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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南嫣再次被谏言

    她夫君受伤,大房出这么大事,杨氏硬收拾包裹回娘家。

    杨氏今儿不来大房露脸看望夫君跟公公。

    日后就不用舔脸来求她儿女帮杨家。

    提到杨氏,不仅孔尚慈生气。

    就是南宁也气道:“弟妹太过分了。

    男女有别她不能进房看望我爹,她来主宅询问几句也好。

    可气,她不仅不来询问反而收拾包裹回娘家去。

    她这样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南家欺负她呢!

    要我说,当初我爷爷应该咬死不松口让杨氏进门,我们家今儿就不会有这样糟心的人存在。”

    孔尚慈笑笑道:“宁儿,人生在世不如意十有八九,莫要事事在意。

    宁儿只需记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事不惹到我们头上,可装聋作哑当不知道装糊涂。

    若事惹到我们头上,我们不是任人拿捏软柿子,找机会还回去好。”

    当家主母万不能心软,管家需松弛有度。

    二房,两路口健在跟她们家关系走近无可厚非。

    日后老两口一走,二房跟她们大房关系只会越走越远。

    杨氏不犯到大房头上,什么事她都可以装作看不见,心里清楚就行。

    但要犯到大房上,可别怪她这个大伯母不留情面。

    南宁还是气不过道:“当初谁让她不要脸,黄花大闺女胆敢学她娘,用下三滥手段设计大弟。

    让大弟不得不娶她。

    如果不是她,说不定大弟跟……”

    “宁儿,此事已过你莫再提。”

    “哼,我就是看不惯杨氏没脸没皮,小气吧啦样子。

    如果不是她从中作梗,大弟跟慧儿妹妹早喜结连理,哪用得着慧儿妹妹远嫁它乡,大弟娶杨氏相敬如宾,一点恩爱都无。”

    孔尚慈叹气道:“宁儿,为娘知道你为慧姐儿鸣不平,但这就是命,缘分差点不成事能怎么办。”

    说到她们先前替侄儿相看人的家姑娘。

    她不得不感叹,缘分这东西,真令人捉摸不透,感情是你的就是你的。

    不是你的,就算私下已交换信物定亲,一样不是你的。

    杨氏这人说起毛病多之又多,庆幸她不是自己儿媳,要不然早晚被气死。

    孔尚慈不想过多说关于杨氏的事,转移话题道:“前段时日你冯伯母来信说,过段时日就要回京,到时候你去跟慧姐聚聚好了。”

    说到纳兰慧要回京,南宁笑的眉眼弯弯道:“嗯,慧儿妹妹回来,女儿定去看望慧儿妹妹。”

    孔尚慈点南宁额头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小孩子心性,果真孩子都是来讨债的。

    你们姐弟三人都是来向我跟你们爹讨债的。”

    南宁挽孔尚慈的手,软糯糯道:“女儿都是孩子她阿娘了,阿娘怎能如此说女儿呢!”

    孔尚慈失笑,“行了行了,你爹这里没事,你快回院子哄生哥儿入睡去。”水生是南宁大儿子。

    南宁见父亲大有好转,并无大碍道:“那女儿回去,若爹爹有事,阿娘记得让人来唤我跟云苏。”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哎,我这就走。”

    南宁回自己院去,孔尚慈见原本昏睡的人醒过来,惊喜道:“阿良哥,你醒了。”

    南良想坐起来靠在床头跟孔尚慈说话。

    可他一动扯到胸口的伤,痛的难受让他脸发白。

    孔尚慈急吼吼道:“阿良哥,嫣儿说你需静养几日,万不可坐起来弄到伤口。”

    南良气馁道:“真是人老不中用,受点伤动弹不得。”

    孔尚慈捂住南良嘴唇,“阿良哥不可妄自捶气自己,阿良哥还年轻着呢!”

    南良摇头道:“老了,终究不年轻了。”

    然后想起刚才醒来听到的话问:“圣上来过了?”

    孔尚慈不知道夫君何时醒的。

    夫君问起,想必她跟大女儿在外间谈话就醒了。

    孔尚慈想到夫君听到她们母女谈话,道:“京兆尹府的人来家中要带走嫣儿,圣上得到消息,匆忙来家里保了嫣儿。”

    南良先前醒来过一次。

    因身上麻药劲没过完,他醒来只来得及询问小女儿是否在家,然后又昏睡过去。

    听闻京兆尹的人前来捉拿小女儿,问起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孔尚慈,不会瞒父君不让他知道。

    孔尚慈慢慢把南嫣跑去曾勇候,打伤曾勇候府一杆众人的事。

    尤其是曾勇候所受的伤,孔尚慈会声会色描述一番告诉南良。

    其实为什么曾勇候能知道曾勇候受伤。

    还得归功于她询问下人,才知道的。

    南良听完妻子说小女儿为自己跑曾勇候替自己报仇。

    心里甜滋滋像吃蜜一样。

    但想到女儿胆敢一人独闯曾勇候,止不住担心女儿可有受伤。

    南良仔细问过小女儿好端端没受伤。

    心里才好受几分。

    随即想到明天早朝,务必有人参小女儿不守女德,私闯民宅。

    恨不得身上的伤快好,明早在朝堂上舌战群儒,三百个回合。

    如南良所想,第二天朝堂上御史谏言南嫣无视夏朝律法,夜闯曾勇候府胡作非为,草菅人命等等罪证。

    南忠伦昨晚因手臂受伤夜里没睡好。

    今早强撑来上朝等御史发难。

    这不听到冯长庆指出南嫣几条罪证。

    因没睡好,带伤在身脸色苍白南忠伦,从所站位置上站到最前方道:“启奏皇上。

    事情起因不能全凭冯大人一张嘴。

    昨儿老臣长子下职归家,人途径蓝安街被曾勇候所派出之人行刺。

    要不是我孙女正好经过蓝安街救下我儿。

    今儿,我说不定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冯长庆自然知道南良的事情。

    行刺是行刺,私闯民宅是私闯民宅,怎能混为一谈。

    冯长庆不惧南忠伦品级道:“皇上,南大人遇刺我等为他叹哀。

    但南家三姑娘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强闯民宅,用匕刺伤曾勇候。

    南家三姑娘所为,已购成故意杀人罪。

    有三姑娘先前作为,微臣认为此女不具管束,目中无人,理应严惩不贷让京中所有女子谨记,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以免替族中引祸根。”

    南忠伦气笑道:“皇上,我孙女为什么闯曾勇候府刺伤曾勇候,那还不是爱父心切替父寻仇。

    怎从冯大人口中出来话语,我南家孙女怎么就目中无人,不具官束了。

    难不成按冯大人所言,子女在父母出事危极生命无动于衷,冷眼旁观,这才具有子女美德。

    如此女子,就算她外表品德优良,跟畜生有什么不一样。”

    “你……”冯长庆满脸涨红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