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家的味道
美好总是来不及欣赏的，画被少女的父亲撕的粉碎。
李老实始终还是没有追上校园长跑冠军李云鹏。看着那消失的背影，他放弃追逐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至于找上家门，他曾经也有过，只不过被李玉鹏父母当成农村孩子的玩闹，赔礼道歉是不可避免的，每次都是再三保证，可结果却是再三再四，李老实骂骂咧咧的走回西瓜地。
看到自家闺女身旁那个抽烟的少年。李老实愣住了，他明白自己又中计了，心里暗骂起来。
“龟儿子！一个偷瓜，一个偷烟，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偷烟的小子更坏，还纠缠自家的乖闺女。这还是人吗？”
“臭小子，离我闺女远点。”
大喊一声，李老实冲向正在抽烟的韩志轩。
叫骂声让韩志轩从悲伤中一惊醒，他拔腿就跑，一场追逐战再一次的上演。
韩志轩跑的是心惊胆跳，李老实追的是怒火中烧，看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背影，李玉婷“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她笑的很好看。酒窝配虎牙，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
被追着跑出五里地，直到身后再也没有传来叫骂。韩志轩才停下奔逃，喘着粗气向村口的方向走去，他的兄弟还等在那里。
村口，看着指着自己哈哈大笑的李云鹏，韩志轩若有所思。他扭头向身后看去，依稀还能看到，那个窝棚下的少女，空旷的田野，让李云鹏全程目睹了韩志轩的狼狈逃窜。
“怎么样，你追李玉婷，她爹追你，刺激吧！交代你的任务完成没忘记问吧？哥们我够义气，总是想着办法给你创造机会。”
“后天下午，一点，李玉婷村子的村口集合，咱们一起去学校。我说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靠！韩志轩你个狗东西，老子对你这样好，你还骂我？”
“骂你怎么了？”
“别跑，看老子打不死你！”
在两个少年嘻嘻哈哈的打闹中，天也渐渐黑了起来。昏暗的路灯一盏盏亮起来，灯光打在乡村的土路上，像笼罩着一层层薄纱。
约好晚饭后集合，两人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妈，我回来了！”
“臭小子，赶紧来吃饭！你叔伯他们也在。”
推开家门，韩志轩走进堂屋，屋内是喝的面红耳赤的叔伯。他坐到一边，干起端茶倒水的活计。
唠叨总是不可避免的，夸赞也是有的。
对于今天韩志轩的表现，韩家父辈最多是诧异，另眼相看那是不可能的。在长辈的眼里，孩子永远是孩子。孩子优秀那是老子基因生的好。
酒桌上，韩志轩端茶倒水，偶尔动动筷子，不时的还要陪笑一两句。韩家的酒宴永远是这样。
总是瞪眼的大伯。
不时眯起眼的二伯。
沉默寡言的韩爸。
面红耳赤的四叔。
脸上总是堆满笑容的五叔。
还有在厨房总是忙碌不停的韩妈。
家是温馨的，无论穷富。酒桌上推杯换盏的亲人，让韩志轩觉得一切都是这样的真实，真实的有些美好。他很享受现在的一切，
哪怕这些亲戚他们粗鄙，愚昧，无知，有时候还有一点小坏。但这就是他的家，他不能容忍家人哪怕遭受到一点的伤害。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韩志轩本来是不想喝酒的，毕竟他晚上还有大事要做，但跟长辈喝酒偷奸耍滑是不可能的，多少还是多喝了几杯，也幸亏他酒量好，多少还能保持清醒。
“韩志轩，你吃完饭没有。”门外响起李云鹏的叫喊声。
“等我一下。”
韩志轩回应一声，并没有急着离开，他把酒桌上的茶杯，酒杯，都倒满以后，在叔伯的笑骂中，在韩妈“早点回来，别玩的太晚。”的唠叨声中，才起身出了门。
韩志轩坐在电动车的后座上，两个人消失在黑夜里。
单手骑车的李云鹏，从衣兜里摸出烟，递给坐在后座的韩志轩。
“志轩！你说今天晚上咱们会有收获吗？”
