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千里问询2
“对不起，又让您说起伤心事了！”
“没关系，我都已经放下了。”郑丹一边轻轻地擦着眼泪，一边说。
“您觉得李子锋爱彤彤吗？”
“其实，他挺疼爱彤彤的，把她当宝贝当公主一样看待，一有时间就陪着她做游戏，让她骑在脖子上到处走，有几次我生气要打彤彤都被他拦下来，不让我打。”
“那您为什么一直怀疑是李子锋下的毒？”
“我也搞不清楚，可能是因为当时我觉得太委屈了，并且失去了彤彤太伤心了，失去了理智，而且他这个人平时很温顺，一旦脾气来了就很可怕，我担心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按照当时的情况，您这样想确实也很正常。但是他其实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这点和您一样，所以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可是他太敏感多疑，情绪就太容易失控。其实您的那个疑问，也就是为什么李子锋会叫廖小江到家里去打牌，李子锋的回答是他想看看你和廖小江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暧昧不清的关系，后来几次打牌的过程中，就像您刚才说的，廖小江向您使眼色，这一切都被他看在眼里，只是，等到廖小江摸了您的手，他终于爆发了，因为他心中的那个假设得到了确认，尽管这个确认只是他自己想象中的确认。”
“也怪我年轻的时候不懂事，我应该早就和廖小江彻底划清界限。”郑丹这话含有歉意，但说得比较平静，看来她确实已经从这件事中走出来了。
“这不能怪您，您并没有做任何过火的事，要怪只能怪李子锋自己性格有缺陷，太多疑。”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错怪他了，这可能也算是对他错怪我的一种报复吧！只是命运这样安排，太残忍了！”
郑丹说着，又流下了眼泪。古月赶紧又递过去纸巾。
“谢谢，我没事，只是有一点点难过，但不是之前那样心痛了。”
“那我就放心了！要不我们改天再来，等您心情平复下来？”
“不用，我真的没事，其实我可能也是不敢面对，不过今天和你这么一说，我终于能坦然面对了。你继续问吧！”
“行！您觉得李子锋的堂弟李子剑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我还真想不出要用什么词来形容，他有些神秘，比较安静，不怎么说话，可以说是比较内向的一个大男孩。但是他对我们一家都很好，尤其是对李子锋。”
“李子剑对李姝彤怎么样？”
“他好像不太喜欢孩子，很少和彤彤一起玩，也不怎么和她说话，别的孩子来他也很少主动逗他们，这点和李子锋完全不一样。”
“那他平常有带彤彤出去玩过吗？”
“没有！”
“在有您在场的情况下也没有？”
“没有！除了彤彤出事那天。”
“也就是说1993年9月12号彤彤中毒这天是他唯一一次带彤彤出去玩，当然是在您陪同的情况下。”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事实上，我们初步怀疑是李子剑将两颗相思子在您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给了彤彤，彤彤由于太小，没有识别能力，觉得好看就放到了嘴里，咬破壳之后，由于不好吃，就吐到了地上，但是咬的过程中，里面的毒素渗了出来，导致彤彤中毒身亡。”
“这怎么可能，他和李子锋关系那么好，彤彤可是李子锋的亲女儿。”
“很多问题有时候按照正常的思维是想不明白的，事实真相和我们想象的并不一样，您和廖小江是清白的，但是李子锋却认为你和廖小江有瓜葛，李子锋没有害彤彤，但是您也怀疑他。”
“可你为什么怀疑李子剑啊？”
“这其实是因为另一起案子，1992年在金沙镇黄家村也发生了一起相思子中毒案，死了三人，李子剑和这三人都认识，而且在一起工作过很长时间，分析了两起案件的相关性之后，我们把李子剑列为嫌疑人。”
“那你们有什么证据？”
“证据关键在于相思子，导致黄家村三人和彤彤中毒的都是同一种相思子，叫昆明相思子，来自于云南，要确定李子剑是否是凶手，关键就是确认他是否和昆明相思子有关，通过调查我们发现李子剑在2004年以后每年都会去云南，但是更早的记录尤其是案件发生前几年的记录我们查不到，所以一直无法将李子剑和昆明相思子直接联系起来，这是我们案件调查受阻的很重要原因。”
这时候郑丹的脸色突然出现了变化，她看起来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郑阿姨，您怎么了？郑阿姨...”古月发现郑丹的异常后，叫了郑丹好几声。
“说到云南，我想起来了，李子剑在1990年夏天还真去过云南。”
古月一听，顿时为之一惊。
“您能肯定吗？”
