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杀人者张泽
深夜，11：48分。
天边飘来一朵云，将月亮彻底遮挡，大地似乎比以往要更漆黑了些。
“你……回……来了。”
村南，一座较为偏僻小院子。
只有一层小平房，低矮的围墙上不少地方已经开裂，爬满枯败的藤蔓。
堆满杂物的小院里，一个佝偻的小老头，满头银发，满脸的褶皱仿佛述说着主人过往经历的风霜。
他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没有焦距。
坐在小板凳上木然的看着门口，直到他听到一个脚步声由远及近，才恢复了一点点的生机。
哆哆嗦嗦的说话，似乎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气力。
“爸，我不是让你不用等我回来么？”
张泽看到那个瘦小的人影，脚步又加快了几分，语气中有点责怪。
小老头就是张泽的父亲，张竟天。
明明不到六十岁的人，却因为生活的磨难，生生活成了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得亏现在还是夏末，不冷，不然肯定得病倒不可。
“我……我……就是想早点看到你。”
张竟天怯生生的说着，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
此时，他好像一个孤独无依，没人疼的可怜小孩，盼望着早点能见到爸爸妈妈。
“爸，我以后会早点回来的。”
现在，他暂时不缺钱了。
而且，他已经是有关部门的成员，拥有一份安稳的工作，只要没有意外，他再也不需要每天起早贪黑，有更多时间可以陪着老父亲了。
张泽小心翼翼将人扶起来，好像保护一件易碎的花瓶，小心的护着，送他回到屋内。
小时候，您守护着我。
现在，您的宝贝儿子长大了，换我来守护您。
“真的？“
张竟天有很多东西都记不清了，但是他知道自己有个儿子，很重要很重要的儿子。
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他不想失去，想一直拥有。
别的他不知道，但是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已然快要到生命的尽头了，他想能多陪陪自己的儿子。
一旦自己走了，他就真的成为一个孤苦伶仃没有爸妈的可怜孩子了。
“当然是真的，我以后会多陪陪您。”
张泽并没有说加入有关部门的事，只说已经有本地的学校录取并愿意给自己一份兼职，以后可以边读书边赚钱，用不着起早贪黑了。
有关部门不仅有保密协议，而且很危险。
机敏的孩子，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张泽无奈说着善意的谎言。
“好好好。”
张竟天现在并无法理解为什么学校会那么照顾自己儿子，不过他也考虑不到那么多，他只要自己儿子能多陪陪自己，那怕就说说话他就很开心了。
父子两天南海北胡侃，当然更多时间是张竟天说着张泽小时候的糗事，细细碎碎的并不连贯，甚至很多事张泽自己一点记忆都没有，张老爹都能绘声绘色的描述出来。
毕竟精神状态不好，疲惫的张竟天说着说着就困了，很快就睡着了。
喵……
窗口处，一只瘦骨嶙峋的黄色小猫，伸着懒腰，有些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
哼，人类，无聊。
张泽的房间，除了一盏幽暗的灯，只有一张小床，真家徒四壁。
夜已深，寂静无声。
“系统，你出来！”
在这个狭小的私人空间，张泽决定研究一下善恶有报系统，虽然这个忽如其来的系统存在感很低，但是每次出现都犹如黄钟大吕，直击灵魂，也许有更多潜在能力值得挖掘。
翻看了手机各个应用，却是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仿佛它根本不存在，一切都是张泽自己的臆想。
也许，一觉醒来。
没有系统，没有有关部门，雨一直下，明天他还要继续苦逼送外卖，生活没有希望。
张泽一拍脑门，系统的提示是直接作用在脑海中的，手机很可能只是下载媒介，而载体应该是他本人才对。
半年前，他也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学习之余没少打游戏，看小说，所以下意识学着在脑中下了命令指示。
一道虚影浮现，简陋的阴阳鱼图像出现在张泽的眼前，两个鱼眼原本只有是与否的选择，现在则是换成了善与恶形成对立。
其中，恶字下面还有个2字，应该就是今天胡媚子和赵二弟提供的恶意值了。
脑海中，张泽轻轻点在了恶字上面，系统立刻出现提示：
“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恶意值，当有人对你直接产生恶意，系统检测到后会主动收集，每收集到十点，可以发出戮力一击，攻击方式随机。”
这个张泽可以理解，就是憋大招呗。
打个比方，经典游戏拳皇97，当集气得到一颗星，抓住机会就是一波大输出，比如八神庵的八稚女。
当然，系统说了，技能随机，那么也可能是侮辱性极强的八酒杯。
