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道破
马熊长长地叹了口气，蹲坐在一旁的石头上，不知道回家该如何和娘交代。
马大木瞥了一眼站在一旁肥头大耳的马戒，他眼中威胁的寒光闪烁着。
快要三百斤重的马戒，被不到一百斤的猴子威胁的眼光吓得一哆嗦。他惧怕地赔笑了两下，肉脸颤抖着劝道：
“对啊，熊哥。猴子说的对，你这么壮实的体格，拿把刀在娃神庙一拦，谁还敢过去？”
马熊将埋在怀中的脸抬起来，苦恼地向周围晃了晃脑袋，无意间看到了村长家门口贴的神像竟然不是门神，而是一个长得很奇怪，手上拿着个酒葫芦的神灵图像。
马熊脑子虽然混乱，可理智还有的。他看向猴子马大木和马戒，满脸苦笑道：
“可这么做后，俺能阻拦的了一天，第二天呢？第三天呢？俺总不能天天在娃神庙那里待着吧？并且这是大家投票后的结果，俺这么做对大家不公平。因为村长已经允许了。”
猴子马大木咧着嘴，眼角闪着凶光道：
“熊哥，既然你有顾虑，那不如让我来。我自己一个人，住在娃神庙都可以。对，从今天开始，我就住在娃神庙里面，谁若是敢进娃神庙一步，我就剁了那人的腿。”
马戒十分惧怕猴子，听到他的话后，想都不想就拍马屁地赞同道：
“好！这个主意好！”
马戒的话刚说完，三人的头顶上就传来一个不屑的鄙夷声：
“好个屁好！马戒你小子的肥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这种傻子想出来的主意，你也昧着良心称赞？”
被称之为傻子的猴子马大木没敢吱声，乖乖地低着个头，不敢去看在墙壁上蹲坐了许久的村长马九头。
“嘿嘿……”马戒献媚地向着蹲坐在墙头的村长傻笑着，胖脸上堆积恭敬。
马熊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墙壁下，向着墙壁上的马九头苦苦哀求道：
“村长，俺知道你是一个有本事的人，俺只想求你保住娃神庙周全。只要村长做到保全娃神庙，为了报答村长，俺什么都愿意做。”
蹲坐在墙头上的马九头盯着跪道在地上的马熊，看着堂堂七尺大汉竟然如此简单地，便弯下了跪天跪地跪父母的膝盖。
他心中触景生情，抬头望向远处的清风山脉，感慨地叹道：
“马熊，下跪容易么？
是否两腿一松劲力，便自然而然地跪下了？
可知道神灵和人有何区别么？区别千千万万，可有一个区别，却是格外有意思。那就是人会拜神灵，可神灵永远不会拜人。
知道原因么？
原因就是神灵的选择，是自己争取的，永远多于人。
而人的选择，是少之又少，却又心怀感激。认为是神灵恩赐，给予他们的。
人若有志气，虽然选择很少，可在选择的时候，却是站着选择的。而跪拜在了神灵脚下后，虽然一时间获得了心中所求的。
可……得到了，就真的是幸运么？
福祸相依，福可为祸，祸又何尝不是福呢？”
一时间想得有些远了，回过神后，马九头跳下墙壁。搀扶起跪倒在地上的马熊，他大笑着泄露天机道：
“小子，起来吧。你不应该跪倒在我的面前。因为你所想的，根本就是一件无需你费心的事情。
放心吧，娃神庙不会被推倒的，相反还要被重新修建扩大。
明天你尽管放心地去娃神庙，去看一出难得的好戏。
若是你爹明天起来了，也扶着他去吧，会有一些难遇的机缘等着他。”
马九头所说的话太过玄奥，三人只能稀里糊涂地听个半懂。可至少有一句话，马熊听懂了。那就是娃神庙不会被推倒。
对于马九头所言，马熊没有半点怀疑。因为马九头从来没有说过失信的话。只要村长说过的事情，便一定会做到。这是马九头给马家村人难以更改的印象。
得到了马九头的保证，马熊心中情不自禁地高兴了起来，紧紧地抱住了村长马九头，声音激动道：
“村长，俺谢谢你了，俺替阿爸谢谢你了。”
被马熊抱在怀中，村长马九头的脸紧皱眉头，一脸嫌弃地推了推他的胳膊：
