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线索
杂草丛生的河边，张旸正蹲在那里研究杂草，神色颇为凝重。
“爹，这里一般没人来吗？”张旸问道。
“是啊，这里早就荒废了，有什么发现？”张为山看到儿子已经研究了足有小半个时辰，自己都饿了。
“爹，你看那里，那应该是几个脚印，当时王麻子定是从这里上的岸，而这里太过陡峭，所以他只能抓些杂草接力，所以这一丛杂草会倒向河边，而且上面还有拉拽的痕迹，只是有一点我不解，如果是王麻子，他要返回家中应该要往北走才是，现在看这些草木的折痕，显然他是从南往西去了，这不又进了村子了吗？”
张旸正在沉思，忽然被老爹的声音吓了一跳。“哎呀！不得了啊，小旸，这你都能看出来，哈哈哈，好样的，这些年的书果然没有白读，哈哈哈。”
可惜，事与愿违，张旸虽然看出些眉目，但是这不足以正是就是王麻子从此处上的岸，二人只得先回家吃晌午饭去了。
二人回家的时候，李大锤正风风火火的制造着张旸说的铁器，李大锤此时正光着膀子露出一身古铜色健硕的肌肉，右手的铁锤不时抡下，砸在那通红的铁件之上，旁边放着几个已经未完成的成品。
张旸心中大喜，暗道李大锤这动作倒是迅速，竟然已经做出成品了，于是急忙凑过去看，这一看张旸发现这些铁件比想象中的要细致很多，而且并不粗糙，看来这个时代的冶铁技术已经很发达了，着实让张旸高兴了一把。
李大锤此时干的出神，完全没有发现张旸的到来，此时又一个铁件加工完成，急忙转身去淬火。
“哎呦！”这一转身着实让两人都吓了一跳，李大锤的铁钳夹着的通红的铁件差点杵到一旁的张旸，张旸见状忙躲闪。
李大锤一边喊着让张旸后退，一边急忙将那通红的铁块浸入一罐水中。
伴随着“刺啦”一声，无数水滴飞溅，张旸虽然后撤，但是距离依然不算远，竟有水珠溅到了身上，着实让他吓了一跳，慌忙惊呼后撤连忙拍打。
李大锤笑道：“哈哈，不碍事的，这么远早就不热了。”
张旸这才回过神来，心说我这现代人倒是被古代人科普了，真是跌份啊。张旸只见李大锤赤着臂膊，那坚实的肌肉上满是水珠正往下流淌。
看至此处张旸惊叹：“大锤哥你这胳膊也是铁的吧，我不信你这么近也没有烫到。”说罢便靠到近前，只见那胳膊上还有丝丝热气，上面除了热水流淌之外，竟然生了许多黑色的灰尘，这灰尘看着还有些熟悉，只是一时记不起来曾在哪里见过。
张旸询问道：“大锤哥，你这胳膊上这是什么，不要紧吗？”
李大锤不以为意道：“淬火时溅起的铁渣，不碍事的。”
午饭过后，张旸同张父一起，再次去了现场，不过这次以走访为主，同住在附近的村民聊聊，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结果一下午完全没有任何进展，毕竟那时间已经太晚，村民早已闭户。张旸感觉这查案确实不如电视里简单，泛起愁来，而张父倒是精神头十足，又在跟他人说张旸的事迹给张旸刷人品。
傍晚，二人正往回走，张旸一副沮丧的样子，和一旁趾高气昂的张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呕……”一声呕吐声打断了思考中的张旸。
张旸扭头望去，只见一个半大的孩子正蹲在一旁吐，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正在责备他偷偷上船去玩，结果晕船了，随着责备声同时传来的，还有那呕吐物的酸味。
张旸一个激灵，急忙闭气急行几步，张父紧随其后。
忽然张旸如同魔怔了一般，突然站定，张父差点撞到他身上，张父问道：“怎么了，小旸？”
张旸立在那里，眼睛瞪得大大的，竟然就是这阵气味，让张旸灵光一闪。
是夜，老张家的灯火直至夜深才熄灭。
第二日一早，天还未放亮只听得村西不太宁静，伴有打砸和叫喊声，约莫一刻钟后才安静下来。
这时，陆续有人出了家门，睡眼惺忪的问道邻居：“哎，小花她娘，这是怎么回事啊，吵吵闹闹的？”
