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继续查问
欧阳和徐坤按计划去往丁山村。
“怎么样，欧队，有什么发现吗？”徐坤一边开车一边问副驾驶的欧阳。
“目前有九成把握可以确定黄家村三人的死是蓄意谋杀，而且凶手应该是个很熟悉相思子的用毒高手。现在还无法确定凶手是谁，不过我初步怀疑是李子剑，可是我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他的作案动机。而且，刚刚黄越说黄超有两个老板，指的应该就是栋梁矿业的两个创始人刘家栋和张梁，这和我们掌握的情况一致，栋梁矿业92年6月之所以停工就是因为一起卡车事故，张梁在这起事故中死亡，这事和黄家村中毒案有没有联系现在还完全没有线索。”
“才这么点时间，您就已经取得这么大的进展，破案指日可待呀！”
欧阳没有任何回应，依然在思考着什么。
找到黄淑娟后，欧阳得知黄淑娟年轻时常年在外打工，和弟弟黄升平几乎没有联系，对黄升平的事更是一无所知，不过从黄淑娟口中，欧阳得知黄升平生前有一个叫李思思的女朋友，不过早已嫁人，按照黄淑娟给的地址，欧阳和徐坤找到了李思思的娘家，经过询问，欧阳从李思思的娘家得知李思思夫家的地址在金都县石桥镇乐丰村。
很快，欧阳和徐坤就驱车来到了李思思夫家，年轻时的李思思楚楚动人，敢爱敢恨，曾和黄升平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恋爱，而如今的李思思已年过半百，风韵不再。
“是的，我和黄升平谈过几年恋爱。”面对欧阳的提问，李思思这样回答。
“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
“在县城读高中时，我和黄升平是同班同学，偶然的机会，我们成了同桌，后来发现我们两个竟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于是班上的同学开玩笑说我们两个是天生一对，后来，我们就真的成了一对，之后，我们就一直在一起，直到他去世。”
“这中间至少有五六年吧？”欧阳问。
“有！”
“这么多年为什么不结婚？”
“我也催过他，可他自尊心很强，我妈有一次说他没钱没本事，他就立志要挣了钱再娶我，后来他去新疆帮别人淘金，确实挣了不少钱，回来后说要去枫城市买房，然后和我结婚。我其实就想和他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在城市还是在农村都无所谓。”
“买房这事他什么时候说的？”
“92年6月底吧？我记得他刚从新疆回来，给我家买了好多东西，还有新疆特产，我妈很高兴，黄升平也觉得是时候结婚了，他跟我商量说要去枫城市买房，年底结婚，我也很开心，但是我一心想着的只有结婚，以为买房这事他只是说说而已。”
“为什么你认为他只是说说而已？”
“因为那时候根本就没有人去枫城市买房，大家都是在家里自己建，而且黄升平没有兄弟，只有一个姐姐，他家的房子自然归他，就是房子旧也可以拆了重新建。”
“所以你之所以认为他只是说说而已并不是认为他没有这个经济实力？”
“不是，我不知道他有多少钱，也不知道当时在枫城市买房要多少钱。”
“他买彩电和VCD你有和他一起去吗？”
“买彩电？你是指他去世时在他家发现的彩电和VCD吧？那不是他买的，那是黄超的，黄超从新疆回家后，马上就买了，但是他妈妈在家陪妹妹读书，为了不影响他妹妹读书，就把电视和VCD搬到了黄升平家里，由于黄升平一个人在家，黄超和黄龙经常住在他家。”
欧阳有些惊讶，但是表情依然很平静，他一直以为黄升平家的电视和VCD是黄升平自己买的，黄越提到黄超买彩电的事时他也想不到要问他之后彩电和VCD是否一直在家这种问题，好在这个细节对于案情没有什么影响，但欧阳还是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不可再漏掉任何的细节。
“那黄升平当时有买什么贵重的物品吗？”
“他给我家里买的东西以及给我买的礼物虽然算不上便宜，但是应该也谈不上很贵重吧！”
“送你的礼物是什么？”
“一条裙子和一条项链。”
“什么样的项链？”
“一条普通的项链，但是很漂亮。”
“也许他当时的确是想把钱留着买房。”欧阳说，“你爸妈当时怎么看待你和黄升平的恋爱？”