“滚开，老子不稀罕臭男人的拥抱，你又不是小姑娘，小媳妇，有什么资格抱老子？滚滚滚，滚的越远越好。”
“咳咳，咳咳……”
一旁的马戒突然一个劲的咳嗽起来，眼珠子不断地瞥向村长马九头的身后。
马九头皱眉看着怪模怪样的马戒，一脸不爽道：
“怎么？你小子是在质疑老子的魅力么？想当年老子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那些神女……似的女人，哪一个看老子不是如桃花眯眼般？要不是……”
“咳咳，咳咳咳……”
猴子突然也跟着咳嗽了起来。
看到这两个人一个劲的咳嗽，把马九头气个够呛。他恼羞成怒气急败坏道：
“你们两个小崽子别不信，老子当初可是迷倒万千少女的人，后来……”
沉浸在娃神庙保住了思绪中的马熊突然回过了神，他看向了马九头身后的院门。
当马熊看到一脸笑眯眯地看着马九头吹嘘。听着他说当年风流往事的女人时，马熊鞠躬礼貌地喊了一句：“婶子好。”
跟在马熊身后，马大木和马戒也都乖乖地跟着喊了句：“婶子好。”
年纪不大，差不多和马熊三人一个岁数的女人，大大方方地接受了三个人的问号，笑眯眯地回应道：
“你们也好。”
……
马九头神情呆滞地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当他回过神后，两只如刀般锋利的眼神快速地划过马戒和猴子马大木的脸，威胁之意显而易见。
你们两个臭小子等着，竟然敢阴老子，咱们爷三以后再算账。
这让两个人十分的委屈。明明一个劲给你打招呼，使眼色了。可村长你硬是看不懂，还说得更起劲了，这怨谁啊？这能怪我们么？
马九头转过身，走到女人的身旁将自己的熊皮衣脱了下来，披在女人的身上。
他连腮胡的脸上满是疼爱的笑意，盯着比自己小了不少的少妻，心疼地说道：
“冬娘，你身体不好，怎么出来了？”
老夫少妻的女人微笑道：
“听你们在门口说得热闹，我也想出来听听，正巧刚开开门，就听到你在那里聊一些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过的事情，我也挺感兴趣的，你接着往下说……”
看不见的汗滴一个劲地往下掉，马九头挠了挠花白的连腮胡，尬笑道：
“都是些不算什么的旧年往事，都差不多忘掉了，不说了不说了。哈哈，哈哈……”
女人笑眯眯地，虽然女人长得很普通，可笑起来却格外有韵味在里面。这一抹笑对于女人来说，就仿佛是画龙点睛之笔。让女人宛如仙女一般耀眼。
“九哥，我想知道你迷倒万千少女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要命了，自己刚刚怎么这么嚣张，竟然说出了陈年往事。
心中后悔的马九头肠子都悔青了，焦急中脑子一转，顿时有了主意。他一脸神情地说道：
“曾经我迷倒万千少女，后来却遇到了一个将我迷倒的女人，这个女人如同冬天般寒冷，却有着夏日般的笑容，我对她一见钟情。并发誓非她不娶！”
一旁的马大木心中听得酸水都出来了，心里嘀咕着，没想到看起来一本正经纯爷们的村长马九头竟然惧内。连这种不要脸的话也能自然地说出口，脸皮堪比城墙了。
马戒则是心中暗暗记下了马九头此时说话的用词，以及表情和手上动作，期待着有朝一日可以对心爱的女人说出这种话。
可惜，因为他体重的原因，周围村子根本就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
马熊倒是最平静的一个，似乎没有觉察到马九头的话语有多腻人。
女人听到马九头神情的告白后，脸色微微一红，她羞怒地拽了一下马九头的连腮胡，在张九头咧嘴后便走回了院落中。
当想起了还没有和三个人打招呼告别，她又从门里走了出来，对着三人笑道：
“你们三个，有时间来家中做客，婶子给你们做饭。”