“我觉得今晚可以！怒火中烧的男人最需要泻火，白天张家人没占到便宜，又吃了暗亏，张三都因为帮张黑子而丢了面子。晚上张黑子还不好好表示一下，咱们就等蛇出洞，在后面跟着就好。对了，交代你的事都办了吧。”
对于今夜能否有收获，韩志轩还是很看好的，与其说他在分析今夜的情况，倒不如说他看透男人的习性。
“放心，都办好了，都在手机里。”
单手骑着电动车，李云鹏另一只手拍了拍兜里的手机，对于韩志轩的计划他是一无所知的，他搞不懂大晚上带手机干啥。
2003年手机对于农村还是稀罕物，对于少年的他们那更是珍宝。平时手机都是放在家里，李玉鹏很少带出来，他怕万一丢了那就没地方哭了。
“志轩，带手机干啥？”
“给你拍大片！”韩志轩并不打算多说什么，随意的敷衍着李玉鹏。
“我去你的吧！”
……………
说笑声中，两人到了张黑子家所在的巷子，把电动车骑进一个黑暗的巷子里。
巷子正对着张黑子家，两个人停好车，盯着张黑子家的大门，闲聊起来。浓浓的夜色，填满整个乡村。
夜色下的乡村，显得十分幽静，偶尔一两声犬吠，在黑夜里传出老远。
狭窄的巷子里，一个少年静静的盯着张黑子家的大门。不远处，另一个少年靠在墙上安静的抽着烟，黑夜里的烟头忽明忽暗，像萤火虫。
“咯吱！”
“咯吱！”的开门声，打破了黑夜的宁静，张黑子家的大门缓缓打开。
“志轩，张黑子和张三出来了！”
对着不远处的韩志轩，招了招手，李云鹏轻声叫着抽烟的少年。
丢掉手里的烟头，韩志轩快步走到巷子口，扭头看向张黑子家。
门被缓缓打开，两个中年男人从门内走了出来，两人站在门口的道路上，张三抽着烟，张黑子在衣兜里摸索一下，掏出手机，打起电话。
因为距离太远，韩志轩并不知道他们在电话里闲聊了什么，只是电话里那一阵阵猥琐的笑声，在黑夜中传出老远……。
没过多久，一辆黑色的桑塔纳从远方驶来，车停在两人身前，张三对着车里的男人笑骂几句，上了车。车子缓缓的向村口驶去。
“快上车！跟紧那辆桑塔纳，记住别被发现，也千万别跟丢。”
坐上电动车后座，韩志轩催促着李云鹏骑车，电动车驶出巷子，尾随在桑塔纳车后。
值得庆幸的是桑塔纳开的并不快，尾随在车后的两人才没有跟丢。
李庄是一个离市区并不远的乡村，桑塔纳驶出村子，上了国道。也就十分钟左右，车子已经驶入燕城。燕城是一个很小的城市，小到你开车还没有来得及欣赏，就莫名其妙的离开。
进入燕城，桑塔纳下了国道，一头向东驶去。车子还没有开始怎么加速，就停在一座三层小楼门前。
两人把电动车停靠在小楼马路对面暗处。下了车，韩志轩暗暗打量马路对面的足疗店。
足疗店叫“蓝蝴蝶”，红色的灯光，让店内的空气都显的妖艳，店门前站着几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抽着烟有说有笑。
桑塔纳熄了火，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四个中年男人，他们跟门前的女人说笑两句，搂着女的腰肢走进“蓝蝴蝶”，一路上了二楼。
看着消失在店内的背影，韩志轩笑了起来。笑容有点邪魅，像一只看到鸡的狐狸。
“云鹏！快把你手机给我，“四巨头”家的座机号码也给我！”
“四巨头家的座机号都在手机上存着那！你想干啥啊？”
李云鹏从兜里掏出手机递给韩志轩，对于韩志轩的急切，他一时有点摸不清头脑。
接过手机，看着手里小巧的诺基亚，韩志轩突然觉得，它很可爱，他并不打算回应李云鹏的问题。拿起手机拨了110：“喂！警察同志您好，我要举报东环路41号蓝蝴蝶足疗按摩店，店内有人聚众嫖娼，时不时还传出女人的哭喊声！”
电话对面的接警人员似乎愣了两秒，然后才反应过来：“好的，我们现在安排出警。”
挂了电话，抬头看了看对面的足疗店，低下头，韩志轩打开手机的通讯录，翻找着“四巨头”家的座机号码，看着通讯录的备注，他笑了起来。
“这1头，2头，3头，4头，就是四巨头家的座机号。”
刚才韩志轩报警的操作，李云鹏着实有点懵，他并没有回答，只是愣愣地看着韩志轩。
“问你话那，发什么呆啊？”
看着发愣的李云鹏，韩志轩有点不满，他不想浪费一丁点时间，他可不敢赌，中年老男人的持久战斗力。要是“四巨头”草草收场，那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就浪费了。
