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一举数得
晚意松快的过了几日，姚二夫人举行了认亲礼后就急急的回了汝州，说是尽快催着吴家上门，太夫人并没有过多挽留，送了些京城风物就打发刘妈妈送了姚二夫人母子去了渡口。
这日，晚晴刚用完早饭，铺开纸写了几幅字，给大舅舅写了信帮烨询推荐一位教书先生，写好信刚交给落夏去送，知秋就兴高采烈的进来，看见忍冬站在晚意身后伺候笔墨，张口就赶了忍冬出去，晚意蹙蹙眉，并未言语，知秋看到晚意的动作，便老实的低头：“小姐，婢子也是怕她在您身边害了您嘛，大不了我以后不这样了嘛。”
晚意无奈的摇摇头，知秋上去伺候晚意净了手，突然想起正事：“小姐，云萍刚才偷偷来告诉奴婢，说是宋姨娘的院子里中午要了一桌席面，厨房的妈妈们说见着宋姨娘的嫂嫂带着大儿子来了。每次宋姨娘娘家来人，都要送一桌席面过去。”
晚意点点头，此时正好张妈妈走了进来，晚意便说道：“妈妈，你亲自去找罗娘子过来，顺带让执礼处来几个打板子的婆子。”张妈妈重重点了点头，若是当初夫人能这么强硬，还有那起子贱*人什么事！
晚意正翻看着傅南程送进来的一本食谱，据说是前朝宫里流传出来的，晚意正看的入神，张妈妈进来禀报：“小姐，罗娘子来了。”晚意点点头，云竹领了罗娘子进来，晚意斜靠在美人榻上，一身天青色暗花细丝褶缎裙，拿书的手臂衣袖滑落下来，露出一只几近墨色的翡翠镯。罗娘子当即认得这只镯子前些时日是戴在定国公夫人手腕上来着。
晚意并不说话，罗娘子便不作声的老实的站着，张妈妈和知秋站在下首也并不作声。倒是罗娘子内心暗暗叫苦，自己对清和院以及先夫人从来未有怠慢，如今却被叫来作伐子，脸上也是带了些不平的色彩。
晚意看着罗娘子不耐的神色，好奇的问道：“罗娘子，从我记事起你就管着内院，母亲对你也颇为倚重，只是却不知道你管着内院多少年了？”
罗娘子忙整整神色，恭敬答道：“回三小姐的话，奴婢来梁府已经二十四年，操持内院也有将近二十年有余。”
晚意点点头又问道：“人人都说罗娘子八面玲珑，做事机敏，对内宅的规矩更是烂熟于心，只是有时候我想着无论如何八面玲珑，人人称赞，都应当是依着府里规矩行事。”晚意漫不经心的盯着罗娘子，罗娘子却不知道晚意到底想说什么，只是恭敬的应和，并不敢掉以轻心，这个三小姐可不是好惹的。
晚意便真诚的问道：“既如此，若是府里的管事坏了规矩，应如何处置？”
罗娘子回想自己并无疏漏，便回道：“若是内院管事犯错，轻则十下板子，重则五十板子并发卖。”虽说内院的管事妈妈们大多数都已脱了奴籍，但若是真犯了错，该有的处罚是逃不过的。
晚意便吩咐张妈妈：“既如此，念着罗娘子这么多年辛苦，就打五板子吧。”张妈妈走到门口吩咐一声，就有执礼处的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走了进来，但是一看到是罗娘子，犹豫了片刻，但是看看上首的三小姐，还是上前拿了罗娘子准备拖出去。
罗娘子回过神来，不由得大叫：“三小姐，奴婢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却要遭受如此责罚。奴婢不服！”
晚意却示意那两个婆子拖出去，等把罗娘子堵了嘴巴绑在条凳上，晚意站在门口的廊下台阶上，看着下首的诸人，一抬手，两个婆子噼噼啪啪就将五板子打完了，因着晚意在场，婆子们并不敢手软，虽说板子不多，但罗娘子还是痛到脸色苍白。清和院的小丫头们站在院落各处俱是不敢出声，没想到如罗娘子一般风光的人物，三小姐说打就打，看着罗娘子痛不欲生的模样，心里都打了个寒颤。