马九头背对着妻子的眯着眼睛，他拍着腰间的酒袋子，一脸不善地盯着三人，意思很明显：敢来我们家吃饭，呵呵呵……做好横着出去的准备。
三个人一激灵，对着女人连连点头，之后异口同声地和村长马九头告辞。
告辞后三个人撒开腿，如同被狼撵了一样，快速地向远处跑去。
三个中年汉子，硬是跑出了乡野儿童的架势，仿佛时间倒退了几十年，回到了童年。
“三个小东西，小时候言行就不安稳，长大了还是如此。老山子说过，穷山恶水出刁民，还真是不假。”看着三个人的背影，马九头嘀咕着。他摇头叹气地转过身，却被女人依靠在门上，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给镇住。
马九头讪讪地一笑，捂着肚子哎呦哎呦地装可怜道：“冬娘，我肚子饿了，你做饭了么？”
冬娘柳眉轻轻一挑，笑眯眯道：“做了，刚刚做了两道你最喜欢吃的下酒菜，红烧肉和盐拌藕。”
马九头一听，立刻馋的口水直往肚里咽。他笑呵呵地就打算迈步走进院中，却被冬娘纤细的小手拦在了门外。冬娘笑眯眯地看着他，就那么含蓄地笑着不说话。
看到没办法走进院子，马九头瞪着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冬娘。
以往对于别人来说威力十足的一招，对于冬娘来说，却仿佛失去了效果。冬娘毫不畏惧地回视着他。两个人就这么僵持到了门前。
瞪眼的时间一长，马九头眼睛发酸，率先坚持不下去地低下了头。
他揉着眼睛垂头丧气地认错道：“冬娘，我错了，我再也不讲以前的事情了。”
冬娘嗯了一声，清淡道：
“罚你半天禁止喝酒。”
听到马九头咬碎牙齿吐出的好字后，冬娘这才转身走进了屋中。
马九头蔫蔫地跟在身后，没精打采地关上了门。
从门缝中可以看到，马九头往屋里走，边走边愤愤地扇着自己巴掌，好气道：
“让你多嘴，让你多嘴，这下子半天没酒喝了。”
好酒之人，对于半天不喝酒，就如同半天不呼吸一样，要了老命喽！
马大木瞥了一眼站在一旁肥头大耳的马戒，他眼中威胁的寒光闪烁着。
快要三百斤重的马戒，被不到一百斤的猴子威胁的眼光吓得一哆嗦。他惧怕地赔笑了两下，肉脸颤抖着劝道：
“对啊，熊哥。猴子说的对，你这么壮实的体格，拿把刀在娃神庙一拦，谁还敢过去？”
马熊将埋在怀中的脸抬起来，苦恼地向周围晃了晃脑袋，无意间看到了村长家门口贴的神像竟然不是门神，而是一个长得很奇怪，手上拿着个酒葫芦的神灵图像。
马熊脑子虽然混乱，可理智还有的。他看向猴子马大木和马戒，满脸苦笑道：
“可这么做后，俺能阻拦的了一天，第二天呢？第三天呢？俺总不能天天在娃神庙那里待着吧？并且这是大家投票后的结果，俺这么做对大家不公平。因为村长已经允许了。”
猴子马大木咧着嘴，眼角闪着凶光道：
“熊哥，既然你有顾虑，那不如让我来。我自己一个人，住在娃神庙都可以。对，从今天开始，我就住在娃神庙里面，谁若是敢进娃神庙一步，我就剁了那人的腿。”
马戒十分惧怕猴子，听到他的话后，想都不想就拍马屁地赞同道：
“好！这个主意好！”
马戒的话刚说完，三人的头顶上就传来一个不屑的鄙夷声：
“好个屁好！马戒你小子的肥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这种傻子想出来的主意，你也昧着良心称赞？”
被称之为傻子的猴子马大木没敢吱声，乖乖地低着个头，不敢去看在墙壁上蹲坐了许久的村长马九头。
“嘿嘿……”马戒献媚地向着蹲坐在墙头的村长傻笑着，胖脸上堆积恭敬。
马熊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墙壁下，向着墙壁上的马九头苦苦哀求道：
“村长，俺知道你是一个有本事的人，俺只想求你保住娃神庙周全。只要村长做到保全娃神庙，为了报答村长，俺什么都愿意做。”
蹲坐在墙头上的马九头盯着跪道在地上的马熊，看着堂堂七尺大汉竟然如此简单地，便弯下了跪天跪地跪父母的膝盖。
