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

    no.1

    当我一早就被叫起来时，心情差到不行，一边大骂一边锤床。我叼着一根烟，穿着衣服。

    坐到车中，成风立刻启动，喇叭一路长鸣。

    我问：“一对情侣？”

    “嗯，想不开喝药了。”

    “别这么早下结论。”

    死对我来说是件和生差不多的事。边想我边把喝完的易拉罐放到车中乘杯子的地方，烟灰便弹到里面。

    从城市开到乡村，景也有了绿色的。到地方，已经停了一些车。成风把车停到远处，我们穿过车群人群。

    “现在死的人太多了，没人当回事了。”成风看着一旁麻木的看客说。

    进入屋内，那两人还躺在床上，几个人在检查。我走过去一看，发现两人还很年轻，让我嫉妒的年轻。

    一个人走过来，粗暴的在他们身上翻找。我一把拽开，推到一边。

    “你不知道尊重死者么。”

    那人骂骂咧咧，很生气。我一拳抡到他，他被扶起来。停了一会儿继续做事了。

    “秦雨，别这么暴躁。”

    “暴躁么。”我轻轻给两人盖好被子，走出房屋。

    天很阴沉，可能要下雨的征兆弄得来往的人面孔上很烦躁。希望它下，又希望不下，带着忐忑的心情，我在屋檐下抽烟。

    no.2

    我找到名叫苏小小的女人，她的眼睛红红的。

    “杜歌和你什么关系？”

    她低头沉默好久，嘴唇动动，却没说出什么。

    “你说话啊！”我大声说。

    她笑得很苦涩。

    “你是最后见过他的人。”

    “他什么异常也没有，还说以后联系。”

    苏小小想起他最后的笑，明白了什么。可已经没有用了。

    结论当然是自杀，对我来说，这事便了了，至于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他们走的很平静，是自愿的，算是心愿达成了。活着的众生，反而没有他们幸福。在社会呆得久了，反而麻木了。

    那时我还很年轻，活得还很恣意。可我的脑子现在没有那么艺术性了，已经看不出生活的美。如今我已经不知道我干嘛活着了。

    no.3

    晚上和几个朋友吃饭，烧烤院里人如潮水，灯光半明半暗。

    旁边几个人吵得不行，还故意找我们的事。

    他们找错人了。

    不知是谁先扔的第一个酒瓶，对面一个人被砸。两方陷入了混战。我很恼怒，没有了思维，闷着头打攥手里的一个人。当我回过神，那个人已经闭眼不动了。

    有个人向我冲来，可我早没了力气，他一拳掀翻我。一瓶酒顺我头顶流下去。

    模糊的眼前，一些人扭成一团。一个长发的女人被按在地上打。

    我倚在什么东西上，回复着力气。

    我找到下一个目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