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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一 赳赳老秦,干就是了

    两日后,应四海,谢百三等人押解着一百户乌兰木伦草原牧民俘虏到达君子津渡口。

    “情况怎么样?”李银河将应四海等人让进蒙古包,大家席地而坐,每人上了一杯奶茶后问道;“清剿乌兰木伦和清水河谷,商军损失如何?”

    应四海捧着奶茶笑道;“將主放心,此次清剿行动顺利,乌兰木伦牧民有轻微抵抗,但面对商军五个连队,又有火风等原土默特台吉们接洽,牧民很快投降,卑职将一百户,五百牧民带到渡口。牧民每户配给一匹骆驼,一匹骡,三日补给,由谢百三连队送到巴彦淖尔。

    黑兔连队现在驻扎乌兰木伦,看守缴获的牛羊牲口,等候柳屯迁徙牧民,乌兰木伦草场宽广,卑职认为可以设立四个半游牧村落,按照游牧牧民习惯,设一个乌兰木伦苏木,下辖四个半游牧嘎查。

    清水河谷没有战斗,农户们去柳屯交易过物资,知道商行的管理方式,所以商军接管清水河谷没有障碍。

    此次行动,只有五名骑兵轻伤,收缴牧民牛十二,马匹二百,羊只一千二百,大车七十辆,卑职想将这些牲口分给迁徙的牧民。

    清水河谷农户已经播种了三千亩农田,卑职想成立清水河屯后,设立四个村,加上目前接收的一百多户农户,预计今年扩充到四百户,达到二千多人。”

    “应经理,你的清水河屯马上就会增加户数啊!”李银河笑道;“克什克腾领主养不起部落的农牧奴隶,陆续会将奴隶们迁到渡口,在渡口由商行管理,先签约三年。

    进了商行的口袋,以后就是咱们的人手了,先给你一百户农户,怎么样,接的下来吗?”

    应四海站起身,捧着奶茶兴奋道;“太好了,测绘军探查了清水河区域,清水河北有古力半几河,洪河,沟沟有水啊,有水就可以整饬出农田。

    虽说大树不多,但是沟谷小树,灌木覆盖颇密,草地质量比柳屯好,农户也可以储草养羊。

    清水河屯煤石不如柳屯多,但是也有瓷土,石灰石,现在清水河谷附近建有煤窑,陶瓷窑,石灰窑。

    到了秋季,还可组织乡民采摘野果。”

    兴奋的应四海看到李银河笑吟吟倾听,有些尴尬道;“卑职鲁莽了,今年商行在河套要建设柳屯,巴彦淖尔,清水河屯,还有诸多商栈,还是要看粮食数量量力而行啊!”

    “无妨,大家有干劲是好事,粮食问题本官想办法解决。”李银河思索一下道;“范三乐和纨绔们涸泽而渔将大同府粮食物资集中在应州,大概十万石。

    商行已经运输到柳屯一万石,运输到巴彦淖尔一万石,君子津河西岸商栈储备一万石,包克图储备二千石。

    商行打算再运输三万石粮食到塞外,以后就靠塞外自己了。

    王点大人建议,应州的粮食拿出一半赈济灾民,平抑大同府粮价,不能为了支持河套掏空大同府粮食储备,大同府毕竟是军镇,大明北部门户,老百姓刚遭兵灾,急需休养生息。

    应经理,本官回到应州会处理好此事,你不要有顾虑。实话说,长途运粮占用商行大量人力物力,塞外夏收之后,商行肯定会减少粮食运输,诸位要有思想准备,终归要靠塞外自力更生。”

    应四海点点头:“李大人放心,商行已经尽力了,塞外军政干部努力在夏收后实现自给自足。

    卑职有两点想法,请大人指正。”