他心中触景生情，抬头望向远处的清风山脉，感慨地叹道：
“马熊，下跪容易么？
是否两腿一松劲力，便自然而然地跪下了？
可知道神灵和人有何区别么？区别千千万万，可有一个区别，却是格外有意思。那就是人会拜神灵，可神灵永远不会拜人。
知道原因么？
原因就是神灵的选择，是自己争取的，永远多于人。
而人的选择，是少之又少，却又心怀感激。认为是神灵恩赐，给予他们的。
人若有志气，虽然选择很少，可在选择的时候，却是站着选择的。而跪拜在了神灵脚下后，虽然一时间获得了心中所求的。
可……得到了，就真的是幸运么？
福祸相依，福可为祸，祸又何尝不是福呢？”
一时间想得有些远了，回过神后，马九头跳下墙壁。搀扶起跪倒在地上的马熊，他大笑着泄露天机道：
“小子，起来吧。你不应该跪倒在我的面前。因为你所想的，根本就是一件无需你费心的事情。
放心吧，娃神庙不会被推倒的，相反还要被重新修建扩大。
明天你尽管放心地去娃神庙，去看一出难得的好戏。
若是你爹明天起来了，也扶着他去吧，会有一些难遇的机缘等着他。”
马九头所说的话太过玄奥，三人只能稀里糊涂地听个半懂。可至少有一句话，马熊听懂了。那就是娃神庙不会被推倒。
对于马九头所言，马熊没有半点怀疑。因为马九头从来没有说过失信的话。只要村长说过的事情，便一定会做到。这是马九头给马家村人难以更改的印象。
得到了马九头的保证，马熊心中情不自禁地高兴了起来，紧紧地抱住了村长马九头，声音激动道：
“村长，俺谢谢你了，俺替阿爸谢谢你了。”
被马熊抱在怀中，村长马九头的脸紧皱眉头，一脸嫌弃地推了推他的胳膊：
“滚开，老子不稀罕臭男人的拥抱，你又不是小姑娘，小媳妇，有什么资格抱老子？滚滚滚，滚的越远越好。”
“咳咳，咳咳……”
一旁的马戒突然一个劲的咳嗽起来，眼珠子不断地瞥向村长马九头的身后。
马九头皱眉看着怪模怪样的马戒，一脸不爽道：
“怎么？你小子是在质疑老子的魅力么？想当年老子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那些神女……似的女人，哪一个看老子不是如桃花眯眼般？要不是……”
“咳咳，咳咳咳……”
猴子突然也跟着咳嗽了起来。
看到这两个人一个劲的咳嗽，把马九头气个够呛。他恼羞成怒气急败坏道：
“你们两个小崽子别不信，老子当初可是迷倒万千少女的人，后来……”
沉浸在娃神庙保住了思绪中的马熊突然回过了神，他看向了马九头身后的院门。
当马熊看到一脸笑眯眯地看着马九头吹嘘。听着他说当年风流往事的女人时，马熊鞠躬礼貌地喊了一句：“婶子好。”
跟在马熊身后，马大木和马戒也都乖乖地跟着喊了句：“婶子好。”
年纪不大，差不多和马熊三人一个岁数的女人，大大方方地接受了三个人的问号，笑眯眯地回应道：
“你们也好。”
……
马九头神情呆滞地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当他回过神后，两只如刀般锋利的眼神快速地划过马戒和猴子马大木的脸，威胁之意显而易见。
你们两个臭小子等着，竟然敢阴老子，咱们爷三以后再算账。
这让两个人十分的委屈。明明一个劲给你打招呼，使眼色了。可村长你硬是看不懂，还说得更起劲了，这怨谁啊？这能怪我们么？
马九头转过身，走到女人的身旁将自己的熊皮衣脱了下来，披在女人的身上。
他连腮胡的脸上满是疼爱的笑意，盯着比自己小了不少的少妻，心疼地说道：
“冬娘，你身体不好，怎么出来了？”
老夫少妻的女人微笑道：
“听你们在门口说得热闹，我也想出来听听，正巧刚开开门，就听到你在那里聊一些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过的事情，我也挺感兴趣的，你接着往下说……”
