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皮特的选择
上大学时，海莉薇曾看过一些有关于心理学的书，上面说一些人在经历巨大变故后性格会产生极大的变化，她没想到才毕业没多久就见到活生生的例子，但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选择不要见到。
尽管十分为难，但海莉薇依旧铭记父亲的教诲，作为一名律师要做些什么。
她承受着皮特的愤怒，十分认真的，将可能遭遇到的情况一一说明，期间愤怒的皮特砸坏了一个杯子，碎裂的玻璃几乎要溅到海莉薇的皮鞋上，皮特的二女儿艾雅沉默的进来收拾东西，反倒是更加激怒这个痛苦的父亲，无奈之下海莉薇只能带着艾雅离开房间。
“你需要什么帮助吗？”拉着艾雅的胳膊，海莉薇觉得有些难受，还在上中学的艾雅因为家庭的变故缺了不少课，她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困苦，小小的脸上已没了太多表情，只剩下麻木。
艾雅摇了摇头，似乎想开口，但最后还是没说出话来。
海莉薇轻叹一口气，想了想，又隔着门大声的讲述目前的困难，里面的咆哮声不时响起，到了后面海莉薇也觉得恼怒。
“就是这样了，皮特先生，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如果有什么想法随时打我电话。”她丢下这句话，抱了抱两个孩子，径直离开。
狭小的卧室中，皮特大口大口的灌着酒，脸上潮乎乎的，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酒，湿漉漉的胡子在床上滴下水渍。听到外面没了动静，他气的想将瓶子砸到墙上去，但最后还是控制住了。
“我不想这样……我不想这样……对不起，我实在控制不住……”在没人看到时，他哭的像个孩子，无助，痛苦。
冷静下来后，又仔细考虑着海莉薇所说的那些事，他希望得到更多赔偿金的可能或许泡汤了，说不定连原本谈妥的价格都拿不到。但他并不后悔，只是气恼那些资本家的无情，他失去了两条腿，这个家庭失去了支撑下去的可能！就这样，那些资本家竟然都不多给予些同情！明明他们搞房地产的来钱这么容易，随便漏一点下来就足够他们一家四口活下去的了！
“可恶……可恶……”他捶打着床，眼睛死死盯着那原本该是腿的位置，他到现在还不敢直视自己的下半身，那简直是噩梦中才会出现的画面。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他强撑着身子，略显困难的拿起那只旧手机，屏幕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本想挂掉，可按下去前又改变了主意，他想找一个宣泄的途径，假如这个家伙是打错电话的话。
“你好……”
对面才刚说两个字，皮特就暴躁的冲着电话一阵咆哮，他将自己这辈子记得的所有脏话都骂了出来，电话那头的人瞬间安静，却意外的并没有挂断电话。皮特心想怕不是个神经病吧，也没有停顿，继续谩骂。
期间艾雅开门看了一眼，看到父亲凶狠的目光，立刻逃也似的离开。
皮特足足骂了五分钟，这才终于住了嘴，另他奇怪的是那个陌生人竟然一声不吭，安静的听了五分钟，难道这家伙是抖M？
他喘息着，又喝了口酒，心满意足的正要挂断电话，电话那头又传来了男人沉稳的声音，“皮特先生，我很明白你现在的痛苦。”
“你是谁？”对方竟然知道自己是谁。
“打扰你不好意思，这里是哈耳甫基金会。”
“什么东西，没听说过，你打错了吧！”皮特以为只是同名巧合，并不打算继续跟这人闲扯，反正他也骂舒坦了。
“我们只想帮助你，在了解到你家庭的困难后。”
对面的话让皮特停下了按灭通讯的动作，他想了想，还是继续听下去。“你们能怎样帮助我？”
“我们可以提供一部分资金，来改善你家庭的情况，并且保证你的子女顺利接受教育，直到走入社会。”
“有这种好事？我可不相信。”皮特轻蔑的撇了下嘴，这种事情他只有还是学生的时候才会相信。
“我们并不打算拿这种事情欺骗你，这没有意义。”对面的男人脾气很好，始终都不生气，语气一直很平稳。
“那你需要我做些什么，我可不认为现在还有白捡的钱，你直接说吧。”皮特调整了下坐姿。
