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调查的结果
侦探保罗匆匆关上车门，带着文件袋三步并作两步的向前跑着，上到三楼发现还是晚了，那位他几个月来第一位客人已经等在了门口。
“抱歉，一点事情耽搁了。”保罗露出歉疚的笑容，快步上了楼梯。
“没什么，我也刚到。”秦衍敷衍的说着，不声不响的看了眼外面街道上显示的时间，发现自己已经多等了半小时。
屋内还是那样的杂乱，“喝什么？”保罗将茶几上的垃圾扫开，将文件袋放下，就向着那运行声很重的冰箱走去。
“不用麻烦了，我想快点知道结果。”
“哦，好吧。”保罗挠挠头，走回茶几边，将文件袋打开，从里头拿出一叠或新或旧的资料递给了秦衍。“一个坏消息，客人想要寻找的那两个人已经死了。”
秦衍的瞳孔微微收缩，接过文件资料的手不由的抖动了两下。
察觉到这状况的保罗不动声色的继续往下说去，“您委托寻找的秦明德先生与何清莲女士死于一场帮派争斗。”
秦衍以为自己听错了，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会这样？”
“不，先生，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保罗从秦衍的手中取出一份资料：“这是当时报纸上刊载的新闻，这是我从警方内部获得的案件调查报告，这是当时目击者的口供……”他一连抽出几张纸，悉数摊在空空的茶几上。
抬起头很认真的对秦衍说：“九月二号那天晚上，秦明德先生与何清莲女士如往常一样，在附近街道张贴寻人启事，但却不幸被卷入两个帮派的火并之中，秦明德先生背部中了两枪，致命伤是大动脉出血，何清莲女士则生中三枪，当时并未立刻死去，但因为那日死伤者太多，送到医院抢救不及时不幸遇难。”他的目光逐渐下移，停留在那些资料中一份带图的纸张上，那是一张印刷的寻人启事，寻找的是一个笑容阳光的少年。
秦衍目光低垂，看着茶几上那一张张的资料，案情调查报告中还能看到现场拍摄的画面，画面中的那身影如此熟悉，他的眼眶湿润了，十年过去，历经多少艰险，他总告诉自己，父亲母亲还在另一个世界，他们一定会过的不错，自己绝对不能让他们担心。
却不想，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幻想而已。
颤抖的手取出了那份寻人启事，看着上面那熟悉的照片，穿着球服一脸开朗笑容的自己，他的泪水再也无法控制，无声的滴落。
“我很抱歉。”保罗自然猜到了这位委托人的身份，他心中也在猜测这个失踪的男人十年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接过保罗递来的纸巾，随意的擦了擦，秦衍很快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他抿了抿嘴，目光变得凶厉，一页一页的翻开下面的记录，翻着翻着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周边那么多市民都会推荐这位保罗侦探，他这活做的确实漂亮，短短三天时间能查明尘封多年的这件事，这样的才能为什么会过的如此寒酸？
他抬眼看了一眼对面坐在沙发扶手的邋遢男子，他的黑眼圈明显了好多。
“我需要那两个帮派的资料。”
保罗并不觉得意外，在查明事情真相后他就知道会有这一步，他点点头，又在那厚厚的资料中取出一部分：“这就是，客人，事情已经发生了，希望你不要冲动，他们也不会希望你乱来的。”
秦衍没有答话，只是翻开资料读了起来，两个帮派分别是莫索科帮和东和会，资料中粗略的介绍了两个帮派的事，用大篇幅描写了那晚帮派争斗的起因过程结果，当秦衍发现那场争斗是因为争夺麻药市场时，他的怒火愈盛。
一直在观察他表情的保罗轻声的补充道：“当时涉案人员有不少已经判刑，还有一些已经死在了这些年的帮派争斗中。”
秦衍听出了他话语中的劝解，但他也没理会，只是沉默的读完全部，他将资料重新收好。“我能带走吗？”
“当然，这是你的委托。”保罗做了个请的动作。
将资料装入文件袋，从衣服口袋中取出厚厚一叠钱，放在了茶几上，“这是尾款。”
那一叠钱让侦探的眉头跳了跳，显然比之前谈的价格要高出不少，他看见客人起身就要离开，赶忙说道：“先生，你给的太多了，我先数数，多余的退给你。”
“不用了，你这事做的不错，合作愉快。”秦衍头也不回，带着文件袋拉开门走了出去。
关门声传来，保罗拿着那厚厚一叠钱追到门口，便看到那位客人已下了楼梯转角，消失在视线之中。
