灵视镜也可以看见死灵。全世界范围内和你一样的孩子，几乎都选择来到了这所学校，你们天生就适合做猎人。”
这听起来似乎是一件好事，但万斯年知道，每一个所谓有天赋的人，或许都跟自己一样，要么是被死灵盯上成为盘中餐，要么成为猎人保护自己。
果不其然，阿布也说了一样的话：“对于你这样的孩子来说，要么被死灵杀死，要么杀死死灵，似乎就是命运。我曾经认识一个孩子，他五岁时就能自己画出灵符，只可惜在他十岁那年就被死灵杀死了。所以我希望每一个这样的孩子都能来到学校，这里会有人保护他们，直到他们成长起来，也可以去保护别人。所以你不要担心，在学校好好学习，总有一天你可以保护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说的万斯年有些感动。
“谢谢您。”
可能是由于他太过和善没有架子，万斯年也放下了紧张的心情，脑子一抽，问他：“知希也是木乃伊吗？”
万斯年心想还好他们没留下来。虽然他心里倒也不恨他们，但目前也做不到和他们其乐融融。今天的第一节课又是灵子学，灵子学的课都是理论知识，听起来有些枯燥，万斯年看着前排的宜年，他听课很认真。万斯年正看着呢，宜年突然也转过头来了。万斯年赶紧把头扭回去了。
宜年看了看万斯年，他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埋着头。昨天不欢而散，一会儿要跟他道个歉才行。宜年这么想着，老师却突然点了万斯年的名字。
“万斯年同学。”
万斯年怀疑这老师跟自己有仇，怎么回回都点自己。这不是认真听着呢吗，老师推了推眼镜，问：“我叫什么名字？”
本来还以为他要问什么课本上的问题，怎么突然问名字？说实话，他名字一长串。万斯年还真没太记住。看他答不出来，老师又说：“你上次写的检讨都是在网上抄的吧。”
万斯年心那不然呢，谁自己写检讨啊。老师又说：“不要把老师当傻子，用没用心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伊佐次和光同学一看就是自己写的。”
……万斯年真是服了，这家伙这么认真的吗。宜年看了看万斯年，老师又说：“连老师的名字都记不住，也不知道你来上什么课。”
这可真是太尴尬了，万斯年不敢说话。
“请你记住，我叫MartinTrollpoe。你可以叫我马丁老师。”
“记住了，对不起马丁老师。”
下课铃声刚好响起，马丁老师夹着书走了。万斯年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样子自己是被这个老师盯上了。紧接着万斯年的手机收到了一条消息，一看是宜年发的。
“咒术课的老师叫伊佐次久司；
灵符课的老师叫田代山；
赋灵课的老师叫姜如意；
机械课的老师叫MoiraKelsen。”
他倒是还挺贴心，万斯年看了看他，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小时候明明是最不愿意学习的人，现在连检讨都要自己写。真是越长越有出息啊。
第二节课就是咒术课，老师告诉大家这是最后一节理论课，之后就要上实践课了。下课声响起，老师讲的意犹未尽，但还是没有拖堂，拿着书离开了。万斯年打算去个厕所，谁知道宜年却突然来了，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对不起，昨天我说话没考虑好。你还在生气吗？”
“没关系。”万斯年着急上厕所，说完就走了。宜年只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一旁的伊佐次崎绘里小声问：“怎么样？”
“他还是不太想搭理我。”
“我也感觉他好像不太好相处呢，要不等周末可以约他出来玩。”
“你有什么建议吗？”
“最近有节日呢。”
姜秋阳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于是故意说：“伊佐次同学！以后能不能说中文啊，我听不懂好不好！”
伊佐次笑了：“这里有两个伊佐次同学，请问你说的哪一个呢？”
“我叫你和光行吗？”姜秋阳问宜年，“不然你们两个我都分不清了。”
“可以啊，不过……我有中文名字的。”
“是吗，叫什么？”
“叫万宜年。”
“万宜年？”姜秋阳琢磨着这个名字，“跟万斯年名字这么像，你们是兄弟啊。”本来她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宜年居然点点头：“他是我哥哥。”
“啊？”姜秋阳回头看了后排一眼，不说还好。一说怎么发现他们这么像啊。“真的？”
“真的。”
“我靠！那你们为什么看起来不太熟的样子。”
“我父母在我们七岁的时候离婚了，我跟着母亲，他跟着父亲，我们很久不见了。”
