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抉择
“或许，只有一人可以帮你破局。”
亦是没有太大把握，但李瑒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位可以扭转局势。
“大王请说，是谁？”
本已放弃，怎知峰回路转，张尘心中大喜，焦急的询问道。
“本来若是家父仍在，也可帮你一二，但此时却不行了。”
“张舍人这件事，唯有宁王出面，才能帮你了。”
道出皇伯李宪的名讳，李瑒知晓，此时陛下唯一可信之人，只有这位曾经三辞太子的宁王了。
“啊，大王所言可有把握？”
听到宁王李宪的名讳，张尘陷入犹疑，毕竟李宪曾抚养寿王李琩十年之久，情同父子，真的会因为自己的只言片语，便帮助自己？
“没有办法，只能一试，就看张舍人是否能说服皇伯父了。”
无奈的摊了摊手，李瑒此时帮助张尘，完全是为了还人情，否则也不愿涉险。
“好吧，那便麻烦大王了！”
即便自己巧舌如簧，张尘也没把握劝服宁王，毕竟自己对于这位心平气和的王爷，实在不慎熟络。
见到张尘答应，李瑒忙让人准备车马，择日不如撞日，刚巧他听闻这几日沐平公主回王府探亲，伯父心情甚好。
不多时，二人同乘一车，赶往宁王府。
“快到了！”
听到李瑒的提醒，张尘掀起一角车帘，看到不远处的宁王府。
大气磅礴的王府，尽显富丽堂皇，张尘暗叹果然是陛下最为信重的兄弟，似乎看到了几分希望。
车马停在府前，荥阳王李瑒命侍从递上访帖，静候佳音。
不多时，宁王府的侍从将荥阳王引入王府，但却拦住了随行的张尘。
“大王，这位是？”
“这乃本王的贵客，有事拜访伯父。”
见到李瑒言辞凿凿，侍从也不敢怠慢，忙前去通报。
“大王，荥阳王带了个客人，说要一同见您，可否？”
“客人？既然是贤侄的贵客，那便见一见吧！”
仔细欣赏着手中的青花瓷，李宪稍一思量，并未在意，让侍从请来。
见到侍从归来，张尘心中紧张，不知宁王是否愿意相见。
“大王，请！”
将二人请入府内，侍从前方引路，不多时，来到了李宪的书房。
“皇伯父，近来身体可好？”
进入屋内，李瑒看到熟悉身影，忙关心问道。
“近日很好，侄儿有何事？”
听到李瑒的声音，李宪放下手中的青花瓷，转身望去。
“咦，这位是？很是眼熟！”
见到李瑒的贵客，李宪感觉甚是眼熟，但又想不起是谁？
“伯父，这是张令公之子，中书舍人张尘！”
既然李宪问了，李瑒便赶忙介绍张尘，毕竟此前二人应该见过，只是不太熟悉。
“哦？原来如此，那你们所来何事呢？”
神色稍显严肃，李宪明白这位宰相之子来见自己，本就不合规矩，但他愿意冒着如此大的风险，自然有重要之事。
“大王，近些时日，您去探望过陛下么？”
既来之，则安之，张尘直言询问，希望能博取李宪的信任。
“这是你该问的么？”
宁王李宪脸色大变，未曾想到张尘竟然问出如此问题，高声呵斥！
李宪的勃然大怒，让李瑒不知所措，但张尘却心中大喜，其实自己最害怕李宪模棱两可的态度，那便有可能被武惠妃拉拢，但见到如此反应，李宪则必然忠于皇帝，那自己就有机会说服他。
赶忙施以大礼，张尘郑重的道歉，而后将近些时日的一切，徐徐道出，并将其中利害分析明朗，希望宁王能以大局为重。
听完张尘所说，宁王李宪一时间陷入沉默，作为陛下最信重的兄弟，他明白此间的利害，但却不能只凭借张尘只言片语，便完全相信。
眼见陷入僵局，李瑒咬了咬牙，决定帮张尘一把。
“伯父，此前家父在世之时，和您最为亲近，您应该相信侄儿吧。”
“这位张舍人，此前在宣州一案，秉公执法，帮助幼弟洗脱罪责，也算是侄儿的恩人，您就信他一次！”
听到李瑒的求情，宁王李宪神情复杂，前些时日，五弟的薨逝，让陛下和自己深感痛心，但……
“咦，大哥哥，是你！”
一道悦耳的女声入耳，屋内众人皆是回首望去，张尘看到了半年未见的沐平公主，眼前一亮。
“臣拜见公主，许久未见，公主可好？”
这或许是张尘唯一的机会，毕竟沐平公主深受陛下和宁王的宠爱，若她能帮自己说话，则此事或许可成！
