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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回到部落

    因为大幅度的运动加速了失血的速度,到现在,这头披毛犀已经开始明显的出现了失血的症状,它奔跑的速度开始减缓,四肢也变得更加无力。

    不过就算如此,它依然恐怖又难缠。

    按理说它现在已经有了虚弱的迹象,只要一直拖住拖死它就完事了,但有些人显然不这么想。

    白藜猜不透水是什么心思,大约是为了防止再继续出现不必要的伤亡吧。

    总之,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背着她的水突然反过手来在她背上一拍,压低声音,“走!”

    然后就真的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开始向那头发疯的披毛犀的方向贴过去。

    之前第一次回头的时候白藜就觉得水这个女人身上是有点儿疯劲儿的,她是真的一点儿都不怕拼命。

    现在这种特质更是展现的淋漓尽致,虽然大约是顾忌她趴在背上的关系,水一直没有再像第一次那样贴脸输出。

    但她依然贴的太近了,白藜相信如果不是她实在追不上,她可能会更想直接站在这头怪物的脑袋上。

    两个人打起来的风格可以说完全不一样,白藜虽然有时候看着也很冲动,但实际上做事之前是会先想好的。

    就像之前的巨鸟,她虽然是突然冲出去的,但冲出去之前在身上绕好了防护,而且巨鸟的颈子细又长,目标非常大,加上这么庞大的鸟类,要想飞起来攀升也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

    这鸟不动她自然有把握杀了它,要是发动攻击她肯定也能扛一轮,这个时间也足够水刃出手了,飞行逃跑同样,这个缓冲时间已经足够了。

    白藜冲出去看似突然,实则前路退路都想好了。

    而水不一样,不能说她没计划,只能说她没有太系统的计划,打起来主要看临场反应,而且这人是真不怕死。

    为了贴近那头披毛犀,水一边在树上无视地形抄着近道,一边疯狂想办法弄出动静,吸引这头巨兽的注意。

    本身她们两个身上的仇恨值就是最高的,只是队友给力帮忙吸引了仇恨,而现在水的么上蹿下跳的闹了一通,还真的又一下把火力吸引回来了。

    披毛犀当即一个急转冲向了两人所在的一颗粗壮的挂满了气生根的老树,因为水一直是追着这头披毛犀在跑,所以双方距离相当之近,完全没有留给披毛犀冲刺的空间。

    这种巨兽虽然本身体型和力量都相当蛮横,但要说单指着它本身的力量,尤其是在一定程度的失血失力以后,还能对这颗庞大的老树造成什么致命的伤害,那肯定是痴人说梦。

    披毛犀一长一短两只巨角撞在树干上,发出震耳欲聋的一声轰响,但也仅限于此了。

    树木剧烈的晃动两下,却没有别的反应,反倒是披毛犀的两只巨角被卡在了树上。

    它的角带有弧度,想要拔出来很得费一番力气,正是白给的机会。

    白藜与水和它直上直下在树的两端,25米的射程距离在这种情况下,第一次显得如此充足,甚至十分富裕。

    这种时候不需要犹豫,白藜抬手转了个水刃出手,不是冲着脖子,而是冲着脊椎。

    高速旋转的水刃斩金断石都做得到,更别说是血肉之躯了,披毛犀的皮肤就算再怎么坚韧也抵不上金石。

    伴随着两声噗噗的肉体切割声,水刃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顺畅如切豆腐一样划开了皮肉,带走了一头巨兽的生命,而后混在尸体喷涌而出的鲜血中,悄无声息地消失。

    巨兽的尸体轰的一声砸在土地上,溅起一片飞散的血泥,作为生命结束的宣告。

    随着这只难缠的巨兽轰然倒地,在场的所有人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赤那部落的狩猎队并不是没有面对过披毛犀,但他们所面对过的披毛犀比这一只都要小上将近两圈,这才是披毛犀的正常体型。

    而且这些体型正常的巨兽通常在攻击上也点到即止,就算不小心招惹到了带崽的雌性披毛犀,只要没做什么太过冒犯的行为,这种性格暴躁的草食性大型动物通常也不会死追,它们没有这个耐心。

    花之前来这片领地的时候,这里的披毛犀还不是这头,而是另一头体型正常的成年雌性披毛犀。

    带着一帮经验丰富的老猎手,加上一个杀伤性十足的水系巫医,花可谓是意气风发,自信满满,谁曾想一个照面,甚至都还没能彻底看清这头巨兽的背影,就被对方发疯一样的袭击。

    这一次的狩猎损失惨重,而且这全是因为她的决断,这让花的心情十分沉重,如果不是白藜这位新加入部落的巫医找到机会攻击,如果不是因为巫医的能力得天独厚,甚至可以穿透这头巨兽远比同族更加坚韧的皮甲,这一次狩猎能活着回去几个人都是一个未知数。

