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何为王？
“吾为王，纵使国已灭，民皆亡，王亦会为他们守住最后的希望。”
一道威严的声音，从宝座上的那团光影中传出，光影逐渐淡化，从中显出一名头戴冕旈，身着玄色龙章礼服之人。但面上的光影未完全散去，似乎是这个人有意为之。
这龙袍男子看着江枂，眉头紧缩。
“你这天选之人，体内能量为何如此匮乏，这样怎能拯救苍生，怎能还天地一个乾坤朗朗？实在是太弱了。”
话语中开始带着轻蔑与不屑，但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威严气息未曾削弱半分。
“若仅是如此，你不配得到我的帮助。”
江枂听出了这龙袍男子语气中的不善之处，他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缘无故就被一个奇怪的家伙告知要世界末日了，然后带到全是怪物的地方；无缘无故被遗忘在其他宇宙，在那里一个人呆着空无一人的虚空中好几个月；又无缘无故被这个宇宙的意志领着来到你这里，就在刚才我还差点死掉……
我实在想不到，我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经历，就因为那个你们都说的天选之子？这未免太儿戏了，让一个普通人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去以拯救世界为目标。
现在你又说这些话，说真的，现在还在外面的世界意志朝汐是一个挺好的家伙，我尊敬她，也愿意帮她的忙。同时，为了我自己的世界，我也很乐意配合你们。
但，这一切是建立在你们尊重我的情况下。我知道你的实力强大，也能判断出我现在的实力微弱，你想杀我不比捏死一只蚂蚁困难。但你要知道，你能毁灭我，你却永远都打败不了我。”
“我的意志，可比你想象的更强大！”
“哼！”龙袍男子的脸色愠怒，一声冷哼，江枂的心神瞬间失守，过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
龙袍男子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仿佛是在给江枂自行调节的时间。
“现在，你还认为我无法打败你吗？在我眼里，摧毁你的意志，可比你想象的要容易得多。”
“我这王者的实力，是你终身而不可及的！”
“或许吧……”江枂的身形摇摇晃晃，意识上的恍惚给他的身体也带来了影响。
他挤出一丝笑意，面容看起来有些可恐：“但你要知道，我的意志有没有被摧毁不是你说的算，而是我说了算！”
“来吧，尽你所能，但我不会认输！”
江枂发出了这样的宣言，随后闭目。紧绷的身躯等待着一会可能来临的痛苦，或是一瞬间的毁灭。
“呵……”
他听到王座上的人发出的一声轻笑。
是嘲讽吗？还是要以另一种方式打碎我的意志，践踏我的尊严？管他呢，实力面前我只能默默承受，但我不会轻易屈服。
江枂在心底暗自思量。
其实他自己也感觉有些奇怪，自己并不是那种对事情死磕到底的性格，以前自己面对这类事情也认怂过，但为何这次会做出如此选择？
想不通，但也不想再想了，刚才的阵痛还在头脑中回荡，就这样吧。
过了良久，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身体却有了一些别的感受，有微风、有落叶、有虫鸣……
江枂诧异的睁开了眼睛，在睁开的那一刻瞳孔微缩。
“这是……”
自己所处的位置从那巍峨大殿变成了一处溪流旁边的小亭！
四周满是不知名的植物，在微风的吹拂下阵阵香气传来，有小虫在随着潺潺的流水鸣叫，清晰悦耳，身处于此，能让人不知不觉中放松下来。
自己面前是一副桌椅，看上去是以周围那不知名的树木为材制作的，质感很好。
案桌上摆放着茶壶茶具，有热气于壶盖上升腾而出，伴随着点点不同于周围环境的香气。
对面是一个高挑的男子，虽然他已还了常服，虽然仍看不清他的脸，但江枂能认出，这是之前自称为“王”的那个人。
“你这是……”
江枂疑惑道，他想不清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对自己没有敌意，那之前为何要这样做；如果抱有敌意，现在又为什么要把环境变成这样，这并不合理。
对面的人挑挑眉，说：“王的心胸可比你想象的更广阔！”
刚才难道不是我一直在被打击吗？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
江枂腹诽道。
“不不不，”这个人先是说出了三个‘不’字，随后起身拿起茶壶，往两人面前的茶杯中斟了半盏，浅酌几口后才接着说：“也就是因为我的国已经终结，不然以你之前那些话，我高低得治你个不敬之罪。”