“我，一切都好！”
略显娇羞的答复，沐平公主望着张尘，对这个年轻的公子抱有几分爱慕。
看出了孙女对张尘的信任，宁王李宪此前也曾听陛下提过几次，没想到这两个年轻人，确有些缘分。
稍作思量之下，李宪终是下定决心，让沐平公主先行出去，而后开口说道。
“张舍人，虽然十八郎是本王一手带大，亲如父子，但怎奈他时运不济啊。”
了解武惠妃的秉性，宁王李宪感慨万分，唏嘘不已。
“但你要想清楚，这件事，一旦插手，你就不能回头，不后悔么？”
郑重的望着张尘，李宪发自内心的告诫，希望其能够迷途知返。
“大王，您当年让贤于陛下，后悔过么？”
并未回答李宪的问题，张尘早已明白自己的使命，反而洒脱的询问宁王。
“你……”
被一个小辈质问，让宁王不知所措，愣在当场。
“张尘，你大胆，怎么能这样说话！”
一旁的李瑒被张尘话语惊到，大声呵斥，未曾想到其竟敢如此出言，还真是狂孛之徒。
“罢了，本王知道你的决定了，那便帮一帮你。”
是啊，自己从未后悔，李宪望着眼前意气风发的青年，似乎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既然事情已定，李宪也并未废话，而是帮助张尘谋划了几个办法，让其一一考虑，是否要如此行事。
三个选择放在眼前，张尘陷入纠结，久久未曾出言。
足足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张尘终是下定决心，告诉宁王自己的选择。
“你真不再考虑一下？”
未曾想到张尘选择了最危险的办法，李瑒感叹其胆魄过人，但仍是规劝其认真思考，毕竟开弓没有回头箭。
“我决定了，大王勿须再劝！”
此时此刻，张尘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便是放手一搏！
“好，既然你已决定，那本王便……”
亦是没有太大把握，但李瑒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位可以扭转局势。
“大王请说，是谁？”
本已放弃，怎知峰回路转，张尘心中大喜，焦急的询问道。
“本来若是家父仍在，也可帮你一二，但此时却不行了。”
“张舍人这件事，唯有宁王出面，才能帮你了。”
道出皇伯李宪的名讳，李瑒知晓，此时陛下唯一可信之人，只有这位曾经三辞太子的宁王了。
“啊，大王所言可有把握？”
听到宁王李宪的名讳，张尘陷入犹疑，毕竟李宪曾抚养寿王李琩十年之久，情同父子，真的会因为自己的只言片语，便帮助自己？
“没有办法，只能一试，就看张舍人是否能说服皇伯父了。”
无奈的摊了摊手，李瑒此时帮助张尘，完全是为了还人情，否则也不愿涉险。
“好吧，那便麻烦大王了！”
即便自己巧舌如簧，张尘也没把握劝服宁王，毕竟自己对于这位心平气和的王爷，实在不慎熟络。
见到张尘答应，李瑒忙让人准备车马，择日不如撞日，刚巧他听闻这几日沐平公主回王府探亲，伯父心情甚好。
不多时，二人同乘一车，赶往宁王府。
“快到了！”
听到李瑒的提醒，张尘掀起一角车帘，看到不远处的宁王府。
大气磅礴的王府，尽显富丽堂皇，张尘暗叹果然是陛下最为信重的兄弟，似乎看到了几分希望。
车马停在府前，荥阳王李瑒命侍从递上访帖，静候佳音。
不多时，宁王府的侍从将荥阳王引入王府，但却拦住了随行的张尘。
“大王，这位是？”
“这乃本王的贵客，有事拜访伯父。”
见到李瑒言辞凿凿，侍从也不敢怠慢，忙前去通报。
“大王，荥阳王带了个客人，说要一同见您，可否？”
“客人？既然是贤侄的贵客，那便见一见吧！”
仔细欣赏着手中的青花瓷，李宪稍一思量，并未在意，让侍从请来。
见到侍从归来，张尘心中紧张，不知宁王是否愿意相见。
“大王，请！”
将二人请入府内，侍从前方引路，不多时，来到了李宪的书房。
“皇伯父，近来身体可好？”
进入屋内，李瑒看到熟悉身影，忙关心问道。