在韩志轩的计划中：警察赶到差不多二十分钟，“四巨头”的家人赶过来，差不多十五分钟，国家现在正在严打，所有的时间都被他算计死死的，容不得一丝的浪费。
“志轩，你刚才为什么要报警？“四巨头”里面的猪肉王，可是咱们小学同学赵奇的爸爸！”
对于举报“四巨头”这件事，李云鹏还是不大乐意，他原以为韩志轩最多就是向他们老婆打小报告，恶心“四巨头”。但他没想到韩志轩居然直接报警。他想阻止韩志轩，他不想自己曾经同学的爸爸进局子。
韩志轩并没有理会李云鹏，他太了解这个死党，李云鹏是个烂好人，总是为别人考虑，哪怕那个人跟他的关系并不怎样。李玉鹏的江湖傻气太重。
拿起手机，韩志轩给张黑子家的座机拨过去，嘟嘟的响了两声，电话被接通，对面很嘈乱，时不时能听到麻将碰撞的声音。
“喂！你谁啊？说话。”
声音有点沙哑，是一个四十多岁女人的声音。
“张嫂？我是黑子哥的兄弟，刘大力。黑子哥在市区东环路41号蓝蝴蝶被人打了，一群人围着黑子哥不让他走，您赶紧带人过来吧！记得要快，不然他们要废掉黑子哥。”
没等对方回应，韩志轩直接挂断电话，又接着给另三家打完电话。把手机关机，才稍微松了一口气，此时连念头都觉得通达了很多。把手机递还给李云鹏。想起李云鹏刚才说的赵齐，韩志轩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赵奇跟你关系好吗？跟我关系咋样？”
“跟咱两关系都不好，我只是觉得你报警这件事不太好！这算打小报告！”
李云鹏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他的人生信条是：在学校不能告老师，混社会不能告家长，报警对于他来说，那更不应该。
“我看你是古惑仔看多了，别废话，上车，去张三藏黑车的地方。”
“我们不在这里看着吗？”
恋恋不舍的看了眼足疗店，李云鹏有些疑惑的问韩志轩。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该做的咱们已经做完了，成功与否，交给天意吧！”
迈着潇洒的四方步，韩志轩走向暗处的电动车。李云鹏在后面紧紧的跟着。
李老实始终还是没有追上校园长跑冠军李云鹏。看着那消失的背影，他放弃追逐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至于找上家门，他曾经也有过，只不过被李玉鹏父母当成农村孩子的玩闹，赔礼道歉是不可避免的，每次都是再三保证，可结果却是再三再四，李老实骂骂咧咧的走回西瓜地。
看到自家闺女身旁那个抽烟的少年。李老实愣住了，他明白自己又中计了，心里暗骂起来。
“龟儿子！一个偷瓜，一个偷烟，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偷烟的小子更坏，还纠缠自家的乖闺女。这还是人吗？”
“臭小子，离我闺女远点。”
大喊一声，李老实冲向正在抽烟的韩志轩。
叫骂声让韩志轩从悲伤中一惊醒，他拔腿就跑，一场追逐战再一次的上演。
韩志轩跑的是心惊胆跳，李老实追的是怒火中烧，看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背影，李玉婷“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她笑的很好看。酒窝配虎牙，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
被追着跑出五里地，直到身后再也没有传来叫骂。韩志轩才停下奔逃，喘着粗气向村口的方向走去，他的兄弟还等在那里。
村口，看着指着自己哈哈大笑的李云鹏，韩志轩若有所思。他扭头向身后看去，依稀还能看到，那个窝棚下的少女，空旷的田野，让李云鹏全程目睹了韩志轩的狼狈逃窜。
“怎么样，你追李玉婷，她爹追你，刺激吧！交代你的任务完成没忘记问吧？哥们我够义气，总是想着办法给你创造机会。”
“后天下午，一点，李玉婷村子的村口集合，咱们一起去学校。我说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靠！韩志轩你个狗东西，老子对你这样好，你还骂我？”
“骂你怎么了？”
“别跑，看老子打不死你！”
