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为何你不暴衣
一个编织袋就出现在他眼前，还有在编织袋后的一条龙。他敢保证就算在美国大片里也看不到这样的景象。
那是一条五爪青龙，巨大的头部跟“龙珠”里的神龙相仿，青色的鳞片遍布全身，硕大的犄角跟一棵成年榕树差不多。
除了五根巨爪牢牢攥着几个可乐瓶有点值得吐槽外，绝对的英武霸气，在电影里能够当最终BOSS的那种。
下一秒，肖真感觉到一阵暗流卷来。
接着从硕大的龙口中吐出一个泡泡，咕噜咕噜，移动着温柔包裹住他的身体，肖真大口喘着气，等到气息平复他诧异打量起眼前的景象。
巨龙已经消失不见。
海面之上的波涛闪耀着光泽，略微深处的位置却相当安静就像是两个世界，他看着周身环绕着色彩斑斓的鱼群，沙丁鱼安静又富有规律的游淌着，直到不远处闯进一只长着硕大背鳍，尖嘴被漂亮的银色包裹的鱼.......
霎时间，密密麻麻的沙丁鱼飞速游动起来，成群结队就像组成了只狰狞的巨兽。
哗啦啦一阵声响。
泡泡的背后传来声音：
“那是旗鱼，专门吃沙丁鱼。”
不知什么时候，提着编织袋的女孩也进到了泡泡里，她一手攥住编织袋的一个破洞有些生气又有些难过的质问道：
“袋子破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害的我丢了两个可乐瓶。”
“......”肖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犹豫两秒问道：“你是龙吗？”
“你不是看到了？”女孩耸耸肩，仍然有些冷漠的回答道：“你还用过我的鳞片，我已经闻到它的味道了。”
果然......
在女孩的头上长出犄角的时候，肖真就想过这种可能性——《天灾捕捉指南》里夹的龙鳞就是女孩身上的，毕竟一辈子能遇到一只龙就已经很神奇了。
“所以你在谭屿县的海岸边是在等我？那本《天灾捕捉指南》也是你寄给我的？”肖真问道。
“不是我，是五香居士选中你的。”她沉默半响：“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选择你，反正我只是按他的指示来做事。”
“居士，他是个道士？”
肖真好奇的问道，其实他还想问问有没有“八角居士”或者“小茴香居士”什么的。
“唔。”女孩把头发捋到漂亮的耳朵后：“有时候是道士有时候是和尚，但他不吃素，算卦倒是挺准的。反正他让我用面试的名义给你打个电话，然后在海边等你，你果然来了。”
“面试的名义？”肖真一愣，下意识说道：
“方便面是吗？”
“我是一条龙啊！神经病！”
女孩咬牙切齿的回答道：“都是你害我的手机掉进海里了，谭屿县上的手机维修店简直是黑店，居然向我要500块钱！”
“所以你只能在海岸边上捡废品？”
肖真彻底怔住了，这龙的生活跟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啊？
“龙不应该是躲在隐蔽的山洞里，坐拥像山一样的金币，没事出门逮个公主什么的回来等着勇者上门送货吗？”
后面这句他及时住了嘴——不至于为了修个手机在海岸边捡破烂吧？就算抓点金枪鱼去海鲜市场卖，搞点漂亮国在东海的探测器换钱也更靠谱吧？
女孩则露出无奈的表情：
“这年头出门就要花钱啊，金币我倒是有，可是最近这些年国家反洗钱很严重，我就见过有同类因为'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被抓判了好多年。至于你说的公主我小时候倒是抓过，可是根本就没有人来救她，后来就放了。”
“......”肖真迟疑两秒：“你是在哪抓的公主？”
