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2 上课
一声声鸡叫，把苏小草从睡梦中叫醒。
“原来刚刚母亲做的家常菜，父亲在药铺的疼爱，弟弟推动的秋千，都是梦”，苏小草不禁感慨，“自己真的被卖了，虽然不愿承认，但这是事实”。
六个小姑娘按高矮，站成两排。
苏小草站在第一排最右边。
云掌柜走到院子中间，虽然长得慈眉善目，但散发的气场，还是让几个小女孩心生害怕，“你们现在既然来了这里，就要守这里的规矩。你们也不要妄想逃出去。你们的父母、家人，在众多的兄弟姐妹之间，选择把你们卖掉，你们就不再有亲人，也不再有所谓的归处。这里，会是你们唯一能呆的地方。你们不能再用以前的名字，从现在起，你们只有代号。从左往右，从一开始算”。
一想到自己家人的抛弃，说小女孩们内心没有触动、没有埋怨，那是假的。
“在这里，你们将吃的饱，穿的暖，我会教你们安身立命的本事+”。
苏小草和其他女孩一样，试探的抬起头，互相看了看对方，“世上还有这好事”？
“不过你们六个中，我最多只会选择两个最优秀的，赐予她们自己的名字。学习期是半年，考核内容到时自会告诉你们。不过最终失败的人，或死、或伤、或者再次被贩卖，一切看你们造化”。
苏小草明白了，“原来自己要和其他人竞争活下去的机会，难怪，世上哪有免费的午餐。他说最多是两个，难道最后会一个人都不剩？只是这里到底要学什么”。
苏小草还在思考中，便看见女仆们抬来了一个个翁，放在他们身边。
女仆示意苏小草坐上去，双腿并拢，保持身体平衡。
小女孩们是第一次坐这个东西，坐上去后，七扭八歪，没坐几秒便掉下来。要想在上面坐稳，必须收紧腹部，控制自己的核心，不让自己的重心失衡。
云掌柜在几个翁之间，慢慢溜达，“我接下来的话，只说一遍。我叫云钟青，你们以后可以像其他人一样，叫我云掌柜。你们现在的这门功课，叫‘坐瓮’，是以后很多功课的基础。第一个月，你们要在上面每天练习一个时辰。第二个月，你们要能在上面平稳的坐够一个时辰。第三个月，你们要能在上面平稳的坐够一个时辰，并读一本书。第三个月，不能达到标准的，视为淘汰。没有之后的训练。当然，如果你们没有一个人合格，我不介意，换一批人”。
说完，云钟青便带着女仆离开了现场，一杯水也没有留下。只留下了一炷香，用来计时。
短短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苏小草就从这个翁上面不知道摔下来多少次，豆大的汗珠已经在额头上闪闪发亮了。
“这个人看着斯斯文文，没想到是这么严厉，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苏小草偷偷看其他人的状态。
按云钟青的起名方式，苏小草是三号，而昨晚抹泥巴的女孩是六号。
这几个女孩中，最勤快，掌握这项功课最快的是六号，别人还在不停掉的情况下，她已经可以坚持小一段时间了。长得最好看的是二号，但她也是这里表现出最不耐烦的一个，甚至气的把翁推倒，自己瘫坐在地上生气。
苏小草权衡再三，逃出去也不知道家在哪，也不知道怎么生存，昨晚也看了，这四周就这一家，就目前情况而言，逃跑不是最好的出路。
但是这个姓云的，让我们练这个干嘛，难道以后要学武？可是学武不是应该先从压马步开始吗？自己父亲当时请参军的朋友教弟弟练武，第一步都是从扎马步、压腿开始。
越想苏小草越头疼。
不过苏小草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六号，绝对比其他女孩聪明，能看明白事。虽然自己想不明白这其中关窍，但是可以跟聪明人走，至少方向不会错。
深呼吸几次，苏小草看到还剩半柱香，也抓紧练起来。
二号看大家都在苦练，自己也挺不是滋味的。又因刚刚云钟青说了她们之间是竞争关系，二号也不敢随意和其他人搭话。只能默默地，自己把翁扶起来，不耐烦地，一次一次从上面掉下来。
