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发现了

    出租车上，司机发扬着京平出租车司机的特色一路上话语不断，与坐在副驾驶的叶磊天南海北的聊着，叶磊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听着司机喋喋不休的说着最近市里发生的奇闻异事，他对这些非常感兴趣，非常配合得露出合适的表情，认真的应和着司机的话语，坐在后排的凌音两人的交谈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叶磊似乎想对他说些什么，但是看到一旁的司机以后还是选择了沉默。“那是不是我的幻觉呢？”凌音心里想着。“哟，没想到你小子也会见色起意啊，竟然第一次见面大晚上的就要送人回家！”叶磊的心里传来了油条的声音，直接无视了它的调侃。他认真的听着司机的话语，从司机的话中他对主位面的生活有了更深的了解。

    “到了。”随着司机的话语，出租车缓缓地停在一个巷子口。“谢谢。”凌音微笑着向叶磊道谢后便下了车。叶磊笑了笑，看着巷子里昏暗的灯光以及车上的时钟显示出来的23:25的电子数字，他打消了直接坐车离去的念头，从兜里掏出钱结清了车费并且多给了司机五十元，让司机等他一会，便也走下了车。“我送你吧，这里看起来有点….”叶磊对凌音说道，凌音刚想拒绝但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就没有说话，转身朝巷子里走去，叶磊双手插兜慢慢的跟在后面。“到底要不要问呢？”凌音心里还在纠结，她虽然很好奇，但是女孩子的矜持让她没办法开口，“如果是我的幻觉，会不会让他觉得我很奇怪，毕竟第一次见还发生了那样的事。”凌音的家离巷子口并不是很远，是一座老旧的自建平房，在凌音还在纠结的时候，两人已经走到了凌音家的院门口，到了这里凌音才反应过来，她竟然让一个刚认识的男孩知道了自己家的地址，心里有点后悔。“他看起来不像是坏人，应该没关系吧。”自我安慰了一下的凌音，转身向叶磊说道：“谢谢你送我，今天真是太麻烦你了，你也早点去找你表哥吧，不要让人等太久，拜拜。”说完她转身正准备开门，突然听到两道熟悉的声音向自己道别，其中一道她能确定是叶磊的声音，毕竟已经听了一路，还有一道只是略微有些耳熟，似乎今天在哪里听到过，她吓了一跳，迅速转过身来。

    刚转过来的凌音看到一个长着两个小角淡金色的脑袋从叶磊的肩膀慢慢探了出来，非常像华国传说中的龙头，但是又有点细微的区别，它龙头上的角有点像是鹿角并且是朝后的，而且长长嘴巴旁边还长着两条长长的胡须。昏暗的巷子里，淡金色的油条显得分外的清楚，当凌音看着它蛇一般的身躯慢慢的从叶磊的肩膀浮现出来，直到两只相比于细长的身体而显得格外大的翅膀出现的时候，她不由自主的惊呼出来“啊！”所幸她还有理智，这个声音并不大。