“好像是个叫做富贵人家的地方。”女孩挠挠头发：“反正去的时候那些人问我是不是黑吃黑来着？我抓错了吗？”
“.......没有，该抓。”肖真憋着笑，为那“富贵人家”感到可怜一秒，又想到最重要的问题：“那你们找我做什么？”
一条龙跟一个奇怪的“五香居士”找自己做什么？
“不知道。”女孩坦然无比的回答：“这事你得问居士，他是我们的头，我已经很久没有思考——“目的”了，反正所有的事他都安排的清楚，就算思考了也未必是正确的，不如就听他的不是简单？”
正确的。
“那他是人类吗？”
肖真犹豫了两秒问道，换做在之前他一定觉得问——“你是人类吗？”是个骂人的话，但自从收到《天灾捕捉指南》见识到金乌妖灵，舒星星，再认识面前这条有些高冷的龙之后。
他觉得世界未必是之前所认知的那样（肯定不是！）
当然这并不是推翻科学——“科学是由实践检验并无限趋近真理的方法。”它最精髓的地方就在于并不否认“无法解释的事”，换句话来说，如果神学真实存在，那么科学也一定会承认这一点。
——不是解释不了，只是还无法解释。
随即，他看着不断戳着泡泡，将手伸进大海里的女孩又想到一个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
“你刚刚是不是变成龙了？”
“是啊，你刚刚不是看见了吗？”
但你还穿着之前的T恤，难道她在变龙之前脱了衣服，变人以后又穿了回来？
当然这个问题给肖真十个胆子也是不敢问的，谁知道这只“龙”会不会一气之下把自己丢进深海里。
泡泡在海面下三十米飞速移动着，想必应该是在前往龙王岛的路上。从女孩的身上问不到什么了，肖真沉默着也学着她的样子将手穿过泡泡，冰凉的海水啃噬着他的皮肤。
昏暗幽闭的海底这时候已经看不清周围的景象，就在这个时候，似乎是遥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呜鸣，悠远，深邃的声音，随着海量的水不断一圈圈的放大着。
然后肖真听到身处的泡泡也在有规律的颤动着，就像是在回应那个悠远的声音。
“不用担心，它是我的朋友，一只还没成年抹香鲸，我让它帮忙送我们去龙王岛。”
“哦。”
肖真觉得就算这个时候三体人宣布入侵他老家村头的小卖铺，他的心也不会有一丝的波澜了。
那是一条五爪青龙，巨大的头部跟“龙珠”里的神龙相仿，青色的鳞片遍布全身，硕大的犄角跟一棵成年榕树差不多。
除了五根巨爪牢牢攥着几个可乐瓶有点值得吐槽外，绝对的英武霸气，在电影里能够当最终BOSS的那种。
下一秒，肖真感觉到一阵暗流卷来。
接着从硕大的龙口中吐出一个泡泡，咕噜咕噜，移动着温柔包裹住他的身体，肖真大口喘着气，等到气息平复他诧异打量起眼前的景象。
巨龙已经消失不见。
海面之上的波涛闪耀着光泽，略微深处的位置却相当安静就像是两个世界，他看着周身环绕着色彩斑斓的鱼群，沙丁鱼安静又富有规律的游淌着，直到不远处闯进一只长着硕大背鳍，尖嘴被漂亮的银色包裹的鱼.......
霎时间，密密麻麻的沙丁鱼飞速游动起来，成群结队就像组成了只狰狞的巨兽。
哗啦啦一阵声响。
泡泡的背后传来声音：
“那是旗鱼，专门吃沙丁鱼。”
不知什么时候，提着编织袋的女孩也进到了泡泡里，她一手攥住编织袋的一个破洞有些生气又有些难过的质问道：
“袋子破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害的我丢了两个可乐瓶。”
“......”肖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犹豫两秒问道：“你是龙吗？”
“你不是看到了？”女孩耸耸肩，仍然有些冷漠的回答道：“你还用过我的鳞片，我已经闻到它的味道了。”
果然......