“是这样的，你失去双腿的情况我们也了解了，我们哈耳甫基金会旗下的一家医学实验室，正致力于研究让那些失去双腿的人重新站起来的技术，目前这项技术已小有成效，但还需要更多的实验，我们希望能得到你的帮助，共同为这项技术的成熟而努力……”
皮特的嘴巴张的大大的，他第一反应是这个人不知从哪里知晓了自己的情况，特意编造谎言来欺骗自己。可到了嘴边的驳斥却始终无法说出口，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不断响起：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万一呢？
“皮特先生，你还在听吗？”
“哦，我在的，你先等等，你的意思是你们的医学实验需要像我这样的病人，所以找到了我，如果我参与到你们的实验中，也就是…成为你们的实验体的话，你们会提供足够的钱保证我孩子的成长，是这样吗？”
“简单说，就是这样，具体的条件如果你愿意与我们接触的话，我们可以之后再谈。”
皮特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唇，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们的医学实验真的能成功吗？”
那边的回答没有任何停顿：“事实上，我们已经有五例成功的例子了，等你到达我们的医疗中心就可以接触到这五位患者，成功率还是相当不错的，只是你知道的，新的治疗方法要想真正推行出去，大量的范例是必须的。”
“如果我答应的话，什么时候能去你所说的……医疗中心参观？”
“随时可以，你现在答应的话，我看看时间，唔……大概两个小时内就有专业人士上门来接你。”
“这么快？”
“是的，我们是一家正规的，规模庞大的基金会，有很多人为这个基金会服务。”
“那我答应了，能让我参观一下再考虑吗？”
“可以是可以，但皮特先生，现在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什么，你说。”被吊起心思的皮特已经有些等不及了，他不想再做这样只能躺在床上的废物，连撒尿都需要人帮忙，这是一个父亲绝对不想遇到的事情。
“是这样的，由于我们的研究还未真正成功，还处于保密阶段，我们可以给你提供参观的机会，但假如你真的过来参观了，我们需要你签署一份保密协议，不将这里的一切透露出去，希望你能理解，毕竟医学实验，尤其是新的治疗方式，总是会触碰到有些团体的敏感神经。”
“我明白，那些家伙是吃饱了事乱来，我可不属于他们，放心吧，什么保密协议我都可以签。”
“这件事情希望你能对家人保密，等到治疗结束，才可以告知他们真相。”
皮特听到这话，略微思考，便答应下来，“明白，我答应了，放心吧，我的嘴很严的。”
“那好，我现在就安排接你的人，希望我们的合作可以顺利进行。”那头的男人又说了几句话，便挂断了电话。
皮特听着那嘟嘟的忙音，脸上的激动依旧无法掩饰，他放下手机，用双手撑起身子，嗅了嗅身上的味道，立刻高声喊道：“艾雅，艾雅！”
“爸爸，什么事？”艾雅开门探出一个脑袋。
“待会有人要上门来接我，我需要洗个澡，换身衣服。”他指了指地上翻倒的轮椅。
“上门来？谁？海莉薇小姐吗？”
“别提那个没用的律师，你不用管这么多，快过来，扶我一把。”
艾雅听到父亲的催促，也没再继续打听，扶起轮椅，将父亲搀扶上去。
“需要我帮忙吗？”到了浴室门口，她小声的询问。
“不用，我能做到的，你把东西放好就好。”
“好的，爸爸。”
听着浴室中哗哗响起的水声，艾雅轻声嘀咕着：“会是谁来找爸爸，爸爸看上去很高兴……”
这时身后传来了年幼弟弟的哭声，她回头一看，奥利弗摔在地上，正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
“啊，奥利弗，你也太不小心了，有没有摔疼？”她连忙上前扶起哭泣着的弟弟，怜爱的将他抱在怀中哄着。
“奥利弗摔倒了？”浴室中传来父亲的询问。
“是的，不过不严重。”艾雅有些心虚，她这几天因为这种事被骂过好几次，但她一个人实在很难在照看弟弟的同时做这么多事。
“小心些。”浴室中皮特轻轻一叹。
父亲柔和的语气让艾雅微微一愣，她下意识的看向那关着的浴室门，心里不由的有些苦楚，两个月前那件事情没有发生前，父亲就是那样温柔，可自从那件事故发生后，原本温柔可靠的父亲就仿佛变了个人一样，姐姐总是劝着自己，说爸爸才是最痛苦的那个人，让自己多包容一些。