时间终于到了。今日的太阳格外热，几个小女孩，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阴湿，一点都看不出，这已经是入了秋的天气。
苏小草和其他人一样，瘫坐在地上。
几个女仆掐算好时间，在香燃尽时，将几个女孩领到另一家屋子。
枪打出头鸟，苏小草也不敢张口要水喝，只能咩咩嘴唇，咽了几口唾沫。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张茶桌，桌子上摆放的是一套套精美的茶具。
坐在上座的依然是云钟青。
六个女孩按实际顺序入座。
大家的坐姿也不尽相同，有的盘腿，有的双膝成跪状，有的双腿直瘫在桌子两旁。苏小草也没有学过正经的茶艺，一副坐在炕上的模样，坐在桌子前。
一位年轻貌美，身材纤细，身着天青色衣裙，头顶垂鬓分肖髻的女子，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双手交叠放在腹前，小碎步般轻盈的走进屋内。
“这位就是你们的前辈，考核通过留下的天之骄子”，小姑娘们顺着云钟青的指引看到已经位于房间中间的女子，“从今往后，她会教你们茶艺，为期3个月，每天1个时辰。如果你们后面还能留下，制香、插花，”也是她教你们。
女子轻声细语，“你们可以叫我吟秋”。
众女孩，“是，吟秋姐姐”。
云钟青起身离开屋舍，吟秋坐到主位。
“姑娘们，放在你们面前的，是茗器，也就是我平时说的茶具。从右往左，分别是茶鼎、茶瓯、茶磨、茶碾、茶臼、茶柜、茶榨、茶槽、茶宪、茶笼、茶筐、茶板、茶挟、茶罗、茶囊、茶瓢、茶匙......”
吟秋在上面娓娓道来，下面的姑娘们感觉自己在听天书。虽然几个女孩都是读书识字的，可毕竟不是大户人家，平时接触不到这么专业的茶艺。
苏小草刚开始还用纸笔记录下，但是吟秋讲的内容过于专业，很多词连听都没听过，具体是哪个字也不知道，最后焦躁的把纸团成一团。
其他女孩也是听得云里雾里的，有的昏昏沉沉的都快睡着了。
吟秋看到姑娘们的东倒西歪，也不恼火，在课堂结束时，温柔细语到，“这节课到这里结束，妹妹们辛苦。还望各位记得回去温习一下，有问题咱们明天课上可以讨论一二”。
“终于上完了，困死我了。没想到在这里，还有这么好说话，这么温柔的姐姐。不知道这个茶艺，会在以后什么地方用上”，苏小草心里想到。
女仆每次都是掐着点进来。
这次，姑娘们被领到了一间舞室。空旷的舞台上，有一位身材曼妙、头顶单螺的红衣女子，双瞳剪水，也是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舞台四周是各种乐器。
女仆恭恭敬敬地，“兰韶姑娘，人都带到了”。
“原来这位气质这么好的姐姐，名叫兰韶”，苏小草暗自感叹。
“我叫兰韶，以后教你们舞蹈。每天两个时辰，为期五个月，最后参与考核”。
因为舞蹈需要身体协调，柔软，许多动作如果没有童子功在身，是做不到的。大多数从三到五岁就开始练下腰劈叉。如今这几个姑娘都七八岁，压腿是有困难的。
“啊啊啊”，几个姑娘无一例外，尝试劈叉的时候，都疼的吱哇乱叫，还没劈叉到地，与地面有一定的高度。
兰韶忍不住又袖子遮遮自己的笑意。
“舞蹈这事，一讲究天赋，二讲究苦练，看你们自己的选择吧。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老话不无道理”，兰韶用温柔的语气说这话。但有一瞬间，苏小草似乎看到了兰韶眼神里面的戏谑。
压腿、抬腿、劈叉、练体型，在蹦蹦跳跳中，姑娘们终于练完了两个时辰。两两一组背靠背瘫坐在地上。
没等姑娘们彻底歇过来，姑娘们被带到了后厨。有六碗小米粥，六个小蝶里面各放一个鸡蛋，还有一盘酱菜。
“每人一碗小米粥，一个鸡蛋，云掌柜希望姑娘们保持纤细的身材”，女仆说道。
这几个姑娘都是家里卖的，自然条件不好。平时都是挖野菜、吃地瓜叶的。如今能连续连续两天吃到小米粥，还有一个鸡蛋，这是她们想都不敢想的。
