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中国话
不管有多少好吃的好喝的，被关着的日子注定会逐渐趋于枯燥。一开始万斯年还玩手机打打游戏，后来手机也不想玩了。闲着无聊，他甚至看起了知希的书。
上网查了一下，这居然是一本哲学，他找了个中文翻译的版本，打算研究一下，可是看到不到十分钟瞌睡就来了，连自己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隐隐约约的，他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甚至听到了闻人的声音。
“你去满世界跑给他找东西，他倒是舒服，还在睡大觉。”
听到这话，万斯年心里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弹起来一看，果不其然是知希回来了，她顺手脱掉外套，闻人拿到一旁去挂上了。万斯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头发睡得有点爆炸。
“餐厅定在晚上八点吧。”知希跟闻人说，“你跟他们说我一会儿过去。”
“ok.”闻人带上门出去了。万斯年赶紧穿好鞋，他还穿着短袖短裤拖鞋。一旁的桌子上还放着没吃完的零食。
“你回来了。”
“过来坐吧。”知希先在沙发上坐下了，万斯年也赶紧过去坐下。知希的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看着还挺沉的。她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宽约两毫米的金灿灿的颈环，上面好像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还点缀了一颗白色的宝石一样的东西。
“这个是大约一年前在一具古尸身上发现的。”知希看着那颈环说，“据记载，那个人有着和你相似的症状，后来他被勒死，被戴上这个颈环防止他再复活。”
听到这话，万斯年再看那颈环时，多了一分诡异的色彩。知希把颈环递给他示意他看看，万斯年接过去一看，果不其然，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而且万斯年发现这个颈环的样式跟知希手上的戒指好像有点像，看起来都不便宜。知希也注意到万斯年在看她的戒指，还以为他要看，于是她把戒指取了下来递给了万斯年。
“这是我师傅给我的。”
万斯年有点愣：“要……要给我？”
“你喜欢的话可以买一个。”知希又把戒指戴上了，万斯年顿时反应过来自己会错意了，于是有点尴尬的换了一个话题：“你那个纹身挺特别的。”
刚刚万斯年看到，那个戒指的下面居然是三只连在一起的黑色眼睛文身，正好构成一个环绕在手指上。
“你这个文身挺特别的。”
“是一个符咒，阿布给我弄的，这样的话，他就可以随时看到我。”
“为什么？”
“怕我身边没人，有时候会有突发情况。”
万斯年不解：“随时？”
“只有我把挡住它的戒指拿下来的时候。”
“好吧。”万斯年觉得自己肯定是没睡醒，怎么尽说胡话。
“你需要戴上这个颈环。”
“好。”万斯年甚至都没有问，打算戴上，可是那黄金颈环严丝合缝，除非把脑袋削成跟脖子一样的圆柱体或许才能戴上。知希见状拿过手环，又拿起万斯年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在外面淋过雪的原因，知希的手很冰。她明明只是用指甲在万斯年的拇指轻轻一划，结果万斯年的指尖立马流出血，那滴血滴在了颈环上面的那颗钻石一样的东西上，那东西立马变成红色，就好像它本来就该是红色一样，与此同时咔嚓一声，颈环打开了。
知希示意要给万斯年戴上，万斯年赶紧把头低下，又是咔嚓一声，颈环戴在了万斯年的脖子上，再次严丝合缝的看不出一丝痕迹。
“戴上以后我就不会随便攻击人了吗？”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万斯年觉得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应该吧。”
“应该？”
“心情怎么样了？”
“没事了。”
“闻人跟你说什么了？”
“就说了一些你的事。”
“不要管他说什么。”知希说，“就当做没听到吧。”
发生那样的事，其实万斯年也不太好意思，于是说：“我……向你保证，我不会一蹶不振。虽然我还远远没有办法成为你这样的人，但我会努力的。”
但万斯年没想到的是，知希却说：“不用跟我保证会成为一个优秀的猎人，不用跟我保证会变成一个坚强的大人，不用跟我保证任何东西。更不用以我为目标，要成为跟我一样的人。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就可以。哪怕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哪怕是一个很脆弱的人，都没有关系。你可以依靠我，但不要把我当成束缚自己的枷锁。”
