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大姐归来
自上次弄脏了傅南程的汗巾，晚意见了他总是觉得有些羞愧，但强忍着羞怯向母子二人行了礼，兆阳几个也连忙见了礼，傅夫人高氏邀请几个女孩子去楼上的雅间慢慢挑选，掌柜亲自带人上了二楼，房间里的茶水点心早已安排妥当，高氏倒是把两个青年留在了一楼的大堂等着不让跟上来。
傅南程大马金刀的坐到了大堂的小隔间，隔间并不大，只单单摆了两张黄梨木的交椅并一张同色案几，门口用博古架挡着，可隐隐看到隔间里的人影，姜兆阳看了一眼也坐了下来，喝了一盏茶，对门口的听候吩咐的伙计说道：“去问问掌柜的有没有跟那只云鬓花颜金步摇相似的钗环，多送几只进来看看。”伙计忙不迭的答应离去。倒是傅南程难得开口：“姜公子这是？”兆阳并不欲说太多，只是简单回道：“给两个妹妹看看。”
傅南程哂笑道：“今日这两个妹妹活泼伶俐，若是用钗倒是更好。姜公子就不必在步摇上费心了。”说完挑衅的看着姜兆阳。
这话一出，姜兆阳也有些愣怔，但很快回神：“世子多虑了，活泼伶俐也好，沉稳端方也罢，还是要看戴钗之人的心思不是吗？”傅南程没有反驳，只是看了两眼便端起茶盏，姜兆阳只是望着楼梯的方向并无动作。
站在门口的池平和兆阳的贴身小厮文聪互相看了一眼都低头不再言语，一个觉得自家主子英雄无双必定会赢得佳人芳心，一个觉得自家主子青年竹马，情谊深厚，各自都觉得把握非常。
高氏和姜家姜家两姐妹并晚意已经从楼上下来，身后的丫鬟各自都捧着一个红酸枝漆木长匣，只是晚意身后的知秋手上到底多了几个匣子，高氏看着儿子的目光里盛满了得意，傅南程也是在心里暗暗发笑，母亲这个样子哪里有一点往日定国公夫人的矜贵模样。
姜兆阳看着晚意几个下楼，便起身去大堂里迎接，傅南程也跟着出去。晚意倒是并没有想象中的羞赧，落落大方的和高氏告辞，高氏拉着晚意的手道：”你这孩子，就是跟我投缘，本想着月底的东柳山才能再见到你，没想到今日就能碰到你，可把我高兴坏了，过几日你外祖家设宴，你可一定要早些去，我还有好些话没对你说呢。”说完拍拍晚意的手就要离开，邱妈妈赶紧上前走到高氏身边扶着她，这两日高氏的腰总是疼痛，下台阶需要邱妈妈不时的搀扶，晚意看着，默默记在了心上。
傅南程翻身上马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兆阳，倒是略微扯起唇角给了晚意一个难得的微笑，晚意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虽然没有以前那么害怕这个杀神，但心底里的顾忌可是时时提醒着自己。
晚意吃了午饭看天气炎热，等着黎妈妈伺候了周氏歇了午觉便回了府，黎妈妈想留一留，倒是晚意说道：”这外祖母回京，马车也不过两刻钟，我以后可是要天天来的，到时候妈妈可别嫌烦就是。”
黎妈妈知道晚意是个有主意的姑娘，何况家里还有病重的姜氏，还要尽快安排那两房人家，便笑着让月芝打包了刘娘子特意做的好些糕点给晚意装了三个攒盒，只把晚意乐的眼睛眯成了小月牙。
晚意还未到汀沐院门口，便只见母亲身边的云竹在门口处焦急的张望，看见晚意便赶忙上前行了礼，一把拉住晚意的手就往院里带，晚意不解，云竹便开口说道：“今日快到午饭时分，大小姐突然带着小少爷回了府，用了饭就把我们都赶了出来，说是要和夫人说说悄悄话，当时只有张妈妈在房内，奴婢不知道大小姐说了什么，现在气的夫人呕了血，刘娘子刚看过，说是等您回来还是要尽快请张御医再来看看。”