也顾不上刚刚的劳累，六个姑娘狼吐虎咽的吃了起来，生怕被旁边的人抢走。
饭毕后，女仆们带姑娘们来到另一间房间。
只见屋里面摆了三张桌子，左边桌子上有马吊，右边桌子上有牌九，中间的桌子上，有一位身着翠绿色衣服，看上去十六七的女子。腰身纤细，头顶随云髻，带有一支很精致的翠绿色的簪子。
这名女子与今天见得的其他女子不同。
其他女子或是冷淡，或是爱笑，但都是给人一种端庄的感觉。这名女子，一条腿抬起放在椅子上，像个山大王。即使是女子，也有被撩拨到。
女仆们识趣的退下去。
“你们就是新一批的姑娘，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这女人的声音像只狐狸，不但嗲嗲的，还给人一种骨头都要酥的感觉。
苏小草和其他小女孩一样，不敢有然和造次，乖乖的抬起头来。
绿衣女子扫视一圈，“底子都不错，未来能出落成什么样，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苏小草不明白这话的含义，心里想，“人的容貌不是从出生起就定了吗？未来自己还有决定的权利？吟秋给人一种清冷感，兰韶给人一种高雅感，这个女人给人一种媚的感觉。仔细想来，我还没有仔细看这三位姐姐的五官，印象最深的是给人的第一感觉，不，印象最深的是散发的气质。没错，是气质。纵是五官精致，但气质如肉铺老板，那也不会引起人的注意。纵是长相中等一点，但气质出尘，也能让人流连忘返”。
“我叫亦竹，今后教你们赌术。为期6个月，每天2个时辰”，绿衣女子眼中盈盈秋水，笑着补充道，“提醒你们一下。赌术在你们最后的考核中，占比最高。”
苏小草内心盘算，“按比例算，赌术课时最长。看来我们是被卖到了赌坊，培养我们当荷官。茶艺课只上三个月，后面大概率是上午提到的制香、插花这类课。那坐瓮也是三个月，之后学什么呢？算了，先教什么学什么，至少目前教的东西，以后即使逃出去，也能用上。先把这里的情况摸清楚，在做打算”。
亦竹：“要想常年在赌桌上，眼力、听力、手速、心算，胆气，缺一不可。日后能不能在这里讨饭吃，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说罢，就示意女孩们每人拿一个色盅。
苏小草：“这几个姐姐都提到一件事，东西她们教，能不能留下，看自己本事。那这考核到底有多难。如果考核不通过，结果到底会是什么呢”？
“原来刚刚母亲做的家常菜，父亲在药铺的疼爱，弟弟推动的秋千，都是梦”，苏小草不禁感慨，“自己真的被卖了，虽然不愿承认，但这是事实”。
六个小姑娘按高矮，站成两排。
苏小草站在第一排最右边。
云掌柜走到院子中间，虽然长得慈眉善目，但散发的气场，还是让几个小女孩心生害怕，“你们现在既然来了这里，就要守这里的规矩。你们也不要妄想逃出去。你们的父母、家人，在众多的兄弟姐妹之间，选择把你们卖掉，你们就不再有亲人，也不再有所谓的归处。这里，会是你们唯一能呆的地方。你们不能再用以前的名字，从现在起，你们只有代号。从左往右，从一开始算”。
一想到自己家人的抛弃，说小女孩们内心没有触动、没有埋怨，那是假的。
“在这里，你们将吃的饱，穿的暖，我会教你们安身立命的本事+”。
苏小草和其他女孩一样，试探的抬起头，互相看了看对方，“世上还有这好事”？
“不过你们六个中，我最多只会选择两个最优秀的，赐予她们自己的名字。学习期是半年，考核内容到时自会告诉你们。不过最终失败的人，或死、或伤、或者再次被贩卖，一切看你们造化”。
苏小草明白了，“原来自己要和其他人竞争活下去的机会，难怪，世上哪有免费的午餐。他说最多是两个，难道最后会一个人都不剩？只是这里到底要学什么”。
苏小草还在思考中，便看见女仆们抬来了一个个翁，放在他们身边。
女仆示意苏小草坐上去，双腿并拢，保持身体平衡。
小女孩们是第一次坐这个东西，坐上去后，七扭八歪，没坐几秒便掉下来。要想在上面坐稳，必须收紧腹部，控制自己的核心，不让自己的重心失衡。