万斯年没说话了，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如知希所说，他是自由的。知希给了他很多东西，却从未以此束缚过他。
“如果感到难过，就难过。也没事的。别一蹶不振就好。”
“当然不会一蹶不振。”
别说是振作起来了，只要是知希的话，哪怕让他去死他想自己也是会愿意的，虽然这样好像很没出息，但这就是他内心的想法。
“外面还在下雪吗？”万斯年换了一个话题。
“应该没下了，我还得去开会，你自己忙吧。”说罢知希就要去取外套，衣架就在万斯年手旁，他赶紧把外套取下来递给知希：“你穿得也太少了，不冷吗？”
“不冷。”知希把大衣套在正装外面离开了房间，走之前却又停住了脚步，问万斯年：“这两天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万斯年摇摇头，知希又说：“有什么不对劲的及时告诉我。”
“好，你慢点。”
知希离开后，万斯年去卫生间看了看自己。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而且脖子上那个颈环怪怪的，还好冬天穿得厚。脖子上戴个东西也看不出来。他洗了把脸，穿上外套出了门。
去分部前万斯年先联系了西尔维亚，西尔维亚告诉他，小队里牺牲了两个人，现在只剩下了他和安迪，所以把他们分到别的队伍里去了。随即西尔维亚带着他去见了新的队长，万斯年没想到新的队长居然是简白。
“好好干吧。”西尔维亚拍拍他的肩膀，“猎人总是要经历离别。”
简白坐在黑色的沙发上，休息室的窗户外是被白雪覆盖的街道，他就像是黑白画里的人物，又或者是默剧里隐没而又强大的角色。
“学长好。”
简白点点头，拿出手机晃了晃，万斯年赶紧把手机拿出来。简白给万斯年打字：以后你就跟我一起了。
“好的。”万斯年好像忘记了自己会说话这件事，同样是打字回复：“学长你怎么会来带队？”
“可能是因为我没带队吧。”
这话还真是跟没说一样呢，简白又问：你怎么样了？还好吗？
“我没事了。”
“饿不饿，走去吃饭吧。”
这个点餐厅没什么人，万斯年正坐着吃饭呢，安迪突然也来了。他的身边还有其他人，应该是他的新队友，万斯年尽量不跟他对视，可是偏偏那伙人就坐在了万斯年旁边的位置上。旁边聊的热火朝天，简白也不吃饭，只是看着万斯年吃。万斯年真怀疑他是不是为了不摘下口罩所以饿死也不吃饭。可能是因为简白坐在在这里，所以一旁的人都不经意地朝这边看了看。
“学长，你……不饿吗？”万斯年忍不住问。简白摇摇头，万斯年听到一旁有个女孩儿小声说：“他好帅哦。”万斯年看了看简白，或许是他那沉默的气质再加上戴着口罩，让他看起来很神秘，确实挺惹眼的。简白又给万斯年发消息：你先吃，主席找我。
“好，学长你去忙吧。”
简白先走了，万斯年快速吃完饭正要走，谁知道安迪突然在背后说：“关系户的日子果然很舒服呢。”他这话并不是对着万斯年说的，他身边的人也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他突然说什么。但万斯年知道，他是说给自己听的。安迪一旁的人也是莫名其妙，问他：“你在说什么？”
安迪直接扭头看着万斯年说：“就只有他一个人单独跟着S0的人实习，知道是为什么吗？因为他跟主席有关系。”
“哪个主席啊？”
“还能有哪个？主席又怎么样，不过也是利用职权徇私。”
万斯年本来都要走了，听到这话，直接回过头看着他说：“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还是说被我说中了你生气了？有句中国话怎么说来着。”安迪换成中文，笑着说，“狗急跳墙？”
其实万斯年也不想发火的，因为他觉得安迪这个人本来就是一个不可理喻的人，但是他居然张口就诋毁知希，万斯年正要反驳。姜秋阳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了。
“那你有没有听过另一句中国话，叫做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万斯年回头，姜秋阳的手里拿着一杯咖啡，就站在不远处。她边往过来走边用那种很欠揍的语气跟安迪说：“该不会是你嫉妒了吧？”没等安迪说话呢，姜秋阳又说：“不过也轮不到你嫉妒，万斯年已经是百斩猎人了，你呢？不会连一个像样的死灵都没杀过吧？”
安迪甚至都来不及说下一句话，姜秋阳又笑着说：“没实力就别站出来说话了，就算你想跟着S0的人实习，恐怕人家也不想带你呢。”
“你……”
“哦对了，你要是对主席不满，可以直接去她面前说，只是恐怕人家都没时间见你呢。毕竟像你这么闲的人也不多啊。”
在这一阵连续输出后，姜秋阳就拉起万斯年就走了，只留给安迪一个潇洒的背影。
