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话：有钱能使鬼推磨
宋轶之花钱包下两个相邻的包间，中间用屏风隔开。
一个跟宋轶之一样高挑的男人，坐在包间里，一身黑西装帅气又贵气，脸上的冷峻，让人不寒而栗。很有气势，不怒自威。
“哥。”宋轶之说。
“季菲菲的马仔今天会过来？”男人问。
宋轶之点点头，跟他哥哥介绍我们这群朋友。
“他们是偷拍的受害者，只想拿回自己的底片。我本来想自己处理的，但是线索查到赵萱就断了。我让人查了赵萱，她真的没有拿过一分钱。这就是说，卖出照片的费用，都在这个波哥的手上，或者季菲菲的手上。季菲菲这个人有点复杂，他爸爸有一个矿场，专门出镍矿的，家里条件非比寻常。我怕我不懂事会惹出乱子，这才找你帮忙。”宋轶之说。
男人摸了摸宋轶之的头：“原来是袁老大的女儿，听说是个乖乖女，没想到这么会藏。”
宋轶之把照片递给他哥哥，他大概看了一遍。
“拍的不错啊。”
“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季菲菲不敢再碰这个事儿。”宋轶之说。
“好。”
宋轶之跟我们坐在隔壁的包间，听见宋琳琳带着波哥走进了包间。宋琳琳看到陌生人自然是有点害怕的。男人看了宋琳琳的照片。
“宋琳琳？”
“是。”
“我是宋轶之的哥哥宋轶轩。”
宋轶轩三个字一出口，就听那边出现怪响，哪个自称波哥的人，转身想跑，被宋轶轩的人拦了下来，把他摁在了桌子前，他害怕弄出的声响。
“波哥？把口罩摘了吧。”宋轶轩说。
宋琳琳坐在沙发上，根本不敢参与他们之间的谈话。
“你听说过我？”宋轶轩说。
波哥赔笑：“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宋家大少宋轶轩啊。久仰大名。”
“我弟弟有点东西在你手上，是你自己交出来，还是让我的人教你怎么交出来？”宋轶轩说。
波哥赔笑：“您要的东西，我无条件也会给啊。问题是，东西不在我这。”
“在谁那？”宋轶轩问。
“季菲菲。季大小姐手上。我只不过是个跑腿的喽啰，帮着大小姐散货敛财而已，我连宋少您弟弟是哪位，我都不知道啊！”波哥说。
宋轶轩拿了宋轶之的照片丢在波哥面前：“卖掉了多少张？”
波哥拿出笔记本：“200多张。从去年篮球联赛之后到今年一直都很抢手。”
“200？一直？”宋轶轩已经生气了。
“您......您放心！我一定给您把所有的照片都要回来！反是卖出去的，我这儿都有记录，我给你都找回来！落下一张您唯我是问！”波哥为难的继续道“但底片我真的没办法啊！不是我推卸责任，您把我捏死了，季大小姐依旧可以换个人搞这个营生。”
宋轶轩看着波哥没说话，波哥更慌了。
“我真没骗您！我真的没底片！我给您把所有照片都找回来还不行吗？”波哥说。
宋轶轩说：“季菲菲家里不缺钱，她为什么要赚这个钱？”
波哥苦恼：“我也不知道啊！我是真不知道她好这口啊。她是今年二月份找上我的，知道我在学生之间倒卖盗版专辑，软件，影碟，让我把几张照片放我那卖。刚开始就放了三个人的，大概一百来张，一个下午就被卖光了。我还特意做了记录，害怕万一季菲菲不给我钱，那我还有点要挟的资本。果然，季菲菲一分钱都不给我留，我就要挟她，她就同意一张照片卖35，给我15。”
我们听得真是来气。
“你没有底片你骗我拍别人？你要不要脸？还拿高利贷诓我！”宋琳琳气的上去想要打波哥，被宋轶轩的人拦住了。
“给你借钱的不是我，是季菲菲啊！利息也是季菲菲算的，我只是能赚点。我看你长得挺好看的，想必你身边朋友也好看。你拿来那个女孩的照片也很好卖啊！我不是把你照片都给你了吗？”波哥说。
