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不容谈判
任少川走近决定灵魂来世命运的牌桌，发现桌上多了一副石牌，而且原先的那副石牌明显变厚了不少。
【你的灵魂投影经历越丰富，牌库中的身份牌和要素牌就越多。上次投影期间，你用海上雇佣兵维瑟的躯体，在兽人大陆冒险，这让牌桌上多出了一副与兽人有关的石牌。】
任少川拿起新出现的石牌，简单地看了看。
这套石牌是兽人牌，内含5张身份牌、2张性别牌和2张要素牌。
5张身份牌是：
兽人苦力、兽人战士、氏族首领亲卫、兽人十夫长、兽人狼骑兵。
兽人套牌的性别牌只有2张：男人或女人，不像人类套牌的性别牌那样拥有心理性别和生理性别之分。。
2张要素牌分别是：启迪，成为酋长途径的超凡者，以及战死。
值得注意的是，兽人套牌里的死亡牌上有一行注释：
第一次从兽人套牌里抽出卡牌时，百分百抽中战死牌。
这仿佛是在说，只要是兽人，就必定会死于战斗一样..
总体而言，兽人牌的套牌结构比人类牌要简单很多。
光是身份牌就比人类牌少了至少70%，性别牌和要素牌就更不用说了。
任少川放下兽人牌，拿起人类套牌看了看。
人类套牌新增3张身份卡：中产、贴身侍从、采掘场工人。
要素牌新增1张：寻宝。
合计新增4张牌。
“丽桑卓，那我待会儿使用兽人套牌还是人类套牌呢？”
【都可以的。你可以让投影对象的灵魂，自由选择抽取哪一副套牌。或者，你也可以帮他决定，只给他展示某一副套牌。】
任少川点了点头，左右手各拿着两副套牌颠了下：
“说实话，我还真是没想到，我们可以把灵魂送到兽人的安眠乡里...我还以为，我们顶多能安排人类的命运..”
丽桑卓神神秘秘地笑了笑：
【不止是兽人和人类的安眠乡。我们将来在灵魂投影期间，要是遇到了其他的智慧种族，还可以编织出他们的种族套牌，把灵魂投影对象的灵魂送到新种族的灵魂安眠乡里。】
任少川不禁问道。
“那有多少智慧种族呢？”
丽桑卓思索了半秒，似乎是在回想遥远的记忆：
【智慧种族的话...在我那个年代挺多的，大概有十余个的样子。但从我们这四次灵魂投影的经历来看，我只发现了一小部分智慧种族的痕迹..
【嗯...等下次遇上了我再和你说吧。】
“好。”任少川揭过这个话题。
他在圆桌旁坐下，目光越过桌面，看向前方的灰雾。
两道人影正被雾气困在原地。
一个是哈克曼·斯温的灵魂，另一个则是女仆的灵魂。
任少川稍作思索，将兽人套牌收了起来，在桌上只留下人类套牌。
他散去了束缚女仆灵魂的雾气，将这名渴望利用肉体关系上位的女仆叫到牌桌旁坐下。
这一次主持抽牌仪式，任少川表现得就比上次冷漠多了。
为了防止“神明心想事成”的状况再次发生，他将不该存在的思绪清理干净，尽量放空脑海，不去思考有关于命运轨迹的事情。
女仆颤巍巍地抽了3张牌，分别是生理女性、心理女性和餐厅服务员，没有抽到要素牌。
她的来世将在平淡的工作和生活中度过。
任少川给她解读了卡牌的寓意之后，就把女仆的灵魂送到人类的安眠乡了。
下面是哈克曼·斯温的灵魂。
任少川本意是继续使用人类套牌，把工作量压减一下。
可哈克曼·斯温，好像有点不乐意。
这名专精于投机活动的中产男人，刚一脱离灰雾的束缚，就用紧张又期待的眼神凝视任少川。
他的灵性之光闪现憧憬、强作镇定和深思熟虑的光芒。
显然，在他发现自己的躯体被神秘的神明占据之后，就开始精心策划如何从神明手中争取更多利益了。
“坐下吧，哈克曼·斯温。”
任少川淡漠地扬起下巴，示意对方就坐：
“你将从面前的套牌里抽出卡牌，来决定自己来世的命运。”
哈克曼·斯温的眼中浮现精明和算计。
他一边走来坐下，一边紧盯套牌，默默计算概率和可能性：
“阁下，您的意思是，抽取卡牌的方式是随机抽取吗？这里大概有30张卡牌，我抽取其中任意一张的概率是三十分之一..”