“我爸是个很随和的人，他认为只要我们是真心想在一起，在一起开心，就为我们高兴。但我妈比较实际，起初因为黄升平条件一般，不是很同意我们在一起，但是我们在一起实时间长了，别人都知道我们在一起之后，我妈觉得孤男寡女关系暧昧是件不光彩的事，又希望我们快点结婚，直到他从新疆淘金回来，我妈得知他发了点小财，非常高兴，而他也的确向我提出了结婚，我们都以为万事俱备的时候，他却突然发生了意外。”
说到这，李思思眼里露出一丝忧伤，欧阳看得出她是个坚强的女人，但在漫长的时光里，也被磨掉了棱角，消去了脾气，她说话总是很小声，语速很慢，可能所有的气力都用在了和黄升平的那场终生难忘的恋爱中了吧？
“在那个年代，您这恋爱也算是惊天动地了吧！”在一旁记录的徐坤也听得入迷，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李思思听到徐坤带着羡慕和敬佩的感叹后，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眼神更加迷离，徐坤的这句话似乎唤起了她对过往的无限留恋。
“你们有过住在一起吗？”欧阳继续问。
“那时候不像现在这么开放，没结婚住在一起肯定会被人说三道四，不过我们在县城的旅馆开过几次房。”
“对于黄升平的死，你是怎么看的？”
“92年他从新疆回来的前几天，我总是晚上做噩梦，梦到他出事，直到看到他平安回来，才总算放下心来。没想到十几天后，噩梦竟然成真了。如果他没有死，我的生活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这都是命啊！”
两个警察对于一个已经去世整整二十八年的人的事情询问了这么多，李思思却自始至终都没有打算了解警察询问这些的目的，更没有怀疑黄升平的死可能不是意外，她只是轻描淡写般地表达了对生活的不满和命运的无奈。这个女人纵使坚强，可能也被命运打败了吧！
“最后一个问题，你认识李子剑或者见过这个人吗？”欧阳拿出李子剑年轻时的照片，那是一张李子剑高中毕业时的照片。
“没听说过。”李思思从欧阳手中接过照片，瞅了几眼，“也没见过。”
“非常感谢您的时间，日后如果有需要，可能还会来打扰您”欧阳说。
“怎么样，欧队，有什么发现吗？”徐坤一边开车一边问副驾驶的欧阳。
“目前有九成把握可以确定黄家村三人的死是蓄意谋杀，而且凶手应该是个很熟悉相思子的用毒高手。现在还无法确定凶手是谁，不过我初步怀疑是李子剑，可是我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他的作案动机。而且，刚刚黄越说黄超有两个老板，指的应该就是栋梁矿业的两个创始人刘家栋和张梁，这和我们掌握的情况一致，栋梁矿业92年6月之所以停工就是因为一起卡车事故，张梁在这起事故中死亡，这事和黄家村中毒案有没有联系现在还完全没有线索。”
“才这么点时间，您就已经取得这么大的进展，破案指日可待呀！”
欧阳没有任何回应，依然在思考着什么。
找到黄淑娟后，欧阳得知黄淑娟年轻时常年在外打工，和弟弟黄升平几乎没有联系，对黄升平的事更是一无所知，不过从黄淑娟口中，欧阳得知黄升平生前有一个叫李思思的女朋友，不过早已嫁人，按照黄淑娟给的地址，欧阳和徐坤找到了李思思的娘家，经过询问，欧阳从李思思的娘家得知李思思夫家的地址在金都县石桥镇乐丰村。
很快，欧阳和徐坤就驱车来到了李思思夫家，年轻时的李思思楚楚动人，敢爱敢恨，曾和黄升平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恋爱，而如今的李思思已年过半百，风韵不再。
“是的，我和黄升平谈过几年恋爱。”面对欧阳的提问，李思思这样回答。
“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
“在县城读高中时，我和黄升平是同班同学，偶然的机会，我们成了同桌，后来发现我们两个竟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于是班上的同学开玩笑说我们两个是天生一对，后来，我们就真的成了一对，之后，我们就一直在一起，直到他去世。”
“这中间至少有五六年吧？”欧阳问。
“有！”
“这么多年为什么不结婚？”