保罗长出了一口气，将门重新关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开始点钱，数目让他吓了一跳，23700，算上原本的订金，这位客人几乎给了双倍的钱。“真是慷慨的客人。”他嘴角上扬，觉得这几天没日没夜的工作换来了不错的结果，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喂，房东先生吗，是这样的，拖欠你的房租我可以付清了，对对，你方便的话是过来一趟吗？”
挂了电话，他唏嘘不已，将那叠钱放进抽屉，拉开窗户，清爽的空气吹入这满是烟味的狭小办公室，他倚在窗口，看着下方叫卖的摊贩。
“那位先生应该不会冲动吧？”
说出这句话时又觉得可笑，那可是新天使城排名三四位的大帮派，有脑子的都不会乱来。
“唉，失踪十年，回到家却发现父母都已身故，这真是够悲惨的。”他有些想抽烟了。
秦衍一整天都面无表情，粗略的弄来些吃的，他回到那临时的落脚点，开始认真翻看侦探先生的调查结果，仔仔细细梳理一遍后已是深夜两点，外面的世界安静了许多，只剩下那城市中心的高楼地带还是灯火通明。
父母的不幸离世，自己的下落不明，无法找到继承人的房子被市政府收回，之后低价出售给了别人。
但最让秦衍感到痛苦的是，因为没有人认领尸体，父母的遗体被草草火化，连骨灰都不知去向，现在的他就连立个衣冠冢以供祭拜，都无法做到。
“莫索科帮，东和会……”秦衍知道，接下来他有事情做了。
新天使城对于其他国家的人们来说，是一个充满希望的所在，那是这个世界最繁华的城市，有着最多元的文化，几大高科技财团的大本营都在那里，是年轻人所向往的所在，若不是已经大幅提高了入籍的难度，或许每年都有上百万人申请入籍。
但对于新天使城的真正市民来说，这座城市并没有表面般那么光鲜，又或者说光鲜的只是一部分地方。
而天庭正是这座城市最光鲜的地方，这个地名还是当时天使城的建立者亲自命名，以东方神话中的地名来命名，可见这处所在是多么的不同寻常。
天庭确实非同寻常，又或者说这是真正的上城区所在，富人都聚集在城市中心的上城区，穷人才住在外围。而这上城区也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城区划分，而是物理意义上的。
市民们将高度在30层以上的空间称之为上城区，在这些超高建筑楼群中有着大量的衍生结构，这些出自世界各国设计大师的作品因天才般的设计与华美的外观闻名于世，所有的这些组成了一个完全由富人构成的微缩社会，曾有一名大胆的经济学家指出，上城区那不足新天使城百分之三的人口，却掌握着整个城市百分之九十五的财富。
毕竟，想要在上城区工作生活，一辆浮空车是必须的，要知道最便宜的浮空车价格也超过两百万天使币。
而上城区正下方的那区域，有人称之为中城区，有人称之为市中心，这里是中产阶级生活工作的地方，汇聚了整个城市百分之27的人口，这里整洁明亮，拥有着大量商场购物中心，以及相关的配套娱乐文化场所，普通人所说的去市中心玩耍，就是来这里，而并不是指那高耸入云的云中天庭。
夜晚，位于二十二楼的夜总会“呢喃低语”，门外还有着长长的队伍，打扮张扬的年轻人们，穿着性感暴露的时髦女郎，互相说笑着在门口排队，两名肌肉壮硕的保安站在门口，冷着脸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他们腰间鼓鼓的，明显是带着家伙。
“嘿，乔瑟夫，你所说的就是这里吗？”一个脸上长着雀斑的女孩好奇的打量周遭，所有的事物都让她感到新奇。“没成年，真的可以进去吗？”
“我亲爱的小黄莺，不必担心，看看队伍里的那些人，他们不少都是我们差不多的年纪。”一个举止轻浮的男人笑着搂住女孩的肩膀，他穿着一件绣有金色花边的黑衬衫，上面的三粒纽扣没有扣上，隐约露出轮廓鲜明的胸肌。
“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吧，我可不希望卷入麻烦，要是让学校和父母知道了，他们非打死我不可。”女孩依旧有些犹豫，她这样的乖乖女原本是不可能来这种地方的，但架不住男友的劝说。
“放心吧，这可是莫索科帮的底盘，莫索科帮你总知道吧。”男人语气很是得意，仿佛是在说自己的事般。
“好像有听说过，是黑帮吗？”
“嗯，实力雄厚，这么多年他们和东和会一直不断争斗，但今年便将分出胜负，东和会的那帮黄皮猴子可不是对手，他们即将被赶出新天使城。”
队伍后头的秦衍带着鸭舌帽，一言不发的听着。