云掌柜在几个翁之间，慢慢溜达，“我接下来的话，只说一遍。我叫云钟青，你们以后可以像其他人一样，叫我云掌柜。你们现在的这门功课，叫‘坐瓮’，是以后很多功课的基础。第一个月，你们要在上面每天练习一个时辰。第二个月，你们要能在上面平稳的坐够一个时辰。第三个月，你们要能在上面平稳的坐够一个时辰，并读一本书。第三个月，不能达到标准的，视为淘汰。没有之后的训练。当然，如果你们没有一个人合格，我不介意，换一批人”。
说完，云钟青便带着女仆离开了现场，一杯水也没有留下。只留下了一炷香，用来计时。
短短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苏小草就从这个翁上面不知道摔下来多少次，豆大的汗珠已经在额头上闪闪发亮了。
“这个人看着斯斯文文，没想到是这么严厉，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苏小草偷偷看其他人的状态。
按云钟青的起名方式，苏小草是三号，而昨晚抹泥巴的女孩是六号。
这几个女孩中，最勤快，掌握这项功课最快的是六号，别人还在不停掉的情况下，她已经可以坚持小一段时间了。长得最好看的是二号，但她也是这里表现出最不耐烦的一个，甚至气的把翁推倒，自己瘫坐在地上生气。
苏小草权衡再三，逃出去也不知道家在哪，也不知道怎么生存，昨晚也看了，这四周就这一家，就目前情况而言，逃跑不是最好的出路。
但是这个姓云的，让我们练这个干嘛，难道以后要学武？可是学武不是应该先从压马步开始吗？自己父亲当时请参军的朋友教弟弟练武，第一步都是从扎马步、压腿开始。
越想苏小草越头疼。
不过苏小草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六号，绝对比其他女孩聪明，能看明白事。虽然自己想不明白这其中关窍，但是可以跟聪明人走，至少方向不会错。
深呼吸几次，苏小草看到还剩半柱香，也抓紧练起来。
二号看大家都在苦练，自己也挺不是滋味的。又因刚刚云钟青说了她们之间是竞争关系，二号也不敢随意和其他人搭话。只能默默地，自己把翁扶起来，不耐烦地，一次一次从上面掉下来。
时间终于到了。今日的太阳格外热，几个小女孩，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阴湿，一点都看不出，这已经是入了秋的天气。
苏小草和其他人一样，瘫坐在地上。
几个女仆掐算好时间，在香燃尽时，将几个女孩领到另一家屋子。
枪打出头鸟，苏小草也不敢张口要水喝，只能咩咩嘴唇，咽了几口唾沫。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张茶桌，桌子上摆放的是一套套精美的茶具。
坐在上座的依然是云钟青。
六个女孩按实际顺序入座。
大家的坐姿也不尽相同，有的盘腿，有的双膝成跪状，有的双腿直瘫在桌子两旁。苏小草也没有学过正经的茶艺，一副坐在炕上的模样，坐在桌子前。
一位年轻貌美，身材纤细，身着天青色衣裙，头顶垂鬓分肖髻的女子，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双手交叠放在腹前，小碎步般轻盈的走进屋内。
“这位就是你们的前辈，考核通过留下的天之骄子”，小姑娘们顺着云钟青的指引看到已经位于房间中间的女子，“从今往后，她会教你们茶艺，为期3个月，每天1个时辰。如果你们后面还能留下，制香、插花，”也是她教你们。
女子轻声细语，“你们可以叫我吟秋”。
众女孩，“是，吟秋姐姐”。
云钟青起身离开屋舍，吟秋坐到主位。
“姑娘们，放在你们面前的，是茗器，也就是我平时说的茶具。从右往左，分别是茶鼎、茶瓯、茶磨、茶碾、茶臼、茶柜、茶榨、茶槽、茶宪、茶笼、茶筐、茶板、茶挟、茶罗、茶囊、茶瓢、茶匙......”