“呵，封建制度就是这么无理且残暴……等等，怎么你也能听到我心底的声音？”江枂作为一个新时代的青年，先是吐槽了制度，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心声又被窃听到了。
面对江枂的质疑，男子不紧不慢的又喝了几口茶水，又不是江枂估计自己打不过他，说不定都要忍不住动手了。
“别误会，我可没有‘窃听’，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因为在这一方世界中，比我弱的人在我面前都如同一张不设防的白纸，所思所想都瞒不过我的眼睛。”
带着莫名的笑意，男子说出了缘由。
“可恶，实力强就能为所欲为了吗？”江枂攥紧了拳头，一半是因为这现实，一半是被男子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欠揍表情给气到了。
虽然男子没有回应什么，但他笑眯眯的表情，让江枂感觉到他好像在说：是的。
“先喝茶。”男子招呼道，“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好茶，你在外界绝对是喝不到的。”
江枂抱着舒缓自己郁闷心情的打算，准备品尝被大力夸赞的茶水。
唔，外表看上去不错……也有让人心旷神怡的香气……试试吧。
摸着温度适中，江枂一口饮下。
“恩？怎么没有味道？”江枂诧异道，这茶水的味道和白水无异。看了看对面的男子，他还在一脸惬意的品尝着茶水。这不，已经沏第三杯了。
听到了江枂的疑问，男子暂停了沏茶的动作，转而向江枂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随即又开始了他的沏茶——品茶流程。
难道这是要多喝和慢喝才能品出味道？根据男子的动作，江枂想到了这个可能性，往对面看看，男子的脸上笑容越发浓郁。
恩，再多喝两杯试试。
江枂一改先前牛饮喝法，转为细品慢咽。
没味！
没味！
还是没味！
三杯了，算上第一杯，已经四杯了，还是没尝出味道。
看着对面的男子还是一副享受的模样，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舌头出了问题？
一口饮毕，男子像是漫不经心的样子，终于开口，道：“二僧观庙前风幡自动，少者问曰‘风动？幡动？’答曰‘仁者心动’。”
难道，这种茶需要用心去体悟吗？恩，再试一次。
江枂又自己重新沏了一杯茶，这次他喝茶的时候不仅用舌头感受，还用心去体会。
体会茶叶的形态；体会茶水的经过食道，最终流入胃部的过程；想象着茶叶的来源……
还是没味道啊！
江枂怒急掀桌。
男子随手一指，倾倒的桌子与半空中倾斜的茶壶就自行回归原位，同时在江枂面前表演了一个“覆水能收”。
江枂在掀桌后突然冷静了下来，暗自检讨，自己再怎么样都不能做出这样的举动啊。
“哈哈，哈哈哈哈……”
男子突然大笑起来，整的江枂一头雾水。
待男子笑够，他才略有感慨的说了一句，虽然在江枂眼中充满了造作。
“记忆中的味道，还是这么好啊！”
江枂回过味来。
“等等，你是说，这个是你记忆中的味道？”
“是啊，就着白水，也能让我感受到以往的、令人怀念的味道，记忆真是个好东西啊！”男子脸上浮现出感慨且陶醉的神情。
唔，这已经是江枂今天不知道第几次想揍对面的人一顿了，但考虑的硕大的实力差距。不，再被气下去，说不定自己就要变成那扑火的飞蛾了。
男子却突然怅然起来：“你觉得，我是在逗你玩？”
江枂：难道不是吗？
“告诉你一件事吧，在心中的世界，一切都有可能。这也是……我唯一能回忆到那茶香的办法了。”
莫名的，周围升起忧郁的气氛，男子的眉宇间蕴满了悲伤，让人不忍打断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良久之后，男子呼出一口气。
“呼，缅怀过去的时间已经结束，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展望未来。”
男子发出了这样的宣言。
“好吧，先告诉我你是谁？”江枂看男子回复到了正常，于是问出了他疑惑了很久的问题。
“别急，我们轮流问答，我先来回答你的问题。”
不等江枂同意，男子接着说道。
“我有过很多称呼，皇、王、帝、希望、最后的守望者、引领未来的先行者等等，你喜欢哪个称呼？”
“恕我直言。”江枂抱拳向前：“这些称呼我都难以说出口，你说一个我能接受的称呼。”
“可以啊，”男子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你知道那种，漂浮在星球大气上的，纯色物体吗？”
“你是说，云吗？”
“你们那里叫‘云’啊，挺好听的啊，那你说我就叫‘云’怎么样？自由自在，不受拘束。”
江枂思量片刻，同意了，在他的感觉中，‘云’比那些中二或过长的名字好说出口多了。
“那么，现在该我问了。”男子看起来有些期待。
“我问你，你们那里对‘王’的定义是什么样的？或者是，何为‘王’？”
