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是驱散黑暗的光

    no.1

    窗外的红色黄昏，那么浓，却很昏暗。杜歌手脚冰凉，坐在沙发上，无所适从。

    李月发来短信：歌歌，加油啊，没事的。

    他发语音回：“宝贝儿，刚忙完，听了你的话我好温暖。”

    杜歌又问：你还好么？

    李月：我的事没事，你把你的事弄好就好。

    杜歌起了身，打开妹妹房间的门。里面是粉色的墙，靠墙的床边摆了一排玩偶。她虽然很烦很伤心，却也没忘收拾。

    此时她蒙着头，躲在被子里。

    “小妹，我做了些饭，起来吃些吧。”没有回应。

    杜歌沉默低头，用手拍着她的被子。

    no.2

    近中午，杜歌提着饭盒赶到病房。奶奶接过饭，给母亲喂下。母亲本来身子就弱，现在受了打击，病情严重。

    “姥姥，我现在不上了吧。”

    “不行啊，孩子，你成绩那么好。好好上，考个好大学。”

    他心疼的看着母亲，又想到小妹。

    生活怎么是这个样子？他想不通。

    no.3

    “你好，我取一下233病床的药。”

    护士抬起头，杜歌看到了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孩子。她敏捷的去到一个房间，拿出两瓶药。

    “小小，来一下。”

    她回头答应了，又回头向杜歌，把药放到他手上。见杜歌杜歌迷迷糊糊的，又把他的手往手心卷，杜歌见了一个今生第一次见过的开朗的笑。

    “拿好啊。”

    挂上点滴，把饭盒洗了，听到姥姥在说着拮据。家里的钱被冻结，只有姥姥平时攒的钱在维持开销。亲戚朋友唯恐避之不及，更不会主动上门。

    之前的生活中他很少体会到艰难。该玩玩，该学习学习，现在都没有了。

    他来到楼梯间抽烟。

    楼下的门开了，他没有动。

    “下班后出去转转，哎呦，在这里好压抑。”是取药时见到的护士在说话。他准备走，可这样就碰面了，只好等着。

    “染个头发吧，黄色的。”

    “好啊。”名小小的女孩回答。

    “你听我说......”

    “什么啊。”

    两人接下来的话小成了风，他反而有了兴趣，可什么也听不见，只好尴尬的等着。

    no.4

    他觉得困了，累了，想好好的睡一觉。可晚上要陪护，这个间隙，他下楼进入附近的超市。

    前面有个排队的人，是那个小护士。她换了平常的衣服，显得青春。杜歌看了一眼，又急忙撇向别处。

    外出抽烟，小小出来了，看到杜歌。

    “下来换换气？”

    他把烟拿下嘴，点头。

    小小想说一些安慰的话，可又觉得关系不到。杜歌开了口。

    “下午的事麻烦你了。”

    “没什么，我本身就是病房的当班护士嘛。”

    “刚下班？”

    “对，下班了就随便逛逛。”

    附近还是很繁华的。

    杜歌抽完烟，告别对方，回了病房。

    坐在过道的长椅上，即使是夜晚，积存的酒精味仍给人气味的冲击，回荡整个头颅中。

    黑暗充斥，他往灯光外望去，感觉深不可测，令他迷茫不已。

    他伸出手，这手曾经触摸过的某些事物所带来的深刻感觉，令他满足。

    出路渐渐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