上网查了一下，这居然是一本哲学，他找了个中文翻译的版本，打算研究一下，可是看到不到十分钟瞌睡就来了，连自己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隐隐约约的，他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甚至听到了闻人的声音。
“你去满世界跑给他找东西，他倒是舒服，还在睡大觉。”
听到这话，万斯年心里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弹起来一看，果不其然是知希回来了，她顺手脱掉外套，闻人拿到一旁去挂上了。万斯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头发睡得有点爆炸。
“餐厅定在晚上八点吧。”知希跟闻人说，“你跟他们说我一会儿过去。”
“ok.”闻人带上门出去了。万斯年赶紧穿好鞋，他还穿着短袖短裤拖鞋。一旁的桌子上还放着没吃完的零食。
“你回来了。”
“过来坐吧。”知希先在沙发上坐下了，万斯年也赶紧过去坐下。知希的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看着还挺沉的。她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宽约两毫米的金灿灿的颈环，上面好像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还点缀了一颗白色的宝石一样的东西。
“这个是大约一年前在一具古尸身上发现的。”知希看着那颈环说，“据记载，那个人有着和你相似的症状，后来他被勒死，被戴上这个颈环防止他再复活。”
听到这话，万斯年再看那颈环时，多了一分诡异的色彩。知希把颈环递给他示意他看看，万斯年接过去一看，果不其然，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而且万斯年发现这个颈环的样式跟知希手上的戒指好像有点像，看起来都不便宜。知希也注意到万斯年在看她的戒指，还以为他要看，于是她把戒指取了下来递给了万斯年。
“这是我师傅给我的。”
万斯年有点愣：“要……要给我？”
“你喜欢的话可以买一个。”知希又把戒指戴上了，万斯年顿时反应过来自己会错意了，于是有点尴尬的换了一个话题：“你那个纹身挺特别的。”
刚刚万斯年看到，那个戒指的下面居然是三只连在一起的黑色眼睛文身，正好构成一个环绕在手指上。
“你这个文身挺特别的。”
“是一个符咒，阿布给我弄的，这样的话，他就可以随时看到我。”
“为什么？”
“怕我身边没人，有时候会有突发情况。”
万斯年不解：“随时？”
“只有我把挡住它的戒指拿下来的时候。”
“好吧。”万斯年觉得自己肯定是没睡醒，怎么尽说胡话。
“你需要戴上这个颈环。”
“好。”万斯年甚至都没有问，打算戴上，可是那黄金颈环严丝合缝，除非把脑袋削成跟脖子一样的圆柱体或许才能戴上。知希见状拿过手环，又拿起万斯年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在外面淋过雪的原因，知希的手很冰。她明明只是用指甲在万斯年的拇指轻轻一划，结果万斯年的指尖立马流出血，那滴血滴在了颈环上面的那颗钻石一样的东西上，那东西立马变成红色，就好像它本来就该是红色一样，与此同时咔嚓一声，颈环打开了。
知希示意要给万斯年戴上，万斯年赶紧把头低下，又是咔嚓一声，颈环戴在了万斯年的脖子上，再次严丝合缝的看不出一丝痕迹。
“戴上以后我就不会随便攻击人了吗？”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万斯年觉得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应该吧。”
“应该？”
“心情怎么样了？”
“没事了。”
“闻人跟你说什么了？”
“就说了一些你的事。”
“不要管他说什么。”知希说，“就当做没听到吧。”
发生那样的事，其实万斯年也不太好意思，于是说：“我……向你保证，我不会一蹶不振。虽然我还远远没有办法成为你这样的人，但我会努力的。”
但万斯年没想到的是，知希却说：“不用跟我保证会成为一个优秀的猎人，不用跟我保证会变成一个坚强的大人，不用跟我保证任何东西。更不用以我为目标，要成为跟我一样的人。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就可以。哪怕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哪怕是一个很脆弱的人，都没有关系。你可以依靠我，但不要把我当成束缚自己的枷锁。”