“假如能回到从前就好了……”少女轻声呢喃。
（这里埋个伏笔，皮特的遭遇肯定会很不寻常。）
尽管十分为难，但海莉薇依旧铭记父亲的教诲，作为一名律师要做些什么。
她承受着皮特的愤怒，十分认真的，将可能遭遇到的情况一一说明，期间愤怒的皮特砸坏了一个杯子，碎裂的玻璃几乎要溅到海莉薇的皮鞋上，皮特的二女儿艾雅沉默的进来收拾东西，反倒是更加激怒这个痛苦的父亲，无奈之下海莉薇只能带着艾雅离开房间。
“你需要什么帮助吗？”拉着艾雅的胳膊，海莉薇觉得有些难受，还在上中学的艾雅因为家庭的变故缺了不少课，她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困苦，小小的脸上已没了太多表情，只剩下麻木。
艾雅摇了摇头，似乎想开口，但最后还是没说出话来。
海莉薇轻叹一口气，想了想，又隔着门大声的讲述目前的困难，里面的咆哮声不时响起，到了后面海莉薇也觉得恼怒。
“就是这样了，皮特先生，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如果有什么想法随时打我电话。”她丢下这句话，抱了抱两个孩子，径直离开。
狭小的卧室中，皮特大口大口的灌着酒，脸上潮乎乎的，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酒，湿漉漉的胡子在床上滴下水渍。听到外面没了动静，他气的想将瓶子砸到墙上去，但最后还是控制住了。
“我不想这样……我不想这样……对不起，我实在控制不住……”在没人看到时，他哭的像个孩子，无助，痛苦。
冷静下来后，又仔细考虑着海莉薇所说的那些事，他希望得到更多赔偿金的可能或许泡汤了，说不定连原本谈妥的价格都拿不到。但他并不后悔，只是气恼那些资本家的无情，他失去了两条腿，这个家庭失去了支撑下去的可能！就这样，那些资本家竟然都不多给予些同情！明明他们搞房地产的来钱这么容易，随便漏一点下来就足够他们一家四口活下去的了！
“可恶……可恶……”他捶打着床，眼睛死死盯着那原本该是腿的位置，他到现在还不敢直视自己的下半身，那简直是噩梦中才会出现的画面。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他强撑着身子，略显困难的拿起那只旧手机，屏幕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本想挂掉，可按下去前又改变了主意，他想找一个宣泄的途径，假如这个家伙是打错电话的话。
“你好……”
对面才刚说两个字，皮特就暴躁的冲着电话一阵咆哮，他将自己这辈子记得的所有脏话都骂了出来，电话那头的人瞬间安静，却意外的并没有挂断电话。皮特心想怕不是个神经病吧，也没有停顿，继续谩骂。
期间艾雅开门看了一眼，看到父亲凶狠的目光，立刻逃也似的离开。
皮特足足骂了五分钟，这才终于住了嘴，另他奇怪的是那个陌生人竟然一声不吭，安静的听了五分钟，难道这家伙是抖M？
他喘息着，又喝了口酒，心满意足的正要挂断电话，电话那头又传来了男人沉稳的声音，“皮特先生，我很明白你现在的痛苦。”
“你是谁？”对方竟然知道自己是谁。
“打扰你不好意思，这里是哈耳甫基金会。”
“什么东西，没听说过，你打错了吧！”皮特以为只是同名巧合，并不打算继续跟这人闲扯，反正他也骂舒坦了。
“我们只想帮助你，在了解到你家庭的困难后。”
对面的话让皮特停下了按灭通讯的动作，他想了想，还是继续听下去。“你们能怎样帮助我？”
“我们可以提供一部分资金，来改善你家庭的情况，并且保证你的子女顺利接受教育，直到走入社会。”
“有这种好事？我可不相信。”皮特轻蔑的撇了下嘴，这种事情他只有还是学生的时候才会相信。
“我们并不打算拿这种事情欺骗你，这没有意义。”对面的男人脾气很好，始终都不生气，语气一直很平稳。
“那你需要我做些什么，我可不认为现在还有白捡的钱，你直接说吧。”皮特调整了下坐姿。
“是这样的，你失去双腿的情况我们也了解了，我们哈耳甫基金会旗下的一家医学实验室，正致力于研究让那些失去双腿的人重新站起来的技术，目前这项技术已小有成效，但还需要更多的实验，我们希望能得到你的帮助，共同为这项技术的成熟而努力……”