我气的眼眶发疼，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宋琳琳这次没有骗我。
宋轶轩说：“你想不想赚笔大的？”
“宋少，您这话说的，谁不想赚钱，是吧？”波哥谄媚的笑着。
“想办法弄到底片，我全要了。”宋轶轩说。
“所有人的？”波哥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所有人的。”宋轶轩强调。
波哥说：“十万。”
宋轶轩笑了：“成交，我只给你七天时间。”
“行，我试试。”波哥同意。
波哥走后，宋轶轩递给宋琳琳一方手绢，带着她走到屏风后面。
“季菲菲那边我会去处理，你们再也不要管这件事儿了。”宋轶轩说。
我们点点头，宋轶轩带着人走了，宋琳琳还没来得及还给他手帕。
宋轶之从钱包里拿出剩下的五千块递给宋琳琳：“说到做到。”
宋琳琳摇摇头：“我不能要。你已经帮我一次，我不会再要你的钱了。”宋琳琳把手背在身后，紧紧捏着手里的手帕。
“随你喜欢。”宋轶之说“剩下的事儿交给我哥就好，我得到底片之后会联系你们的。”
叶冲点点头，宋轶之跟着宋轶轩的车离开。
沅江博拉着叶冲打球，他们先走了，我跟着宋琳琳往回家的方向走。
“这一次，你没有骗我。”我说。
宋琳琳说：“说的好像我每次都骗你一样！”
“你骗我还少啊？把我的新水壶丢在悬崖的树杈上，骗老师我去拿水壶的是不是你？”我翻着旧账，似乎要跟她清算似的。
“是啊！我嫉妒你有新水壶行了吧？”
“你把我推下楼梯害我没办法参加舞蹈队，你别告诉我你不是故意的！”我气的大声理论。
“我真不是故意的！推你的人是我，但我是被人撞到才推你的，我也没想到你会摔得那么惨。”宋琳琳说。
“你跟女生搞小团体孤立我，骗老师我偷你的零花钱！是不是你干的？”我说。
“你本来就让人嫉妒，嫉妒你的又不是我一个！她们不喜欢你，看你不顺眼，我当然喜闻乐见啊！但我可没诬陷你，是那个叫沈冰的女孩心理变态非要陷害你的！不信你去七中问沈冰好了。”宋琳琳说。
“我曾经把你当我朋友，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我问。
宋琳琳说：“因为我有一个让我分裂的妈妈，她什么都拿我跟你比，你跳舞，我就得去跳舞，你学摄影，我就得去学摄影，你弹琴，我就得去弹琴。她从来都不问我‘你喜欢什么’我想学画画，她说不行，我画的漫画所有人都说好，她给我都撕了，我攒了好久买的漫画教学的书籍和影像她给我都毁了。我妈对你到底有什么执念，非要照着你的样子折磨我。我从12岁忍到了现在，我从来没有真正的讨厌过你，只有我妈摧残我的时候，我好恨你，好想毁了你。我讨厌你的，肯定没有你讨厌我那么多。不过，还是谢谢你这一次相信我。”
“拍的照片很美，只是来路不正。”我说。
宋琳琳说：“主要是灯光不行，跟技术没关系好吗？你倒是会评价啊！有本事你给我拍几张？让我看看！”
“好啊！迎春花都开了！我给拍写真，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天赋！”我说。
宋琳琳笑了：“走！跟我去挑个口红色号！”
“你现在多高啊？”我发现宋琳琳比我高了。
“172。”宋琳琳说。
我突然没有那么讨厌宋琳琳了，或许曾经的不愉快让我跟她之间有太多的偏见，经过这件事，我觉得她跟我想象的，似乎不太一样。人，是会不断改变的吧？就算是一个以前你很讨厌的人，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她并不是你真正讨厌的样子。
我用镜头拍下宋琳琳灿烂的笑脸，她其实本来就很美，有她自己生长的方式，就像金色的迎春花，简单，灿烂，为什么要按照别人的期待生长？春天来了，她自己也会开花的啊。