“哎呀，是为山家的小旸在抓杀王麻子的凶手呢，你猜是谁？竟然是王铁匠，王铁匠像疯了一样的想逃命呀，好几个人才制住他，我看王铁匠这情形，还真像是真凶。”
“小旸？他怎么现在干起这个了？前两天不还当讼师的吗？”
“听说就是当讼师的时候被县令赏识，最近不是闹倭寇嘛，人手不够，县令特批的编外人员，帮朝廷做事呢，哎，老张家老两口现在可算是能享福啦。”
此时的张旸，正和张父、李大锤等一众帮手压着王铁匠去往衙门，除了李大锤和张旸，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挂了彩，也就李大锤有一身蛮力，还会点功夫，才制住王铁匠，否则今天能不能抓住王铁匠还另当别论。
公堂之上。
陈大人看着跪在那里的王铁匠，有点惊讶于张旸的抓人速度，心说这小子不会为了替王掌柜脱罪随便抓了个人来顶罪吧，于是询问道：“张讼师，此人便是你所说的凶手？”
张旸道：“正是。”
王铁匠立刻呼嚎喊冤，陈大人一挑眉，问道：“哦？他为何而要杀人？”
王铁匠也是跪在那里跟着问道：“对，我跟他又不是相熟，为什么要杀人？”
张旸看了王铁匠一眼，回道：“王铁匠，你说你和他不相熟，怕是不妥吧。这半年来，王大永做了掮客，主要是从王掌柜此处拿货，同时在近几个月，还顺便从你那里拿些铁器农具，就我对王大永的了解，王大永从你那里赊欠的货款，只怕是还不上了，这便是你的杀人动机。”
王铁匠眼中似有闪躲，仍然呼冤道：“我没有杀他，是，他是在我这里拿了货没有给货款，但那根本不值几个钱，我有必要因为这点钱去害人性命吗？”
陈大人听得王铁匠言之有理，于是也不禁询问道：“张讼师，你说王铁匠杀人，可得拿出证据才行，本官断案从不冤枉一个好人。”
张旸施了一礼，说道：“谨遵大人令，大人，我想请人证物证。”
陈大人应允，只见两人步入公堂，其中一人还是仵作，另一人倒是个生面孔。紧随二人之后是两名衙役，正抬着一口小缸往公堂走来。
“爹，这里一般没人来吗？”张旸问道。
“是啊，这里早就荒废了，有什么发现？”张为山看到儿子已经研究了足有小半个时辰，自己都饿了。
“爹，你看那里，那应该是几个脚印，当时王麻子定是从这里上的岸，而这里太过陡峭，所以他只能抓些杂草接力，所以这一丛杂草会倒向河边，而且上面还有拉拽的痕迹，只是有一点我不解，如果是王麻子，他要返回家中应该要往北走才是，现在看这些草木的折痕，显然他是从南往西去了，这不又进了村子了吗？”
张旸正在沉思，忽然被老爹的声音吓了一跳。“哎呀！不得了啊，小旸，这你都能看出来，哈哈哈，好样的，这些年的书果然没有白读，哈哈哈。”
可惜，事与愿违，张旸虽然看出些眉目，但是这不足以正是就是王麻子从此处上的岸，二人只得先回家吃晌午饭去了。
二人回家的时候，李大锤正风风火火的制造着张旸说的铁器，李大锤此时正光着膀子露出一身古铜色健硕的肌肉，右手的铁锤不时抡下，砸在那通红的铁件之上，旁边放着几个已经未完成的成品。
张旸心中大喜，暗道李大锤这动作倒是迅速，竟然已经做出成品了，于是急忙凑过去看，这一看张旸发现这些铁件比想象中的要细致很多，而且并不粗糙，看来这个时代的冶铁技术已经很发达了，着实让张旸高兴了一把。
李大锤此时干的出神，完全没有发现张旸的到来，此时又一个铁件加工完成，急忙转身去淬火。
“哎呦！”这一转身着实让两人都吓了一跳，李大锤的铁钳夹着的通红的铁件差点杵到一旁的张旸，张旸见状忙躲闪。
李大锤一边喊着让张旸后退，一边急忙将那通红的铁块浸入一罐水中。
伴随着“刺啦”一声，无数水滴飞溅，张旸虽然后撤，但是距离依然不算远，竟有水珠溅到了身上，着实让他吓了一跳，慌忙惊呼后撤连忙拍打。
李大锤笑道：“哈哈，不碍事的，这么远早就不热了。”
张旸这才回过神来，心说我这现代人倒是被古代人科普了，真是跌份啊。张旸只见李大锤赤着臂膊，那坚实的肌肉上满是水珠正往下流淌。