得知这件事，姜秋阳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她的头来回转，对比着宜年跟万斯年，越看越像。“我就说，你们怎么长得这么像啊！”
宜年无奈地笑了：“我们是孪生，他只比我早出生一分钟。”
“哇！”
“嘘。”宜年示意她小点声，“暂时就当做不知道，好吗？”
“为什么？”姜秋阳不解。
“我想……他还没有做好准备重新认识我。”
姜秋阳闻言看向万斯年，万斯年也有注意到姜秋阳的眼光，因为她一直在往后看，边看还边讨论，万斯年实在是忍无可忍，于是他拿出手机，给闻人发了个消息：我可以换个班级吗？在这里感觉自己像个猴子。闻人回的倒是快：去找校长。
万斯年看了一眼前排，他们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姜秋阳说的眉飞色舞，不过在宜年的示意下又恢复了平静。
说干就干，中午午休的时候，万斯年饭也不吃了，直接就去了校长办公室。门是关着的，敲门之前，他还想了想说辞。正要敲，门却开了。
“进来吧。”声音不知道从哪传来的。万斯年进屋，看到校长在给桌子上的花浇水，还是上次那些花，不知道是什么花，白色的。
“是你啊。”阿布放下水壶。亲切地说，“坐吧。”
万斯年坐在他对面，突然觉得是不是有点草率了，为了这么个小事就来找他。
“怎么了？”
“啊……知希让我来问候一下你。”
这个理由说出去，万斯年自己都觉得扯。果不其然，阿布笑笑：“没事，你有什么事直接说，把我当成知希就好了。”
“……那个，我是想换个班级。”万斯年有点尴尬，觉得自己不该来这一趟。为了这么个事还要来找校长。可阿布却没有责怪，反而还关心起来：“怎么了？班级里有人欺负你吗？”
“不是不是。”万斯年本来不想说，但是既然来找人帮忙，不说感觉也不太好。“我不太想跟伊佐次家的人一个班。”
阿布反应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
“这样啊，发生矛盾了？”
“没有。”
“那就好。”阿布爽快地答应了，也没有再追问，“课怎么样？都还好理解吗？”
“嗯，老师讲的都很好。”
“要是有不懂的地方就多问，老师们虽然严格，但那也是为了大家着想。特别是马丁老师，其实他人很好的。”
为什么偏偏提了马丁老师，万斯年心想他该不会知道自己被罚的事吧？
“您……知道我被罚的事？”
“哎呀。”阿布笑着说，“暴露了。不过你也不用有压力，也不用跟那几个小孩子去比较，他们从小就在学习猎灵术，没有可比性。”说到这个，万斯年问：“他们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学习啊？”
“你说伊佐次家那个小女孩吗？她只是来交流体验一下，不会在这里毕业的。”
“为什么？”
阿布笑了笑：“世界上虽然只有一所猎人学校，但日本跟中国还有两个大家族，她们两家早就已经跟政/治挂钩，所以她们来这里学习，只是表达一种友好交流态度，毕竟她们是不可能加入公共国籍的。”
“这样啊，我就说，她们应该什么都会吧，怎么会来这里上学。”
“这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做到什么都会什么都擅长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擅长和短板，不过比起普通人家的孩子，他们先天学习的条件的确是更好一点。但也远远没到已经没有进步空间了的地步，毕竟他们都还很小，你也不要妄自菲薄。虽然他们很优秀，但你也不赖啊，你的灵魂密度很高。”
“是吗……”
“我可以看出来的。”阿布笑着说：“平时你也应该有所察觉吧，比如更容易被死灵盯上。”
“好像……是吧。我能看见死灵。”
“灵魂密度高的人，灵识也高，不需要借助灵视镜也可以看见死灵。全世界范围内和你一样的孩子，几乎都选择来到了这所学校，你们天生就适合做猎人。”
这听起来似乎是一件好事，但万斯年知道，每一个所谓有天赋的人，或许都跟自己一样，要么是被死灵盯上成为盘中餐，要么成为猎人保护自己。
果不其然，阿布也说了一样的话：“对于你这样的孩子来说，要么被死灵杀死，要么杀死死灵，似乎就是命运。我曾经认识一个孩子，他五岁时就能自己画出灵符，只可惜在他十岁那年就被死灵杀死了。所以我希望每一个这样的孩子都能来到学校，这里会有人保护他们，直到他们成长起来，也可以去保护别人。所以你不要担心，在学校好好学习，总有一天你可以保护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说的万斯年有些感动。
“谢谢您。”
可能是由于他太过和善没有架子，万斯年也放下了紧张的心情，脑子一抽，问他：“知希也是木乃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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