万斯年没说话了，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如知希所说，他是自由的。知希给了他很多东西，却从未以此束缚过他。
“如果感到难过，就难过。也没事的。别一蹶不振就好。”
“当然不会一蹶不振。”
别说是振作起来了，只要是知希的话，哪怕让他去死他想自己也是会愿意的，虽然这样好像很没出息，但这就是他内心的想法。
“外面还在下雪吗？”万斯年换了一个话题。
“应该没下了，我还得去开会，你自己忙吧。”说罢知希就要去取外套，衣架就在万斯年手旁，他赶紧把外套取下来递给知希：“你穿得也太少了，不冷吗？”
“不冷。”知希把大衣套在正装外面离开了房间，走之前却又停住了脚步，问万斯年：“这两天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万斯年摇摇头，知希又说：“有什么不对劲的及时告诉我。”
“好，你慢点。”
知希离开后，万斯年去卫生间看了看自己。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而且脖子上那个颈环怪怪的，还好冬天穿得厚。脖子上戴个东西也看不出来。他洗了把脸，穿上外套出了门。
去分部前万斯年先联系了西尔维亚，西尔维亚告诉他，小队里牺牲了两个人，现在只剩下了他和安迪，所以把他们分到别的队伍里去了。随即西尔维亚带着他去见了新的队长，万斯年没想到新的队长居然是简白。
“好好干吧。”西尔维亚拍拍他的肩膀，“猎人总是要经历离别。”
简白坐在黑色的沙发上，休息室的窗户外是被白雪覆盖的街道，他就像是黑白画里的人物，又或者是默剧里隐没而又强大的角色。
“学长好。”
简白点点头，拿出手机晃了晃，万斯年赶紧把手机拿出来。简白给万斯年打字：以后你就跟我一起了。
“好的。”万斯年好像忘记了自己会说话这件事，同样是打字回复：“学长你怎么会来带队？”
“可能是因为我没带队吧。”
这话还真是跟没说一样呢，简白又问：你怎么样了？还好吗？
“我没事了。”
“饿不饿，走去吃饭吧。”
这个点餐厅没什么人，万斯年正坐着吃饭呢，安迪突然也来了。他的身边还有其他人，应该是他的新队友，万斯年尽量不跟他对视，可是偏偏那伙人就坐在了万斯年旁边的位置上。旁边聊的热火朝天，简白也不吃饭，只是看着万斯年吃。万斯年真怀疑他是不是为了不摘下口罩所以饿死也不吃饭。可能是因为简白坐在在这里，所以一旁的人都不经意地朝这边看了看。
“学长，你……不饿吗？”万斯年忍不住问。简白摇摇头，万斯年听到一旁有个女孩儿小声说：“他好帅哦。”万斯年看了看简白，或许是他那沉默的气质再加上戴着口罩，让他看起来很神秘，确实挺惹眼的。简白又给万斯年发消息：你先吃，主席找我。
“好，学长你去忙吧。”
简白先走了，万斯年快速吃完饭正要走，谁知道安迪突然在背后说：“关系户的日子果然很舒服呢。”他这话并不是对着万斯年说的，他身边的人也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他突然说什么。但万斯年知道，他是说给自己听的。安迪一旁的人也是莫名其妙，问他：“你在说什么？”
安迪直接扭头看着万斯年说：“就只有他一个人单独跟着S0的人实习，知道是为什么吗？因为他跟主席有关系。”
“哪个主席啊？”
“还能有哪个？主席又怎么样，不过也是利用职权徇私。”
万斯年本来都要走了，听到这话，直接回过头看着他说：“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还是说被我说中了你生气了？有句中国话怎么说来着。”安迪换成中文，笑着说，“狗急跳墙？”
其实万斯年也不想发火的，因为他觉得安迪这个人本来就是一个不可理喻的人，但是他居然张口就诋毁知希，万斯年正要反驳。姜秋阳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了。
“那你有没有听过另一句中国话，叫做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万斯年回头，姜秋阳的手里拿着一杯咖啡，就站在不远处。她边往过来走边用那种很欠揍的语气跟安迪说：“该不会是你嫉妒了吧？”没等安迪说话呢，姜秋阳又说：“不过也轮不到你嫉妒，万斯年已经是百斩猎人了，你呢？不会连一个像样的死灵都没杀过吧？”
安迪甚至都来不及说下一句话，姜秋阳又笑着说：“没实力就别站出来说话了，就算你想跟着S0的人实习，恐怕人家也不想带你呢。”
“你……”
“哦对了，你要是对主席不满，可以直接去她面前说，只是恐怕人家都没时间见你呢。毕竟像你这么闲的人也不多啊。”
在这一阵连续输出后，姜秋阳就拉起万斯年就走了，只留给安迪一个潇洒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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