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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人消散后只剩下空白

    此时的乌米诺城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我搭了一位马车夫的顺风车来到了警局门口。

    我推门进去,直接走上二楼,来到了伊格瑞兹的房间门前。推开门,还是老样子,伊格瑞兹坐在里面无所事事的抽着大烟看着报纸。看见我的时候他表现的很惊讶。

    “你是不是有点意外,我竟然可以再次出现在你的面前。”我对他说。

    伊格瑞兹做出一脸困惑的表情,“你在说什么啊,你出去了这么久有什么进展吗?乌傩和戴尔人呢?”他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看样子是还想从我这里套取点信息。

    “我这次来正是告诉你乌傩和戴尔的消息的,戴尔目前在横绝山深处的鬼人岩里失联了,乌傩被塔达尤先生送去了医院,精神状态很不好!”

    他派出的两个手下遇见了本该不属于他们的灾祸。

    他继续问:“那......昂格雷先生他怎么样了。”

    我冷冷的看着他,看他这反应昂格雷先生相较于乌傩和戴尔要重要许多。

    “你怎么知道昂格雷和我们一起回来的,或者说,你怎么知道我清楚昂格雷的境况。”

    他变的有点支支吾吾的,“你......你不是先前和我说了,去调查昂格雷先生了吗,我还以为你一直和他在一起呢。不知道就当我没说。”他的语气中还带着些许不耐烦。

    到现在,我已经确信伊格瑞兹不会和我们站在一头了,没有和他有过多交集的必要。“这是你们警局的枪。”说着我把枪拔出来放在了他的桌子上。

    临出门前,我说:“有时间的话去看看乌傩那孩子吧。”

    想想也是,这个城市关心那两个孩子死活的,除了我和塔达尤他们,也就只要他们父母了。或者说塔达尤都不太想理会这档子事。

    那两个人对探长的崇敬,和探长对他们的态度太对让我觉得可笑。也罢,戴尔凶多吉少,只是寄希望于莱因特他们家可以给精神失常的乌傩一个去处了。

    这个探长在昂格雷的方面总瞒着我点什么,现在我打算先回酒馆稍作调整,到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觉。不知道明天还会发生什么,我打开了酒馆浴室的房门。

    “啊......好久没洗过热水澡了。”我躺在浴缸里,四周是从换气孔溢出的香气,是熟悉的忘忧花的味道,可是仔细品起来又有那么些不同。

    “头有点昏昏沉沉的了,要不今天先上床睡觉吧。”我不情愿的从浴缸里站起来,披着浴袍就往外走。

    “噗通。”房外传来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像是有人一不小心撞到了墙上,也没听见人的叫声,静默了几秒后便没了后续。

    随之传来的又是那带着点熟悉感觉的,摇晃发出的嘎吱声。记不太清了,好像隔壁房间的客人经常会这个样子。

    我的疲劳使得我瘫软在床上,也许终于能闭上眼好好休息了吧。我没等来菲尔丝送餐,甚至连明日份的计划都没写,就沉入了梦乡。

    昨晚我睡得很好,只是感觉大半夜有什么声音把我吵醒了一次,做梦也许做了,只是一般人一起来就啥都忘了个干净。

    我对着浴室的镜子看着自己憔悴的面庞,用手抚摸着脸上多出的一层层胡渣。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横绝山里面时间线的影响,感觉恍惚间过去了许久。我庆幸的是我这次出行带来剃须刀,不然脸上这胡子还怪麻烦的。

    关于衣服我一直没一个巧妙的想法,在我眼中实用性才是我穿衣风格的首选,每当自己想找两件看上去美观点的衣服时,才发现自己一箱子都是什么破铜烂铁。

    搜刮半天我选中了一件口袋许多的灰蓝色夹克,里面配上了一件高领子的黑色毛衣。裤子没什么好选的,穿了条方便运动的便出门了。

    虽然我回这个酒店只是偶尔的事,但是关于我对门住房的那位客人我一直都没有见到过。

    我记得是“415”里面住了人,每次我路过的时候房门都是紧锁着的,有几次我抱着交友的目的去敲门,结果也是无人答应。

    我在脑海中把今天要做的事情都大概过了一遍,昂格雷和莱因特她们家结了梁子,昨天回来的时候我答应把昂格雷交给她们家审讯。

    估计现在昂格雷手下都不知道他已经回到城里了,但也不一定,我们是做昂格雷家的马车回来的,希望当时的黑夜可以帮忙影藏我们的身姿。

    现在我得赶往莱因特家中,去好好问问昂格雷关于此次事件的相关信息,我可不想到采用特殊手段的境地。

    下楼后,我又看见了那位许久不见的酒馆老板娘,我记得他是叫拉伊洛来着。她还是老样子,穿着一个吊带裙坐在吧台前喝酒。

    就算是在现在这种寒冷的时节,她也总是那样穿着,仿佛只要她愿意,一个抖肩、扭胯,那件衣服便会如昆虫蜕皮般脱落下来,而她则在那其中像蜕壳的蝴蝶般获得新生。

    我的余光瞅见了楼梯口一旁的衣帽架上有一件藏青色的女款毛绒大衣,我拿起它走到拉伊洛身边。“老板娘,你是真不怕冷啊,把这个穿上把。”说完便把衣服递给了她。

    “哟,是你啊。怎么?这么久没见有没有想我啊?”说着她又抿了一口手里的酒,那嘴唇碰到酒杯又马上弹开,给玻璃杯上留下一块暗红色的痕迹,她这种口红色号与其肤色极搭,色彩厚重又不显得油腻。

    她笑呵呵的看着我,但是我这次感觉到了,那似乎是一种捕猎者看见猎物的笑。

    “姐姐我可不怕冷哦,你是没见过我火辣的样子。”说完她又喝了一口,故作柔弱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怎样?出去办事前要不要小酌一杯呢?”她指了指柜台上不远处的酒杯。

    我也只能赔个笑脸,“下次吧,我看外边太阳,现在时候也不早了,还有工作要忙呢。”

    我临走前她追问了我一句,“今晚会回来?”

    虽然感觉不太对劲,但也没多想。便回答说:“应该不是出远门,最快差不多也是下午回来了。”

    那怪先前听当地的人讲这个老板娘有点奇怪的习惯,现在看来果然有点猫腻在里面。

    我刚刚递给她衣服的时候碰到了他的手臂,只穿那么一点点的她,手臂温度比我的手高。

    虽然事情不合乎什么常理,我但愿是我手被冻麻了而产生的错觉。

    不管了,先去找昂格雷把事情弄清楚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