看至此处张旸惊叹：“大锤哥你这胳膊也是铁的吧，我不信你这么近也没有烫到。”说罢便靠到近前，只见那胳膊上还有丝丝热气，上面除了热水流淌之外，竟然生了许多黑色的灰尘，这灰尘看着还有些熟悉，只是一时记不起来曾在哪里见过。
张旸询问道：“大锤哥，你这胳膊上这是什么，不要紧吗？”
李大锤不以为意道：“淬火时溅起的铁渣，不碍事的。”
午饭过后，张旸同张父一起，再次去了现场，不过这次以走访为主，同住在附近的村民聊聊，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结果一下午完全没有任何进展，毕竟那时间已经太晚，村民早已闭户。张旸感觉这查案确实不如电视里简单，泛起愁来，而张父倒是精神头十足，又在跟他人说张旸的事迹给张旸刷人品。
傍晚，二人正往回走，张旸一副沮丧的样子，和一旁趾高气昂的张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呕……”一声呕吐声打断了思考中的张旸。
张旸扭头望去，只见一个半大的孩子正蹲在一旁吐，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正在责备他偷偷上船去玩，结果晕船了，随着责备声同时传来的，还有那呕吐物的酸味。
张旸一个激灵，急忙闭气急行几步，张父紧随其后。
忽然张旸如同魔怔了一般，突然站定，张父差点撞到他身上，张父问道：“怎么了，小旸？”
张旸立在那里，眼睛瞪得大大的，竟然就是这阵气味，让张旸灵光一闪。
是夜，老张家的灯火直至夜深才熄灭。
第二日一早，天还未放亮只听得村西不太宁静，伴有打砸和叫喊声，约莫一刻钟后才安静下来。
这时，陆续有人出了家门，睡眼惺忪的问道邻居：“哎，小花她娘，这是怎么回事啊，吵吵闹闹的？”
“哎呀，是为山家的小旸在抓杀王麻子的凶手呢，你猜是谁？竟然是王铁匠，王铁匠像疯了一样的想逃命呀，好几个人才制住他，我看王铁匠这情形，还真像是真凶。”
“小旸？他怎么现在干起这个了？前两天不还当讼师的吗？”
“听说就是当讼师的时候被县令赏识，最近不是闹倭寇嘛，人手不够，县令特批的编外人员，帮朝廷做事呢，哎，老张家老两口现在可算是能享福啦。”
此时的张旸，正和张父、李大锤等一众帮手压着王铁匠去往衙门，除了李大锤和张旸，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挂了彩，也就李大锤有一身蛮力，还会点功夫，才制住王铁匠，否则今天能不能抓住王铁匠还另当别论。
公堂之上。
陈大人看着跪在那里的王铁匠，有点惊讶于张旸的抓人速度，心说这小子不会为了替王掌柜脱罪随便抓了个人来顶罪吧，于是询问道：“张讼师，此人便是你所说的凶手？”
张旸道：“正是。”
王铁匠立刻呼嚎喊冤，陈大人一挑眉，问道：“哦？他为何而要杀人？”
王铁匠也是跪在那里跟着问道：“对，我跟他又不是相熟，为什么要杀人？”
张旸看了王铁匠一眼，回道：“王铁匠，你说你和他不相熟，怕是不妥吧。这半年来，王大永做了掮客，主要是从王掌柜此处拿货，同时在近几个月，还顺便从你那里拿些铁器农具，就我对王大永的了解，王大永从你那里赊欠的货款，只怕是还不上了，这便是你的杀人动机。”
王铁匠眼中似有闪躲，仍然呼冤道：“我没有杀他，是，他是在我这里拿了货没有给货款，但那根本不值几个钱，我有必要因为这点钱去害人性命吗？”
陈大人听得王铁匠言之有理，于是也不禁询问道：“张讼师，你说王铁匠杀人，可得拿出证据才行，本官断案从不冤枉一个好人。”
张旸施了一礼，说道：“谨遵大人令，大人，我想请人证物证。”
陈大人应允，只见两人步入公堂，其中一人还是仵作，另一人倒是个生面孔。紧随二人之后是两名衙役，正抬着一口小缸往公堂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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