晚意示意，站在条凳旁边的两个小丫鬟上前扶起了罗娘子，晚意扫了众人一眼，对着罗娘子正色说道：“你虽劳苦功高，但坏了府里规矩，一样责罚，我现在来问你，若是外客来访，是否第一时间要报给你知道？”罗娘子脸色更白，心里已经隐约知道晚意说的是什么，但人来人往，这件事是瞒不住的，便老实回道：“是。”
晚意又问：“为何你没有报于父亲、老祖宗和我知晓？”罗娘子本想狡辩，但还是挣扎着跪在地上，重重磕了头：“是奴婢疏忽，甘愿受罚。请三小姐原谅。”
晚意点点头，接着说道：“偌大一个府邸，却让青年男子不经通传进了内院，家里三个未嫁的女儿和丫鬟仆妇，你将这些女眷的名声置于何地，将梁府的家规置于何地！”
罗娘子更是不敢抬头，这个帽子扣下来，看来自己这管家娘子的位置是保不住了，但目前自己这个错是辩无可辩，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只是不断认错。
晚意看着四周，问道：“你们还觉得我这处罚过于不近人情？”本有些与罗娘子交好的婆子心内还有些怨言，但此刻一听也是怪罗娘子大意，这五板子还是三小姐手下留情，这么大的错，这是发卖都不为过，听了晚意的话，都齐齐应是，俱不敢抬头去看三小姐那迫人的目光。
晚意却是走到罗娘子跟前，亲自扶了罗娘子起来，对着其他人说道：“都散了吧，若是不用心做事，恪守规矩，那么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众人行礼后急忙散去。
晚意对罗娘子说道：“罗娘子，我知道你的心思，我母亲没了，这宋姨娘本没有提了嫡妻的资格，现在四小姐认了通政使司姚家二房夫人做义母，又马上与汝州盐运司副使吴家嫡次子结亲，大哥哥丁忧之后前途也不会差，所以对于宋姨娘的娘家从后院角门进出就不敢阻拦，但你的成全，宋姨娘只会觉得理所应当，并不会念你的人情，相反，你却将这个府里所有的女眷名声拿去做了人情，还是一个根本不会有人认领的人情！”
罗娘子此时已是一阵后怕，今天的事怕是瞒不住，三小姐打了板子不错，但老爷一定会赶自己出府的！都怪自己一时猪油蒙了心！若说原来还对三小姐有怨言，此刻只恨自己被猪油蒙了心！
罗娘子跪在晚意脚边，哀求道：“三小姐救我，求三小姐救我，以后奴婢一定恪守规矩，听小姐的话，求小姐救我！”若是现在还有人能就自己，那只有三小姐了。
晚意接着说道：“你还有些头脑，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只要我在一天，这个嫡妻甚至平妻都不会是宋姨娘，这个家以后只能是小少爷的，其他人，我不会给他染指的机会！我说的，你懂了吗？”
罗娘子抬头看着晚意肃然的脸庞，艳丽之中竟带着些决绝，是啊，这三姑娘日后成了世子夫人，地位甚至都凌驾于老爷之上，再加上自己看着三小姐桩桩件件的处事，有魄力有智谋，这以后还愁小少爷的前程？
罗娘子遂恭敬的说道：“三小姐，最近宋姨娘身边的玉芝频频出府，每次都带着一个包袱，奴婢觉得可疑，便派了人跟着，发现玉芝每次都去不同的当铺，奴婢的人跟近了看到都是些金银首饰，还有些田产铺面的契书。”
晚意和张妈妈几个对视一眼，对罗娘子说道：“接着派人盯紧了，看看能否查到玉芝到底变卖了些什么，再把宋姨娘变卖首饰的事情寻个机会透漏给四小姐知道，看看四小姐作何反应。”