哈克曼·斯温自以为聪明地唠叨起来，从概率学的角度，结合自己的投机经历，对套牌所代表的意义进行妄加猜测。
任少川用空洞、漆黑的眼眶看着他。
渐渐的，这毫无波动的眼神，让哈克曼·斯温感受到了寒意，最终强迫自己闭上了嘴巴。
任少川没有立刻开始主持对方的抽牌仪式。
他在心中向丽桑卓问道：
“姐，咱们为什么要用抽牌的方式决定灵魂投影对象的来世呢？能不能直接把他们送到安眠乡，让安眠乡自己去决定他们的来世？”
丽桑卓温和一笑，平静地回应：
【这是至高星宫定下的轮回规则。让我和你解释一下吧。】
丽桑卓顿了顿：
【在正常情况下，一个人的躯体死亡之后，他的灵魂会带着生前的记忆前往安眠乡。
【在这一过程中，会有一道审查程序，用来评估此人在生前所做的事情，对于自己的种族和信仰有着多大的贡献。
【我们占据灵魂投影对象的躯体，将他的灵魂控制了起来。这导致他的灵魂所记录的生前记忆，和他的躯体在被我们占据后所经历的事情不匹配。
【若是用常规的审查程序，来评估他的生前贡献，必定会出现差错。而这一差错，会为我们引来不必要的关注。】
任少川听懂了。
简单来说，投影对象的命运轨迹，在被巫妖占据躯体后发生了变化。
为了规避命运轨迹变化带来的影响，巫妖必须负责安顿好灵魂，而不是将这条灵魂交给种族真神或者掌控信仰大权的神祇。
不然的话，种族真神或者信仰神祇，在发现自己手下灵魂的命运轨迹出现异变后，会反向追踪这一灵魂的来龙去脉，进而查到巫妖头上。
基于谨慎考虑，便有了由巫妖来安排投影对象来世的这一环节。
“姐，那这样的话，我随便抽几张牌，直接把哈克曼·斯温的来世给安排好，也是可以的咯？不一定要他自己来抽牌，对吧？”
【嗯哼，是的。我们结束第一次灵魂投影的时候，就是由我来直接安排摩根的来世，你还记得吗？
【让投影对象自己来抽牌，只是一种对于占据他躯体的补偿而已。你要是觉得哈克曼·斯温不配享有这份补偿，那你直接决定他的来世也是可以的。】
“好的..好的，我明白了。”
任少川保持着深沉的坐姿，看向正在东张西望的哈克曼·斯温。
他把2张生理性别牌放到对方面前，冷淡地吐出两个字：
“抽牌。”
哈克曼·斯温仔细观察了一下卡牌背面，见实在无法看出什么区别之后，翻开了左边那张。
卡牌上露出代表生理女性的图案。
不用任少川解释，哈克曼·斯温立马猜到了这张牌的寓意：
“不，不不，阁下。我下辈子不想当个女人。我还是要当男人。”
哈克曼·斯温想起了自己纸醉金迷的夜生活，眼前仿佛出现了陪酒女被压榨、被蹂躏的画面。
这就是他看到生理女性牌的第一反应。
不是贤妻良母，不是天真烂漫的少女，而是与金钱挂钩的堕落。
哈克曼·斯温伸出双手，想把生理女性牌合上，转而翻开另一张牌。
可是，这两张象征着不同生理性别的牌，就像是黏在了桌上一样，根本无法翻动半分。
“不！阁下！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付出代价！”
哈克曼·斯温张皇失措地大喊大叫：
“我可以给你带来财富，我知道怎么赚钱，我知道哪家企业的债券价格即将大涨！”
任少川不为所动。
他在投影到对方身上的那一刻，就对肮脏的运作有所了解。
哈克曼·斯温所用的技俩，已经全部被任少川收录到了记忆之中。
对方自己以为宝贵的人生经验，其实在任少川眼中一文不值。
任少川冷漠地看着眼前这个想要讨价还价的灵魂，抬起右手打了个响指。
三张卡牌依次翻开：
分别是心理女性牌，舞女身份牌和赎罪要素牌。
“你会以纯粹的女性身份降生，于成年后成为酒馆舞女，被帮派控制。最终，你因为向治安署提供帮派的重要线索而完成赎罪，但你也因此死于帮派的报复。”
任少川的话让哈克曼·斯温愣住了。
不等这名精明的中产男性辩解什么，任少川一挥手，将他的灵魂送到了安眠乡中。
灵魂之境安静了，再也没有自大灵魂的喧嚣和吵闹。
【你的灵魂投影经历越丰富，牌库中的身份牌和要素牌就越多。上次投影期间，你用海上雇佣兵维瑟的躯体，在兽人大陆冒险，这让牌桌上多出了一副与兽人有关的石牌。】
任少川拿起新出现的石牌，简单地看了看。
这套石牌是兽人牌，内含5张身份牌、2张性别牌和2张要素牌。
5张身份牌是：
兽人苦力、兽人战士、氏族首领亲卫、兽人十夫长、兽人狼骑兵。
兽人套牌的性别牌只有2张：男人或女人，不像人类套牌的性别牌那样拥有心理性别和生理性别之分。。
2张要素牌分别是：启迪，成为酋长途径的超凡者，以及战死。
值得注意的是，兽人套牌里的死亡牌上有一行注释：
第一次从兽人套牌里抽出卡牌时，百分百抽中战死牌。
这仿佛是在说，只要是兽人，就必定会死于战斗一样..