在两个少年嘻嘻哈哈的打闹中，天也渐渐黑了起来。昏暗的路灯一盏盏亮起来，灯光打在乡村的土路上，像笼罩着一层层薄纱。
约好晚饭后集合，两人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妈，我回来了！”
“臭小子，赶紧来吃饭！你叔伯他们也在。”
推开家门，韩志轩走进堂屋，屋内是喝的面红耳赤的叔伯。他坐到一边，干起端茶倒水的活计。
唠叨总是不可避免的，夸赞也是有的。
对于今天韩志轩的表现，韩家父辈最多是诧异，另眼相看那是不可能的。在长辈的眼里，孩子永远是孩子。孩子优秀那是老子基因生的好。
酒桌上，韩志轩端茶倒水，偶尔动动筷子，不时的还要陪笑一两句。韩家的酒宴永远是这样。
总是瞪眼的大伯。
不时眯起眼的二伯。
沉默寡言的韩爸。
面红耳赤的四叔。
脸上总是堆满笑容的五叔。
还有在厨房总是忙碌不停的韩妈。
家是温馨的，无论穷富。酒桌上推杯换盏的亲人，让韩志轩觉得一切都是这样的真实，真实的有些美好。他很享受现在的一切，
哪怕这些亲戚他们粗鄙，愚昧，无知，有时候还有一点小坏。但这就是他的家，他不能容忍家人哪怕遭受到一点的伤害。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韩志轩本来是不想喝酒的，毕竟他晚上还有大事要做，但跟长辈喝酒偷奸耍滑是不可能的，多少还是多喝了几杯，也幸亏他酒量好，多少还能保持清醒。
“韩志轩，你吃完饭没有。”门外响起李云鹏的叫喊声。
“等我一下。”
韩志轩回应一声，并没有急着离开，他把酒桌上的茶杯，酒杯，都倒满以后，在叔伯的笑骂中，在韩妈“早点回来，别玩的太晚。”的唠叨声中，才起身出了门。
韩志轩坐在电动车的后座上，两个人消失在黑夜里。
单手骑车的李云鹏，从衣兜里摸出烟，递给坐在后座的韩志轩。
“志轩！你说今天晚上咱们会有收获吗？”
“我觉得今晚可以！怒火中烧的男人最需要泻火，白天张家人没占到便宜，又吃了暗亏，张三都因为帮张黑子而丢了面子。晚上张黑子还不好好表示一下，咱们就等蛇出洞，在后面跟着就好。对了，交代你的事都办了吧。”
对于今夜能否有收获，韩志轩还是很看好的，与其说他在分析今夜的情况，倒不如说他看透男人的习性。
“放心，都办好了，都在手机里。”
单手骑着电动车，李云鹏另一只手拍了拍兜里的手机，对于韩志轩的计划他是一无所知的，他搞不懂大晚上带手机干啥。
2003年手机对于农村还是稀罕物，对于少年的他们那更是珍宝。平时手机都是放在家里，李玉鹏很少带出来，他怕万一丢了那就没地方哭了。
“志轩，带手机干啥？”
“给你拍大片！”韩志轩并不打算多说什么，随意的敷衍着李玉鹏。
“我去你的吧！”
……………
说笑声中，两人到了张黑子家所在的巷子，把电动车骑进一个黑暗的巷子里。
巷子正对着张黑子家，两个人停好车，盯着张黑子家的大门，闲聊起来。浓浓的夜色，填满整个乡村。
夜色下的乡村，显得十分幽静，偶尔一两声犬吠，在黑夜里传出老远。
狭窄的巷子里，一个少年静静的盯着张黑子家的大门。不远处，另一个少年靠在墙上安静的抽着烟，黑夜里的烟头忽明忽暗，像萤火虫。
“咯吱！”
“咯吱！”的开门声，打破了黑夜的宁静，张黑子家的大门缓缓打开。
“志轩，张黑子和张三出来了！”
对着不远处的韩志轩，招了招手，李云鹏轻声叫着抽烟的少年。
丢掉手里的烟头，韩志轩快步走到巷子口，扭头看向张黑子家。
门被缓缓打开，两个中年男人从门内走了出来，两人站在门口的道路上，张三抽着烟，张黑子在衣兜里摸索一下，掏出手机，打起电话。
因为距离太远，韩志轩并不知道他们在电话里闲聊了什么，只是电话里那一阵阵猥琐的笑声，在黑夜中传出老远……。
没过多久，一辆黑色的桑塔纳从远方驶来，车停在两人身前，张三对着车里的男人笑骂几句，上了车。车子缓缓的向村口驶去。
“快上车！跟紧那辆桑塔纳，记住别被发现，也千万别跟丢。”
坐上电动车后座，韩志轩催促着李云鹏骑车，电动车驶出巷子，尾随在桑塔纳车后。
值得庆幸的是桑塔纳开的并不快，尾随在车后的两人才没有跟丢。
李庄是一个离市区并不远的乡村，桑塔纳驶出村子，上了国道。也就十分钟左右，车子已经驶入燕城。燕城是一个很小的城市，小到你开车还没有来得及欣赏，就莫名其妙的离开。
进入燕城，桑塔纳下了国道，一头向东驶去。车子还没有开始怎么加速，就停在一座三层小楼门前。
