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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傅小姐 四月便可

    廷狱监内

    直到父子二人都离开了,尉迟鹭才吩咐人将这小桌子上的饭食都撤了。

    白芍笑着出声道:“少傅大人还没有死心呢?想来是很喜欢郡主您了。”

    还没有如此一个执着的人,要收他们郡主为徒呢。

    这自也是不敢的,就算有那想收建平郡主为徒的心,也没有那个胆子啊。

    他们建平郡主是何其风光与自傲的一个人?

    不过……

    想想这破牢房,白芍又笑不下去了,苦着一张娇俏的小脸问道:“郡主,那您何时才能出去啊?”

    “方才江小姐不是说了?”尉迟鹭转身回了床榻之上,随意的拿过一本话本子开始看了起来。

    “说了?!”白芍惊住了,何时说了?她怎么没有听见?

    她淡淡提醒道:“四月中旬,她与二皇兄大婚。”

    “是、是大婚啊……”

    可这和他们郡主要出去有什么干系啊?

    “他们大婚,你觉着本郡主会不在?”

    白芍立即明白了过来,惊喜道:“原是这样?那太好了,郡主您四月中旬便可出去了。”

    尉迟鹭这下子是理都没理她,转头就去看《花魁杜三娘》的故事去了,有什么可高兴的?还有二十多日要被困在这儿呢。

    “郡主,那二皇子与三皇子大婚,需不需要奴婢备上一些厚礼送过去?”

    她想也没想,道:“不送,皇姐婚嫁本郡主都没有送皇姐什么,缘何他们大婚嫁娶,本郡主还要花银子?”

    白芍惊愕住了,“这、这能行吗?”

    那可是两位皇子啊,说不定其中一位还是未来的帝王呢。

    “便是不送,你若是没有旁的要事,就出去吧,别待在这儿碍本郡主的事。”

    白芍点点头,低身行了一礼,“那奴婢告退。”

    大牢内,只剩尉迟鹭一人在,周遭的环境都跟着安静了下来。

    想着江娉婷说过的话,尉迟鹭抬手便将手中的珠钗拔了下来,狠狠的扔到了地面上,砸了玲珑球,碎了珠花,整根芙蓉花珠钗子在顷刻间覆灭。

    她冷冷的勾起了嫣红的唇瓣来,“傅小姐……”

    晟王殿下的妹妹,傅萱,一个将她二皇兄毁于一旦的女人。

    她,该死。

    若是没有她的存在,继承大统之人,何该是她的二皇兄,尉迟原,而不是逼她选择,让她和亲的三皇兄,尉迟鸣。

    ……

    武夷山

    浩浩荡荡的马车队伍在山脚处停了下来。

    崇郡王司徒墨提议驾马前行,一路还可狩猎游玩,赏景看河山大好,何乐而不为啊!

    几人都没有异议,便跟着一同下了马车,选了上等的烈马骑行。

    闻言,傅萱当即掀开了马车帘子,看向那前头下了马车的人,小声问道:“兄长,萱儿不会驾马,如何是好?”

    听到声音的恒世子祁羡掉转马头走了过来,含笑开口道:“萱儿妹妹不会骑马,恒哥哥可以教你啊!”

    傅萱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他说的话,一旁的傅倾脸色冷冷的看了过去,倾吐道:“想死?”

    他的辈分是他们中最大的,他们每人称呼上他一声表叔那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不过因着他们年纪一般大,便也很少这般称呼。

    可不称呼就不代表这个辈分不存在,就不代表他们之前的关系就是朋友。

    他还是他们的表叔,他的妹妹虽着不是亲生的,可若是她的辈分矮了下去,那他这个名义上的兄长又要如何自处?

    难道也跟他们兄弟相称,让他们叫他兄长?

    祁羡不自在的笑了笑,忙扯着手中的缰绳再次掉头,“侄儿胡说八道的,表叔别往心里去,我还是去前头看看有没有什么猛兽吧?”

    司徒墨跟着笑了一声,驾马跟上,“等等我,我也去。”

    祈羡转过头去,见他笑的开怀恣意,不由问道:“笑什么你?!”

    他瞬间笑的更大声了,“笑你被表叔骂了,哈哈哈……”

    祈羡气的将手中的马鞭子用力的甩在了他那匹的棕色烈马上,骂道:“滚吧你——”

    “啊啊!你谋杀啊!!”烈马受到刺痛,突然向前快速的奔去,吓得司徒墨紧紧的低着头,抱着马身子,嘴里好骂骂咧咧的。

    祈羡很快架着一匹上等的白色烈马追了上去,整个人威武十足,潇洒极了,“如何?让你体会一番这风中驰骋的感觉,看你下次还敢说这些话?”

    “说了便说了,不服气啊?”

    “便是不服,如何啊?”

    司徒墨扯住缰绳,让马儿悬停住了,笑道:“那就比一场啊,以此为线,谁先登顶便算谁赢,如何?”

    “好啊,”祈羡率先驾着烈马冲了出去,自信满满道:“本世子赢定了。”

    司徒墨也连忙反应过来,抓着缰绳,驾着烈马跟上,“你还先行上了?那输了定是要请我们吃酒的。”

    “好,你输了,便自罚三杯。”

    “成交。”

    二人驾马快行,逐渐在武夷山上比了起来,速度快的身后的一众侍卫们都跟不上。

    原地,却还在僵持着。

    傅萱低下头去,纠结道:“既如此,那萱儿还是坐着马车上去吧。”

    傅倾有些不满意,她若是坐着马车上去,说不定要半个时辰后才能到山顶呢,到时候,谁又能保证她的安全?

    而他们驾马前行,只要一刻钟的时候便成了,又省时又方便的,坏就坏在她不会骑马上了。

    盛稷下了马车,抬脚走了过来,看着僵持了半晌的二人说道:“不若这样,晟王殿下与郡王世子们驾马先行上山,微臣牵着马匹带着江小姐,随后一步跟上?”

    “便这样吧。”傅倾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旁的法子来,将傅萱交给盛稷后,转身便离开了。

    要不是祖母大人强烈要求带傅萱出来见见世面,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带女子出来的,甚是麻烦,尤其是傅萱这样的。

    虽着他带傅萱也可驾马前行上山,但因着他与傅萱二人只是名义上的兄妹,又没有多少真实的兄妹情感,是以他们若是驾着同一匹马,是如何也不自在的。

    不仅是他这个做兄长的心里不自在,傅萱心里怕是也不能接受的。

    马车内,丫鬟掀开车帘,搬来轿凳,让傅萱下了马车。

    她走到盛稷的面前,感激的行了一礼,“多谢长史大人。”

    “傅小姐不必客气,上马吧。”盛稷接过初一牵来的一匹温和的棕褐色马匹,邀请她上去。

    傅萱为难住了,因着她不会上马,也没有学过骑马,不知该如何坐上这高高的马匹。

    盛稷不为所动,站在马的前列牵着马匹,仿若没有看到她的不自在似的。

    初一连忙反应了过来,笑着上前道:“下属扶傅小姐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