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针锋相对
晚意实在是哭累了，抬眼望了望傅南程的脸，又看了看那哭湿的一片，突然就羞赧起来，倒是傅南程伸手将晚意散乱的发丝别到了耳后，握住晚意的双手交代道：“放心，万事有我，明早我还需离京，池平我留下来，有什么事情直接让你的那个馋嘴的丫鬟或者今天跟着的这个丫鬟去国公府寻他。”
晚意点点头，却不同意将池平留下：“我看池平素来都跟在你身边，有他在你身边万事你也方便，我这几天就留在家里，所以还是让他跟着你去吧。”傅南程到也没有勉强，点点头。
等着傅南程和晚意一前一后从亭榭中离开，暗处却是有两双眼睛也看了个真切，梁晚晴等到晚意携着碧青拐到了去前院的抄手游廊才慢慢从暗处走出来，采青看着四姑娘咬牙切齿的模样胆战心惊，赶忙上前将梁晚晴扔到地上的海棠花绢帕捡起来拿给梁晚晴，看了看四处无人还是硬着头皮劝道：“小姐，我们还是去找姨娘商议对策为好，这里人来人往的，怕被谁看了去。”梁晚晴上前狠狠的在采青手臂上掐了起来，疼的她直打哆嗦，却只能含泪受着，并不敢痛呼出声，否则只会招来四小姐更无情的处置。
梁晚晴却突然心情好了起来：“世子是我的，若是我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她梁晚意不就仗着出身好，哼，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些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我看她还怎么嫁到定国公府去！”想想自己刚刚冒出的绝妙计策，急急带着采青去找宋姨娘商量去了。
晚意回到灵堂，见着吉祥观的道士已经开始念经，念了几遍度人经后就被安排着下去歇着，晚意又着意亲自去安排了几宗事情，等到第二天崔氏来的时候，这个三姑娘是一晚上没合眼，倒是大姑娘跪的东倒西歪，睡的正香。
晚意早饭还未安排妥当，就有人通传周氏亲自坐了马车来了梁府，晚意接到通传亲自去门外迎接，只见周氏扶着黎妈妈的手，难过的说不出来话，只见了一面，自己从小疼爱的姑娘就这么没了，周氏下了马车，脚凳都不踩，径直跌跌撞撞走向晚意，问道：“刚见面还好好的，你母亲的身子纵然再不好，也不该衰败的这么快？到底是怎么回事？”
晚意见了外祖母哀痛的样子，这些天隐忍的心酸又忍不住，抱着周氏局失声痛哭起来。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外祖母母亲是被大姐姐气死的，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外祖母母亲最终还是死于中毒？这些自己都有些承受不住，心痛难忍，何况外祖母身子并不好，一时左右为难。
周氏轻抚摸着晚意的背，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看到这祖孙俩抱头痛哭也是一阵唏嘘，周氏坚强了一辈子，想到去世的女儿和眼前十几岁就没有母亲庇佑的外孙女，到底还是忍不住泪如雨下。
晚意迎着外祖母朝灵堂走去，捡着说了说母亲的死和诸多安排。听完晚意的话，周氏问道：“你大姐姐现下在哪？”
晚意说道：“还在灵堂里跪着。”
周氏说道：“让她到你母亲院里的花厅来。”
梁婉琼听到周氏来了，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整了整丧服到汀沐院去。
看见梁婉琼走进来，周氏扶着黎妈妈的手走过来，梁婉琼刚想给外祖母告状，却猝不及防被周氏一巴掌打倒在地。