一道威严的声音，从宝座上的那团光影中传出，光影逐渐淡化，从中显出一名头戴冕旈，身着玄色龙章礼服之人。但面上的光影未完全散去，似乎是这个人有意为之。
这龙袍男子看着江枂，眉头紧缩。
“你这天选之人，体内能量为何如此匮乏，这样怎能拯救苍生，怎能还天地一个乾坤朗朗？实在是太弱了。”
话语中开始带着轻蔑与不屑，但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威严气息未曾削弱半分。
“若仅是如此，你不配得到我的帮助。”
江枂听出了这龙袍男子语气中的不善之处，他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缘无故就被一个奇怪的家伙告知要世界末日了，然后带到全是怪物的地方；无缘无故被遗忘在其他宇宙，在那里一个人呆着空无一人的虚空中好几个月；又无缘无故被这个宇宙的意志领着来到你这里，就在刚才我还差点死掉……
我实在想不到，我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经历，就因为那个你们都说的天选之子？这未免太儿戏了，让一个普通人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去以拯救世界为目标。
现在你又说这些话，说真的，现在还在外面的世界意志朝汐是一个挺好的家伙，我尊敬她，也愿意帮她的忙。同时，为了我自己的世界，我也很乐意配合你们。
但，这一切是建立在你们尊重我的情况下。我知道你的实力强大，也能判断出我现在的实力微弱，你想杀我不比捏死一只蚂蚁困难。但你要知道，你能毁灭我，你却永远都打败不了我。”
“我的意志，可比你想象的更强大！”
“哼！”龙袍男子的脸色愠怒，一声冷哼，江枂的心神瞬间失守，过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
龙袍男子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仿佛是在给江枂自行调节的时间。
“现在，你还认为我无法打败你吗？在我眼里，摧毁你的意志，可比你想象的要容易得多。”
“我这王者的实力，是你终身而不可及的！”
“或许吧……”江枂的身形摇摇晃晃，意识上的恍惚给他的身体也带来了影响。
他挤出一丝笑意，面容看起来有些可恐：“但你要知道，我的意志有没有被摧毁不是你说的算，而是我说了算！”
“来吧，尽你所能，但我不会认输！”
江枂发出了这样的宣言，随后闭目。紧绷的身躯等待着一会可能来临的痛苦，或是一瞬间的毁灭。
“呵……”
他听到王座上的人发出的一声轻笑。
是嘲讽吗？还是要以另一种方式打碎我的意志，践踏我的尊严？管他呢，实力面前我只能默默承受，但我不会轻易屈服。
江枂在心底暗自思量。
其实他自己也感觉有些奇怪，自己并不是那种对事情死磕到底的性格，以前自己面对这类事情也认怂过，但为何这次会做出如此选择？
想不通，但也不想再想了，刚才的阵痛还在头脑中回荡，就这样吧。
过了良久，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身体却有了一些别的感受，有微风、有落叶、有虫鸣……
江枂诧异的睁开了眼睛，在睁开的那一刻瞳孔微缩。
“这是……”
自己所处的位置从那巍峨大殿变成了一处溪流旁边的小亭！
四周满是不知名的植物，在微风的吹拂下阵阵香气传来，有小虫在随着潺潺的流水鸣叫，清晰悦耳，身处于此，能让人不知不觉中放松下来。
自己面前是一副桌椅，看上去是以周围那不知名的树木为材制作的，质感很好。
案桌上摆放着茶壶茶具，有热气于壶盖上升腾而出，伴随着点点不同于周围环境的香气。
对面是一个高挑的男子，虽然他已还了常服，虽然仍看不清他的脸，但江枂能认出，这是之前自称为“王”的那个人。
“你这是……”
江枂疑惑道，他想不清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对自己没有敌意，那之前为何要这样做；如果抱有敌意，现在又为什么要把环境变成这样，这并不合理。
对面的人挑挑眉，说：“王的心胸可比你想象的更广阔！”
刚才难道不是我一直在被打击吗？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
江枂腹诽道。
“不不不，”这个人先是说出了三个‘不’字，随后起身拿起茶壶，往两人面前的茶杯中斟了半盏，浅酌几口后才接着说：“也就是因为我的国已经终结，不然以你之前那些话，我高低得治你个不敬之罪。”
“呵，封建制度就是这么无理且残暴……等等，怎么你也能听到我心底的声音？”江枂作为一个新时代的青年，先是吐槽了制度，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心声又被窃听到了。
