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帮忙
衙役引着二人前行，不多时便见到了陈大人。二人赶忙施了一礼，陈大人示意二人不必多礼。
陈大人给二人看坐后，笑言：“张讼师，今日你可是帮了老夫的大忙啦，若不得你相助，怕是今日会生出冤案，那老夫可要寝食难安了。”
张旸连忙推辞道：“大人言重了，小民不过动了动嘴皮子，提出一些疑点，最终做决定的还是大人。说起来大人能还死者一个真相，这才是小民最欣慰的。”
陈大人看着张旸这恭谦的样子，心说要不是知道你在王掌柜门下做事，我差点就信了。
陈大人看着张旸似乎有些倦了，于是开门见山的说道：“张讼师真是谦虚，我也就开门见山的说了，你看这命案现在出现了新的变故，可是这海盗和水患已经够我忙的了，再派出人手查案，实在是调集不开呀，你看这命案之事又在你那里，而且你又在王掌柜的织坊里做工，你看……”
陈大人说至此处就打住了，很是期待的看着张旸，张旸心说你这个老狐狸，这是吃准了我是一定会帮王掌柜的，我且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陈大人见张旸没有反应，继续说道：“咳咳，本官有个不情之请，你看王掌柜不在，织坊肯定也人心不稳，张讼师能不能帮本官一个忙，现在衙门里可用之人只有沈六一人，我已着人知会他去了，他一会儿就来，不过他到了之后也是人生地不熟，这查案的事还需张讼师协助。”
张旸和王雨霏对视一眼，只见王雨霏眼中尽是期待，心中一软，心说为了我未来的丈母娘，看来是逃不掉了，开口应承道：“大人这说哪里话，虽然小民未有功名在身，但作为读书人为朝廷分忧是分内之事。”
陈大人见到张旸应承后，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心说等下要跟师爷好好喝一壶才是，要不是师爷出的主意，还真是派不出人手。
等待的时间里，张旸充分发挥了自己能侃的优势，跟陈大人聊得正嗨，张旸瞟了雨霏一眼，只见她似有心事，稍一思索便知晓缘由，于是开口道：“陈大人，小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大人可否成全。”
陈大人道：“哦？尽管说来听听，本官若帮得上忙的话，也绝不推辞。”
张旸于是回道：“大人，我家大小姐已经几天不曾和娘亲见面说话了，你看能否通融一下，让母女见上一面呢？我知道大人心中明镜似的，现在基本上王掌柜的嫌疑已经排除了。”
陈大人思索了一下，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应承下来。
王雨霏自然欣喜不已，本来想着和张旸一同前往，可是张旸还需等待沈六，于是在衙役的带领下出了门。
张旸只觉跟陈大人等了足有大半个时辰，终于沈六来了。
张旸看到沈六的时候，彻底傻眼了。
张旸知道此事只能靠自己了，于是又提出要去看一下尸体。陈大人先是有些惊诧，毕竟读书人要看尸体这事还真不常见，但是随后觉得这张旸确实挺靠谱，本来陈大人对张旸并不抱希望，只是现在人手不够怕落下不好的名声，但是看到张旸如此慎重自己交代的事，也是十分感动，除了先前给的腰牌竟然破天荒的又拨给张旸一钱银子。
等张旸真正看到尸体之时，才发觉自己高估了自己的水平，虽说前世经常看HBO那些血赤糊拉的大戏，可是跟看到实物还是有很大区别，看了还没一分钟张旸便只觉胃中一阵翻江倒海，蹲在一旁吐得酸水都出来了。
仵作在一旁差点笑出了声，心说让你今天坑我，竟然自己要来看尸体，你当谁都能干这份差事的嘛。
可让仵作诧异的是，张旸吐完后好似把自己的恶心感也吐干净了，竟然跟个没事的人似的，仔细的看了看死者的掐痕，身上是否有皮外伤，连死者的手指甲都没放过，这倒是让仵作没有想到，看来这张讼师对于验尸倒是确实懂些皮毛，而张旸一边看，偶尔还会提出一两句疑问。
“从这掐痕来看，凶手应该用的是左手吧？”张旸问道。
仵作先是一惊，心说这白白净净的书生懂得还不是，这都能看出来，于是开口称是。
“这些取出之物怎么都有这样的黑色之物？”张旸看着从死者的口腔和胃中提取的东西问道。
“这个小人也不是很清楚，还需要张讼师调查才是。”仵作虽然嘴上客气，其实心里是恨极了张旸，今日之事自己的失职大人定是要责罚的。
张旸看到仵作的情况，知道自己是得罪人了，好在这一趟也有不少收获，向仵作道了声谢离开了。