“抱歉，一点事情耽搁了。”保罗露出歉疚的笑容，快步上了楼梯。
“没什么，我也刚到。”秦衍敷衍的说着，不声不响的看了眼外面街道上显示的时间，发现自己已经多等了半小时。
屋内还是那样的杂乱，“喝什么？”保罗将茶几上的垃圾扫开，将文件袋放下，就向着那运行声很重的冰箱走去。
“不用麻烦了，我想快点知道结果。”
“哦，好吧。”保罗挠挠头，走回茶几边，将文件袋打开，从里头拿出一叠或新或旧的资料递给了秦衍。“一个坏消息，客人想要寻找的那两个人已经死了。”
秦衍的瞳孔微微收缩，接过文件资料的手不由的抖动了两下。
察觉到这状况的保罗不动声色的继续往下说去，“您委托寻找的秦明德先生与何清莲女士死于一场帮派争斗。”
秦衍以为自己听错了，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会这样？”
“不，先生，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保罗从秦衍的手中取出一份资料：“这是当时报纸上刊载的新闻，这是我从警方内部获得的案件调查报告，这是当时目击者的口供……”他一连抽出几张纸，悉数摊在空空的茶几上。
抬起头很认真的对秦衍说：“九月二号那天晚上，秦明德先生与何清莲女士如往常一样，在附近街道张贴寻人启事，但却不幸被卷入两个帮派的火并之中，秦明德先生背部中了两枪，致命伤是大动脉出血，何清莲女士则生中三枪，当时并未立刻死去，但因为那日死伤者太多，送到医院抢救不及时不幸遇难。”他的目光逐渐下移，停留在那些资料中一份带图的纸张上，那是一张印刷的寻人启事，寻找的是一个笑容阳光的少年。
秦衍目光低垂，看着茶几上那一张张的资料，案情调查报告中还能看到现场拍摄的画面，画面中的那身影如此熟悉，他的眼眶湿润了，十年过去，历经多少艰险，他总告诉自己，父亲母亲还在另一个世界，他们一定会过的不错，自己绝对不能让他们担心。
却不想，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幻想而已。
颤抖的手取出了那份寻人启事，看着上面那熟悉的照片，穿着球服一脸开朗笑容的自己，他的泪水再也无法控制，无声的滴落。
“我很抱歉。”保罗自然猜到了这位委托人的身份，他心中也在猜测这个失踪的男人十年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接过保罗递来的纸巾，随意的擦了擦，秦衍很快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他抿了抿嘴，目光变得凶厉，一页一页的翻开下面的记录，翻着翻着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周边那么多市民都会推荐这位保罗侦探，他这活做的确实漂亮，短短三天时间能查明尘封多年的这件事，这样的才能为什么会过的如此寒酸？
他抬眼看了一眼对面坐在沙发扶手的邋遢男子，他的黑眼圈明显了好多。
“我需要那两个帮派的资料。”
保罗并不觉得意外，在查明事情真相后他就知道会有这一步，他点点头，又在那厚厚的资料中取出一部分：“这就是，客人，事情已经发生了，希望你不要冲动，他们也不会希望你乱来的。”
秦衍没有答话，只是翻开资料读了起来，两个帮派分别是莫索科帮和东和会，资料中粗略的介绍了两个帮派的事，用大篇幅描写了那晚帮派争斗的起因过程结果，当秦衍发现那场争斗是因为争夺麻药市场时，他的怒火愈盛。
一直在观察他表情的保罗轻声的补充道：“当时涉案人员有不少已经判刑，还有一些已经死在了这些年的帮派争斗中。”
秦衍听出了他话语中的劝解，但他也没理会，只是沉默的读完全部，他将资料重新收好。“我能带走吗？”
“当然，这是你的委托。”保罗做了个请的动作。
将资料装入文件袋，从衣服口袋中取出厚厚一叠钱，放在了茶几上，“这是尾款。”
那一叠钱让侦探的眉头跳了跳，显然比之前谈的价格要高出不少，他看见客人起身就要离开，赶忙说道：“先生，你给的太多了，我先数数，多余的退给你。”
“不用了，你这事做的不错，合作愉快。”秦衍头也不回，带着文件袋拉开门走了出去。
关门声传来，保罗拿着那厚厚一叠钱追到门口，便看到那位客人已下了楼梯转角，消失在视线之中。