晚意本来听到大姐姐回来十分高兴，却在听到母亲吐了血，便提起裙摆飞奔进了内室，只见大姐姐梁婉琼坐在美人榻上垂泪，看见晚意进来心虚的低下了头，晚意顾不得追究，只跟站在一旁的张妈妈吩咐道：”快去前院拿父亲的名帖请张御医过府，若是张御医不能来，务必请到北大街百草堂的倪大夫来。”
张妈妈回禀道：”罗管家已经亲自去请张御医，奴婢这就叫人再去请倪大夫来。”站在一旁的刘娘子见时辰已到，便把姜氏身上的金针取了下来，把了把脉，便说道：“夫人暂时无虞，还请尽快请御医用药才是。”
晚意坐在姜氏的床边，握着姜氏的手，点点头，刘娘子便退了出去，等到内室无人，晚意用帕子一边擦拭姜氏唇角留下的血渍一边对张妈妈说道：”说吧，到底什么事气的母亲吐血，一五一十的说！”
张妈妈从未见三小姐如此严厉，便扑通一声跪在晚意跟前，低声忏悔：”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有看护好夫人，还请三小姐责罚！“晚意看了一眼俯身在地的张妈妈，又看看假装擦拭眼泪的大姐姐，只是说道：”张妈妈，你不说我难道就不知道了？若是你还不肯说，那么我只好撵你回外祖母身边了，母亲已经这个样子你还遮遮掩掩，我以后怎么放心将母亲交给你？”
张妈妈支吾了半天，看了看梁婉琼，还是开口说道：“今日大小姐悄悄回府，奴婢就觉得不对，只是用过饭，大小姐就要将我赶出去，说是要跟夫人单独说话，还是奴婢强行要留下照顾夫人才没被大小姐赶出去。等奴婢们都出去，大小姐就开始跟夫人要银子和铺面，说是陪嫁的铺面都换了银钱，手头拮据的很，夫人便问了问陪嫁了十好几个铺子和那么多银钱，是怎么三四年内就挥霍一空的，大小姐并不说话，只是哭，夫人想着大小姐有自己的难处便不再追问，让奴婢又拿了两万两给了大小姐，大小姐收了银票，却又提出这次回去想带走您身边的碧青，说是要……说是要……”
晚意并不生气，接口说道：“是要回去给大姐夫收房？”
张妈妈见晚意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如此直白，索性也说开了去：“是，大小姐说自从她生育了小少爷后，坏了身子，大姑爷又收了好几个通房，姨娘也抬了两个，她知道姑爷见过您身边的碧青，大姑爷到现在还惦记着，就想着带走收了房给姑爷……”
晚意倒是气笑了，这个大姐姐在京城时三不五时的回来炫耀大姐夫对她的看重，这才外放了两年，就这个德行，主意都打到妹妹身边的大丫头身上，这要是传出去，梁家才是真的没脸见人了！
张妈妈接着说道：“后来大小姐又说这次在江州为您看好了一门亲事，是大姑爷的上司现任江州知州，半年前刚丧了妻，人也风流倜傥，不失为一门好亲事，夫人直说大小姐胡闹，哪有姐姐给妹妹相看亲事的，大姑娘说……说……”
张妈妈狠狠心说道：“说您在京城名声不好，不如嫁到江州，姐妹俩在江州相互也有个照应，反正您在京城也嫁不出去……”说道这里，张妈妈看了一眼梁婉琼，梁婉琼狠狠的瞪了张妈妈一眼，小声嘀咕道：“我说的没错，要不然怎么现在也没定亲……”看着晚意森冷的目光，剩下的话消失在唇边不敢言语。
张妈妈接着说道：“大小姐非要让夫人答应这门亲事，夫人便随口问了大小姐男方今年多大，大小姐说那个江州知州窦大人已经年近五十，夫人一听这年纪比夫人年岁都大，夫人气的要赶大小姐出去，大小姐却说大姑爷已经答应了窦大人，夫人更生气了，说您的婚事已经和姜大奶奶说好，要给您定下兆阳少爷，大小姐却说这样更好，说大舅奶奶的娘家崔家跟司礼监秉笔太监崔寺人是不出五服的远房同宗，让夫人跟姜大夫人说说把大姑爷调回京城来，说如果这几件事夫人不答应，就住在家里不回去了，说完大小姐就要出门去，可是没等大小姐走出门，夫人就气的吐了血。是奴婢不好，奴婢没有护住夫人！”