“我能肯定。那时候，他高中毕业才一年，找不到好的工作，就在同村人李老三开的沙厂打工，沙厂虽然就在县城，他也很少回家，90年的夏天，他突然跑回来向我借钱，说心情不好，要去云南散散心。当时，我在家带孩子，孩子还不满一岁，李子锋在广东打工，每个月给我寄生活费，我咬咬牙从生活费中挤了一些出来借给他，由于怕李子锋怪我从孩子的生活费中拿钱出来借给李子剑出去旅游，我就没告诉李子锋，偷偷把钱借给了李子剑。”
“他当时因为什么事情心情不好您知道吗？”
“他本来就比较内向，又心情不好，我也就没多问。”
“那他为什么会突然要去云南呢？”
“这我就更不知道了。”
虽然古月掌握了很关键的信息，知道李子剑在1990年去过云南，但是年仅二十岁的李子剑为什么要突然不远千里去一个他从未去过的地方，这一点古月感到非常疑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李子剑心情这么坏，非要跑到云南去？而且，李子剑有意隐瞒了他这次去云南的事情。他去云南就是为了昆明相思子吗？可是从他这次去云南到1992年黄家村下毒之间整整有两年，那时候他应该也还不认识黄姓三人，不可能在那时候就计划要杀他们，更不可能那时候就计划杀李姝彤。这样的疑惑她只能留在心中，等待向欧阳报告时听听他的分析。
“关于李子剑，还有什么比较奇怪的特点或者事件让您印象特别深刻吗？”
“没有，虽然和他是亲戚，我们家和他家也就几步路远，但是他基本不在家，所以相处也就很少，可以说，我对他的了解很有限。”
“非常感谢您提供的宝贵信息，这很可能对案子有关键的作用，等忙完这阵子，把案子破了，我再来看您。”古月合上本子，收好录音笔。
“不用这么麻烦，你电话告诉我就行了，我给你留个电话号码。”
“那您把电话号码写在这吧？”古月把本子和笔递给郑丹。
郑丹在本子上写下了电话号码，把笔和本子还给古月，古月和郑丹道别后，走出门看到徐坤又坐在椅子上仰着头，歪向一侧，竟然又睡着了，他一脚踢到徐坤脚上，徐坤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你干嘛又踢我？”
“因为你该踢，每次你都能睡着，你来干嘛？”古月生气地说。
“可我也没事干呀！你又不让我进去。”
“你还好意思说，你要进去，今天这事就黄了。”
“好，是我的错，我错了，你别生气哈，都说打是亲，骂是爱，我知道你是恨夫不成钢，不过你还没有真正了解我，我是属于深藏不露的那种。”
“你说恨什么不成钢？”
“夫啊，丈夫！”徐坤说完就往外跑。
“你再占我便宜我就......”古月往外追。
“没关系，我都已经放下了。”郑丹一边轻轻地擦着眼泪，一边说。
“您觉得李子锋爱彤彤吗？”
“其实，他挺疼爱彤彤的，把她当宝贝当公主一样看待，一有时间就陪着她做游戏，让她骑在脖子上到处走，有几次我生气要打彤彤都被他拦下来，不让我打。”
“那您为什么一直怀疑是李子锋下的毒？”
“我也搞不清楚，可能是因为当时我觉得太委屈了，并且失去了彤彤太伤心了，失去了理智，而且他这个人平时很温顺，一旦脾气来了就很可怕，我担心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按照当时的情况，您这样想确实也很正常。但是他其实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这点和您一样，所以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可是他太敏感多疑，情绪就太容易失控。其实您的那个疑问，也就是为什么李子锋会叫廖小江到家里去打牌，李子锋的回答是他想看看你和廖小江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暧昧不清的关系，后来几次打牌的过程中，就像您刚才说的，廖小江向您使眼色，这一切都被他看在眼里，只是，等到廖小江摸了您的手，他终于爆发了，因为他心中的那个假设得到了确认，尽管这个确认只是他自己想象中的确认。”
“也怪我年轻的时候不懂事，我应该早就和廖小江彻底划清界限。”郑丹这话含有歉意，但说得比较平静，看来她确实已经从这件事中走出来了。
“这不能怪您，您并没有做任何过火的事，要怪只能怪李子锋自己性格有缺陷，太多疑。”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错怪他了，这可能也算是对他错怪我的一种报复吧！只是命运这样安排，太残忍了！”
郑丹说着，又流下了眼泪。古月赶紧又递过去纸巾。
“谢谢，我没事，只是有一点点难过，但不是之前那样心痛了。”
“那我就放心了！要不我们改天再来，等您心情平复下来？”
“不用，我真的没事，其实我可能也是不敢面对，不过今天和你这么一说，我终于能坦然面对了。你继续问吧！”
“行！您觉得李子锋的堂弟李子剑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我还真想不出要用什么词来形容，他有些神秘，比较安静，不怎么说话，可以说是比较内向的一个大男孩。但是他对我们一家都很好，尤其是对李子锋。”
