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未经志愿者同意的新实验
教授离开后，张耀非常开心，他从决定参加实验时就有种担忧，担心会出现意外。
这三个月，就像被关进了一所高档监狱一样。
私人物品都被隔离保管，尤其是电子产品，手机与电脑根本无法接触到。
工作人员经常将志愿者家人的视频带过来给他们观看，稳定志愿者的情绪。
也承诺会将他们的日常视频，发给各自家人。
居所也从酒店转移到实验室内部，24小时有人员陪护，随时被仪器监控，
虽然被照顾的无微不至，但总觉得不舒服，不自在，不自由。
也能上网看新闻，刷视频，但无法评论，无法发信息，无法与外界通话，
好在这样的日子就要结束了！
100万美元也早就进入账户，以后每个月还会有一万美元的收入，还享受终身免费体检，免费医疗，
这样的福利，就是换个退休干部也享受不到。
张耀在实验室被继续观察了三天，就转到酒店居住，并且拿回了私人物品，
只等其他志愿者结束实验后，再由托拉斯安排专机送他们各自回家。
他第一时间与妻子接通视频，听着妻子的一阵唠叨，看着她焦急、担忧、抱怨的神色，
他满脸微笑，好言好语安慰着道歉着，说等回去以后，全家去市区最好的饭店吃大餐。
……
一个多小时后才结束视频，闲暇无事，张耀就打开电脑，从邮箱中下载那款APP，开始研究起来，
名称叫做信息格式转换器，
操作倒是简单，只需要将电脑中的文档，放进APP窗口中，点击Yes，就会自动转换格式，就像一款翻译器，
转换后的文件通过大脑中植入的芯片接口，传输进大脑记忆存储区，
文件的内容就会显示在记忆中，非常清晰，一篇文章，就像时刻出现在眼前一样，而且不用担心时间久了被遗忘。
张耀玩的不亦乐乎，他也发现，这款APP能够处理的文件体量很小，毕竟是免费送的，功能残缺，但他也心满意足。
那些文件资料虽然能够在记忆中久存，但他并不理解其中意义。
就像把一篇古文倒背如流，全篇默写，但是古文中的意思他实在不懂，
他还尝试将一些英文资料存入大脑中，之后能够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通篇默写出来，但是怎么读怎么翻译，依然是一窍不通。
张耀这才彻底明白，学习知识并没那么简单，真正有价值的还是那些有学问人的记忆。
把这款APP熟悉后，便有些意兴阑珊，然后试图寻找更多的用法。
他甚至产生一个想法，将电脑中的一些APP转换后存到大脑中，不知道是否能够运行，
心想下次见到教授时询问一下，也可能这是托拉斯实验室下一步的目标。
张耀以前开过游戏私服，对电脑知识有些了解，他知道电脑程序需要相应的机器环境，
同样的程序换一台电脑可能就无法运行，所以把电脑软件放在人脑中，肯定无法运行，
就像苹果手机的APP放在安卓手机上就不行。
然后他就想到，一个无法运行的文件存在大脑中，会是什么情况？
大脑这个时候只起着个储存器的作用，类似一个移动硬盘，应该是安全的吧！理论上应该是的。
他关闭APP，尝试着将电脑中一个TXT往大脑中传输，电脑显示：无法识别的设备！
看来必须通过转换器APP，或者实验室专用系统，才能识别人脑存储，实现文件传输。
重新点开APP，依次选择Excel、Access办公软件，APP上显示文件过大无法传输！
他来了兴趣，就在电脑中不断尝试一个个经过压缩的安装包，
他找到了一款只有800m大小的压缩包，竟然能够传输，但是APP显示无法转换文件格式。
不断的尝试过程，让他失去了警惕性，而且他认为无法运转的文件应该是安全的，
他继续传输，完毕后，感应着大脑记忆中多出来的这个无法理解的文件。