总体而言，兽人牌的套牌结构比人类牌要简单很多。
光是身份牌就比人类牌少了至少70%，性别牌和要素牌就更不用说了。
任少川放下兽人牌，拿起人类套牌看了看。
人类套牌新增3张身份卡：中产、贴身侍从、采掘场工人。
要素牌新增1张：寻宝。
合计新增4张牌。
“丽桑卓，那我待会儿使用兽人套牌还是人类套牌呢？”
【都可以的。你可以让投影对象的灵魂，自由选择抽取哪一副套牌。或者，你也可以帮他决定，只给他展示某一副套牌。】
任少川点了点头，左右手各拿着两副套牌颠了下：
“说实话，我还真是没想到，我们可以把灵魂送到兽人的安眠乡里...我还以为，我们顶多能安排人类的命运..”
丽桑卓神神秘秘地笑了笑：
【不止是兽人和人类的安眠乡。我们将来在灵魂投影期间，要是遇到了其他的智慧种族，还可以编织出他们的种族套牌，把灵魂投影对象的灵魂送到新种族的灵魂安眠乡里。】
任少川不禁问道。
“那有多少智慧种族呢？”
丽桑卓思索了半秒，似乎是在回想遥远的记忆：
【智慧种族的话...在我那个年代挺多的，大概有十余个的样子。但从我们这四次灵魂投影的经历来看，我只发现了一小部分智慧种族的痕迹..
【嗯...等下次遇上了我再和你说吧。】
“好。”任少川揭过这个话题。
他在圆桌旁坐下，目光越过桌面，看向前方的灰雾。
两道人影正被雾气困在原地。
一个是哈克曼·斯温的灵魂，另一个则是女仆的灵魂。
任少川稍作思索，将兽人套牌收了起来，在桌上只留下人类套牌。
他散去了束缚女仆灵魂的雾气，将这名渴望利用肉体关系上位的女仆叫到牌桌旁坐下。
这一次主持抽牌仪式，任少川表现得就比上次冷漠多了。
为了防止“神明心想事成”的状况再次发生，他将不该存在的思绪清理干净，尽量放空脑海，不去思考有关于命运轨迹的事情。
女仆颤巍巍地抽了3张牌，分别是生理女性、心理女性和餐厅服务员，没有抽到要素牌。
她的来世将在平淡的工作和生活中度过。
任少川给她解读了卡牌的寓意之后，就把女仆的灵魂送到人类的安眠乡了。
下面是哈克曼·斯温的灵魂。
任少川本意是继续使用人类套牌，把工作量压减一下。
可哈克曼·斯温，好像有点不乐意。
这名专精于投机活动的中产男人，刚一脱离灰雾的束缚，就用紧张又期待的眼神凝视任少川。
他的灵性之光闪现憧憬、强作镇定和深思熟虑的光芒。
显然，在他发现自己的躯体被神秘的神明占据之后，就开始精心策划如何从神明手中争取更多利益了。
“坐下吧，哈克曼·斯温。”
任少川淡漠地扬起下巴，示意对方就坐：
“你将从面前的套牌里抽出卡牌，来决定自己来世的命运。”
哈克曼·斯温的眼中浮现精明和算计。
他一边走来坐下，一边紧盯套牌，默默计算概率和可能性：
“阁下，您的意思是，抽取卡牌的方式是随机抽取吗？这里大概有30张卡牌，我抽取其中任意一张的概率是三十分之一..”