“李子剑对李姝彤怎么样？”
“他好像不太喜欢孩子，很少和彤彤一起玩，也不怎么和她说话，别的孩子来他也很少主动逗他们，这点和李子锋完全不一样。”
“那他平常有带彤彤出去玩过吗？”
“没有！”
“在有您在场的情况下也没有？”
“没有！除了彤彤出事那天。”
“也就是说1993年9月12号彤彤中毒这天是他唯一一次带彤彤出去玩，当然是在您陪同的情况下。”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事实上，我们初步怀疑是李子剑将两颗相思子在您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给了彤彤，彤彤由于太小，没有识别能力，觉得好看就放到了嘴里，咬破壳之后，由于不好吃，就吐到了地上，但是咬的过程中，里面的毒素渗了出来，导致彤彤中毒身亡。”
“这怎么可能，他和李子锋关系那么好，彤彤可是李子锋的亲女儿。”
“很多问题有时候按照正常的思维是想不明白的，事实真相和我们想象的并不一样，您和廖小江是清白的，但是李子锋却认为你和廖小江有瓜葛，李子锋没有害彤彤，但是您也怀疑他。”
“可你为什么怀疑李子剑啊？”
“这其实是因为另一起案子，1992年在金沙镇黄家村也发生了一起相思子中毒案，死了三人，李子剑和这三人都认识，而且在一起工作过很长时间，分析了两起案件的相关性之后，我们把李子剑列为嫌疑人。”
“那你们有什么证据？”
“证据关键在于相思子，导致黄家村三人和彤彤中毒的都是同一种相思子，叫昆明相思子，来自于云南，要确定李子剑是否是凶手，关键就是确认他是否和昆明相思子有关，通过调查我们发现李子剑在2004年以后每年都会去云南，但是更早的记录尤其是案件发生前几年的记录我们查不到，所以一直无法将李子剑和昆明相思子直接联系起来，这是我们案件调查受阻的很重要原因。”
这时候郑丹的脸色突然出现了变化，她看起来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郑阿姨，您怎么了？郑阿姨...”古月发现郑丹的异常后，叫了郑丹好几声。
“说到云南，我想起来了，李子剑在1990年夏天还真去过云南。”
古月一听，顿时为之一惊。
“您能肯定吗？”
“我能肯定。那时候，他高中毕业才一年，找不到好的工作，就在同村人李老三开的沙厂打工，沙厂虽然就在县城，他也很少回家，90年的夏天，他突然跑回来向我借钱，说心情不好，要去云南散散心。当时，我在家带孩子，孩子还不满一岁，李子锋在广东打工，每个月给我寄生活费，我咬咬牙从生活费中挤了一些出来借给他，由于怕李子锋怪我从孩子的生活费中拿钱出来借给李子剑出去旅游，我就没告诉李子锋，偷偷把钱借给了李子剑。”
“他当时因为什么事情心情不好您知道吗？”
“他本来就比较内向，又心情不好，我也就没多问。”
“那他为什么会突然要去云南呢？”
“这我就更不知道了。”
虽然古月掌握了很关键的信息，知道李子剑在1990年去过云南，但是年仅二十岁的李子剑为什么要突然不远千里去一个他从未去过的地方，这一点古月感到非常疑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李子剑心情这么坏，非要跑到云南去？而且，李子剑有意隐瞒了他这次去云南的事情。他去云南就是为了昆明相思子吗？可是从他这次去云南到1992年黄家村下毒之间整整有两年，那时候他应该也还不认识黄姓三人，不可能在那时候就计划要杀他们，更不可能那时候就计划杀李姝彤。这样的疑惑她只能留在心中，等待向欧阳报告时听听他的分析。
“关于李子剑，还有什么比较奇怪的特点或者事件让您印象特别深刻吗？”
“没有，虽然和他是亲戚，我们家和他家也就几步路远，但是他基本不在家，所以相处也就很少，可以说，我对他的了解很有限。”
“非常感谢您提供的宝贵信息，这很可能对案子有关键的作用，等忙完这阵子，把案子破了，我再来看您。”古月合上本子，收好录音笔。
“不用这么麻烦，你电话告诉我就行了，我给你留个电话号码。”
“那您把电话号码写在这吧？”古月把本子和笔递给郑丹。
郑丹在本子上写下了电话号码，把笔和本子还给古月，古月和郑丹道别后，走出门看到徐坤又坐在椅子上仰着头，歪向一侧，竟然又睡着了，他一脚踢到徐坤脚上，徐坤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你干嘛又踢我？”
“因为你该踢，每次你都能睡着，你来干嘛？”古月生气地说。
“可我也没事干呀！你又不让我进去。”
“你还好意思说，你要进去，今天这事就黄了。”
“好，是我的错，我错了，你别生气哈，都说打是亲，骂是爱，我知道你是恨夫不成钢，不过你还没有真正了解我，我是属于深藏不露的那种。”
“你说恨什么不成钢？”
“夫啊，丈夫！”徐坤说完就往外跑。
“你再占我便宜我就......”古月往外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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