保罗长出了一口气，将门重新关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开始点钱，数目让他吓了一跳，23700，算上原本的订金，这位客人几乎给了双倍的钱。“真是慷慨的客人。”他嘴角上扬，觉得这几天没日没夜的工作换来了不错的结果，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喂，房东先生吗，是这样的，拖欠你的房租我可以付清了，对对，你方便的话是过来一趟吗？”
挂了电话，他唏嘘不已，将那叠钱放进抽屉，拉开窗户，清爽的空气吹入这满是烟味的狭小办公室，他倚在窗口，看着下方叫卖的摊贩。
“那位先生应该不会冲动吧？”
说出这句话时又觉得可笑，那可是新天使城排名三四位的大帮派，有脑子的都不会乱来。
“唉，失踪十年，回到家却发现父母都已身故，这真是够悲惨的。”他有些想抽烟了。
秦衍一整天都面无表情，粗略的弄来些吃的，他回到那临时的落脚点，开始认真翻看侦探先生的调查结果，仔仔细细梳理一遍后已是深夜两点，外面的世界安静了许多，只剩下那城市中心的高楼地带还是灯火通明。
父母的不幸离世，自己的下落不明，无法找到继承人的房子被市政府收回，之后低价出售给了别人。
但最让秦衍感到痛苦的是，因为没有人认领尸体，父母的遗体被草草火化，连骨灰都不知去向，现在的他就连立个衣冠冢以供祭拜，都无法做到。
“莫索科帮，东和会……”秦衍知道，接下来他有事情做了。
新天使城对于其他国家的人们来说，是一个充满希望的所在，那是这个世界最繁华的城市，有着最多元的文化，几大高科技财团的大本营都在那里，是年轻人所向往的所在，若不是已经大幅提高了入籍的难度，或许每年都有上百万人申请入籍。
但对于新天使城的真正市民来说，这座城市并没有表面般那么光鲜，又或者说光鲜的只是一部分地方。
而天庭正是这座城市最光鲜的地方，这个地名还是当时天使城的建立者亲自命名，以东方神话中的地名来命名，可见这处所在是多么的不同寻常。
天庭确实非同寻常，又或者说这是真正的上城区所在，富人都聚集在城市中心的上城区，穷人才住在外围。而这上城区也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城区划分，而是物理意义上的。
市民们将高度在30层以上的空间称之为上城区，在这些超高建筑楼群中有着大量的衍生结构，这些出自世界各国设计大师的作品因天才般的设计与华美的外观闻名于世，所有的这些组成了一个完全由富人构成的微缩社会，曾有一名大胆的经济学家指出，上城区那不足新天使城百分之三的人口，却掌握着整个城市百分之九十五的财富。
毕竟，想要在上城区工作生活，一辆浮空车是必须的，要知道最便宜的浮空车价格也超过两百万天使币。
而上城区正下方的那区域，有人称之为中城区，有人称之为市中心，这里是中产阶级生活工作的地方，汇聚了整个城市百分之27的人口，这里整洁明亮，拥有着大量商场购物中心，以及相关的配套娱乐文化场所，普通人所说的去市中心玩耍，就是来这里，而并不是指那高耸入云的云中天庭。
夜晚，位于二十二楼的夜总会“呢喃低语”，门外还有着长长的队伍，打扮张扬的年轻人们，穿着性感暴露的时髦女郎，互相说笑着在门口排队，两名肌肉壮硕的保安站在门口，冷着脸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他们腰间鼓鼓的，明显是带着家伙。
“嘿，乔瑟夫，你所说的就是这里吗？”一个脸上长着雀斑的女孩好奇的打量周遭，所有的事物都让她感到新奇。“没成年，真的可以进去吗？”
“我亲爱的小黄莺，不必担心，看看队伍里的那些人，他们不少都是我们差不多的年纪。”一个举止轻浮的男人笑着搂住女孩的肩膀，他穿着一件绣有金色花边的黑衬衫，上面的三粒纽扣没有扣上，隐约露出轮廓鲜明的胸肌。
“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吧，我可不希望卷入麻烦，要是让学校和父母知道了，他们非打死我不可。”女孩依旧有些犹豫，她这样的乖乖女原本是不可能来这种地方的，但架不住男友的劝说。
“放心吧，这可是莫索科帮的底盘，莫索科帮你总知道吧。”男人语气很是得意，仿佛是在说自己的事般。
“好像有听说过，是黑帮吗？”
“嗯，实力雄厚，这么多年他们和东和会一直不断争斗，但今年便将分出胜负，东和会的那帮黄皮猴子可不是对手，他们即将被赶出新天使城。”
队伍后头的秦衍带着鸭舌帽，一言不发的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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