罗娘子连忙称是，晚意遂吩咐碧青扶着罗娘子回去，罗娘子连连拒绝并不敢领受，这碧青姑娘现在是府上第一红人，自己被碧青送了回去，府上人就知道自己并没有被三小姐厌弃，也给足了自己颜面，又告诉所有人，包括宋姨娘，以后再也不会拉拢自己和外院的丈夫，好深的心机！跟了这样的主子，自己定不会让三小姐失望！
送走罗娘子，晚意对张妈妈说道：“着意去打听打听忍冬现下家里情况如何。另外准备些东西，明日我们去大国寺，你去告诉烨儿一声，让他中午来我这儿用饭。”
而傅南程此时正坐在高氏院子里的小花厅，看着母亲美滋滋的吃着面前的一碟点心，并不住嘴的夸赞道：“快尝尝晚意做给我的角子酥，里面居然有糖馅儿，却一点也不甜腻，好吃的很，你快尝尝。”说完眼巴巴的望着傅南程，傅南程失笑，还是拿起一块细细品尝，自己虽不爱甜食，但确实好吃，比之京城有名的一品阁也不遑多让。邱妈妈看傅南程用完，赶紧给自家世子净了手，说道：“世子不知，咱们府上虽也不时送些瓜果点心给三姑娘，但三姑娘却每隔一天就送些点心过来，夫人本就嗜甜，年纪到了却也不敢多吃，但三姑娘的点心不但有甜的，还着意做了许多咸的，像那薏仁糕什么的，还能滋补，真是给夫人乐的不行，最近按着三小姐那按压手法，连夫人的腰痛都减轻了，直嚷嚷着要去郊外骑马呢！”
傅南程倒是有些惊讶晚意还送了糕点过府，不论她送什么，有这份心思就难能可贵。高氏说道：“我今日已经送了帖子去安慧长公主府上，明日你跟着我一起去拜会，毕竟你的亲事还要长公主费心，我小的时候每年回京都要跟她一起玩耍，一开始送我回边关她还哭鼻子呢，回京这些年在京城也多亏了她在女眷中替我周旋，才不至于得罪许多人。小时候，你也是姨母长姨母短的。安慧长公主每年见了你也是高兴的很，赏了你许多东西。”刚说完，又突然说道：“忘了告诉你，你刚出生的时候，你这姨母就说着要把她家的文欣郡主许配给你呢！”
这日，晚晴刚用完早饭，铺开纸写了几幅字，给大舅舅写了信帮烨询推荐一位教书先生，写好信刚交给落夏去送，知秋就兴高采烈的进来，看见忍冬站在晚意身后伺候笔墨，张口就赶了忍冬出去，晚意蹙蹙眉，并未言语，知秋看到晚意的动作，便老实的低头：“小姐，婢子也是怕她在您身边害了您嘛，大不了我以后不这样了嘛。”
晚意无奈的摇摇头，知秋上去伺候晚意净了手，突然想起正事：“小姐，云萍刚才偷偷来告诉奴婢，说是宋姨娘的院子里中午要了一桌席面，厨房的妈妈们说见着宋姨娘的嫂嫂带着大儿子来了。每次宋姨娘娘家来人，都要送一桌席面过去。”
晚意点点头，此时正好张妈妈走了进来，晚意便说道：“妈妈，你亲自去找罗娘子过来，顺带让执礼处来几个打板子的婆子。”张妈妈重重点了点头，若是当初夫人能这么强硬，还有那起子贱*人什么事！
晚意正翻看着傅南程送进来的一本食谱，据说是前朝宫里流传出来的，晚意正看的入神，张妈妈进来禀报：“小姐，罗娘子来了。”晚意点点头，云竹领了罗娘子进来，晚意斜靠在美人榻上，一身天青色暗花细丝褶缎裙，拿书的手臂衣袖滑落下来，露出一只几近墨色的翡翠镯。罗娘子当即认得这只镯子前些时日是戴在定国公夫人手腕上来着。
晚意并不说话，罗娘子便不作声的老实的站着，张妈妈和知秋站在下首也并不作声。倒是罗娘子内心暗暗叫苦，自己对清和院以及先夫人从来未有怠慢，如今却被叫来作伐子，脸上也是带了些不平的色彩。
晚意看着罗娘子不耐的神色，好奇的问道：“罗娘子，从我记事起你就管着内院，母亲对你也颇为倚重，只是却不知道你管着内院多少年了？”
罗娘子忙整整神色，恭敬答道：“回三小姐的话，奴婢来梁府已经二十四年，操持内院也有将近二十年有余。”