“我也催过他，可他自尊心很强，我妈有一次说他没钱没本事，他就立志要挣了钱再娶我，后来他去新疆帮别人淘金，确实挣了不少钱，回来后说要去枫城市买房，然后和我结婚。我其实就想和他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在城市还是在农村都无所谓。”
“买房这事他什么时候说的？”
“92年6月底吧？我记得他刚从新疆回来，给我家买了好多东西，还有新疆特产，我妈很高兴，黄升平也觉得是时候结婚了，他跟我商量说要去枫城市买房，年底结婚，我也很开心，但是我一心想着的只有结婚，以为买房这事他只是说说而已。”
“为什么你认为他只是说说而已？”
“因为那时候根本就没有人去枫城市买房，大家都是在家里自己建，而且黄升平没有兄弟，只有一个姐姐，他家的房子自然归他，就是房子旧也可以拆了重新建。”
“所以你之所以认为他只是说说而已并不是认为他没有这个经济实力？”
“不是，我不知道他有多少钱，也不知道当时在枫城市买房要多少钱。”
“他买彩电和VCD你有和他一起去吗？”
“买彩电？你是指他去世时在他家发现的彩电和VCD吧？那不是他买的，那是黄超的，黄超从新疆回家后，马上就买了，但是他妈妈在家陪妹妹读书，为了不影响他妹妹读书，就把电视和VCD搬到了黄升平家里，由于黄升平一个人在家，黄超和黄龙经常住在他家。”
欧阳有些惊讶，但是表情依然很平静，他一直以为黄升平家的电视和VCD是黄升平自己买的，黄越提到黄超买彩电的事时他也想不到要问他之后彩电和VCD是否一直在家这种问题，好在这个细节对于案情没有什么影响，但欧阳还是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不可再漏掉任何的细节。
“那黄升平当时有买什么贵重的物品吗？”
“他给我家里买的东西以及给我买的礼物虽然算不上便宜，但是应该也谈不上很贵重吧！”
“送你的礼物是什么？”
“一条裙子和一条项链。”
“什么样的项链？”
“一条普通的项链，但是很漂亮。”
“也许他当时的确是想把钱留着买房。”欧阳说，“你爸妈当时怎么看待你和黄升平的恋爱？”
“我爸是个很随和的人，他认为只要我们是真心想在一起，在一起开心，就为我们高兴。但我妈比较实际，起初因为黄升平条件一般，不是很同意我们在一起，但是我们在一起实时间长了，别人都知道我们在一起之后，我妈觉得孤男寡女关系暧昧是件不光彩的事，又希望我们快点结婚，直到他从新疆淘金回来，我妈得知他发了点小财，非常高兴，而他也的确向我提出了结婚，我们都以为万事俱备的时候，他却突然发生了意外。”
说到这，李思思眼里露出一丝忧伤，欧阳看得出她是个坚强的女人，但在漫长的时光里，也被磨掉了棱角，消去了脾气，她说话总是很小声，语速很慢，可能所有的气力都用在了和黄升平的那场终生难忘的恋爱中了吧？
“在那个年代，您这恋爱也算是惊天动地了吧！”在一旁记录的徐坤也听得入迷，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李思思听到徐坤带着羡慕和敬佩的感叹后，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眼神更加迷离，徐坤的这句话似乎唤起了她对过往的无限留恋。
“你们有过住在一起吗？”欧阳继续问。
“那时候不像现在这么开放，没结婚住在一起肯定会被人说三道四，不过我们在县城的旅馆开过几次房。”
“对于黄升平的死，你是怎么看的？”
“92年他从新疆回来的前几天，我总是晚上做噩梦，梦到他出事，直到看到他平安回来，才总算放下心来。没想到十几天后，噩梦竟然成真了。如果他没有死，我的生活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这都是命啊！”
两个警察对于一个已经去世整整二十八年的人的事情询问了这么多，李思思却自始至终都没有打算了解警察询问这些的目的，更没有怀疑黄升平的死可能不是意外，她只是轻描淡写般地表达了对生活的不满和命运的无奈。这个女人纵使坚强，可能也被命运打败了吧！
“最后一个问题，你认识李子剑或者见过这个人吗？”欧阳拿出李子剑年轻时的照片，那是一张李子剑高中毕业时的照片。
“没听说过。”李思思从欧阳手中接过照片，瞅了几眼，“也没见过。”
“非常感谢您的时间，日后如果有需要，可能还会来打扰您”欧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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