    看李银河点头,应四海继续道;“卑职久居塞外,河套辽阔,出杀胡口到巴彦淖尔过千里,到君子津商栈补给点二百里,运输补给据点还得多设。

    卑职建议出杀胡口五十里,在榆林故城设点,榆林城往西五十里有云川卫城遗址,在此亦可设点,当地百姓称之为红城。

    红城向西六十里到达君子津渡口,向西南三十里可达乌兰木伦苏木,向西南八十里可达清水河屯,是很好的运输枢纽。

    榆林故城,红城在洪河北岸,距离土默川不远,安全问题不得不慎。”

    李银河对一旁乃颜道;“榆林故城,红城由友谊商行派出领主的农牧民驻扎,保证来往商队的食物,饲料补给,打出商行大旗。

    抽调渡口领主甲兵及柳屯甲兵,混编一个连,跟随本总经理入关行商,去关内熟悉商道,奶兔管事随行,君子津渡口人员都要轮调。

    白兔管事率领渡口剩余甲兵,抽调牧民,配备武器,沿洪河河道两侧,剿除河道两侧五十里内馬匪。

    找到一名馬匪,等身重粮食奖励,找到一家,另给火酒一坛奖励。

    巴彦淖尔需要人手,各处矿窑需要人手,不允许我们的控制范围内有游手好闲的什么马贼存在。主动来投,接受管理的,安置在附近商行据点,分给土地,草场。”

    李银河转向应四海道;“应经理,继续讲吧。”

    应四海道;“大人,运输成本对行商至关重要。卑职总结了一些经验,拿运输方式来说,现有道路状况下,我们主要依赖畜力。

    卑职建议,远程运输使用骆驼。蒙古马载重小,骡子耐粗饲,但是每日需要十几斤草料,二至五斤粮食,长途运输,人吃马喂,靡费巨大。

    骆驼载重远超马和骡子,耐干旱,耐饥饿,每日二十多斤草料就可以保证骆驼良好的运输状态,缺少食水,骆驼仍能坚持十余天。

    骆驼每日行进速度近百里,是最佳远程运输牲畜。从杀胡口至巴彦淖尔路程过千里,骆驼能大大减轻补给重量,增加商货载重量,一个运夫就可以管理一串骆驼,是成本低产出高的运输劳力!”

    李银河点头道;“应经理,你写一份运输畜力报告,商行下发各乡社据点,远程运输畜力尽量调换成骆驼。

    非常好,商行是大家的,咱们有好主意要及时反馈,集思广益。”

    李银河对一旁谢百三道;“百三大哥,此次俘获的牧民,西侧柳河商栈渡口商货,还有一批到巴彦淖尔的陕北农户,都需大哥护送到巴彦淖尔。

    巴彦淖尔初创,需要大哥带领骑兵帮米粒镇守一段时间,兄弟已经让蛤蟆石军营准备人手,轮换在关外的商军商队伙计,草创阶段,生活艰苦,要保重身体啊!”

    石百三起身敬礼道;“大丈夫志在四方,作为军人,为国朝开疆扩土,义不容辞。

    百三在將主治下,眼界大开,深感能力不足,正应该在边塞磨练,一切以商行事业为重。”

    李银河起身还礼。

    在嘹亮的军号声中,李银河在君子津送别西去的谢百三骑兵甲连,一个骑兵乙连。

    李银河对应四海道;“本官也要出发了,希望应经理和乃颜精诚合作,为农牧民打造一个富足乐园。

    学子们想回家的不多啊!”

    跟随李银河回程的是三十复社青壮,一个蒙古甲兵连,一个辎重兵连,文礼商行固安商行不到一百人,农院商队只有十人。

    应四海笑道;“农院王余佑,在包克图北部带领学子测绘军正考察前秦赵长城,秦长城遗址,据说还要去美岱召考察本朝蒙古史、佛教史、建筑史、美术史,很忙的。

    要不是将十二连城和君子津得到的资料,古物送回农院,这十名学子也不愿回去。

    孙奇逢先生对学子们的工作给予高度评价,正组织农院师生,随商队出塞支援王余佑。

    对商行来说是好事,我们会得到河套详尽的考察资料。”

    “读千卷书不如走万里路!知行合一,农院学子有探索精神,商行各商栈要给予支持,要确保学子们的安全和补给。

    各位,咱们书信密切联系,保重!”

