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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河神露出了利齿(2)

    我们几人打着手电筒,屏气凝神的盯着那异样的水面,出于直觉的担心,我要他们都往后退几步,以防突然出现的什么不测。

    这里的沼泽也是安静的出奇,听不见一点儿的虫鸣、蛙叫。只有时不时传来呼呼的风声才能打破这片区域的寂静。那份低缓的冒泡的声音在这样子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扎耳。

    “咕噜......咕噜......”有什么东西离水面越来越近了,水面渐渐浮现出一团阴影。戴尔抢先说:“各位,我觉得那东西像人的影子,但是总觉得少点什么。”

    我看着水面,想,怎么会人可以在这样的泥沼里下潜这么几分钟,再从底下游上来。边上的莱因特,突然叫起来。“看!那儿有只手!”我们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儿确实有一只从水里伸出的手,从衣服的袖口判断,那正是莱因特失联同伴的其中之一。

    “快,我们快点把他救上来!”看得出她心情非常的急切。说着,莱因特她便掏出别在大腿裤子上的匕首在边上砍起了树枝。她想用木棍把水里那人捞上来。塔达尤则返回车上拿工具去了,乌傩去帮了莱因特砍树,我和戴尔在原地观察情况。

    塔达尤急急忙忙的拿着登山绳和一些急救用品跑了过来。一边的莱因特也砍好了称手的木棍准备下水。为了防止意外塔达尤正准备给莱因特系上登山绳,要是出了事情的话还能拉回来。他们在系绳子的时候,那个人的一部分浮了上来。看的这一幕的我立马阻止了他们下水的行动。

    “莱因特,没有下水的必要了。”她转过头看着我,我示意她往水面看看。

    那是一段人的上半身,那具尸体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身上有许多被什么东西贯穿的孔洞,孔洞最大的有小臂那么粗。那张脸被沼泽水泡的煞白,两个眼珠子没在脸上,留着一副空洞的眼眶凝望着岸边的我们。他的嘴是张开的,里面全是污水和血浆。

    看到眼前这副景象,莱因特她的眉毛已经拧成了一团。一旁的戴尔也是往后退了几步,乌傩他直接在一旁干呕了起来。这时又有东西浮出水面,那是人的下半身,它有着和那具上半身一样的破烂、一样的孔洞。

    我看到下半边后我才发现,这具尸体的内脏什么的已经被掏空了,只剩下一点儿的骨架和皮肉在那里支撑。

    我直接朝他们几个喊道:“快跑,那两个失踪的人已经凶多吉少了,快远离有水的地方!”听见我的喊声,那两个巡警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估计他们在这地当了这么久的警察,也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吧。

    可在我们刚转身往回跑的时候,我听见从水里窜出什么东西。我扭过头去看,那是一条小臂粗的红棕色的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它在空中肆意的扭动,身上的粘液散发着异臭。这东西的顶端好像可以分裂开,浑身上下也长满了倒刺。它的飞行速度比我们跑起来要快,眼看就要朝着乌傩飞了过去。

    那玩意离乌傩越来越近,它猛地收缩一下,朝着加速冲来,就在快要贯穿乌傩的那一刻。乌傩旁的塔达尤,抄起一根胳膊粗的木棍朝那怪物挥去。“啪”那怪物全速时被当头一棒,那根红棕色的东西一下炸裂开来,瘫软的倒在地上发出一阵一阵的抽搐。

    与此同时,那根木棒也断裂开来。掉落在一旁的地上。感觉刚刚那下冲击非常大,塔达尤还在搓揉着自己的手臂。我们刚准备上前去把那东西砸个稀烂,怎么料到它一下缩了回去,消失在夜色中不见了踪影。

    我们踉跄的跑回了马车旁。乌傩和戴尔还是一脸惊魂未定的模样。莱因特率先说:“刚刚那是什么东西,那可真是太可怕了。”我和塔达尤都摇头表示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这时还在喘着气的戴尔回答到。

    “我以前听家里的长辈讲过,刚刚那东西和传说中的河神有点像。潜伏在黑暗的水域中,用猩红的手足撕裂猎物。它们是神祗的手下,神祗会让它杀死那些不敬的人或让它们去寻找进贡给神祗的祭品。”

    莱因特说:“可是我手下的那些人也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怎么会......”戴尔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他说,听说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我问:“有没有什么记载着的方法可以驱赶和杀死河神的?”戴尔也还是摇了摇头。塔达尤说:“也许死亡都不能让它停下吧。”

    边上的莱因特做了个手势示意我不要说话,说:“笨啊,那位警察同志都说了不要得罪河神了,你还说这种话,不怕死啊。”

    塔达尤先发现了异常。原先还有一个躺在这里的人,而现在他不见了。乌傩说:“不会刚刚还没醒的那个老哥被那玩意拖走了吧。”

    莱因特也看向同伴原先躺着的位置,脸上又多增了一丝的不安。一旁的另一个手下看见了,安慰到:“小姐,不用担心。我誓死也会护送小姐回到城里去的。”

    莱因特听见同伴这样说心里也许好过了些。她对那个人说:“谢谢你,斯怀尔。不过、答应我活着一起回去好吗。”

    我看向一旁的塔达尤,问:“塔达尤,你刚刚和怪物交手的那一下感觉怎么样?”他说:“那玩意看上去软趴趴的,可是刚刚那一下震的我手臂现在还是有点麻的。”

    这东西是什么,也不好有个定论。它潜藏在幽暗的水中,那条袭击我们东西也许还只是它的一部分。我们车上能对它造成毁灭性打击的也只有先前带着的几捆炸药了。现在只能以守代攻,静观其变了。

    我对他们说:“每个人都拿好自己的武器,盯着一个方向。发现不对劲立马还击。请务必保护好自己的周全。”他们按照我意见,所有人围着马车,拿着枪,棍之类的武器,集中精神等着那个怪物出现。

    我们的灯照射在不同的方向,无边的黑暗中只有这辆马车散发着光亮。任何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使得我们紧张一分,十几分钟过去了,除了风吹的草木随处摇摆以外,没有其他动静。

    正当我以为我的计划万无一失的时候,变故出现了。一旁的马开始惊慌,大地开始震颤。

    原本干燥结实的土壤渐渐裂开,松散的土地处有水涌出。数只大小不等的猩红怪物从地底钻出,它们在空气中肆意的扭动着身体,好似在宣告胜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