晚意点点头又问道：“人人都说罗娘子八面玲珑，做事机敏，对内宅的规矩更是烂熟于心，只是有时候我想着无论如何八面玲珑，人人称赞，都应当是依着府里规矩行事。”晚意漫不经心的盯着罗娘子，罗娘子却不知道晚意到底想说什么，只是恭敬的应和，并不敢掉以轻心，这个三小姐可不是好惹的。
晚意便真诚的问道：“既如此，若是府里的管事坏了规矩，应如何处置？”
罗娘子回想自己并无疏漏，便回道：“若是内院管事犯错，轻则十下板子，重则五十板子并发卖。”虽说内院的管事妈妈们大多数都已脱了奴籍，但若是真犯了错，该有的处罚是逃不过的。
晚意便吩咐张妈妈：“既如此，念着罗娘子这么多年辛苦，就打五板子吧。”张妈妈走到门口吩咐一声，就有执礼处的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走了进来，但是一看到是罗娘子，犹豫了片刻，但是看看上首的三小姐，还是上前拿了罗娘子准备拖出去。
罗娘子回过神来，不由得大叫：“三小姐，奴婢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却要遭受如此责罚。奴婢不服！”
晚意却示意那两个婆子拖出去，等把罗娘子堵了嘴巴绑在条凳上，晚意站在门口的廊下台阶上，看着下首的诸人，一抬手，两个婆子噼噼啪啪就将五板子打完了，因着晚意在场，婆子们并不敢手软，虽说板子不多，但罗娘子还是痛到脸色苍白。清和院的小丫头们站在院落各处俱是不敢出声，没想到如罗娘子一般风光的人物，三小姐说打就打，看着罗娘子痛不欲生的模样，心里都打了个寒颤。
晚意示意，站在条凳旁边的两个小丫鬟上前扶起了罗娘子，晚意扫了众人一眼，对着罗娘子正色说道：“你虽劳苦功高，但坏了府里规矩，一样责罚，我现在来问你，若是外客来访，是否第一时间要报给你知道？”罗娘子脸色更白，心里已经隐约知道晚意说的是什么，但人来人往，这件事是瞒不住的，便老实回道：“是。”
晚意又问：“为何你没有报于父亲、老祖宗和我知晓？”罗娘子本想狡辩，但还是挣扎着跪在地上，重重磕了头：“是奴婢疏忽，甘愿受罚。请三小姐原谅。”
晚意点点头，接着说道：“偌大一个府邸，却让青年男子不经通传进了内院，家里三个未嫁的女儿和丫鬟仆妇，你将这些女眷的名声置于何地，将梁府的家规置于何地！”
罗娘子更是不敢抬头，这个帽子扣下来，看来自己这管家娘子的位置是保不住了，但目前自己这个错是辩无可辩，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只是不断认错。
晚意看着四周，问道：“你们还觉得我这处罚过于不近人情？”本有些与罗娘子交好的婆子心内还有些怨言，但此刻一听也是怪罗娘子大意，这五板子还是三小姐手下留情，这么大的错，这是发卖都不为过，听了晚意的话，都齐齐应是，俱不敢抬头去看三小姐那迫人的目光。
晚意却是走到罗娘子跟前，亲自扶了罗娘子起来，对着其他人说道：“都散了吧，若是不用心做事，恪守规矩，那么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众人行礼后急忙散去。
晚意对罗娘子说道：“罗娘子，我知道你的心思，我母亲没了，这宋姨娘本没有提了嫡妻的资格，现在四小姐认了通政使司姚家二房夫人做义母，又马上与汝州盐运司副使吴家嫡次子结亲，大哥哥丁忧之后前途也不会差，所以对于宋姨娘的娘家从后院角门进出就不敢阻拦，但你的成全，宋姨娘只会觉得理所应当，并不会念你的人情，相反，你却将这个府里所有的女眷名声拿去做了人情，还是一个根本不会有人认领的人情！”
