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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马特·默多克的“邪恶七人组”

    马特•默多克的日子不太好过。如果只论马特·默多克本人,没有人会否认他是一个好人、一个信念坚定的人。在他的父亲死后,他的一生都致力于用法律武器来对抗人世间的黑暗,在毕业之时就因为鼎鼎大名的律师事务所受贿而拒绝起诉黑帮后,就毅然决然地带着朋友离开了事务所自己创业。此后,尼尔森默多克律师事务所成立,宗旨是帮助一切在法律方面需要帮助的人,因此,他们常常无偿帮助那些求住无门的弱小。

    直到他碰到了前金并威尔逊·菲斯克,其势力之大远远超出马特·默多克的想象。美国推崇法律至上,人人平等,但有些人和法律一同至上,有些人比其他人更加平等。在法律方面碰了一鼻子灰的马特·默多克决定用自己方式践行自己的正义,于是他成为了夜魔侠。

    在漫长而惨烈的斗争的最后,在双方都失去了亲人、朋友和爱人之后,两个男人终于彼此达成了共识。威尔逊·菲斯克自请监禁锒铛下狱,马特·默多克成了菲斯克和马贾帮沟通的桥梁,同时钳制双方。

    但他错了,律师的职业习惯本身主导着他的思维。他主张用“契约”来控制黑帮。可那是黑帮,还是个流传了将近半个世纪,一步一步成长为美国最大毒瘤的黑帮,不客气地说菲斯克自己都说不清自己治下的马贾帮发展到了什么地步,但在民间事务上,他的命令比政府要更加直接高效。

    契约,那是什么?

    马贾帮终于还是随着威尔逊·菲斯克的入狱而逐渐失控,发生了大量罄竹难书的惨烈事件。从那之后,马特·默多克意识到威尔逊·菲斯克的时代该结束了,马贾帮需要一个更加强力的领导者和更加规范的秩序。他化身夜魔侠,在纽约合纵连横,最终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后将威尔逊·菲斯克斩杀,自己成为新的金并。

    应当说,马特·默多克还是做了不少事的。在上任后他以铁血手段清算了威尔逊·菲斯克时期那些犯下罄竹难书的罪犯,将他们统统送进了监狱。然后又借手合会的黑空之手,铲除了一大批不听指令的黑帮分子和超能力者。

    他的目标只有两个,清除超能力者和控制马贾帮。

    黑空的强大实力帮助他在短期内迅速建立了统治,马贾帮上下无论是否发自真心,但确实都听命于他。他借此机会大肆驱狼吞虎,一举除掉了不少对手和超能力者——其中就包括他最大的对手乌鸦帮领袖拉尔夫·埃里森。

    可是,在他发觉“蛛丝”辛迪·沐恩想要毁灭人类后,他又反水背刺了帮他铲除掉拉尔夫的辛迪·沐恩。他前往监狱,对里面被他或者幽灵蜘蛛送进去的超能力者们许以重利,才得以在那一夜破坏掉辛迪·沐恩的计划。但是黑空,也消失在了那个夜晚,马特知道他死了,即使手合会说他没死。

    后遗症很快显现出来,这些被他许以重利放出来的超能力者们成为了纽约新的隐患,而他原本用以钳制他们的幽灵蜘蛛却消失了。再加上黑空的失踪,那些本就不服他管理的马贾帮成员又蠢蠢欲动起来,因此他迫切地需要一支私军来帮助他巩固统治。

    “内德,你怎么看幽灵蜘蛛?”客厅里,马特·默多克沉声询问这位看上去性格软弱的韩裔小胖子。

    内德扣了扣脸,罗德里克一听默多克找他谈工作事宜,就热情地允许他们出去私聊。他知道自己叔叔一向最讨厌超能力者,因为自己父母的死被归咎超能力者们的胡作非为和无能。而他又被黑帮打成残疾,于是一厢情愿地认为这是超能力者们针对他的报复行为。

    罗德里克平等地憎恨着每一个超能力者。可他不同,他对父母的死只有悲伤和无助,对那乌鸦帮的那位夜莺有着怨恨——即使他知道自己叔叔的所作所为并不对。对大部分人来说,立场比对错重要。

    可幽灵蜘蛛是不同的,在叔叔被打成残疾以前,内德一直是幽灵蜘蛛的头号粉丝,在粉丝社区里很是活跃。

    “我觉得。”内德开口,不自然地压低声音,他不想让自己的叔叔听见伤心,“她是个英雄。”

    他低下头去,不敢看马特·默多克。他虽然不知道马特·默多克是谁,但他也不傻,能大概猜到马特·默多克的态度,不然谁会找自己这偏执到可怜的叔叔。

    出人意料的是,马特·默多克没有生气,甚至声音听上去还挺高兴,似乎那个找上门威胁乔治·史黛西退役的人不是他一样。

    “那你想成为她那样的人吗?”

    “什么?”内德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马特·默多克。亚裔、胖子、性格软弱、孤儿这些东西每一个在美国都是要命的存在,偏偏它们都叠在了一起,所以内德自幼时起就饱受校园霸凌。作为校园霸凌的后果,就是他对察言观色异常精通。此刻他从马特·默多克的话语里听到的不只有试探,更有鼓励。

    “是的,默多克先生,我当然想。”因为终于受到了认可和鼓励,他的语气激动,语无伦次,“我做梦都想当那样的英雄。”

    马特·默多克的嘴角勾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红色的镜片在灰尘的折射下显出精明的光。

    “如你所见,内德。”马特·默多克压低声音,语气陈恳,完全是一副拜托人的样子,“这个城市因为幽灵蜘蛛的离去正在滋生腐败、黑暗和邪恶,纽约正在呼唤新的保护者,人们需要新的英雄。”

    “我正在筹划一个新的英雄方案,叫做‘英雄七人组’。”

    马特·默多克娓娓道来,如同他在法庭上的发言那样,让人信服。

    “我本来是打算请你叔叔的,他是个英雄。可你也看到了,他……我很抱歉。但是在刚刚我见到了你,我认为你有这个天赋和能力加入我们,你有英雄所需要的一切品格。”

    “就像幽灵蜘蛛那样,你也可以成为别人的偶像,你加不加入?”

    他的脚边,那个精贵的箱子上,刻着闪闪发亮的“HOBGOBLIN”,正如少年此时的心情。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个箱子在几个小时前,上面还刻着的是奥斯本工业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