面对江枂的质疑，男子不紧不慢的又喝了几口茶水，又不是江枂估计自己打不过他，说不定都要忍不住动手了。
“别误会，我可没有‘窃听’，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因为在这一方世界中，比我弱的人在我面前都如同一张不设防的白纸，所思所想都瞒不过我的眼睛。”
带着莫名的笑意，男子说出了缘由。
“可恶，实力强就能为所欲为了吗？”江枂攥紧了拳头，一半是因为这现实，一半是被男子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欠揍表情给气到了。
虽然男子没有回应什么，但他笑眯眯的表情，让江枂感觉到他好像在说：是的。
“先喝茶。”男子招呼道，“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好茶，你在外界绝对是喝不到的。”
江枂抱着舒缓自己郁闷心情的打算，准备品尝被大力夸赞的茶水。
唔，外表看上去不错……也有让人心旷神怡的香气……试试吧。
摸着温度适中，江枂一口饮下。
“恩？怎么没有味道？”江枂诧异道，这茶水的味道和白水无异。看了看对面的男子，他还在一脸惬意的品尝着茶水。这不，已经沏第三杯了。
听到了江枂的疑问，男子暂停了沏茶的动作，转而向江枂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随即又开始了他的沏茶——品茶流程。
难道这是要多喝和慢喝才能品出味道？根据男子的动作，江枂想到了这个可能性，往对面看看，男子的脸上笑容越发浓郁。
恩，再多喝两杯试试。
江枂一改先前牛饮喝法，转为细品慢咽。
没味！
没味！
还是没味！
三杯了，算上第一杯，已经四杯了，还是没尝出味道。
看着对面的男子还是一副享受的模样，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舌头出了问题？
一口饮毕，男子像是漫不经心的样子，终于开口，道：“二僧观庙前风幡自动，少者问曰‘风动？幡动？’答曰‘仁者心动’。”
难道，这种茶需要用心去体悟吗？恩，再试一次。
江枂又自己重新沏了一杯茶，这次他喝茶的时候不仅用舌头感受，还用心去体会。
体会茶叶的形态；体会茶水的经过食道，最终流入胃部的过程；想象着茶叶的来源……
还是没味道啊！
江枂怒急掀桌。
男子随手一指，倾倒的桌子与半空中倾斜的茶壶就自行回归原位，同时在江枂面前表演了一个“覆水能收”。
江枂在掀桌后突然冷静了下来，暗自检讨，自己再怎么样都不能做出这样的举动啊。
“哈哈，哈哈哈哈……”
男子突然大笑起来，整的江枂一头雾水。
待男子笑够，他才略有感慨的说了一句，虽然在江枂眼中充满了造作。
“记忆中的味道，还是这么好啊！”
江枂回过味来。
“等等，你是说，这个是你记忆中的味道？”
“是啊，就着白水，也能让我感受到以往的、令人怀念的味道，记忆真是个好东西啊！”男子脸上浮现出感慨且陶醉的神情。
唔，这已经是江枂今天不知道第几次想揍对面的人一顿了，但考虑的硕大的实力差距。不，再被气下去，说不定自己就要变成那扑火的飞蛾了。
男子却突然怅然起来：“你觉得，我是在逗你玩？”
江枂：难道不是吗？
“告诉你一件事吧，在心中的世界，一切都有可能。这也是……我唯一能回忆到那茶香的办法了。”
莫名的，周围升起忧郁的气氛，男子的眉宇间蕴满了悲伤，让人不忍打断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良久之后，男子呼出一口气。
“呼，缅怀过去的时间已经结束，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展望未来。”
男子发出了这样的宣言。
“好吧，先告诉我你是谁？”江枂看男子回复到了正常，于是问出了他疑惑了很久的问题。
“别急，我们轮流问答，我先来回答你的问题。”
不等江枂同意，男子接着说道。
“我有过很多称呼，皇、王、帝、希望、最后的守望者、引领未来的先行者等等，你喜欢哪个称呼？”
“恕我直言。”江枂抱拳向前：“这些称呼我都难以说出口，你说一个我能接受的称呼。”
“可以啊，”男子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你知道那种，漂浮在星球大气上的，纯色物体吗？”
“你是说，云吗？”
“你们那里叫‘云’啊，挺好听的啊，那你说我就叫‘云’怎么样？自由自在，不受拘束。”
江枂思量片刻，同意了，在他的感觉中，‘云’比那些中二或过长的名字好说出口多了。
“那么，现在该我问了。”男子看起来有些期待。
“我问你，你们那里对‘王’的定义是什么样的？或者是，何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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