罗娘子此时已是一阵后怕，今天的事怕是瞒不住，三小姐打了板子不错，但老爷一定会赶自己出府的！都怪自己一时猪油蒙了心！若说原来还对三小姐有怨言，此刻只恨自己被猪油蒙了心！
罗娘子跪在晚意脚边，哀求道：“三小姐救我，求三小姐救我，以后奴婢一定恪守规矩，听小姐的话，求小姐救我！”若是现在还有人能就自己，那只有三小姐了。
晚意接着说道：“你还有些头脑，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只要我在一天，这个嫡妻甚至平妻都不会是宋姨娘，这个家以后只能是小少爷的，其他人，我不会给他染指的机会！我说的，你懂了吗？”
罗娘子抬头看着晚意肃然的脸庞，艳丽之中竟带着些决绝，是啊，这三姑娘日后成了世子夫人，地位甚至都凌驾于老爷之上，再加上自己看着三小姐桩桩件件的处事，有魄力有智谋，这以后还愁小少爷的前程？
罗娘子遂恭敬的说道：“三小姐，最近宋姨娘身边的玉芝频频出府，每次都带着一个包袱，奴婢觉得可疑，便派了人跟着，发现玉芝每次都去不同的当铺，奴婢的人跟近了看到都是些金银首饰，还有些田产铺面的契书。”
晚意和张妈妈几个对视一眼，对罗娘子说道：“接着派人盯紧了，看看能否查到玉芝到底变卖了些什么，再把宋姨娘变卖首饰的事情寻个机会透漏给四小姐知道，看看四小姐作何反应。”
罗娘子连忙称是，晚意遂吩咐碧青扶着罗娘子回去，罗娘子连连拒绝并不敢领受，这碧青姑娘现在是府上第一红人，自己被碧青送了回去，府上人就知道自己并没有被三小姐厌弃，也给足了自己颜面，又告诉所有人，包括宋姨娘，以后再也不会拉拢自己和外院的丈夫，好深的心机！跟了这样的主子，自己定不会让三小姐失望！
送走罗娘子，晚意对张妈妈说道：“着意去打听打听忍冬现下家里情况如何。另外准备些东西，明日我们去大国寺，你去告诉烨儿一声，让他中午来我这儿用饭。”
而傅南程此时正坐在高氏院子里的小花厅，看着母亲美滋滋的吃着面前的一碟点心，并不住嘴的夸赞道：“快尝尝晚意做给我的角子酥，里面居然有糖馅儿，却一点也不甜腻，好吃的很，你快尝尝。”说完眼巴巴的望着傅南程，傅南程失笑，还是拿起一块细细品尝，自己虽不爱甜食，但确实好吃，比之京城有名的一品阁也不遑多让。邱妈妈看傅南程用完，赶紧给自家世子净了手，说道：“世子不知，咱们府上虽也不时送些瓜果点心给三姑娘，但三姑娘却每隔一天就送些点心过来，夫人本就嗜甜，年纪到了却也不敢多吃，但三姑娘的点心不但有甜的，还着意做了许多咸的，像那薏仁糕什么的，还能滋补，真是给夫人乐的不行，最近按着三小姐那按压手法，连夫人的腰痛都减轻了，直嚷嚷着要去郊外骑马呢！”
傅南程倒是有些惊讶晚意还送了糕点过府，不论她送什么，有这份心思就难能可贵。高氏说道：“我今日已经送了帖子去安慧长公主府上，明日你跟着我一起去拜会，毕竟你的亲事还要长公主费心，我小的时候每年回京都要跟她一起玩耍，一开始送我回边关她还哭鼻子呢，回京这些年在京城也多亏了她在女眷中替我周旋，才不至于得罪许多人。小时候，你也是姨母长姨母短的。安慧长公主每年见了你也是高兴的很，赏了你许多东西。”刚说完，又突然说道：“忘了告诉你，你刚出生的时候，你这姨母就说着要把她家的文欣郡主许配给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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