皮特的嘴巴张的大大的，他第一反应是这个人不知从哪里知晓了自己的情况，特意编造谎言来欺骗自己。可到了嘴边的驳斥却始终无法说出口，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不断响起：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万一呢？
“皮特先生，你还在听吗？”
“哦，我在的，你先等等，你的意思是你们的医学实验需要像我这样的病人，所以找到了我，如果我参与到你们的实验中，也就是…成为你们的实验体的话，你们会提供足够的钱保证我孩子的成长，是这样吗？”
“简单说，就是这样，具体的条件如果你愿意与我们接触的话，我们可以之后再谈。”
皮特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唇，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们的医学实验真的能成功吗？”
那边的回答没有任何停顿：“事实上，我们已经有五例成功的例子了，等你到达我们的医疗中心就可以接触到这五位患者，成功率还是相当不错的，只是你知道的，新的治疗方法要想真正推行出去，大量的范例是必须的。”
“如果我答应的话，什么时候能去你所说的……医疗中心参观？”
“随时可以，你现在答应的话，我看看时间，唔……大概两个小时内就有专业人士上门来接你。”
“这么快？”
“是的，我们是一家正规的，规模庞大的基金会，有很多人为这个基金会服务。”
“那我答应了，能让我参观一下再考虑吗？”
“可以是可以，但皮特先生，现在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什么，你说。”被吊起心思的皮特已经有些等不及了，他不想再做这样只能躺在床上的废物，连撒尿都需要人帮忙，这是一个父亲绝对不想遇到的事情。
“是这样的，由于我们的研究还未真正成功，还处于保密阶段，我们可以给你提供参观的机会，但假如你真的过来参观了，我们需要你签署一份保密协议，不将这里的一切透露出去，希望你能理解，毕竟医学实验，尤其是新的治疗方式，总是会触碰到有些团体的敏感神经。”
“我明白，那些家伙是吃饱了事乱来，我可不属于他们，放心吧，什么保密协议我都可以签。”
“这件事情希望你能对家人保密，等到治疗结束，才可以告知他们真相。”
皮特听到这话，略微思考，便答应下来，“明白，我答应了，放心吧，我的嘴很严的。”
“那好，我现在就安排接你的人，希望我们的合作可以顺利进行。”那头的男人又说了几句话，便挂断了电话。
皮特听着那嘟嘟的忙音，脸上的激动依旧无法掩饰，他放下手机，用双手撑起身子，嗅了嗅身上的味道，立刻高声喊道：“艾雅，艾雅！”
“爸爸，什么事？”艾雅开门探出一个脑袋。
“待会有人要上门来接我，我需要洗个澡，换身衣服。”他指了指地上翻倒的轮椅。
“上门来？谁？海莉薇小姐吗？”
“别提那个没用的律师，你不用管这么多，快过来，扶我一把。”
艾雅听到父亲的催促，也没再继续打听，扶起轮椅，将父亲搀扶上去。
“需要我帮忙吗？”到了浴室门口，她小声的询问。
“不用，我能做到的，你把东西放好就好。”
“好的，爸爸。”
听着浴室中哗哗响起的水声，艾雅轻声嘀咕着：“会是谁来找爸爸，爸爸看上去很高兴……”
这时身后传来了年幼弟弟的哭声，她回头一看，奥利弗摔在地上，正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
“啊，奥利弗，你也太不小心了，有没有摔疼？”她连忙上前扶起哭泣着的弟弟，怜爱的将他抱在怀中哄着。
“奥利弗摔倒了？”浴室中传来父亲的询问。
“是的，不过不严重。”艾雅有些心虚，她这几天因为这种事被骂过好几次，但她一个人实在很难在照看弟弟的同时做这么多事。
“小心些。”浴室中皮特轻轻一叹。
父亲柔和的语气让艾雅微微一愣，她下意识的看向那关着的浴室门，心里不由的有些苦楚，两个月前那件事情没有发生前，父亲就是那样温柔，可自从那件事故发生后，原本温柔可靠的父亲就仿佛变了个人一样，姐姐总是劝着自己，说爸爸才是最痛苦的那个人，让自己多包容一些。
“假如能回到从前就好了……”少女轻声呢喃。
（这里埋个伏笔，皮特的遭遇肯定会很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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