看不见的汗滴一个劲地往下掉，马九头挠了挠花白的连腮胡，尬笑道：
“都是些不算什么的旧年往事，都差不多忘掉了，不说了不说了。哈哈，哈哈……”
女人笑眯眯地，虽然女人长得很普通，可笑起来却格外有韵味在里面。这一抹笑对于女人来说，就仿佛是画龙点睛之笔。让女人宛如仙女一般耀眼。
“九哥，我想知道你迷倒万千少女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要命了，自己刚刚怎么这么嚣张，竟然说出了陈年往事。
心中后悔的马九头肠子都悔青了，焦急中脑子一转，顿时有了主意。他一脸神情地说道：
“曾经我迷倒万千少女，后来却遇到了一个将我迷倒的女人，这个女人如同冬天般寒冷，却有着夏日般的笑容，我对她一见钟情。并发誓非她不娶！”
一旁的马大木心中听得酸水都出来了，心里嘀咕着，没想到看起来一本正经纯爷们的村长马九头竟然惧内。连这种不要脸的话也能自然地说出口，脸皮堪比城墙了。
马戒则是心中暗暗记下了马九头此时说话的用词，以及表情和手上动作，期待着有朝一日可以对心爱的女人说出这种话。
可惜，因为他体重的原因，周围村子根本就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
马熊倒是最平静的一个，似乎没有觉察到马九头的话语有多腻人。
女人听到马九头神情的告白后，脸色微微一红，她羞怒地拽了一下马九头的连腮胡，在张九头咧嘴后便走回了院落中。
当想起了还没有和三个人打招呼告别，她又从门里走了出来，对着三人笑道：
“你们三个，有时间来家中做客，婶子给你们做饭。”
马九头背对着妻子的眯着眼睛，他拍着腰间的酒袋子，一脸不善地盯着三人，意思很明显：敢来我们家吃饭，呵呵呵……做好横着出去的准备。
三个人一激灵，对着女人连连点头，之后异口同声地和村长马九头告辞。
告辞后三个人撒开腿，如同被狼撵了一样，快速地向远处跑去。
三个中年汉子，硬是跑出了乡野儿童的架势，仿佛时间倒退了几十年，回到了童年。
“三个小东西，小时候言行就不安稳，长大了还是如此。老山子说过，穷山恶水出刁民，还真是不假。”看着三个人的背影，马九头嘀咕着。他摇头叹气地转过身，却被女人依靠在门上，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给镇住。
马九头讪讪地一笑，捂着肚子哎呦哎呦地装可怜道：“冬娘，我肚子饿了，你做饭了么？”
冬娘柳眉轻轻一挑，笑眯眯道：“做了，刚刚做了两道你最喜欢吃的下酒菜，红烧肉和盐拌藕。”
马九头一听，立刻馋的口水直往肚里咽。他笑呵呵地就打算迈步走进院中，却被冬娘纤细的小手拦在了门外。冬娘笑眯眯地看着他，就那么含蓄地笑着不说话。
看到没办法走进院子，马九头瞪着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冬娘。
以往对于别人来说威力十足的一招，对于冬娘来说，却仿佛失去了效果。冬娘毫不畏惧地回视着他。两个人就这么僵持到了门前。
瞪眼的时间一长，马九头眼睛发酸，率先坚持不下去地低下了头。
他揉着眼睛垂头丧气地认错道：“冬娘，我错了，我再也不讲以前的事情了。”
冬娘嗯了一声，清淡道：
“罚你半天禁止喝酒。”
听到马九头咬碎牙齿吐出的好字后，冬娘这才转身走进了屋中。
马九头蔫蔫地跟在身后，没精打采地关上了门。
从门缝中可以看到，马九头往屋里走，边走边愤愤地扇着自己巴掌，好气道：
“让你多嘴，让你多嘴，这下子半天没酒喝了。”
好酒之人，对于半天不喝酒，就如同半天不呼吸一样，要了老命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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