在女孩的头上长出犄角的时候，肖真就想过这种可能性——《天灾捕捉指南》里夹的龙鳞就是女孩身上的，毕竟一辈子能遇到一只龙就已经很神奇了。
“所以你在谭屿县的海岸边是在等我？那本《天灾捕捉指南》也是你寄给我的？”肖真问道。
“不是我，是五香居士选中你的。”她沉默半响：“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选择你，反正我只是按他的指示来做事。”
“居士，他是个道士？”
肖真好奇的问道，其实他还想问问有没有“八角居士”或者“小茴香居士”什么的。
“唔。”女孩把头发捋到漂亮的耳朵后：“有时候是道士有时候是和尚，但他不吃素，算卦倒是挺准的。反正他让我用面试的名义给你打个电话，然后在海边等你，你果然来了。”
“面试的名义？”肖真一愣，下意识说道：
“方便面是吗？”
“我是一条龙啊！神经病！”
女孩咬牙切齿的回答道：“都是你害我的手机掉进海里了，谭屿县上的手机维修店简直是黑店，居然向我要500块钱！”
“所以你只能在海岸边上捡废品？”
肖真彻底怔住了，这龙的生活跟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啊？
“龙不应该是躲在隐蔽的山洞里，坐拥像山一样的金币，没事出门逮个公主什么的回来等着勇者上门送货吗？”
后面这句他及时住了嘴——不至于为了修个手机在海岸边捡破烂吧？就算抓点金枪鱼去海鲜市场卖，搞点漂亮国在东海的探测器换钱也更靠谱吧？
女孩则露出无奈的表情：
“这年头出门就要花钱啊，金币我倒是有，可是最近这些年国家反洗钱很严重，我就见过有同类因为'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被抓判了好多年。至于你说的公主我小时候倒是抓过，可是根本就没有人来救她，后来就放了。”
“......”肖真迟疑两秒：“你是在哪抓的公主？”
“好像是个叫做富贵人家的地方。”女孩挠挠头发：“反正去的时候那些人问我是不是黑吃黑来着？我抓错了吗？”
“.......没有，该抓。”肖真憋着笑，为那“富贵人家”感到可怜一秒，又想到最重要的问题：“那你们找我做什么？”
一条龙跟一个奇怪的“五香居士”找自己做什么？
“不知道。”女孩坦然无比的回答：“这事你得问居士，他是我们的头，我已经很久没有思考——“目的”了，反正所有的事他都安排的清楚，就算思考了也未必是正确的，不如就听他的不是简单？”
正确的。
“那他是人类吗？”
肖真犹豫了两秒问道，换做在之前他一定觉得问——“你是人类吗？”是个骂人的话，但自从收到《天灾捕捉指南》见识到金乌妖灵，舒星星，再认识面前这条有些高冷的龙之后。
他觉得世界未必是之前所认知的那样（肯定不是！）
当然这并不是推翻科学——“科学是由实践检验并无限趋近真理的方法。”它最精髓的地方就在于并不否认“无法解释的事”，换句话来说，如果神学真实存在，那么科学也一定会承认这一点。
——不是解释不了，只是还无法解释。
随即，他看着不断戳着泡泡，将手伸进大海里的女孩又想到一个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
“你刚刚是不是变成龙了？”
“是啊，你刚刚不是看见了吗？”
但你还穿着之前的T恤，难道她在变龙之前脱了衣服，变人以后又穿了回来？
当然这个问题给肖真十个胆子也是不敢问的，谁知道这只“龙”会不会一气之下把自己丢进深海里。
泡泡在海面下三十米飞速移动着，想必应该是在前往龙王岛的路上。从女孩的身上问不到什么了，肖真沉默着也学着她的样子将手穿过泡泡，冰凉的海水啃噬着他的皮肤。
昏暗幽闭的海底这时候已经看不清周围的景象，就在这个时候，似乎是遥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呜鸣，悠远，深邃的声音，随着海量的水不断一圈圈的放大着。
然后肖真听到身处的泡泡也在有规律的颤动着，就像是在回应那个悠远的声音。
“不用担心，它是我的朋友，一只还没成年抹香鲸，我让它帮忙送我们去龙王岛。”
“哦。”
肖真觉得就算这个时候三体人宣布入侵他老家村头的小卖铺，他的心也不会有一丝的波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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