一刻钟后，张旸在牢门口同雨霏会了面，王雨霏脸上仍然有未干的泪痕，但心情显然好转了很多。张旸本想进去探望来着，结果因不合规矩被拒绝了，于是只得作罢。
张旸开口问道：“大小姐，掌柜的没事吧？”
王雨霏道：“嗯，几日不见都消瘦了，但是现在精神不错，我娘让我感谢你，谢谢你，张公子。”
张旸一摆手，说道：“为掌柜的和大小姐分忧，本就是我分内之事，见外了。”
王雨霏知道张旸的脾性，也不过多客气，好奇的问道：“对了，陈大人说的叫沈六的衙役不跟我们一起过去吗？那岂不是查案又得耽搁一阵子？”
张旸一听，心中满是腹诽，说道：“别提了，这个陈大人真是，那沈六今年我估计得有七八十岁，走路都不稳，早就不做衙役了，近来人手紧缺，于是又召回衙门做些应急之事，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我还担心出了事故，就婉拒了。”
王雨霏心中一紧，踟蹰道：“那查案之事……”
“哦，这个你放心，陈大人已经把查询之事交给我了，呐，你看这是陈大人给的腰牌，让我在七日之内尽快找到线索，到时候等清河县那边忙完，人手回来后再派人过来，对了，陈大人还给了我一钱银子的花费呢，哈哈，没想到还有钱赚。不过这个案子今天被这一闹，凶手定会起了警觉，时间不能拖太久，不然调查就更不容易了，大小姐，这两天织坊之事你就多费些心思，告诉大家掌柜的马上就会出来，一定要稳住人心，这两天我要赶紧调查才是。”
王雨霏听着张旸的安排，心中很是感动，尤其是听到张旸为了一钱银子开心的时候，王雨霏知道他的家境不富裕，这一钱银子可能够一家人花费很久，可是他为了自己娘亲费了这么大的心血，名声都不顾了，却分文不取，这是何其难得。王雨霏只觉的只要有他在，自己就不需要操心，只要顺着他给的道路走就可以了。王雨霏想着想着，又是脸上一红，心道世间有这般人如此待我，老天爷待我不薄。
张旸可不知这些，现在已经过了晌午，二人都走的筋疲力尽，王雨霏还要好些，在前头带着路，张旸只觉脚下越来越重，只觉距离王雨霏越来越远，体力已经完全透支，心想要去喊，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紧接着张旸只觉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陈大人给二人看坐后，笑言：“张讼师，今日你可是帮了老夫的大忙啦，若不得你相助，怕是今日会生出冤案，那老夫可要寝食难安了。”
张旸连忙推辞道：“大人言重了，小民不过动了动嘴皮子，提出一些疑点，最终做决定的还是大人。说起来大人能还死者一个真相，这才是小民最欣慰的。”
陈大人看着张旸这恭谦的样子，心说要不是知道你在王掌柜门下做事，我差点就信了。
陈大人看着张旸似乎有些倦了，于是开门见山的说道：“张讼师真是谦虚，我也就开门见山的说了，你看这命案现在出现了新的变故，可是这海盗和水患已经够我忙的了，再派出人手查案，实在是调集不开呀，你看这命案之事又在你那里，而且你又在王掌柜的织坊里做工，你看……”
陈大人说至此处就打住了，很是期待的看着张旸，张旸心说你这个老狐狸，这是吃准了我是一定会帮王掌柜的，我且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陈大人见张旸没有反应，继续说道：“咳咳，本官有个不情之请，你看王掌柜不在，织坊肯定也人心不稳，张讼师能不能帮本官一个忙，现在衙门里可用之人只有沈六一人，我已着人知会他去了，他一会儿就来，不过他到了之后也是人生地不熟，这查案的事还需张讼师协助。”
张旸和王雨霏对视一眼，只见王雨霏眼中尽是期待，心中一软，心说为了我未来的丈母娘，看来是逃不掉了，开口应承道：“大人这说哪里话，虽然小民未有功名在身，但作为读书人为朝廷分忧是分内之事。”
陈大人见到张旸应承后，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心说等下要跟师爷好好喝一壶才是，要不是师爷出的主意，还真是派不出人手。
等待的时间里，张旸充分发挥了自己能侃的优势，跟陈大人聊得正嗨，张旸瞟了雨霏一眼，只见她似有心事，稍一思索便知晓缘由，于是开口道：“陈大人，小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大人可否成全。”
陈大人道：“哦？尽管说来听听，本官若帮得上忙的话，也绝不推辞。”