倒是文件名能够识别，他想起，这是在那个一条龙网站下载的，
这是一个安装包，里面包含着游戏服务端，客户端，还有登陆器，
因为是20年前的电脑游戏，相对于现在的设备来说，它的体量很小，静静的躺在张耀的大脑记忆中，像一个密封的箱子。
在实验室这么长时间，张耀差不多已经忘记一条龙网站，看到这个安装包，倒是想起了不愉快的被骗经历。
人脑中的安装包是无法运行的，笔记本电脑中的安装包也没打开过。
无聊了快三个月的张耀此时已经心平气和，就想玩玩游戏。
人到中年手脚慢，打游戏经常输，现在大脑中有芯片，用思维控制电脑，应该比用手有优势吧！
想着打游戏开挂的感觉，他脸上露出笑容，然后点击电脑上的安装包，解压，安装。
一番操作，参数设定，服务器就用本机，网游当着单机打，点击登陆器，创建GM账号，登录游戏，
熟悉的传奇世界登录界面展示在他的面前，创建人物进入游戏……
……
他不知道的是，伴随着游戏启动，程序中隐藏的一段代码开始向网络上某个地址发送数据包。
然后在某个城市，某个角落，某个烟雾缭绕的房间，一台电脑从休眠状态苏醒，一个黑客工具被激活，
这个工具向网络上发送一段代码，代码中包含着一个地址，指向张耀的那台笔记本电脑。
这段病毒代码在网络上迅速分裂复制，短短几分钟，已经复制出百万千万个代码，并且还在继续复制，洪水般的数据通过网络涌向张耀的笔记本电脑。
……
张耀刚玩了几分钟，就发现人物卡住不动了，他以为是人脑连接出了问题，就手动键盘鼠标去操作，发现依然不动，他试图退出游戏，立刻发现电脑反应缓慢，
他忍不住骂了一句：“垃圾！这家一条龙不仅是骗子，更是骗子中的垃圾，连送出去的诱饵都是垃圾！”
电脑并未完全死机，但是按了重启键也没有反应，
张耀还没想到是电脑中毒了，他以为可能是笔记本长达三个月没启动，今天开冷机，反应迟钝了！这种现象他以前遇到过。
系统自检程序、杀毒软件、或者无法清除的流氓软件，都会莫名的定期启动，启动后就会占用内存资源，电脑运行缓慢，这种情况需要慢慢等待，凭张耀的电脑知识，只能躺平。
他的电脑知识像是玄学！
刚好他也有点疲倦，就靠在椅子上，准备休息一会，至于半死机的笔记本电脑，就让它慢慢处理完任务吧，会自己恢复的！
三个月的实验过程，已经让他习惯把大脑与计算机连接，就是睡觉时候也没有不适感。
……
病毒危害电脑的方式就是不断复制自身，破坏文件，寻找系统漏洞，夺取控制权，让处理器来不及反应，内存堵塞，最后死机，
蠕虫病毒会填满电脑的内存空间，还会通过数据线连接外部存储设备。
张耀感到越来越昏沉，他放空大脑渐渐沉睡，却不知道病毒通过数据线在他脑中不断壮大，挤占记忆存储空间……
大脑中植入的芯片截取到不正常的数据，立即通过无线网络向实验室监控系统发出警报，
研究员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异常，并上报给教授。
教授看了下检测报告，立刻通知安保：“立即将一号实验者带到实验室。”
又对助手们说道：“有意外情况发生，现在将监测仪器全部启动，我们可能要进行一项新的实验！”
研究员们已经查到了意外发生的原因，就有人请示教授：
“教授，需要将攻击拦截吗？需要放出杀虫程序吗？”
教授说道：“攻击源立刻切断，但是杀虫程序暂时准备着，我们这项实验其实并不完整，电脑病毒对大脑会产生什么影响？造成什么后果？还没有实践验证过！
这次意外也是一个机会，而且我们不用承担舆论压力，这是最好的状况！”
五分钟后，昏迷的张耀被放在实验台上，十多台监测仪器正在工作，