晚意上前扶起张妈妈，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向梁婉琼，直直的站定，梁婉琼想想这个三妹妹也没什么可怕的，便辩驳起来：“三妹妹你不要听这个老婆子胡说，我只是跟母亲提了提你的亲事，母亲自己气不过吐血的，跟我可没关系啊！”她若是背上一个气死母亲的罪名，那她的安儿这辈子就不能入仕，为了自己的安儿，也不能承认，便更硬气的答道：“母亲本来身子不好，好景不长了，这说不定本就要吐血，跟我可没有一点关系。”说着作势就要走，晚意一把拉住梁婉琼，反手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梁婉琼的脸上，力度之大以至于梁婉琼头发插着的金累丝海棠花细钗都被打掉在了地上，梁婉琼呆呆的跌坐在美人榻上不敢置信，一手捂着红肿的脸，一手指着晚意道：“你居然敢打我，你怎么敢打我！”
等在门外的知秋和云竹听见了动静也赶紧走了进来，看见屋内的情形也是一呆，但张妈妈却是眼观鼻，鼻观心的低头默不作声站在姜氏身边，倒是后来进来的梁婉琼的贴身女使玉秀进来看到此情形刚想上前，却被云竹和知秋强行带到门外不得进来。
梁婉琼看到此情形，开始嚎啕大哭起来，晚意并不理会，一字一句说道：“大姐姐，若是母亲有什么闪失，我立刻着人将你赶出梁家，以后你都别想再登梁府的门！”
梁婉琼怔怔的还没反应过来，门外云竹禀告道：“三小姐，老祖宗和老爷还有宋姨娘他们来了。”
晚意整了整衣衫，刚想跟祖母见礼，只见梁婉琼上前就跪倒在梁太夫人脚下，抱着太夫人的腿不撒手，大声喊着：“祖母祖母救救我，三妹妹要打死我，真的要打死我啊！”
傅南程大马金刀的坐到了大堂的小隔间，隔间并不大，只单单摆了两张黄梨木的交椅并一张同色案几，门口用博古架挡着，可隐隐看到隔间里的人影，姜兆阳看了一眼也坐了下来，喝了一盏茶，对门口的听候吩咐的伙计说道：“去问问掌柜的有没有跟那只云鬓花颜金步摇相似的钗环，多送几只进来看看。”伙计忙不迭的答应离去。倒是傅南程难得开口：“姜公子这是？”兆阳并不欲说太多，只是简单回道：“给两个妹妹看看。”
傅南程哂笑道：“今日这两个妹妹活泼伶俐，若是用钗倒是更好。姜公子就不必在步摇上费心了。”说完挑衅的看着姜兆阳。
这话一出，姜兆阳也有些愣怔，但很快回神：“世子多虑了，活泼伶俐也好，沉稳端方也罢，还是要看戴钗之人的心思不是吗？”傅南程没有反驳，只是看了两眼便端起茶盏，姜兆阳只是望着楼梯的方向并无动作。
站在门口的池平和兆阳的贴身小厮文聪互相看了一眼都低头不再言语，一个觉得自家主子英雄无双必定会赢得佳人芳心，一个觉得自家主子青年竹马，情谊深厚，各自都觉得把握非常。
高氏和姜家姜家两姐妹并晚意已经从楼上下来，身后的丫鬟各自都捧着一个红酸枝漆木长匣，只是晚意身后的知秋手上到底多了几个匣子，高氏看着儿子的目光里盛满了得意，傅南程也是在心里暗暗发笑，母亲这个样子哪里有一点往日定国公夫人的矜贵模样。
姜兆阳看着晚意几个下楼，便起身去大堂里迎接，傅南程也跟着出去。晚意倒是并没有想象中的羞赧，落落大方的和高氏告辞，高氏拉着晚意的手道：”你这孩子，就是跟我投缘，本想着月底的东柳山才能再见到你，没想到今日就能碰到你，可把我高兴坏了，过几日你外祖家设宴，你可一定要早些去，我还有好些话没对你说呢。”说完拍拍晚意的手就要离开，邱妈妈赶紧上前走到高氏身边扶着她，这两日高氏的腰总是疼痛，下台阶需要邱妈妈不时的搀扶，晚意看着，默默记在了心上。