“善意值，好人好事，你的举动令人感激，对方真心实意的想要感谢你，系统检测到后会收集其善意。每收集十点善意值可以抽奖一次，奖品随机。可能是修炼秘籍，也可能是某女生原味内衣。”
看到最后，张泽差点没从床上直接滚下来。
系统，你确定你是一个正经的系统么？
……
寂静，莫得感情的系统根本没有回应。
它只是一个辅助小程序，似乎并不太聪明的样子，平时连个屁都憋不出来。
“晚安系统，晚安小黄。”
不管怎么说，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张泽心情很好，嘴角噙着笑意，睡意渐浓，熄灯睡觉。
哭一天笑一天，张泽早就学会了苦中作乐。
张泽睡得正香，然而他所在的西乡塘区分局却是忙得脚不沾地，因为发生命案了。
“死者已经确认了。”
凌晨将近四点，黎明前，天将破晓的时候。
临时组建的专案小组办公室，美女警花陆胜男满脸严肃将紧急收集到的资料复印件分发给其他同事。
“赵二弟，男，二十八岁，本地人。就职于米团外卖，系大学城站点职员。死因……”
陆胜男看着手上的报告，秀眉微皱接着说。
“死因，初步判断是被人殴打致死。”
照片中，本就肥胖的赵二弟已经臌胀得跟个气球一样，硕大的脑袋布满伤痕，真变成了一个猪头了，估计亲妈都不认得他。
要不是办案人员在他身上找到了身份证，他们也不敢确认死者的身份。
“还有其他发现么？”
负责案子的是一个中年警官，大肚子差点没将制服给撑爆，可能是半夜被搅了美梦，脸色不是很好。
“有，通过紧急调查附近的监控，我们发现事发之前死者与麻村几个人一起喝过酒，后来似乎发生过冲突，我们已经将人带回来了。”
陆胜男拿起桌子上的遥控器操控，幕布上立刻放映出一段视频，正是麻村村口围堵张泽的片段。
“目前我们控制了其中的四人，分别是大光头，瘦猴，绿毛和红毛。最后一人，因为有植被遮挡的缘故无法辨认，无法锁定目标。”
陆胜男连点数下，四大金刚全部落网，最后点在一个模糊的人影上，最后一个嫌疑人却是暂时无法确认。
嘭！
“黄局，嫌犯招供了，最后一个嫌犯叫张泽，就住在麻村村南。”
一个小警察急冲冲的进了门，却是案件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瘦猴，真名侯杰。
打人和杀人是两种不同属性的犯罪情况，这罪名他瘦小的身躯背不起，而且赵二弟的意外死亡他不认为是他们自己造成的，毕竟他们只是打打脸而已。
本着坦白从宽的原则，侯杰很识趣的供出了张泽的存在，毕竟事情肯定是瞒不住的。
天边飘来一朵云，将月亮彻底遮挡，大地似乎比以往要更漆黑了些。
“你……回……来了。”
村南，一座较为偏僻小院子。
只有一层小平房，低矮的围墙上不少地方已经开裂，爬满枯败的藤蔓。
堆满杂物的小院里，一个佝偻的小老头，满头银发，满脸的褶皱仿佛述说着主人过往经历的风霜。
他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没有焦距。
坐在小板凳上木然的看着门口，直到他听到一个脚步声由远及近，才恢复了一点点的生机。
哆哆嗦嗦的说话，似乎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气力。
“爸，我不是让你不用等我回来么？”
张泽看到那个瘦小的人影，脚步又加快了几分，语气中有点责怪。
小老头就是张泽的父亲，张竟天。
明明不到六十岁的人，却因为生活的磨难，生生活成了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得亏现在还是夏末，不冷，不然肯定得病倒不可。
“我……我……就是想早点看到你。”
张竟天怯生生的说着，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
此时，他好像一个孤独无依，没人疼的可怜小孩，盼望着早点能见到爸爸妈妈。
“爸，我以后会早点回来的。”
现在，他暂时不缺钱了。
而且，他已经是有关部门的成员，拥有一份安稳的工作，只要没有意外，他再也不需要每天起早贪黑，有更多时间可以陪着老父亲了。
张泽小心翼翼将人扶起来，好像保护一件易碎的花瓶，小心的护着，送他回到屋内。
小时候，您守护着我。
现在，您的宝贝儿子长大了，换我来守护您。
“真的？“
张竟天有很多东西都记不清了，但是他知道自己有个儿子，很重要很重要的儿子。
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他不想失去，想一直拥有。
别的他不知道，但是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已然快要到生命的尽头了，他想能多陪陪自己的儿子。
一旦自己走了，他就真的成为一个孤苦伶仃没有爸妈的可怜孩子了。
“当然是真的，我以后会多陪陪您。”
张泽并没有说加入有关部门的事，只说已经有本地的学校录取并愿意给自己一份兼职，以后可以边读书边赚钱，用不着起早贪黑了。
有关部门不仅有保密协议，而且很危险。
机敏的孩子，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张泽无奈说着善意的谎言。