笔记本电脑被隔离，但实验室的超级计算机正在监控张耀大脑中的异常，脑波仪实时显示着张耀脑电波频率。
计算机专家说：
“教授，这是一种新型未知的木马蠕虫复合病毒，代码只占用128个字节，
攻击方式是分裂复制，破坏文件，寻找漏洞，夺取管理权限，最后格式化硬盘，
代码中含有分裂数量上限特征，但显然并未设置上限，理论上是无限复制。”
教授对研究员说：
“大脑记忆部分虽然可以作为存储器，但是容量与电子产品的容量究竟是怎样的等量关系，还没有一个标准的转换公式，
蠕虫病毒能够无限分裂复制，我们可以通过观测来寻找答案！”
一个小时后，医学专家说：“他的大脑温度已经达到41度，如果继续升温，可能会导致脑细胞神经元死亡！”
教授说：“使用物理降温。”
两个小时后，有计算机专家说：“蠕虫分裂已经达到5PB，理论上，大脑记忆存储量最高10个PB。病毒继续分裂的话，可能会影响到他的原本记忆！”
教授说道：“继续，我们有他之前备份的原始记忆，结束以后可以帮他恢复，只不过他这几天的记忆会消失。”
又一个小时，计算机专家振奋的说道：
“监测到有部分蠕虫病毒消失，似乎他意志坚强，自我意识有进化出免疫力的趋向，正在主动消灭病毒！”
很快，他又语气低沉：
“但是病毒是倍数分裂增长，已经形成巨量规模，会如洪水般扑灭他。”
教授感叹道：
“意志是意识的核心，人的意志有强有弱，意志弱的人偏听盲从，迷失自我，碌碌无为。
意志强的人内心强大，个性鲜明，自我强烈，信念坚定，是人中俊杰。
意志能坚韧不移，即使身体死亡，也能延续不灭，感染他人，甚至能自我重生，常常创造奇迹，每一个成功的人都有坚强的意志，
想不到一号实验体也有坚强的意志，而他的人生竟然碌碌无为，默默无名，连大学都考不上！”
众人叹息不语。
又一个小时后，监测脑波仪的研究员说：
“脑电波频率已经超过安全峰值，记忆存储区已被病毒完全侵占，现在病毒正在向大脑其他区域发展。”
教授说：“继续观察！计算机病毒是信息病毒，能像生物病毒一样对大脑功能产生影响，这是我们将来要面对的新课题。
之前研究大脑信息存储功能，下一步研究方向，是用数据信息影响大脑中枢控制系统。
我推测，实验体现在应该是本能意识与底层记忆出现问题了。”
医学脑科专家说：
“记忆存储区存放的是经历记忆，
经历影响性格，性格决定情绪走向，情绪影响性格变化，
这些形成了人格个性，决定着思维与处事方式
经历记忆可以恢复，但本能意识与底层记忆是基因层面的，影响最底层的动物本能，目前的技术无法恢复。
之后即使恢复经历记忆，但可能会失去人体本能，无法控制身体，成为植物人！或者一台人形移动硬盘！”
教授沉默片刻，又说：“人类的科技进步，总会有些牺牲。
意识诞生于生命，他身体活着，有完整的知觉系统，就会产生新的意识，我们研究大脑，就是研究生命，最终超越生物限制，达到生命永恒！
……而且，可以大脑中枢植入最新的逻辑算法处理器，处理能力远超他的智商，肢体不会出现生物失误。
实验结束后，他会拥有完整的记忆，成为学习天才，自律，博学，多才多艺，运动达人，遵纪守法！
当然，他还会获得200万美元的额外补偿，我们挽救了他的生命，帮助了他的家庭，并且为社会创造了一位顶尖人才！”
……
六个小时后，医学专家说：“监测到脑波消失，可以认为是意志崩溃，意识消散，确诊脑死亡！”
计算机专家说：“大脑存储容量最高达20PB，远超推算的10PB，随着实验者脑死亡，蠕虫病毒已迅速消失，现在大脑已经成为一个空壳。”
教授说：“转入下一阶段实验，我们将创造新的智慧生命，人类将进入新时代！”
他停顿了一下，扫视一遍各位同事，语气振奋的说：“新的时代，将由我们创造，新生计划，开始执行……”