一个跟宋轶之一样高挑的男人，坐在包间里，一身黑西装帅气又贵气，脸上的冷峻，让人不寒而栗。很有气势，不怒自威。
“哥。”宋轶之说。
“季菲菲的马仔今天会过来？”男人问。
宋轶之点点头，跟他哥哥介绍我们这群朋友。
“他们是偷拍的受害者，只想拿回自己的底片。我本来想自己处理的，但是线索查到赵萱就断了。我让人查了赵萱，她真的没有拿过一分钱。这就是说，卖出照片的费用，都在这个波哥的手上，或者季菲菲的手上。季菲菲这个人有点复杂，他爸爸有一个矿场，专门出镍矿的，家里条件非比寻常。我怕我不懂事会惹出乱子，这才找你帮忙。”宋轶之说。
男人摸了摸宋轶之的头：“原来是袁老大的女儿，听说是个乖乖女，没想到这么会藏。”
宋轶之把照片递给他哥哥，他大概看了一遍。
“拍的不错啊。”
“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季菲菲不敢再碰这个事儿。”宋轶之说。
“好。”
宋轶之跟我们坐在隔壁的包间，听见宋琳琳带着波哥走进了包间。宋琳琳看到陌生人自然是有点害怕的。男人看了宋琳琳的照片。
“宋琳琳？”
“是。”
“我是宋轶之的哥哥宋轶轩。”
宋轶轩三个字一出口，就听那边出现怪响，哪个自称波哥的人，转身想跑，被宋轶轩的人拦了下来，把他摁在了桌子前，他害怕弄出的声响。
“波哥？把口罩摘了吧。”宋轶轩说。
宋琳琳坐在沙发上，根本不敢参与他们之间的谈话。
“你听说过我？”宋轶轩说。
波哥赔笑：“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宋家大少宋轶轩啊。久仰大名。”
“我弟弟有点东西在你手上，是你自己交出来，还是让我的人教你怎么交出来？”宋轶轩说。
波哥赔笑：“您要的东西，我无条件也会给啊。问题是，东西不在我这。”
“在谁那？”宋轶轩问。
“季菲菲。季大小姐手上。我只不过是个跑腿的喽啰，帮着大小姐散货敛财而已，我连宋少您弟弟是哪位，我都不知道啊！”波哥说。
宋轶轩拿了宋轶之的照片丢在波哥面前：“卖掉了多少张？”
波哥拿出笔记本：“200多张。从去年篮球联赛之后到今年一直都很抢手。”
“200？一直？”宋轶轩已经生气了。
“您......您放心！我一定给您把所有的照片都要回来！反是卖出去的，我这儿都有记录，我给你都找回来！落下一张您唯我是问！”波哥为难的继续道“但底片我真的没办法啊！不是我推卸责任，您把我捏死了，季大小姐依旧可以换个人搞这个营生。”
宋轶轩看着波哥没说话，波哥更慌了。
“我真没骗您！我真的没底片！我给您把所有照片都找回来还不行吗？”波哥说。
宋轶轩说：“季菲菲家里不缺钱，她为什么要赚这个钱？”
波哥苦恼：“我也不知道啊！我是真不知道她好这口啊。她是今年二月份找上我的，知道我在学生之间倒卖盗版专辑，软件，影碟，让我把几张照片放我那卖。刚开始就放了三个人的，大概一百来张，一个下午就被卖光了。我还特意做了记录，害怕万一季菲菲不给我钱，那我还有点要挟的资本。果然，季菲菲一分钱都不给我留，我就要挟她，她就同意一张照片卖35，给我15。”
我们听得真是来气。
“你没有底片你骗我拍别人？你要不要脸？还拿高利贷诓我！”宋琳琳气的上去想要打波哥，被宋轶轩的人拦住了。
“给你借钱的不是我，是季菲菲啊！利息也是季菲菲算的，我只是能赚点。我看你长得挺好看的，想必你身边朋友也好看。你拿来那个女孩的照片也很好卖啊！我不是把你照片都给你了吗？”波哥说。
我气的眼眶发疼，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宋琳琳这次没有骗我。
宋轶轩说：“你想不想赚笔大的？”
“宋少，您这话说的，谁不想赚钱，是吧？”波哥谄媚的笑着。