“好好好。”
张竟天现在并无法理解为什么学校会那么照顾自己儿子，不过他也考虑不到那么多，他只要自己儿子能多陪陪自己，那怕就说说话他就很开心了。
父子两天南海北胡侃，当然更多时间是张竟天说着张泽小时候的糗事，细细碎碎的并不连贯，甚至很多事张泽自己一点记忆都没有，张老爹都能绘声绘色的描述出来。
毕竟精神状态不好，疲惫的张竟天说着说着就困了，很快就睡着了。
喵……
窗口处，一只瘦骨嶙峋的黄色小猫，伸着懒腰，有些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
哼，人类，无聊。
张泽的房间，除了一盏幽暗的灯，只有一张小床，真家徒四壁。
夜已深，寂静无声。
“系统，你出来！”
在这个狭小的私人空间，张泽决定研究一下善恶有报系统，虽然这个忽如其来的系统存在感很低，但是每次出现都犹如黄钟大吕，直击灵魂，也许有更多潜在能力值得挖掘。
翻看了手机各个应用，却是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仿佛它根本不存在，一切都是张泽自己的臆想。
也许，一觉醒来。
没有系统，没有有关部门，雨一直下，明天他还要继续苦逼送外卖，生活没有希望。
张泽一拍脑门，系统的提示是直接作用在脑海中的，手机很可能只是下载媒介，而载体应该是他本人才对。
半年前，他也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学习之余没少打游戏，看小说，所以下意识学着在脑中下了命令指示。
一道虚影浮现，简陋的阴阳鱼图像出现在张泽的眼前，两个鱼眼原本只有是与否的选择，现在则是换成了善与恶形成对立。
其中，恶字下面还有个2字，应该就是今天胡媚子和赵二弟提供的恶意值了。
脑海中，张泽轻轻点在了恶字上面，系统立刻出现提示：
“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恶意值，当有人对你直接产生恶意，系统检测到后会主动收集，每收集到十点，可以发出戮力一击，攻击方式随机。”
这个张泽可以理解，就是憋大招呗。
打个比方，经典游戏拳皇97，当集气得到一颗星，抓住机会就是一波大输出，比如八神庵的八稚女。
当然，系统说了，技能随机，那么也可能是侮辱性极强的八酒杯。
“善意值，好人好事，你的举动令人感激，对方真心实意的想要感谢你，系统检测到后会收集其善意。每收集十点善意值可以抽奖一次，奖品随机。可能是修炼秘籍，也可能是某女生原味内衣。”
看到最后，张泽差点没从床上直接滚下来。
系统，你确定你是一个正经的系统么？
……
寂静，莫得感情的系统根本没有回应。
它只是一个辅助小程序，似乎并不太聪明的样子，平时连个屁都憋不出来。
“晚安系统，晚安小黄。”
不管怎么说，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张泽心情很好，嘴角噙着笑意，睡意渐浓，熄灯睡觉。
哭一天笑一天，张泽早就学会了苦中作乐。
张泽睡得正香，然而他所在的西乡塘区分局却是忙得脚不沾地，因为发生命案了。
“死者已经确认了。”
凌晨将近四点，黎明前，天将破晓的时候。
临时组建的专案小组办公室，美女警花陆胜男满脸严肃将紧急收集到的资料复印件分发给其他同事。
“赵二弟，男，二十八岁，本地人。就职于米团外卖，系大学城站点职员。死因……”
陆胜男看着手上的报告，秀眉微皱接着说。
“死因，初步判断是被人殴打致死。”
照片中，本就肥胖的赵二弟已经臌胀得跟个气球一样，硕大的脑袋布满伤痕，真变成了一个猪头了，估计亲妈都不认得他。
要不是办案人员在他身上找到了身份证，他们也不敢确认死者的身份。
“还有其他发现么？”
负责案子的是一个中年警官，大肚子差点没将制服给撑爆，可能是半夜被搅了美梦，脸色不是很好。
“有，通过紧急调查附近的监控，我们发现事发之前死者与麻村几个人一起喝过酒，后来似乎发生过冲突，我们已经将人带回来了。”
陆胜男拿起桌子上的遥控器操控，幕布上立刻放映出一段视频，正是麻村村口围堵张泽的片段。
“目前我们控制了其中的四人，分别是大光头，瘦猴，绿毛和红毛。最后一人，因为有植被遮挡的缘故无法辨认，无法锁定目标。”
陆胜男连点数下，四大金刚全部落网，最后点在一个模糊的人影上，最后一个嫌疑人却是暂时无法确认。
嘭！
“黄局，嫌犯招供了，最后一个嫌犯叫张泽，就住在麻村村南。”
一个小警察急冲冲的进了门，却是案件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瘦猴，真名侯杰。
打人和杀人是两种不同属性的犯罪情况，这罪名他瘦小的身躯背不起，而且赵二弟的意外死亡他不认为是他们自己造成的，毕竟他们只是打打脸而已。
本着坦白从宽的原则，侯杰很识趣的供出了张泽的存在，毕竟事情肯定是瞒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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