这三个月，就像被关进了一所高档监狱一样。
私人物品都被隔离保管，尤其是电子产品，手机与电脑根本无法接触到。
工作人员经常将志愿者家人的视频带过来给他们观看，稳定志愿者的情绪。
也承诺会将他们的日常视频，发给各自家人。
居所也从酒店转移到实验室内部，24小时有人员陪护，随时被仪器监控，
虽然被照顾的无微不至，但总觉得不舒服，不自在，不自由。
也能上网看新闻，刷视频，但无法评论，无法发信息，无法与外界通话，
好在这样的日子就要结束了！
100万美元也早就进入账户，以后每个月还会有一万美元的收入，还享受终身免费体检，免费医疗，
这样的福利，就是换个退休干部也享受不到。
张耀在实验室被继续观察了三天，就转到酒店居住，并且拿回了私人物品，
只等其他志愿者结束实验后，再由托拉斯安排专机送他们各自回家。
他第一时间与妻子接通视频，听着妻子的一阵唠叨，看着她焦急、担忧、抱怨的神色，
他满脸微笑，好言好语安慰着道歉着，说等回去以后，全家去市区最好的饭店吃大餐。
……
一个多小时后才结束视频，闲暇无事，张耀就打开电脑，从邮箱中下载那款APP，开始研究起来，
名称叫做信息格式转换器，
操作倒是简单，只需要将电脑中的文档，放进APP窗口中，点击Yes，就会自动转换格式，就像一款翻译器，
转换后的文件通过大脑中植入的芯片接口，传输进大脑记忆存储区，
文件的内容就会显示在记忆中，非常清晰，一篇文章，就像时刻出现在眼前一样，而且不用担心时间久了被遗忘。
张耀玩的不亦乐乎，他也发现，这款APP能够处理的文件体量很小，毕竟是免费送的，功能残缺，但他也心满意足。
那些文件资料虽然能够在记忆中久存，但他并不理解其中意义。
就像把一篇古文倒背如流，全篇默写，但是古文中的意思他实在不懂，
他还尝试将一些英文资料存入大脑中，之后能够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通篇默写出来，但是怎么读怎么翻译，依然是一窍不通。
张耀这才彻底明白，学习知识并没那么简单，真正有价值的还是那些有学问人的记忆。
把这款APP熟悉后，便有些意兴阑珊，然后试图寻找更多的用法。
他甚至产生一个想法，将电脑中的一些APP转换后存到大脑中，不知道是否能够运行，
心想下次见到教授时询问一下，也可能这是托拉斯实验室下一步的目标。
张耀以前开过游戏私服，对电脑知识有些了解，他知道电脑程序需要相应的机器环境，
同样的程序换一台电脑可能就无法运行，所以把电脑软件放在人脑中，肯定无法运行，
就像苹果手机的APP放在安卓手机上就不行。
然后他就想到，一个无法运行的文件存在大脑中，会是什么情况？
大脑这个时候只起着个储存器的作用，类似一个移动硬盘，应该是安全的吧！理论上应该是的。
他关闭APP，尝试着将电脑中一个TXT往大脑中传输，电脑显示：无法识别的设备！
看来必须通过转换器APP，或者实验室专用系统，才能识别人脑存储，实现文件传输。
重新点开APP，依次选择Excel、Access办公软件，APP上显示文件过大无法传输！
他来了兴趣，就在电脑中不断尝试一个个经过压缩的安装包，
他找到了一款只有800m大小的压缩包，竟然能够传输，但是APP显示无法转换文件格式。
不断的尝试过程，让他失去了警惕性，而且他认为无法运转的文件应该是安全的，
他继续传输，完毕后，感应着大脑记忆中多出来的这个无法理解的文件。
倒是文件名能够识别，他想起，这是在那个一条龙网站下载的，
这是一个安装包，里面包含着游戏服务端，客户端，还有登陆器，
因为是20年前的电脑游戏，相对于现在的设备来说，它的体量很小，静静的躺在张耀的大脑记忆中，像一个密封的箱子。