两人把电动车停靠在小楼马路对面暗处。下了车，韩志轩暗暗打量马路对面的足疗店。
足疗店叫“蓝蝴蝶”，红色的灯光，让店内的空气都显的妖艳，店门前站着几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抽着烟有说有笑。
桑塔纳熄了火，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四个中年男人，他们跟门前的女人说笑两句，搂着女的腰肢走进“蓝蝴蝶”，一路上了二楼。
看着消失在店内的背影，韩志轩笑了起来。笑容有点邪魅，像一只看到鸡的狐狸。
“云鹏！快把你手机给我，“四巨头”家的座机号码也给我！”
“四巨头家的座机号都在手机上存着那！你想干啥啊？”
李云鹏从兜里掏出手机递给韩志轩，对于韩志轩的急切，他一时有点摸不清头脑。
接过手机，看着手里小巧的诺基亚，韩志轩突然觉得，它很可爱，他并不打算回应李云鹏的问题。拿起手机拨了110：“喂！警察同志您好，我要举报东环路41号蓝蝴蝶足疗按摩店，店内有人聚众嫖娼，时不时还传出女人的哭喊声！”
电话对面的接警人员似乎愣了两秒，然后才反应过来：“好的，我们现在安排出警。”
挂了电话，抬头看了看对面的足疗店，低下头，韩志轩打开手机的通讯录，翻找着“四巨头”家的座机号码，看着通讯录的备注，他笑了起来。
“这1头，2头，3头，4头，就是四巨头家的座机号。”
刚才韩志轩报警的操作，李云鹏着实有点懵，他并没有回答，只是愣愣地看着韩志轩。
“问你话那，发什么呆啊？”
看着发愣的李云鹏，韩志轩有点不满，他不想浪费一丁点时间，他可不敢赌，中年老男人的持久战斗力。要是“四巨头”草草收场，那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就浪费了。
在韩志轩的计划中：警察赶到差不多二十分钟，“四巨头”的家人赶过来，差不多十五分钟，国家现在正在严打，所有的时间都被他算计死死的，容不得一丝的浪费。
“志轩，你刚才为什么要报警？“四巨头”里面的猪肉王，可是咱们小学同学赵奇的爸爸！”
对于举报“四巨头”这件事，李云鹏还是不大乐意，他原以为韩志轩最多就是向他们老婆打小报告，恶心“四巨头”。但他没想到韩志轩居然直接报警。他想阻止韩志轩，他不想自己曾经同学的爸爸进局子。
韩志轩并没有理会李云鹏，他太了解这个死党，李云鹏是个烂好人，总是为别人考虑，哪怕那个人跟他的关系并不怎样。李玉鹏的江湖傻气太重。
拿起手机，韩志轩给张黑子家的座机拨过去，嘟嘟的响了两声，电话被接通，对面很嘈乱，时不时能听到麻将碰撞的声音。
“喂！你谁啊？说话。”
声音有点沙哑，是一个四十多岁女人的声音。
“张嫂？我是黑子哥的兄弟，刘大力。黑子哥在市区东环路41号蓝蝴蝶被人打了，一群人围着黑子哥不让他走，您赶紧带人过来吧！记得要快，不然他们要废掉黑子哥。”
没等对方回应，韩志轩直接挂断电话，又接着给另三家打完电话。把手机关机，才稍微松了一口气，此时连念头都觉得通达了很多。把手机递还给李云鹏。想起李云鹏刚才说的赵齐，韩志轩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赵奇跟你关系好吗？跟我关系咋样？”
“跟咱两关系都不好，我只是觉得你报警这件事不太好！这算打小报告！”
李云鹏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他的人生信条是：在学校不能告老师，混社会不能告家长，报警对于他来说，那更不应该。
“我看你是古惑仔看多了，别废话，上车，去张三藏黑车的地方。”
“我们不在这里看着吗？”
恋恋不舍的看了眼足疗店，李云鹏有些疑惑的问韩志轩。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该做的咱们已经做完了，成功与否，交给天意吧！”
迈着潇洒的四方步，韩志轩走向暗处的电动车。李云鹏在后面紧紧的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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