梁婉琼楞在地上回不过神来，这外祖母怎么不问青红枣白就打自己，何况自己好歹也是做了主母的人，怎么能一个个打自己的脸！可是她却半个字都不敢反驳，梁家想来是不会再给自己助益了，外家两个舅舅马上就要起复，若是惹了外祖母不快，没了外家的助益，那些小贱蹄子们定会把自己踩在脚下！
想到这里，梁婉琼痛哭喊道：“我是无心的，外祖母，我真不知母亲的身子已经差到这个地步了，求外祖母原谅我……”说完就抱着周氏的腿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身后的玉秀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上前把自己主子扶起来。倒是站在周氏身边的黎妈妈看向梁婉琼的眼神里带了一丝鄙夷，但很快消失不见，在内宅呆了几十年，这表小姐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大家心里都清楚，端看自家太夫人怎么打算了。
晚意看了看梁婉琼的苦肉计，这些小伎俩对梁太夫人或许管用，但对于周氏来说却是不一定会奏效。但梁婉琼死不认错的态度晚意是万分厌恶，便不再看她，招手让寸步不离的碧青去端一碗茶水给外祖母。
周氏压抑了心中的怒火，一个是女儿，一个是从小疼爱的外孙女，扶着黎妈妈的手握紧又松开，终于下定了决心：“丧事过后，我会交代你两个舅舅，以后姜家的门你也不要踩，我可以纵容你，娇惯你，但不能允许你变的心思歹毒，自私自利！哪怕是算计自己的母亲和姐妹都毫不犹豫，我们姜家容不下这样的表小姐，你好自为之！”
周氏带着晚意回了灵堂，给女儿上了香，又和晚意走到了抄手游廊。斟酌着对晚意说道：“你大姐姐长成今天的心思，我和你母亲都有错处，我说那些话，不过是想让她清醒一下，你不要恨她，毕竟你们是一母同胞的姐妹。”
晚意握着周氏的手道：“外祖母，这辈子我都不能原谅她，我不恨她，因为她对我来说已经是一个陌生人，您为我们思虑这么多，但我有自己的想法，还请外祖母原谅。”
周氏叹口气，抱着晚意，轻轻拍着她的头，晚意的感受她都明白，想到以后要面对这一家子的豺狼虎豹，亲事还没定，这女儿去了，守孝三年，这孩子的亲事是要彻底耽误了……
祖孙俩正说着话，只见落夏过来禀报：“三小姐，四小姐哭晕在灵堂前了，您快去瞧瞧吧！”晚意顿时脸色难看起来，这梁晚晴，什么时候作妖不行，非要这个时候显眼！
晚意对着周氏说道：“外祖母您去我院子里休息，我得空了就去院子里找您。”周氏点点头，扶着黎妈妈的手朝着清和院走去。
晚意走向灵堂，看见坐在偏厅美人榻上的宋姨娘以及她怀里的梁晚晴，只见梁晚晴脸色十分苍白，显得憔悴不堪。宋姨娘赶忙说道：“四小姐实在痛不欲生，加上昨夜难过的一夜未睡，许是伤心过度的缘故才晕倒的。”
灵堂前上香的世家小姐和夫人都不住的点头，窃窃私语的称赞着这位孝心至诚的四姑娘，虽然身为庶女，但这份孝心倒是值得肯定。
梁晚晴的这番做派气的站在偏厅门外的烨询脸上青筋暴起，憋的脸色通红，梁盛询倒是一副就是如此的模样，梁晚舒正准备开口，晚意朝着她摇摇头，二姐姐已经定了人家，不能在这个时候让二姐姐染上口舌是非。
晚意似笑非笑道：“若四妹妹再装一会儿，我母亲说不定会被四妹妹气的活过来！”
梁晚晴还是一副柔弱模样，气若游丝的回道：“三姐姐，我真的只是太难过而已，嫡母在世对我诸般照顾，如今她去了，我心里是真的难过……”说着就扑在宋姨娘的怀里哭的浑身颤抖。梁盛询也一副为妹妹打抱不平的神情，助威似的从门外走进来站在宋姨娘的身旁。
