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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公孙

    和陆均猜得不错,此人正是少年公孙,只是不知为何流落至此,陆均记得在《三侠五义》里,包拯是在开封得遇公孙,那时公孙久困场屋,屡试不第,流落在大相国寺,多亏了了然禅师的推荐,才能得包大人收录。

    可现在的公孙看起来才刚刚及冠,与后来屡落孙山,郁郁不得志的穷酸才子有所不同。

    只听得包拯说道:“朋友何故如此大礼?我观朋友面带蜡黄,应是刚病愈不久,若有难处只管言语一声,切莫糟践了身子。”说完就让墨言封五两银子要与公孙。

    公孙被包拯一句话一呛,脸色瞬间红了大半,也知自己的举动引起对方的怀疑,心中一急,便要解释。

    陆均这时却道:“包大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由这位兄台领我们熟悉此地?”

    公孙策听此便知误会了,赶忙解释道:“学生我是越州山阴人,与前任知县曹公讳芮有同乡之宜,眼下曹公遭此大难,晚节不保,学生心急如焚,如有冒犯还请大人见谅。”

    原来这公孙策与那前任知县曹芮同是越州(绍兴)老乡,月初曾来这东城拜会前辈,不料害了急症,那曹芮虽说是个不耐俗事的老夫子,可心肠却是极好,亲自延医问药这才将他救了回来,如今曹芮被免官罢职,他又如何能置身事外,这才有刚才那一幕的发生。

    包拯闻此心中一赞,面上不见丝毫波动问道:“听汝意思,曹大人是被诬陷的?可有实证?”

    公孙策看了下四周,拱手在一旁却不言语,包拯立刻会意,便与他一起至县衙后宅,陆均很自觉的和墨烟一起在外值守。

    室内,二人相对而坐,那公孙策起身向包拯拱手道:“敢请一观大人官凭?”

    包拯眼睛一亮,也不迟疑,从怀中掏出官凭与他。

    公孙策先是告罪一声,这才接过官凭一看,只见这份文书内容分为告身,敕黄和印纸三个部分。

    本朝官员的头衔分为代表俸禄和品级的阶官,和代表实际职务的差遣;告身是阶官的任命妆,敕黄是差遣的委任状,要用黄纸书写,以皇帝制敕的名义签发;印纸则相当于现代官员的档案与绩效考核表。

    公孙仔细勘验后,这才将官凭还与包拯,这才禀道:“包大人,何其来迟啊。”

    包拯闻言不知可否,只听那公孙策说道:“曹公于天圣五年由和州推官转为东城县令,按本朝制,东城县为中下县,设丞一人,从八品下,主簿一人,正九品下,尉一人,从九品下,大人得进士第一等,除大理评事应是清楚的,曹公为东城令时虽掌一县民政,可其为杂流出身,年老体衰,久不能事,县中大权为县丞刘儒,典吏黄安把持,政不出六房,外有县中大户丁四贵壮其声势,曹公只能游于林下,寄情山水。”

    顿了顿又说道:“学生于天圣七年二月初四至东城,时曹公多受疾困,早已不理俗事,有桑涧恶虎害民,刘儒尝进言募县民财訾以充县署,作打虎开拔之资,也可补前任之亏空;并由其联络县中大户踊跃捐款,得银三千贯;究其本质,富户出银,事后必返,县衙与富户共分贫者所募之银,曹公不许,刘儒竟伙同黄安欺上瞒下获利八千余贯,又有欺世霸行等罪数十起,罊竹难书,为曹公所知,竟指鹿为马,致使曹公锒铛入狱,蒙受不白之冤。”

    包拯这时问道:“前任亏空是怎么一回事?”

    公孙策说道:“前前任县令是曹公故时长吏,曹公为大局着想,县署共亏空三千余贯,这才为刘儒等所乘。”

    包拯闻言不禁起身度步,走了两圈问道:“可有实证?”

    公孙策答曰:“前东城县主簿顾况,清雅忠直,与刘儒久有不合,曹公获罪后,我曾密访顾大人,知其于家中有县衙私账二十余卷,学生曾抄誉一卷副本,敢请大人一观。”

    包拯接过翻阅,久久不语,公孙躬立于堂下,也不多言。

    良久,只听得堂上包拯说道:“本朝县令总治一县民政,凡户口,赋役,钱谷,赈济,给纳与平决狱讼诸事,统掌之,此即为正印官;拯一介书生,斗宵之才,官家不以我卑鄙,除拯为寄禄官通直郎。”

    公孙闻言先是一喜,耳边又听到包拯的问询:“拯赴任东城前,访闻诸乡民田有边临溪者,频岁力耕疾种,不料则汗,体问得皆有古来堤堰泄水势,或因积年大水决溃,因循不复修茸,不知先生有何教我?”

    公孙策略一沉思说道:“可趁农隙,劝募傍近地主,备工料兴筑,以官府为信,全县推广之,越明年积雨,溪江暴泛,我县可赖新堤障,遂免漫溺,自昔不植之地,一旦遂为膏壤,由是令复加增茸,必是全县景从,明公自此遗利固多矣。”

    包拯闻言大喜道:“今我得公孙先生之助,如鱼得水,东城可治矣。”

    公孙策也是恭谨答道:“学生谨代东城县两万三千户谢过大人,却是民情如火,百姓苦刘,黄二人久矣。”

    包拯闻言不知可否,说道:“若果如公孙先生所言,这东城民众,民愤久矣,这刘,黄二人着实该杀;至于曹公,朝廷自有法度,若有实证,本县可代呈一二,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

    公孙策闻言答到:“理当如此,理当如此。”

    至此,包拯谈话才尽,招呼门外值守的二人,陆均好奇的看着屋内的二人,若有相机倒是可以记录这一历史性时刻,只是不知二人交谈的怎样?

    包拯面上并无太大波动,不喜不悲,不知在想些什么,又朝公孙策看去,一副晏然自若的样子,脸上却是轻松状。

    陆均心中咯噔一下,这公孙先生此时应是乱入,眼下正值年少,还未经挫折,与之后中年睿智公孙自是不一样,只是不知包大人是否招揽到他?

    随后,自嘲一笑,包大人一年后就得归家奔丧,自己这是操的哪门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