    李银河辞别应四海,乃颜,奔杀胡口而去,随行甲兵兴高采烈。

    蒙古甲兵来自察部,土默特部,鄂尔多斯部,跟随总经理出行,月饷翻倍,一天三顿饭,如果战斗还有分成,关内对于蒙古人来讲,是繁华富庶之地。

    杀胡口关外,推官王简疑惑地看着一群光头甲兵道;“李大人,这些人不对劲啊!好像是蒙古甲兵吧?

    也不对啊,蒙古甲兵凶残高傲,眼睛长在脑袋顶上,这些人面容凶恶,却透着一股猥琐劲。”

    李银河随意道;“他们以前是蒙古甲兵,现在是商行打工的,都隔离观察了,没有疫病,王大人,你看他们头发,胡子,眉毛都剃了,很干净的!

    商行的人嘛,跟以前的杀手肯定大不同,本官认为是精明劲,不是猥琐劲。”

    看着背着大包小包的蒙古甲兵,王简摇头道;“不妥,这些职业杀手要是在关内捣乱,那是大祸害啊!

    李大人,让他们回去吧。”

    “王大人,甲兵也好,牧民也罢,都是为了吃饭而已,如果能够做买卖养家,甲兵也不愿卖命赚钱啊。

    你看,他们为了做买卖很努力的,大包里装着坐毯,挂毯,小包里装着药材,酒囊等工艺品,杀手在转型成为良民,咱得支持吧。

    再说了,他们大大小小家眷都在商行控制之下,本官飞鸽传书就让他们家眷飞灰湮灭,有什么怕的呢。

    蒙古人认死理,不让他们跟随,本官也进不了关内,要不小弟带着他们再去包克图逛逛,您再请示请示。”

    王简摆摆手道;“算了,易州兵宪为了你,快跟大同巡抚翻脸了,你赶紧回易州吧。

    李大人,你得看好他们,今晚他们住平集堡,莫要闹事。

    王朴说你做事缜密,本官和你合作总是心惊胆颤的。走吧,助马堡参将还等着你议事呢。”

    商军们被安排在平集堡,李银河随王简到杀胡口旧堡去见助马堡参将。

    “本官榆林候拱极。”助马堡参将拱手道;“李大人,你可回来了,能不能把应州王点大人调走啊,那老贼把持着账目结算,本官都不敢吃差价啊!”

    王简笑道;“李大人,候参将的父亲是宣府总兵候世禄大人,好容易在大同做买卖,碰上王点大人做掌柜,不敢玩花样啊!”

    李银河双手一摊道;“王点老贼也是封疆大吏,对本经理颇为不尊重,还把应州商行掌柜赶到关外了,本官也无可奈何。

    王简大人,王点大人官声不错,怎么做了商行掌柜却如此嚣张跋扈,你们大同府的官得管啊!”

    王简摇头道;“谁敢管啊,国朝听说巡抚大员给人当掌柜的吗!

    王点大人手握赈灾大义,应州商行物资充沛,大家还得求着王点大人帮衬,谁敢较劲啊。

    王点大人在应州民间声誉极佳,不仅安置了数千灾民,还收编了上千恒山土匪和家眷,你那商行已经下辖六个村,应州南部豪强都被王点大人挤跑了。

    候兄弟,王点大人亲自和运输队兵士结算,你虽然赚得少点,好在营军生活改善,情绪稳定,营军好管理了不是!

    李大人脑子活泛,咱们从别的路子做点买卖呗!”

