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惨死罪牢

    也是同样等不到落雪的冬天，十五岁的秦若雪第一次见到二皇子萧澜风，那时他不过十七，一袭浅蓝苏绣锦袍，虽是寒冬，却如春天般温暖。

    秦家是有爵位的世家，二皇子是圣上的次子，是受疼爱的幼子，两人又是远方表亲，秦若雪天真的以为秦家会将她许配给二皇子。

    频繁往来的书信，大街上刻意的偶遇，心里的羞涩和激动。

    但秦家将她送入大皇子府为侧妃，她是萧澜归的第一位妾室。

    出嫁前夕，她翻窗溜去和萧澜风私会。秦若雪哭花了涂抹精致的妆，萧澜风亦流露惋惜的神情。

    “风哥哥，我们还有机会吗？”

    萧澜风低眸：“有。”

    “真的吗，你认为有机会吗，可是大皇子如果登基，我便是皇妃，彻底没有可能。”

    “将来你做了皇妃，若雪，你一定要收敛性情，不露声色。”萧澜风伸手抚摸秦若雪的秀发。

    “是，若雪知道，母亲也交代我，不要卷入宫斗，要与人为善，温婉体贴……”

    秦若雪犹犹豫豫，试探他：“风哥哥，如果，我说如果，你能当上皇帝？”

    萧澜风抬眼注视她，但并不震惊，面色平常地问：“他是嫡长子，有皇后的支持，我母妃早逝，不敢奢求帝位。”

    “或者……”萧澜风迟钝一下，说：“算了，你安心嫁入王府吧，若雪，忘记本王，不要再联系本王了。”

    “殿下……”

    “若雪，待雪花漫天，本王便会见你。”

    窗外终于飘了雪花，零零散散，晶莹剔透，落地成雪。

    一朵雪花飘进牢里，秦若雪用手指捻住，融化成一滴水。牢门被推开，昏昏暗暗看不清脸色，似乎是太监模样的人，说：“明日陛下回宫，便会知道你私会外男之事。”

    “王爷，可好？”

    “噗，”那人笑出声，“自身难保了，还牵挂情夫。”

    “你个阉人懂什么？”

    “我是不懂，但我懂此刻你不过是阶下囚。”太监暗笑。

    “要杀要剐我随圣意，我无悔。”

    “你无悔，你们秦家，猜猜能活几人？”

    “若非他们巴结大皇子，我早就被嫁给风哥哥！”秦若雪愤愤地叫唤，头发散乱，灰头土脸，全无往日高贵端庄的样子。

    太监直接转身离去。

    深夜，秦若雪蜷缩在草席上，万念俱灰，送来的饭食也没动。突然，外面传来清晰的婴儿哭声，接着是分辨不清的阴森鬼叫。

    “啊啊啊啊啊！”吓得秦若雪爬到角落里。

    一阵黑影在窗外闪去。

    “什么人？”

    “秦若雪，拿命来。”小孩刺耳的叫声划破天穹。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都是萧澜风让我做的，都是他指示的，都是他贪图帝位，你去找他偿命。”

    “唔啊，唔啊。”哭声持续不断。

    牢外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却看不到人，脚步声环绕秦若雪。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

    清晨，狱卒发现死亡的秦若雪。

    “陛下自会处置，娘娘何必脏了自己的手。”玫红为阴娴插上金雀钗。

    “我只是试探她的心性，想不到，她竟沦落成笑话。

    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