    在场剩下还活着,能正常行动的人们在原地稍作几分钟休息,又马上重新忙碌起来,开始统筹这次的收获与损失。

    在狩猎队里,同伴的分离与死亡称不上是一件多么罕见的事情,只是这次确实一次性失去了太多的同伴,冲淡了大家劫后余生的喜悦

    花指挥着众人统计出了所有的损失,在这场狩猎中一共死伤12人,其中四人死亡,剩下的八人受伤轻重不一,但可以看出来,至少有两人是明确的残废了。

    这两人中一个人的整条小腿都被碾烂了,另外一位左臂碎裂。

    剩下的六人中只有一位失血过多的,其余伤的都不算很严重,至少还能爬起来。

    一片忙乱中白藜自己都想不起来自己身上还顶着一个巫医的名号,倒是花死死的惦记着,把她拉过来看这几位倒霉鬼。

    但白藜的医学水平其实也就那样,也就是一个常识水平罢了,失血过多的那个已经止住血了,这个时代又没有条件输血。

    两个已经板上钉钉残废的她也无能为力,只能找了树藤把还在流血的断口勒住,进行一个简单的物理止血。

    剩下的那几个也差不离,白藜只能用她浅薄的医学知识简单的包扎一下,之后的结果就只能生死由命了。

    死伤惨重换来的是一具巨大的披毛犀尸体,这具尸体之庞大,就算整个狩猎队现在人员俱全,个个体力充足也还是带不走,更别说是现在了。

    但要说扔在这里又是谁也不甘心,代价已经付出来了,收获不能扔了不要啊。

    队伍里历来负责肢解猎物的老屠夫们把能扔的全扔了,能不要的都不要。

    像什么血液内脏,乃至于外面那层厚厚的皮毛都给剥了扔在地上,剩下的仍然难以带回去。

    披毛犀的骨头巨大而坚硬,是制作骨器最上好的材料,这是比肉还要珍贵的多的部分,肯定是不能扔的。

    而带了这些骨头以后,再能带上的肉也就不多了,大概能带走一整条后腿带上臀尖儿上的肉,这也就是剩下的人的负重极限了。

    不甘的目光在巨兽的尸体上反复扫荡着,一个个本就因为同伴受伤死亡而感到难受的成员们现在更是憋气。

    但现在不是闹情绪的时候,血腥味可能会吸引来更麻烦的东西,已经是时候该撤离了。

    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吹响哨子指挥大家有序地离开。

    为了拿东西水已经把白藜放下了,临走的时候白藜落在后头还回头看了一眼剩下的尸体。

    她也在为之感到不甘心,这场混乱她是参与最深的人,自然对取得的成果不能带走而感到难受。

    可现实摆在眼前,人总要向现实妥协。

    在尸体被肢解的过程中她也曾经考虑过借助水系异能,用周围的木头做个最简易的木板小车把剩下的尸体带走。

    但林间的地形太过复杂了,在这种环境下人力反而是最便捷的,其余的运输工具都会拖后腿,于是不得已,她放弃了这个主意。

    就这样,一行人带着能带走的东西转身离开踏上了回去的道路,这一路上大家的情绪都不高,经历了这样接二连三的意外与打击,一时间谁都提不起兴致。

    背着伤员的三位队员尤甚,三个平日里同吃同住一同狩猎的重伤伤员贴在背上,两个板上钉钉的残疾,一个生死未卜,这种坏消息简直就像乌云一样时刻笼罩在脑袋上,让人的心绪不得安宁。

    剩下几位伤得稍微轻一些的伤员和白藜一样空着手坠在后面,一路跟在大部队的屁股后头。

    他们这些人身后还坠了两个人,是两个身形魁梧健壮的男性兽人,花让他们负责垫后,防止队伍里的伤患被肉食性野兽偷袭。

    好在回去的路上依旧像昨天一样,在花不时的上树指挥下,顺利的避过了那些麻烦的肉食性动物,平稳的回到了部落。

    进了部落山洞,一行人的惨状把早一步带着巨鸟尸体回到部落的狩猎队成员都吓了一跳,更让他们心惊肉跳的是狩猎队大部队带回来的一根根森白巨骨。

    这些骨头上的肉都已经被剃掉了,但也正因如此,才更让人能直观的感受到它们到底有多么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