    李银河点头道;“本官的货值思路就是共赢,克扣兵士那点小钱没意思。

    可赚钱的路子太多了,要动脑子啊,王简大人的祖弟王朴正和本官塞外商行做着不小的买卖。”

    候拱极皱眉道;“李大人,王朴小弟做事有谱吗?

    听说他让王都督活动到清水河堡任职,那就是火坑啊,假模假象地正四处筹集物资练军。

    王朴打仗那就是榆林之耻,候家也支持了不少东西,火药,火器,干果,家禽崽子,王朴什么都要,都是赊账,本官心里不踏实啊!”

    李银河点头道;“王朴贤弟肯定不靠谱,候兄不借就是了。”

    “王朴打着都督的招牌,大家同气连枝,不借不讲义气。”

    “好兄弟!都借了还担心什么。”李银河敲敲桌子道;“关外市场很大,本官接了不少大活,出关商道有没有障碍?”

    王简道;“市赏告一段落,不过朝廷原则上开放的是官市。

    以往,官市以银布换马匹,民市以百货交易为主。

    现在的市赏是察部大汗逼迫的,朝廷以钱粮买平安,估计官市民市都会暂停。原则上不能出关交易。”

    李银河皱眉道;“朝廷真是抱着金碗要饭啊。关外无法自给自足,那就交易吧,收了税赋还能充实财政,官员能发薪,兵士能发饷,百姓也能买卖货物赚钱养家,非得关闭边市,弄得牧民操刀子抢劫,真是神操作。

    两位兄长,边市不能停啊,有没有路子继续交易啊?”

    王简道;“那就是私下交易了,边市每年私下交易额巨大,都是权贵上下交通,获利不菲。

    这种交易需要朝廷高官和边镇军将,商贾配合,损公肥私,高风险高收益。”

    候拱极道;“咱西北人就是脑子不活泛,看看辽镇那帮孙子,人家挟持辽饷,把辽饷做成产业了,每年几百万银流水,上至朝堂高官,下至家族,挣得盆满钵满。

    咱们是将门出身,吃沙子,喝西北风,本官无所谓,但是缺饷的营军不能再糊弄了,本官每日得穿着铠甲出门,随时防备饥军暴起砍人。

    买卖本官得做,王兄,你脑子活泛,出关的买卖怎么弄?”

    王简揉揉脑门道;“咱们榆林将门忠义卓著,不能像辽东将门那样挣吃里扒外,丢祖宗人的昧心钱。

    买卖可以做,主要保证营军的生活,不能发生固原,泾阳那样的饥军暴乱。

    我的意思再拉上几家将门,大家一起做,好歹有个照应。”

    “行,尤世禄大哥在榆林养病,拉上他一起干。李大人,你坏水多,除了运输,还干什么买卖?”

    李银河咂摸嘴道;“候兄,再强调一下,本官是高尚的人。

    咱们的运输分段包片,应州至杀胡口由将门负责。

    除了运输,大同边镇可以开矿,你们烧制煤炭,商行收购。

    另外各堡有军属家眷,支持他们栽树,养鸡,秋后收获鲜果,果干,商行收购。

    咱们大同西部多山,发动老弱军户种植麻,苜蓿,哪怕是优良牧草,商行也收。

    另外,商行需要大量铁质农械,你们有匠户,组织起来,商行会下订单。

    还有啊,候参将,你再收敛些地雷,火药,在下塞外据点需要。”

    王简皱眉道;“李大人,王朴倒腾火铳,火炮,火药,也是供给你塞外商行吧,你收购大量火药火器干什么?

    咱们挣钱是改善营军生活的,你可不能造反啊!”

    “造反这种高投入低产出的买卖,本官没有兴趣。”李银河拿出图纸道;“两位大哥,本官最喜欢建设,最讨厌破坏。

    你们看,边墙外至黄河这片区域是无主之地,察部大汗就几万人,根本就顾不过来这片地方。

    包克图往西,巴彦淖尔附近,两位是陕北人,知道那里土地有多肥沃吧。

    小弟要在边墙外占块地,在巴彦淖尔再占块地。

    小弟得防御吧,火药,火器,粮食物资就是建设商栈据点的。”

    候拱极伸出大拇指道;“李大人志向高远,黄河百害唯富一套啊!