周遭响起了议论声，大家本还觉得这三姑娘可怜，如今对一个庶妹，却如此咄咄逼人，实在是没有容人之量。晚意本想着相安无事的办完母亲的葬礼，却没想到这母女俩为了树立自己的名声，不惜踩着母亲的葬礼当台阶，顿时火冒三丈：“若是仔细说起来，当真是我不如四妹妹，自从母亲卧病在床，四妹妹便日日在小佛堂为母亲诵经祈福，一次也没有探望，倒是在妹妹关在佛堂抄写经书的期间，下人们在城外的山上，在四方井大街的广聚楼，在前门大街的胭脂铺子里，到处都有四妹妹的身影呢！“
在场的夫人们都见惯了内宅的各种腌臜事，晚意一说倒是明白了个十成十，这四姑娘看着花朵一般娇弱，没想到撒谎后却没藏好行迹，真是愚蠢！顿时目光都有些不屑，梁晚晴却慌忙辩解：“不可能，我日日都在诚心抄写经书，我身边的采青可是能为我作证的！再说了，不是我不去看望嫡母，是你不让我去的，哪里是我不想去！”
晚意倒真是笑了：“先不说是不是我不让你去，你其实一次也没有去过，只是让身边的婢女来禀报一声要来看望，人我都没见到一次，若是真心看望嫡母，我想着也要是走到汀沐院门口被拒绝了才算看望吧？何况你找身边的采青为你作证，那采青是你的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能证明什么？倒是看见你的仆妇可是不止一人，难道人人都看花了眼？你今日脸上敷的粉是醉胭脂新出的玉容粉吧，这是扑了多厚的粉，玉容粉粉质细腻，但你不知道你已经哭花了，脸上都是泪水冲出来的脂粉的痕迹么！来为嫡母守灵，你却费尽心思在打扮上，还敢说你有孝心！”
这就是一桩扯不清的家务事，但随后梁晚晴慌忙用绢帕擦拭脸庞却赶忙停住的动作被众人看的一清二楚，若是本来对这件事将信将疑的众人现下却是对晚意的话信了个十成十，这四小姐拿着死人的孝顺做文章，真是无耻至极！
虽然旁边偏厅里的男客看不到这边偏厅里发生了什么，但周遭却是很安静，晚意说话却是能够清楚的传进来，女眷的议论也能时不时传进来，正在偏厅待客的梁子春脸色十分难看，众人表情却都各自不同，姜兆阳脸上一派担忧，但前来吊唁的苏相却是仿若什么都没有听到，自顾自的喝起了茶水。
晚意点点头，却不同意将池平留下：“我看池平素来都跟在你身边，有他在你身边万事你也方便，我这几天就留在家里，所以还是让他跟着你去吧。”傅南程到也没有勉强，点点头。
等着傅南程和晚意一前一后从亭榭中离开，暗处却是有两双眼睛也看了个真切，梁晚晴等到晚意携着碧青拐到了去前院的抄手游廊才慢慢从暗处走出来，采青看着四姑娘咬牙切齿的模样胆战心惊，赶忙上前将梁晚晴扔到地上的海棠花绢帕捡起来拿给梁晚晴，看了看四处无人还是硬着头皮劝道：“小姐，我们还是去找姨娘商议对策为好，这里人来人往的，怕被谁看了去。”梁晚晴上前狠狠的在采青手臂上掐了起来，疼的她直打哆嗦，却只能含泪受着，并不敢痛呼出声，否则只会招来四小姐更无情的处置。
梁晚晴却突然心情好了起来：“世子是我的，若是我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她梁晚意不就仗着出身好，哼，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些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我看她还怎么嫁到定国公府去！”想想自己刚刚冒出的绝妙计策，急急带着采青去找宋姨娘商量去了。
晚意回到灵堂，见着吉祥观的道士已经开始念经，念了几遍度人经后就被安排着下去歇着，晚意又着意亲自去安排了几宗事情，等到第二天崔氏来的时候，这个三姑娘是一晚上没合眼，倒是大姑娘跪的东倒西歪，睡的正香。
晚意早饭还未安排妥当，就有人通传周氏亲自坐了马车来了梁府，晚意接到通传亲自去门外迎接，只见周氏扶着黎妈妈的手，难过的说不出来话，只见了一面，自己从小疼爱的姑娘就这么没了，周氏下了马车，脚凳都不踩，径直跌跌撞撞走向晚意，问道：“刚见面还好好的，你母亲的身子纵然再不好，也不该衰败的这么快？到底是怎么回事？”