    叶磊看着突然转过身来惊呼的凌音也吓了一跳，他顺着凌音的目光发现她正死死的盯着刚从自己肩膀上出来的油条“呵，竟然还有年纪那么大的觉醒者没被发现，协会的探查能力还有待进步啊！”他心里默默的对灵能力者协会吐槽，然后尽量用平缓的语气对凌音说道：“不要紧张，你没有产生幻觉，也没有看到鬼......呃，应该是这么说没错，学校里是这么教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用上，这是灵，也是我的契约灵，它和我都没有恶意，这只是一个意外。”此时，刚从叶磊肩膀上出现的油条，也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女孩，龙脸上露出人性化的表情仿佛也在惊讶凌音竟然能看得到自己，当它听到叶磊的话语时，连忙快速的点头附和，一边尝试露出善意的微笑，但是满嘴狰狞的尖牙和有些威严的脸庞让这个微笑看起来十分奇怪，叶磊撇了一眼油条以后，看着它奇怪的笑容，像是在打着什么坏主意，连忙一只手将它按在自己的肩膀上，稍微酝酿了一下，对着仍旧目瞪口呆的凌音说道：“就像你看到的一样，我们称呼它和跟它类似的生物叫做灵，只有体内天生具备灵力的人才能看到没有进行灵现的灵。”“灵？这种看起来有点像是鬼魂的东西叫做灵？”凌音这才反应过来，向叶磊表达了自己的疑惑，突然她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失礼，歉意得朝油条笑了笑然后继续问到：“什么是灵力？灵现又是什么？为什么我会有灵力？”“灵力是一部分生物在出生的时候体内具备的一种能量，嗯，你也可以理解成像是武侠小说里的气，不过用途更加广泛，你是不是从小偶尔可以感觉到有一股热流在你的体内流动，热流经过的地方让你很舒服，但是你完全不能控制它，只能感觉到它。”“啊，没错，我从小的确偶尔会感觉到你说的热流在我体内流动，我以为是种错觉，每个人都偶尔会有，你说这是灵力，为什么我没发现我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灵力虽然存在于我们的体内，是伴随着我们出生而觉醒的力量，大概觉醒概率是在千分之一左右，实际上可能会更低一点，这种力量在我们契约灵之前是无法自主使用的，不过它会自然而然的强化一些具备者的体质，我想你从小到大没有生过什么病吧？”“嗯，是这样的，我还以为我仅仅是体质比较好，那么你肩膀上的这个灵是契约灵？所有的灵都长这样吗？”“是的，这是我的契约灵，它的名字叫油条，灵指的是在灵界诞生的生物，他们的样子千奇百怪，理论上什么样子的灵都会有。灵界就是另外一个世界，呃，就像是平行世界，不过更加复杂一点，你看过类似的电影或者小说吗？我们现在在的地方被和我一样的灵能力者称呼为主位面，灵界则是另外一个位面，以后你有机会去的，因为你也会成为一个灵能力者。”叶磊想了想指着油条继续说道：“它就是和我进行过契约的灵，像它这样和生物契约过的灵，我们称呼它们为契约灵，只有拥有了契约灵以后生物才能够使用灵力，而灵则能够进化，原本它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半透明的光球。”“哇。”凌音脑海中想象着一个光球变化成一个龙的样子的过程，不由的发出惊叹。“那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也没有见过其他的灵？”“那是因为有灵能者公约，上面有关于向普通人保密的条例，你以后会接触到的，额，关于为什么你没有见过其他灵，虽然灵在主位面很少见，但是也有不少灵能力者和喜欢呆在外面的契约灵，作为一个灵力具备者这么多年没有看到过，的确非常罕见，也对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你也不会这么大了才知道这些，对了，我们对还没有具备使用灵力的生物称呼为灵力具备者，等你可以使用灵力以后就是灵能力者了。”叶磊一边摸着下巴一边想着灵能公约的细则条款里面关于发现新的人类是灵力具备者的引导义务和方法，他知道要向凌音解释清楚这些需要很久而且也很难有直观的印象，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继续说道：“这样吧，你被我发现的灵力具备者，我有义务让你了解灵能力者的世界，这是灵能者公约上规定的，但是我刚毕业不久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所以我想我短时间内很难跟你讲清楚，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留一个联系方式，明天你来找我，我再慢慢向你说明这些，你还有很多东西需要知道，怎么样？”凌音听到这里，虽然还有些不甘心，但是想想叶磊说的很对，现在已经很晚了，虽然自己跟父母说过餐厅了出了点意外会晚回去但是太晚的话也不合适而且已经到家门口了，还是明天再问清楚这些更合适，于是她点了点头，和叶磊交换了联系方式，约定了明天见面的时间和地点以后转身进了家门。

    叶磊看着凌音消失在门里的身影，不禁有些感慨，刚回来第一天就能碰到一个大龄的灵力具备者，似乎自己的运气相当的不错，因为作为灵能力者发现灵力具备者上报并且加以引导都会得到协会给予的报酬，想到这里他白了油条一眼，不知道应该是怪它好还是谢它好。“怎么了，要我说你还不谢谢我，这可是开门红，引导一名灵力具备者的报酬可不少哦，我们五五分账，我那份你要全部给我买最高级的薄荷味灵力棒。”认为自己立了大功的油条兴奋起来，围着叶磊的脑袋不断盘旋。“跟你契约以来，我大部分零用钱都用来给你买高级灵力棒了！”叶磊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灵力棒虽然富含灵力，它是用灵界的植物制作而成的给灵食用的一种享受类的零食，这类东西并不能对灵的灵力提高有任何帮助，也不是灵的必须的食物，灵是无法吸收灵力棒中的灵力，而灵的只要自然吸收周围的游离灵力就可以健康的成长，想到这里叶磊更加为自己从小到大花的零用钱感到不值，油条对灵力棒尤其是薄荷味灵力棒的偏爱就像是老烟民对烟的偏爱一样。叶磊自嘲的笑笑，多半自己还是会给油条买灵力棒。“哎，我们是一体的，它享受也等于我享受。”他这样自我安慰了一下，不理会在旁边一直吵闹着要灵力棒的油条，叶磊走到了巷子口，看到正在路边打着双闪的出租车，他拿出手机确定了一下表哥发来的地址，向出租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