傅南程翻身上马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兆阳，倒是略微扯起唇角给了晚意一个难得的微笑，晚意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虽然没有以前那么害怕这个杀神，但心底里的顾忌可是时时提醒着自己。
晚意吃了午饭看天气炎热，等着黎妈妈伺候了周氏歇了午觉便回了府，黎妈妈想留一留，倒是晚意说道：”这外祖母回京，马车也不过两刻钟，我以后可是要天天来的，到时候妈妈可别嫌烦就是。”
黎妈妈知道晚意是个有主意的姑娘，何况家里还有病重的姜氏，还要尽快安排那两房人家，便笑着让月芝打包了刘娘子特意做的好些糕点给晚意装了三个攒盒，只把晚意乐的眼睛眯成了小月牙。
晚意还未到汀沐院门口，便只见母亲身边的云竹在门口处焦急的张望，看见晚意便赶忙上前行了礼，一把拉住晚意的手就往院里带，晚意不解，云竹便开口说道：“今日快到午饭时分，大小姐突然带着小少爷回了府，用了饭就把我们都赶了出来，说是要和夫人说说悄悄话，当时只有张妈妈在房内，奴婢不知道大小姐说了什么，现在气的夫人呕了血，刘娘子刚看过，说是等您回来还是要尽快请张御医再来看看。”
晚意本来听到大姐姐回来十分高兴，却在听到母亲吐了血，便提起裙摆飞奔进了内室，只见大姐姐梁婉琼坐在美人榻上垂泪，看见晚意进来心虚的低下了头，晚意顾不得追究，只跟站在一旁的张妈妈吩咐道：”快去前院拿父亲的名帖请张御医过府，若是张御医不能来，务必请到北大街百草堂的倪大夫来。”
张妈妈回禀道：”罗管家已经亲自去请张御医，奴婢这就叫人再去请倪大夫来。”站在一旁的刘娘子见时辰已到，便把姜氏身上的金针取了下来，把了把脉，便说道：“夫人暂时无虞，还请尽快请御医用药才是。”
晚意坐在姜氏的床边，握着姜氏的手，点点头，刘娘子便退了出去，等到内室无人，晚意用帕子一边擦拭姜氏唇角留下的血渍一边对张妈妈说道：”说吧，到底什么事气的母亲吐血，一五一十的说！”
张妈妈从未见三小姐如此严厉，便扑通一声跪在晚意跟前，低声忏悔：”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有看护好夫人，还请三小姐责罚！“晚意看了一眼俯身在地的张妈妈，又看看假装擦拭眼泪的大姐姐，只是说道：”张妈妈，你不说我难道就不知道了？若是你还不肯说，那么我只好撵你回外祖母身边了，母亲已经这个样子你还遮遮掩掩，我以后怎么放心将母亲交给你？”
张妈妈支吾了半天，看了看梁婉琼，还是开口说道：“今日大小姐悄悄回府，奴婢就觉得不对，只是用过饭，大小姐就要将我赶出去，说是要跟夫人单独说话，还是奴婢强行要留下照顾夫人才没被大小姐赶出去。等奴婢们都出去，大小姐就开始跟夫人要银子和铺面，说是陪嫁的铺面都换了银钱，手头拮据的很，夫人便问了问陪嫁了十好几个铺子和那么多银钱，是怎么三四年内就挥霍一空的，大小姐并不说话，只是哭，夫人想着大小姐有自己的难处便不再追问，让奴婢又拿了两万两给了大小姐，大小姐收了银票，却又提出这次回去想带走您身边的碧青，说是要……说是要……”
晚意并不生气，接口说道：“是要回去给大姐夫收房？”
张妈妈见晚意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如此直白，索性也说开了去：“是，大小姐说自从她生育了小少爷后，坏了身子，大姑爷又收了好几个通房，姨娘也抬了两个，她知道姑爷见过您身边的碧青，大姑爷到现在还惦记着，就想着带走收了房给姑爷……”