“近日很好，侄儿有何事？”
听到李瑒的声音，李宪放下手中的青花瓷，转身望去。
“咦，这位是？很是眼熟！”
见到李瑒的贵客，李宪感觉甚是眼熟，但又想不起是谁？
“伯父，这是张令公之子，中书舍人张尘！”
既然李宪问了，李瑒便赶忙介绍张尘，毕竟此前二人应该见过，只是不太熟悉。
“哦？原来如此，那你们所来何事呢？”
神色稍显严肃，李宪明白这位宰相之子来见自己，本就不合规矩，但他愿意冒着如此大的风险，自然有重要之事。
“大王，近些时日，您去探望过陛下么？”
既来之，则安之，张尘直言询问，希望能博取李宪的信任。
“这是你该问的么？”
宁王李宪脸色大变，未曾想到张尘竟然问出如此问题，高声呵斥！
李宪的勃然大怒，让李瑒不知所措，但张尘却心中大喜，其实自己最害怕李宪模棱两可的态度，那便有可能被武惠妃拉拢，但见到如此反应，李宪则必然忠于皇帝，那自己就有机会说服他。
赶忙施以大礼，张尘郑重的道歉，而后将近些时日的一切，徐徐道出，并将其中利害分析明朗，希望宁王能以大局为重。
听完张尘所说，宁王李宪一时间陷入沉默，作为陛下最信重的兄弟，他明白此间的利害，但却不能只凭借张尘只言片语，便完全相信。
眼见陷入僵局，李瑒咬了咬牙，决定帮张尘一把。
“伯父，此前家父在世之时，和您最为亲近，您应该相信侄儿吧。”
“这位张舍人，此前在宣州一案，秉公执法，帮助幼弟洗脱罪责，也算是侄儿的恩人，您就信他一次！”
听到李瑒的求情，宁王李宪神情复杂，前些时日，五弟的薨逝，让陛下和自己深感痛心，但……
“咦，大哥哥，是你！”
一道悦耳的女声入耳，屋内众人皆是回首望去，张尘看到了半年未见的沐平公主，眼前一亮。
“臣拜见公主，许久未见，公主可好？”
这或许是张尘唯一的机会，毕竟沐平公主深受陛下和宁王的宠爱，若她能帮自己说话，则此事或许可成！
“我，一切都好！”
略显娇羞的答复，沐平公主望着张尘，对这个年轻的公子抱有几分爱慕。
看出了孙女对张尘的信任，宁王李宪此前也曾听陛下提过几次，没想到这两个年轻人，确有些缘分。
稍作思量之下，李宪终是下定决心，让沐平公主先行出去，而后开口说道。
“张舍人，虽然十八郎是本王一手带大，亲如父子，但怎奈他时运不济啊。”
了解武惠妃的秉性，宁王李宪感慨万分，唏嘘不已。
“但你要想清楚，这件事，一旦插手，你就不能回头，不后悔么？”
郑重的望着张尘，李宪发自内心的告诫，希望其能够迷途知返。
“大王，您当年让贤于陛下，后悔过么？”
并未回答李宪的问题，张尘早已明白自己的使命，反而洒脱的询问宁王。
“你……”
被一个小辈质问，让宁王不知所措，愣在当场。
“张尘，你大胆，怎么能这样说话！”
一旁的李瑒被张尘话语惊到，大声呵斥，未曾想到其竟敢如此出言，还真是狂孛之徒。
“罢了，本王知道你的决定了，那便帮一帮你。”
是啊，自己从未后悔，李宪望着眼前意气风发的青年，似乎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既然事情已定，李宪也并未废话，而是帮助张尘谋划了几个办法，让其一一考虑，是否要如此行事。
三个选择放在眼前，张尘陷入纠结，久久未曾出言。
足足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张尘终是下定决心，告诉宁王自己的选择。
“你真不再考虑一下？”
未曾想到张尘选择了最危险的办法，李瑒感叹其胆魄过人，但仍是规劝其认真思考，毕竟开弓没有回头箭。
“我决定了，大王勿须再劝！”
此时此刻，张尘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便是放手一搏！
“好，既然你已决定，那本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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