晚意见了外祖母哀痛的样子，这些天隐忍的心酸又忍不住，抱着周氏局失声痛哭起来。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外祖母母亲是被大姐姐气死的，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外祖母母亲最终还是死于中毒？这些自己都有些承受不住，心痛难忍，何况外祖母身子并不好，一时左右为难。
周氏轻抚摸着晚意的背，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看到这祖孙俩抱头痛哭也是一阵唏嘘，周氏坚强了一辈子，想到去世的女儿和眼前十几岁就没有母亲庇佑的外孙女，到底还是忍不住泪如雨下。
晚意迎着外祖母朝灵堂走去，捡着说了说母亲的死和诸多安排。听完晚意的话，周氏问道：“你大姐姐现下在哪？”
晚意说道：“还在灵堂里跪着。”
周氏说道：“让她到你母亲院里的花厅来。”
梁婉琼听到周氏来了，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整了整丧服到汀沐院去。
看见梁婉琼走进来，周氏扶着黎妈妈的手走过来，梁婉琼刚想给外祖母告状，却猝不及防被周氏一巴掌打倒在地。
梁婉琼楞在地上回不过神来，这外祖母怎么不问青红枣白就打自己，何况自己好歹也是做了主母的人，怎么能一个个打自己的脸！可是她却半个字都不敢反驳，梁家想来是不会再给自己助益了，外家两个舅舅马上就要起复，若是惹了外祖母不快，没了外家的助益，那些小贱蹄子们定会把自己踩在脚下！
想到这里，梁婉琼痛哭喊道：“我是无心的，外祖母，我真不知母亲的身子已经差到这个地步了，求外祖母原谅我……”说完就抱着周氏的腿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身后的玉秀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上前把自己主子扶起来。倒是站在周氏身边的黎妈妈看向梁婉琼的眼神里带了一丝鄙夷，但很快消失不见，在内宅呆了几十年，这表小姐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大家心里都清楚，端看自家太夫人怎么打算了。
晚意看了看梁婉琼的苦肉计，这些小伎俩对梁太夫人或许管用，但对于周氏来说却是不一定会奏效。但梁婉琼死不认错的态度晚意是万分厌恶，便不再看她，招手让寸步不离的碧青去端一碗茶水给外祖母。
周氏压抑了心中的怒火，一个是女儿，一个是从小疼爱的外孙女，扶着黎妈妈的手握紧又松开，终于下定了决心：“丧事过后，我会交代你两个舅舅，以后姜家的门你也不要踩，我可以纵容你，娇惯你，但不能允许你变的心思歹毒，自私自利！哪怕是算计自己的母亲和姐妹都毫不犹豫，我们姜家容不下这样的表小姐，你好自为之！”
周氏带着晚意回了灵堂，给女儿上了香，又和晚意走到了抄手游廊。斟酌着对晚意说道：“你大姐姐长成今天的心思，我和你母亲都有错处，我说那些话，不过是想让她清醒一下，你不要恨她，毕竟你们是一母同胞的姐妹。”
晚意握着周氏的手道：“外祖母，这辈子我都不能原谅她，我不恨她，因为她对我来说已经是一个陌生人，您为我们思虑这么多，但我有自己的想法，还请外祖母原谅。”
周氏叹口气，抱着晚意，轻轻拍着她的头，晚意的感受她都明白，想到以后要面对这一家子的豺狼虎豹，亲事还没定，这女儿去了，守孝三年，这孩子的亲事是要彻底耽误了……