在实验室这么长时间，张耀差不多已经忘记一条龙网站，看到这个安装包，倒是想起了不愉快的被骗经历。
人脑中的安装包是无法运行的，笔记本电脑中的安装包也没打开过。
无聊了快三个月的张耀此时已经心平气和，就想玩玩游戏。
人到中年手脚慢，打游戏经常输，现在大脑中有芯片，用思维控制电脑，应该比用手有优势吧！
想着打游戏开挂的感觉，他脸上露出笑容，然后点击电脑上的安装包，解压，安装。
一番操作，参数设定，服务器就用本机，网游当着单机打，点击登陆器，创建GM账号，登录游戏，
熟悉的传奇世界登录界面展示在他的面前，创建人物进入游戏……
……
他不知道的是，伴随着游戏启动，程序中隐藏的一段代码开始向网络上某个地址发送数据包。
然后在某个城市，某个角落，某个烟雾缭绕的房间，一台电脑从休眠状态苏醒，一个黑客工具被激活，
这个工具向网络上发送一段代码，代码中包含着一个地址，指向张耀的那台笔记本电脑。
这段病毒代码在网络上迅速分裂复制，短短几分钟，已经复制出百万千万个代码，并且还在继续复制，洪水般的数据通过网络涌向张耀的笔记本电脑。
……
张耀刚玩了几分钟，就发现人物卡住不动了，他以为是人脑连接出了问题，就手动键盘鼠标去操作，发现依然不动，他试图退出游戏，立刻发现电脑反应缓慢，
他忍不住骂了一句：“垃圾！这家一条龙不仅是骗子，更是骗子中的垃圾，连送出去的诱饵都是垃圾！”
电脑并未完全死机，但是按了重启键也没有反应，
张耀还没想到是电脑中毒了，他以为可能是笔记本长达三个月没启动，今天开冷机，反应迟钝了！这种现象他以前遇到过。
系统自检程序、杀毒软件、或者无法清除的流氓软件，都会莫名的定期启动，启动后就会占用内存资源，电脑运行缓慢，这种情况需要慢慢等待，凭张耀的电脑知识，只能躺平。
他的电脑知识像是玄学！
刚好他也有点疲倦，就靠在椅子上，准备休息一会，至于半死机的笔记本电脑，就让它慢慢处理完任务吧，会自己恢复的！
三个月的实验过程，已经让他习惯把大脑与计算机连接，就是睡觉时候也没有不适感。
……
病毒危害电脑的方式就是不断复制自身，破坏文件，寻找系统漏洞，夺取控制权，让处理器来不及反应，内存堵塞，最后死机，
蠕虫病毒会填满电脑的内存空间，还会通过数据线连接外部存储设备。
张耀感到越来越昏沉，他放空大脑渐渐沉睡，却不知道病毒通过数据线在他脑中不断壮大，挤占记忆存储空间……
大脑中植入的芯片截取到不正常的数据，立即通过无线网络向实验室监控系统发出警报，
研究员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异常，并上报给教授。
教授看了下检测报告，立刻通知安保：“立即将一号实验者带到实验室。”
又对助手们说道：“有意外情况发生，现在将监测仪器全部启动，我们可能要进行一项新的实验！”
研究员们已经查到了意外发生的原因，就有人请示教授：
“教授，需要将攻击拦截吗？需要放出杀虫程序吗？”
教授说道：“攻击源立刻切断，但是杀虫程序暂时准备着，我们这项实验其实并不完整，电脑病毒对大脑会产生什么影响？造成什么后果？还没有实践验证过！
这次意外也是一个机会，而且我们不用承担舆论压力，这是最好的状况！”
五分钟后，昏迷的张耀被放在实验台上，十多台监测仪器正在工作，
笔记本电脑被隔离，但实验室的超级计算机正在监控张耀大脑中的异常，脑波仪实时显示着张耀脑电波频率。
计算机专家说：
“教授，这是一种新型未知的木马蠕虫复合病毒，代码只占用128个字节，
攻击方式是分裂复制，破坏文件，寻找漏洞，夺取管理权限，最后格式化硬盘，