张旸于是回道：“大人，我家大小姐已经几天不曾和娘亲见面说话了，你看能否通融一下，让母女见上一面呢？我知道大人心中明镜似的，现在基本上王掌柜的嫌疑已经排除了。”
陈大人思索了一下，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应承下来。
王雨霏自然欣喜不已，本来想着和张旸一同前往，可是张旸还需等待沈六，于是在衙役的带领下出了门。
张旸只觉跟陈大人等了足有大半个时辰，终于沈六来了。
张旸看到沈六的时候，彻底傻眼了。
张旸知道此事只能靠自己了，于是又提出要去看一下尸体。陈大人先是有些惊诧，毕竟读书人要看尸体这事还真不常见，但是随后觉得这张旸确实挺靠谱，本来陈大人对张旸并不抱希望，只是现在人手不够怕落下不好的名声，但是看到张旸如此慎重自己交代的事，也是十分感动，除了先前给的腰牌竟然破天荒的又拨给张旸一钱银子。
等张旸真正看到尸体之时，才发觉自己高估了自己的水平，虽说前世经常看HBO那些血赤糊拉的大戏，可是跟看到实物还是有很大区别，看了还没一分钟张旸便只觉胃中一阵翻江倒海，蹲在一旁吐得酸水都出来了。
仵作在一旁差点笑出了声，心说让你今天坑我，竟然自己要来看尸体，你当谁都能干这份差事的嘛。
可让仵作诧异的是，张旸吐完后好似把自己的恶心感也吐干净了，竟然跟个没事的人似的，仔细的看了看死者的掐痕，身上是否有皮外伤，连死者的手指甲都没放过，这倒是让仵作没有想到，看来这张讼师对于验尸倒是确实懂些皮毛，而张旸一边看，偶尔还会提出一两句疑问。
“从这掐痕来看，凶手应该用的是左手吧？”张旸问道。
仵作先是一惊，心说这白白净净的书生懂得还不是，这都能看出来，于是开口称是。
“这些取出之物怎么都有这样的黑色之物？”张旸看着从死者的口腔和胃中提取的东西问道。
“这个小人也不是很清楚，还需要张讼师调查才是。”仵作虽然嘴上客气，其实心里是恨极了张旸，今日之事自己的失职大人定是要责罚的。
张旸看到仵作的情况，知道自己是得罪人了，好在这一趟也有不少收获，向仵作道了声谢离开了。
一刻钟后，张旸在牢门口同雨霏会了面，王雨霏脸上仍然有未干的泪痕，但心情显然好转了很多。张旸本想进去探望来着，结果因不合规矩被拒绝了，于是只得作罢。
张旸开口问道：“大小姐，掌柜的没事吧？”
王雨霏道：“嗯，几日不见都消瘦了，但是现在精神不错，我娘让我感谢你，谢谢你，张公子。”
张旸一摆手，说道：“为掌柜的和大小姐分忧，本就是我分内之事，见外了。”
王雨霏知道张旸的脾性，也不过多客气，好奇的问道：“对了，陈大人说的叫沈六的衙役不跟我们一起过去吗？那岂不是查案又得耽搁一阵子？”
张旸一听，心中满是腹诽，说道：“别提了，这个陈大人真是，那沈六今年我估计得有七八十岁，走路都不稳，早就不做衙役了，近来人手紧缺，于是又召回衙门做些应急之事，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我还担心出了事故，就婉拒了。”
王雨霏心中一紧，踟蹰道：“那查案之事……”
“哦，这个你放心，陈大人已经把查询之事交给我了，呐，你看这是陈大人给的腰牌，让我在七日之内尽快找到线索，到时候等清河县那边忙完，人手回来后再派人过来，对了，陈大人还给了我一钱银子的花费呢，哈哈，没想到还有钱赚。不过这个案子今天被这一闹，凶手定会起了警觉，时间不能拖太久，不然调查就更不容易了，大小姐，这两天织坊之事你就多费些心思，告诉大家掌柜的马上就会出来，一定要稳住人心，这两天我要赶紧调查才是。”
王雨霏听着张旸的安排，心中很是感动，尤其是听到张旸为了一钱银子开心的时候，王雨霏知道他的家境不富裕，这一钱银子可能够一家人花费很久，可是他为了自己娘亲费了这么大的心血，名声都不顾了，却分文不取，这是何其难得。王雨霏只觉的只要有他在，自己就不需要操心，只要顺着他给的道路走就可以了。王雨霏想着想着，又是脸上一红，心道世间有这般人如此待我，老天爷待我不薄。
张旸可不知这些，现在已经过了晌午，二人都走的筋疲力尽，王雨霏还要好些，在前头带着路，张旸只觉脚下越来越重，只觉距离王雨霏越来越远，体力已经完全透支，心想要去喊，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紧接着张旸只觉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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