祖孙俩正说着话，只见落夏过来禀报：“三小姐，四小姐哭晕在灵堂前了，您快去瞧瞧吧！”晚意顿时脸色难看起来，这梁晚晴，什么时候作妖不行，非要这个时候显眼！
晚意对着周氏说道：“外祖母您去我院子里休息，我得空了就去院子里找您。”周氏点点头，扶着黎妈妈的手朝着清和院走去。
晚意走向灵堂，看见坐在偏厅美人榻上的宋姨娘以及她怀里的梁晚晴，只见梁晚晴脸色十分苍白，显得憔悴不堪。宋姨娘赶忙说道：“四小姐实在痛不欲生，加上昨夜难过的一夜未睡，许是伤心过度的缘故才晕倒的。”
灵堂前上香的世家小姐和夫人都不住的点头，窃窃私语的称赞着这位孝心至诚的四姑娘，虽然身为庶女，但这份孝心倒是值得肯定。
梁晚晴的这番做派气的站在偏厅门外的烨询脸上青筋暴起，憋的脸色通红，梁盛询倒是一副就是如此的模样，梁晚舒正准备开口，晚意朝着她摇摇头，二姐姐已经定了人家，不能在这个时候让二姐姐染上口舌是非。
晚意似笑非笑道：“若四妹妹再装一会儿，我母亲说不定会被四妹妹气的活过来！”
梁晚晴还是一副柔弱模样，气若游丝的回道：“三姐姐，我真的只是太难过而已，嫡母在世对我诸般照顾，如今她去了，我心里是真的难过……”说着就扑在宋姨娘的怀里哭的浑身颤抖。梁盛询也一副为妹妹打抱不平的神情，助威似的从门外走进来站在宋姨娘的身旁。
周遭响起了议论声，大家本还觉得这三姑娘可怜，如今对一个庶妹，却如此咄咄逼人，实在是没有容人之量。晚意本想着相安无事的办完母亲的葬礼，却没想到这母女俩为了树立自己的名声，不惜踩着母亲的葬礼当台阶，顿时火冒三丈：“若是仔细说起来，当真是我不如四妹妹，自从母亲卧病在床，四妹妹便日日在小佛堂为母亲诵经祈福，一次也没有探望，倒是在妹妹关在佛堂抄写经书的期间，下人们在城外的山上，在四方井大街的广聚楼，在前门大街的胭脂铺子里，到处都有四妹妹的身影呢！“
在场的夫人们都见惯了内宅的各种腌臜事，晚意一说倒是明白了个十成十，这四姑娘看着花朵一般娇弱，没想到撒谎后却没藏好行迹，真是愚蠢！顿时目光都有些不屑，梁晚晴却慌忙辩解：“不可能，我日日都在诚心抄写经书，我身边的采青可是能为我作证的！再说了，不是我不去看望嫡母，是你不让我去的，哪里是我不想去！”
晚意倒真是笑了：“先不说是不是我不让你去，你其实一次也没有去过，只是让身边的婢女来禀报一声要来看望，人我都没见到一次，若是真心看望嫡母，我想着也要是走到汀沐院门口被拒绝了才算看望吧？何况你找身边的采青为你作证，那采青是你的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能证明什么？倒是看见你的仆妇可是不止一人，难道人人都看花了眼？你今日脸上敷的粉是醉胭脂新出的玉容粉吧，这是扑了多厚的粉，玉容粉粉质细腻，但你不知道你已经哭花了，脸上都是泪水冲出来的脂粉的痕迹么！来为嫡母守灵，你却费尽心思在打扮上，还敢说你有孝心！”
这就是一桩扯不清的家务事，但随后梁晚晴慌忙用绢帕擦拭脸庞却赶忙停住的动作被众人看的一清二楚，若是本来对这件事将信将疑的众人现下却是对晚意的话信了个十成十，这四小姐拿着死人的孝顺做文章，真是无耻至极！
虽然旁边偏厅里的男客看不到这边偏厅里发生了什么，但周遭却是很安静，晚意说话却是能够清楚的传进来，女眷的议论也能时不时传进来，正在偏厅待客的梁子春脸色十分难看，众人表情却都各自不同，姜兆阳脸上一派担忧，但前来吊唁的苏相却是仿若什么都没有听到，自顾自的喝起了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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