吟秋在上面娓娓道来，下面的姑娘们感觉自己在听天书。虽然几个女孩都是读书识字的，可毕竟不是大户人家，平时接触不到这么专业的茶艺。
苏小草刚开始还用纸笔记录下，但是吟秋讲的内容过于专业，很多词连听都没听过，具体是哪个字也不知道，最后焦躁的把纸团成一团。
其他女孩也是听得云里雾里的，有的昏昏沉沉的都快睡着了。
吟秋看到姑娘们的东倒西歪，也不恼火，在课堂结束时，温柔细语到，“这节课到这里结束，妹妹们辛苦。还望各位记得回去温习一下，有问题咱们明天课上可以讨论一二”。
“终于上完了，困死我了。没想到在这里，还有这么好说话，这么温柔的姐姐。不知道这个茶艺，会在以后什么地方用上”，苏小草心里想到。
女仆每次都是掐着点进来。
这次，姑娘们被领到了一间舞室。空旷的舞台上，有一位身材曼妙、头顶单螺的红衣女子，双瞳剪水，也是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舞台四周是各种乐器。
女仆恭恭敬敬地，“兰韶姑娘，人都带到了”。
“原来这位气质这么好的姐姐，名叫兰韶”，苏小草暗自感叹。
“我叫兰韶，以后教你们舞蹈。每天两个时辰，为期五个月，最后参与考核”。
因为舞蹈需要身体协调，柔软，许多动作如果没有童子功在身，是做不到的。大多数从三到五岁就开始练下腰劈叉。如今这几个姑娘都七八岁，压腿是有困难的。
“啊啊啊”，几个姑娘无一例外，尝试劈叉的时候，都疼的吱哇乱叫，还没劈叉到地，与地面有一定的高度。
兰韶忍不住又袖子遮遮自己的笑意。
“舞蹈这事，一讲究天赋，二讲究苦练，看你们自己的选择吧。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老话不无道理”，兰韶用温柔的语气说这话。但有一瞬间，苏小草似乎看到了兰韶眼神里面的戏谑。
压腿、抬腿、劈叉、练体型，在蹦蹦跳跳中，姑娘们终于练完了两个时辰。两两一组背靠背瘫坐在地上。
没等姑娘们彻底歇过来，姑娘们被带到了后厨。有六碗小米粥，六个小蝶里面各放一个鸡蛋，还有一盘酱菜。
“每人一碗小米粥，一个鸡蛋，云掌柜希望姑娘们保持纤细的身材”，女仆说道。
这几个姑娘都是家里卖的，自然条件不好。平时都是挖野菜、吃地瓜叶的。如今能连续连续两天吃到小米粥，还有一个鸡蛋，这是她们想都不敢想的。
也顾不上刚刚的劳累，六个姑娘狼吐虎咽的吃了起来，生怕被旁边的人抢走。
饭毕后，女仆们带姑娘们来到另一间房间。
只见屋里面摆了三张桌子，左边桌子上有马吊，右边桌子上有牌九，中间的桌子上，有一位身着翠绿色衣服，看上去十六七的女子。腰身纤细，头顶随云髻，带有一支很精致的翠绿色的簪子。
这名女子与今天见得的其他女子不同。
其他女子或是冷淡，或是爱笑，但都是给人一种端庄的感觉。这名女子，一条腿抬起放在椅子上，像个山大王。即使是女子，也有被撩拨到。
女仆们识趣的退下去。
“你们就是新一批的姑娘，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这女人的声音像只狐狸，不但嗲嗲的，还给人一种骨头都要酥的感觉。
苏小草和其他小女孩一样，不敢有然和造次，乖乖的抬起头来。
绿衣女子扫视一圈，“底子都不错，未来能出落成什么样，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苏小草不明白这话的含义，心里想，“人的容貌不是从出生起就定了吗？未来自己还有决定的权利？吟秋给人一种清冷感，兰韶给人一种高雅感，这个女人给人一种媚的感觉。仔细想来，我还没有仔细看这三位姐姐的五官，印象最深的是给人的第一感觉，不，印象最深的是散发的气质。没错，是气质。纵是五官精致，但气质如肉铺老板，那也不会引起人的注意。纵是长相中等一点，但气质出尘，也能让人流连忘返”。
“我叫亦竹，今后教你们赌术。为期6个月，每天2个时辰”，绿衣女子眼中盈盈秋水，笑着补充道，“提醒你们一下。赌术在你们最后的考核中，占比最高。”
苏小草内心盘算，“按比例算，赌术课时最长。看来我们是被卖到了赌坊，培养我们当荷官。茶艺课只上三个月，后面大概率是上午提到的制香、插花这类课。那坐瓮也是三个月，之后学什么呢？算了，先教什么学什么，至少目前教的东西，以后即使逃出去，也能用上。先把这里的情况摸清楚，在做打算”。
亦竹：“要想常年在赌桌上，眼力、听力、手速、心算，胆气，缺一不可。日后能不能在这里讨饭吃，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说罢，就示意女孩们每人拿一个色盅。
苏小草：“这几个姐姐都提到一件事，东西她们教，能不能留下，看自己本事。那这考核到底有多难。如果考核不通过，结果到底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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