    但咱汉人站不住脚啊!宣大,山西,延绥,宁夏,甚至甘肃边镇,多次出兵想占据河套,不是缺粮退兵就是全军覆没,这么多边军,朝廷高官都没做到的事,你一个小小佥事还真敢想啊!

    不妥,你比王朴还疯狂。”

    “候大人,解决事情的方向错了,再多的兵也没用。本官只能说,解决河套问题的文官武将都是猪,记吃不记打。”

    李银河指指一旁高手对捋胳膊的候拱极道;“骂你们是猪,怎么滴!

    本官身边是盗门少主,一个打八个。”

    王简分开候拱极和李银河道;“聊天呢,怎么要动手啊!李大人,你说话也太损了,我们没招你惹你,怎么连我们都骂呀!”

    “看着蠢人来气啊!”李银河指着地图道;“国朝初太祖太宗对漠北用兵,直捣北元汗庭,结果呢,漠北蒙古和大明朝一起元气大伤,太宗死在第五次远征漠北途中。

    漠西瓦剌迅速占据漠北,侵入大明,俘获皇帝,打到京师。

    两百年的历史说明,武力剿除游牧民族是失败的,行不通的。

    候大人,到现在为止,还想武力剿除蒙古人收复河套,还得死多少将士才能敲响你的榆木脑袋。

    打败漠南蒙古,漠北蒙古,漠西蒙古,还有辽东女真需要换一种思路。

    战争是政治的延续,是很粗糙的表达方式,政治是利益的诉求,浅显说,是经济的诉求,那么,我们解决了经济问题,也就初步解决了塞外问题。”

    看着白痴状的候拱极,李银河指指平集堡方向道;“给本官打工的蒙古甲兵,为何剃了头发胡子,背着大包小包跟着商队呢?

    因为跟着商队,挣得比抢劫多,比卖命安稳。

    商行在塞外是建设者,代表和平和富裕,候参将,你说,在下能不能再塞外立足?”

    候拱极抓抓脑袋嘟囔道;“没听懂啊!”

    王简若有所思道;“李大人,你是想以商贸为纽带将塞外游牧民融合,但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连蒙古大汗都是出尔反尔,域外民族畏威而不怀德,以利诱惑,利尽则散。

    开马市时,边外牧民疯狂抢购关内物资,朝廷认为,关内财货有数,长此以往,会影响中原财力啊!”

    李银河摇头道;“王兄,本官都不愿解释了,王朴愿意负债学习本官的书,论学习精神,你们比王朴差远了。

    本官在书中说明了,随着生产技术,生产工具,生产方式的改进,财富总值是变化的。

    每个人都有追求富裕生活的理想,我们解决了塞外牧民的吃饭问题,再解决教化问题。我们团结愿意共同富裕的牧民,消灭阻碍我们追求美好生活的顽固坏蛋。

    塞外有庞大的市场,朝廷却畏之如虎,白白丧失天量税源,把他们比作猪,都是对牲畜的侮辱。

    德不配位,尸位素餐,极端自私,这样的士大夫们就算了吧。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本官反正要拿下河套,巴彦淖尔需要支持,两位兄长,榆林勇士都吃不上饭,还有几成战力,陕北百姓都易子而食了,你们怎么做?”

    王简叹口气道;“惭愧,煌煌大明居然赈济不了灾民,我们这些老乡要尽力啊!

    这样吧,我们先做好出关运输,建立工坊,吸纳一部分灾民。

    王朴那里,我们会大力支持,候兄,你怎么说?”

    候拱极狠狠道;“赳赳老秦,干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