“想办法弄到底片，我全要了。”宋轶轩说。
“所有人的？”波哥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所有人的。”宋轶轩强调。
波哥说：“十万。”
宋轶轩笑了：“成交，我只给你七天时间。”
“行，我试试。”波哥同意。
波哥走后，宋轶轩递给宋琳琳一方手绢，带着她走到屏风后面。
“季菲菲那边我会去处理，你们再也不要管这件事儿了。”宋轶轩说。
我们点点头，宋轶轩带着人走了，宋琳琳还没来得及还给他手帕。
宋轶之从钱包里拿出剩下的五千块递给宋琳琳：“说到做到。”
宋琳琳摇摇头：“我不能要。你已经帮我一次，我不会再要你的钱了。”宋琳琳把手背在身后，紧紧捏着手里的手帕。
“随你喜欢。”宋轶之说“剩下的事儿交给我哥就好，我得到底片之后会联系你们的。”
叶冲点点头，宋轶之跟着宋轶轩的车离开。
沅江博拉着叶冲打球，他们先走了，我跟着宋琳琳往回家的方向走。
“这一次，你没有骗我。”我说。
宋琳琳说：“说的好像我每次都骗你一样！”
“你骗我还少啊？把我的新水壶丢在悬崖的树杈上，骗老师我去拿水壶的是不是你？”我翻着旧账，似乎要跟她清算似的。
“是啊！我嫉妒你有新水壶行了吧？”
“你把我推下楼梯害我没办法参加舞蹈队，你别告诉我你不是故意的！”我气的大声理论。
“我真不是故意的！推你的人是我，但我是被人撞到才推你的，我也没想到你会摔得那么惨。”宋琳琳说。
“你跟女生搞小团体孤立我，骗老师我偷你的零花钱！是不是你干的？”我说。
“你本来就让人嫉妒，嫉妒你的又不是我一个！她们不喜欢你，看你不顺眼，我当然喜闻乐见啊！但我可没诬陷你，是那个叫沈冰的女孩心理变态非要陷害你的！不信你去七中问沈冰好了。”宋琳琳说。
“我曾经把你当我朋友，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我问。
宋琳琳说：“因为我有一个让我分裂的妈妈，她什么都拿我跟你比，你跳舞，我就得去跳舞，你学摄影，我就得去学摄影，你弹琴，我就得去弹琴。她从来都不问我‘你喜欢什么’我想学画画，她说不行，我画的漫画所有人都说好，她给我都撕了，我攒了好久买的漫画教学的书籍和影像她给我都毁了。我妈对你到底有什么执念，非要照着你的样子折磨我。我从12岁忍到了现在，我从来没有真正的讨厌过你，只有我妈摧残我的时候，我好恨你，好想毁了你。我讨厌你的，肯定没有你讨厌我那么多。不过，还是谢谢你这一次相信我。”
“拍的照片很美，只是来路不正。”我说。
宋琳琳说：“主要是灯光不行，跟技术没关系好吗？你倒是会评价啊！有本事你给我拍几张？让我看看！”
“好啊！迎春花都开了！我给拍写真，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天赋！”我说。
宋琳琳笑了：“走！跟我去挑个口红色号！”
“你现在多高啊？”我发现宋琳琳比我高了。
“172。”宋琳琳说。
我突然没有那么讨厌宋琳琳了，或许曾经的不愉快让我跟她之间有太多的偏见，经过这件事，我觉得她跟我想象的，似乎不太一样。人，是会不断改变的吧？就算是一个以前你很讨厌的人，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她并不是你真正讨厌的样子。
我用镜头拍下宋琳琳灿烂的笑脸，她其实本来就很美，有她自己生长的方式，就像金色的迎春花，简单，灿烂，为什么要按照别人的期待生长？春天来了，她自己也会开花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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