哈克曼·斯温自以为聪明地唠叨起来，从概率学的角度，结合自己的投机经历，对套牌所代表的意义进行妄加猜测。
任少川用空洞、漆黑的眼眶看着他。
渐渐的，这毫无波动的眼神，让哈克曼·斯温感受到了寒意，最终强迫自己闭上了嘴巴。
任少川没有立刻开始主持对方的抽牌仪式。
他在心中向丽桑卓问道：
“姐，咱们为什么要用抽牌的方式决定灵魂投影对象的来世呢？能不能直接把他们送到安眠乡，让安眠乡自己去决定他们的来世？”
丽桑卓温和一笑，平静地回应：
【这是至高星宫定下的轮回规则。让我和你解释一下吧。】
丽桑卓顿了顿：
【在正常情况下，一个人的躯体死亡之后，他的灵魂会带着生前的记忆前往安眠乡。
【在这一过程中，会有一道审查程序，用来评估此人在生前所做的事情，对于自己的种族和信仰有着多大的贡献。
【我们占据灵魂投影对象的躯体，将他的灵魂控制了起来。这导致他的灵魂所记录的生前记忆，和他的躯体在被我们占据后所经历的事情不匹配。
【若是用常规的审查程序，来评估他的生前贡献，必定会出现差错。而这一差错，会为我们引来不必要的关注。】
任少川听懂了。
简单来说，投影对象的命运轨迹，在被巫妖占据躯体后发生了变化。
为了规避命运轨迹变化带来的影响，巫妖必须负责安顿好灵魂，而不是将这条灵魂交给种族真神或者掌控信仰大权的神祇。
不然的话，种族真神或者信仰神祇，在发现自己手下灵魂的命运轨迹出现异变后，会反向追踪这一灵魂的来龙去脉，进而查到巫妖头上。
基于谨慎考虑，便有了由巫妖来安排投影对象来世的这一环节。
“姐，那这样的话，我随便抽几张牌，直接把哈克曼·斯温的来世给安排好，也是可以的咯？不一定要他自己来抽牌，对吧？”
【嗯哼，是的。我们结束第一次灵魂投影的时候，就是由我来直接安排摩根的来世，你还记得吗？
【让投影对象自己来抽牌，只是一种对于占据他躯体的补偿而已。你要是觉得哈克曼·斯温不配享有这份补偿，那你直接决定他的来世也是可以的。】
“好的..好的，我明白了。”
任少川保持着深沉的坐姿，看向正在东张西望的哈克曼·斯温。
他把2张生理性别牌放到对方面前，冷淡地吐出两个字：
“抽牌。”
哈克曼·斯温仔细观察了一下卡牌背面，见实在无法看出什么区别之后，翻开了左边那张。
卡牌上露出代表生理女性的图案。
不用任少川解释，哈克曼·斯温立马猜到了这张牌的寓意：
“不，不不，阁下。我下辈子不想当个女人。我还是要当男人。”
哈克曼·斯温想起了自己纸醉金迷的夜生活，眼前仿佛出现了陪酒女被压榨、被蹂躏的画面。
这就是他看到生理女性牌的第一反应。
不是贤妻良母，不是天真烂漫的少女，而是与金钱挂钩的堕落。
哈克曼·斯温伸出双手，想把生理女性牌合上，转而翻开另一张牌。
可是，这两张象征着不同生理性别的牌，就像是黏在了桌上一样，根本无法翻动半分。
“不！阁下！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付出代价！”
哈克曼·斯温张皇失措地大喊大叫：
“我可以给你带来财富，我知道怎么赚钱，我知道哪家企业的债券价格即将大涨！”
任少川不为所动。
他在投影到对方身上的那一刻，就对肮脏的运作有所了解。
哈克曼·斯温所用的技俩，已经全部被任少川收录到了记忆之中。
对方自己以为宝贵的人生经验，其实在任少川眼中一文不值。
任少川冷漠地看着眼前这个想要讨价还价的灵魂，抬起右手打了个响指。
三张卡牌依次翻开：
分别是心理女性牌，舞女身份牌和赎罪要素牌。
“你会以纯粹的女性身份降生，于成年后成为酒馆舞女，被帮派控制。最终，你因为向治安署提供帮派的重要线索而完成赎罪，但你也因此死于帮派的报复。”
任少川的话让哈克曼·斯温愣住了。
不等这名精明的中产男性辩解什么，任少川一挥手，将他的灵魂送到了安眠乡中。
灵魂之境安静了，再也没有自大灵魂的喧嚣和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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