代码中含有分裂数量上限特征，但显然并未设置上限，理论上是无限复制。”
教授对研究员说：
“大脑记忆部分虽然可以作为存储器，但是容量与电子产品的容量究竟是怎样的等量关系，还没有一个标准的转换公式，
蠕虫病毒能够无限分裂复制，我们可以通过观测来寻找答案！”
一个小时后，医学专家说：“他的大脑温度已经达到41度，如果继续升温，可能会导致脑细胞神经元死亡！”
教授说：“使用物理降温。”
两个小时后，有计算机专家说：“蠕虫分裂已经达到5PB，理论上，大脑记忆存储量最高10个PB。病毒继续分裂的话，可能会影响到他的原本记忆！”
教授说道：“继续，我们有他之前备份的原始记忆，结束以后可以帮他恢复，只不过他这几天的记忆会消失。”
又一个小时，计算机专家振奋的说道：
“监测到有部分蠕虫病毒消失，似乎他意志坚强，自我意识有进化出免疫力的趋向，正在主动消灭病毒！”
很快，他又语气低沉：
“但是病毒是倍数分裂增长，已经形成巨量规模，会如洪水般扑灭他。”
教授感叹道：
“意志是意识的核心，人的意志有强有弱，意志弱的人偏听盲从，迷失自我，碌碌无为。
意志强的人内心强大，个性鲜明，自我强烈，信念坚定，是人中俊杰。
意志能坚韧不移，即使身体死亡，也能延续不灭，感染他人，甚至能自我重生，常常创造奇迹，每一个成功的人都有坚强的意志，
想不到一号实验体也有坚强的意志，而他的人生竟然碌碌无为，默默无名，连大学都考不上！”
众人叹息不语。
又一个小时后，监测脑波仪的研究员说：
“脑电波频率已经超过安全峰值，记忆存储区已被病毒完全侵占，现在病毒正在向大脑其他区域发展。”
教授说：“继续观察！计算机病毒是信息病毒，能像生物病毒一样对大脑功能产生影响，这是我们将来要面对的新课题。
之前研究大脑信息存储功能，下一步研究方向，是用数据信息影响大脑中枢控制系统。
我推测，实验体现在应该是本能意识与底层记忆出现问题了。”
医学脑科专家说：
“记忆存储区存放的是经历记忆，
经历影响性格，性格决定情绪走向，情绪影响性格变化，
这些形成了人格个性，决定着思维与处事方式
经历记忆可以恢复，但本能意识与底层记忆是基因层面的，影响最底层的动物本能，目前的技术无法恢复。
之后即使恢复经历记忆，但可能会失去人体本能，无法控制身体，成为植物人！或者一台人形移动硬盘！”
教授沉默片刻，又说：“人类的科技进步，总会有些牺牲。
意识诞生于生命，他身体活着，有完整的知觉系统，就会产生新的意识，我们研究大脑，就是研究生命，最终超越生物限制，达到生命永恒！
……而且，可以大脑中枢植入最新的逻辑算法处理器，处理能力远超他的智商，肢体不会出现生物失误。
实验结束后，他会拥有完整的记忆，成为学习天才，自律，博学，多才多艺，运动达人，遵纪守法！
当然，他还会获得200万美元的额外补偿，我们挽救了他的生命，帮助了他的家庭，并且为社会创造了一位顶尖人才！”
……
六个小时后，医学专家说：“监测到脑波消失，可以认为是意志崩溃，意识消散，确诊脑死亡！”
计算机专家说：“大脑存储容量最高达20PB，远超推算的10PB，随着实验者脑死亡，蠕虫病毒已迅速消失，现在大脑已经成为一个空壳。”
教授说：“转入下一阶段实验，我们将创造新的智慧生命，人类将进入新时代！”
他停顿了一下，扫视一遍各位同事，语气振奋的说：“新的时代，将由我们创造，新生计划，开始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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