晚意倒是气笑了，这个大姐姐在京城时三不五时的回来炫耀大姐夫对她的看重，这才外放了两年，就这个德行，主意都打到妹妹身边的大丫头身上，这要是传出去，梁家才是真的没脸见人了！
张妈妈接着说道：“后来大小姐又说这次在江州为您看好了一门亲事，是大姑爷的上司现任江州知州，半年前刚丧了妻，人也风流倜傥，不失为一门好亲事，夫人直说大小姐胡闹，哪有姐姐给妹妹相看亲事的，大姑娘说……说……”
张妈妈狠狠心说道：“说您在京城名声不好，不如嫁到江州，姐妹俩在江州相互也有个照应，反正您在京城也嫁不出去……”说道这里，张妈妈看了一眼梁婉琼，梁婉琼狠狠的瞪了张妈妈一眼，小声嘀咕道：“我说的没错，要不然怎么现在也没定亲……”看着晚意森冷的目光，剩下的话消失在唇边不敢言语。
张妈妈接着说道：“大小姐非要让夫人答应这门亲事，夫人便随口问了大小姐男方今年多大，大小姐说那个江州知州窦大人已经年近五十，夫人一听这年纪比夫人年岁都大，夫人气的要赶大小姐出去，大小姐却说大姑爷已经答应了窦大人，夫人更生气了，说您的婚事已经和姜大奶奶说好，要给您定下兆阳少爷，大小姐却说这样更好，说大舅奶奶的娘家崔家跟司礼监秉笔太监崔寺人是不出五服的远房同宗，让夫人跟姜大夫人说说把大姑爷调回京城来，说如果这几件事夫人不答应，就住在家里不回去了，说完大小姐就要出门去，可是没等大小姐走出门，夫人就气的吐了血。是奴婢不好，奴婢没有护住夫人！”
晚意上前扶起张妈妈，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向梁婉琼，直直的站定，梁婉琼想想这个三妹妹也没什么可怕的，便辩驳起来：“三妹妹你不要听这个老婆子胡说，我只是跟母亲提了提你的亲事，母亲自己气不过吐血的，跟我可没关系啊！”她若是背上一个气死母亲的罪名，那她的安儿这辈子就不能入仕，为了自己的安儿，也不能承认，便更硬气的答道：“母亲本来身子不好，好景不长了，这说不定本就要吐血，跟我可没有一点关系。”说着作势就要走，晚意一把拉住梁婉琼，反手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梁婉琼的脸上，力度之大以至于梁婉琼头发插着的金累丝海棠花细钗都被打掉在了地上，梁婉琼呆呆的跌坐在美人榻上不敢置信，一手捂着红肿的脸，一手指着晚意道：“你居然敢打我，你怎么敢打我！”
等在门外的知秋和云竹听见了动静也赶紧走了进来，看见屋内的情形也是一呆，但张妈妈却是眼观鼻，鼻观心的低头默不作声站在姜氏身边，倒是后来进来的梁婉琼的贴身女使玉秀进来看到此情形刚想上前，却被云竹和知秋强行带到门外不得进来。
梁婉琼看到此情形，开始嚎啕大哭起来，晚意并不理会，一字一句说道：“大姐姐，若是母亲有什么闪失，我立刻着人将你赶出梁家，以后你都别想再登梁府的门！”
梁婉琼怔怔的还没反应过来，门外云竹禀告道：“三小姐，老祖宗和老爷还有宋姨娘他们来了。”
晚意整了整衣衫，刚想跟祖母见礼，只见梁婉琼上前就跪倒在梁太夫人脚下，抱着太夫人的腿不撒手，大声喊着：“祖母祖母救救我，三妹妹要打死我，真的要打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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