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梦
姬羽正躺在舒适的沙发上看着《5年高考3年模拟》，房间里流淌着舒缓轻柔的轻音乐，一杯冒着袅袅青烟的清茶盛放在精致的茶几上。
这一切因为一个人的突然到来，骤然破碎。
那人冷峻的脸上长着一双精明的双眸，原本俊朗的面相因为呼之欲出的负面情绪而显得邪恶无比。
这长相跟姬羽对比，不能说毫不相干，只能说除去憎恶的表情，其他一模一样。
“桀桀桀，还学习呢？围墙外面的世界多精彩啊！那些飞车党，那些地下帮，哪个不比学习好玩？今天不就播报了一条新闻，野狗帮在东城外清洗了一家珠宝店，抢走了上百万的财物，挣这快钱才能救你妹妹呀！”
“梦魇你给我闭嘴！知道你为什么占有不了我吗？因为你跟那群追逐邪恶的畜生虫豸一模一样，我看到你就觉得恶心！”
啪啪啪，梦魇拍了拍手虚坐下来，立马从屁股下面具现出一张椅子。“你有志气，你高尚，学成了又怎样？除了支付更高昂的学费，还能怎么样？本就是一地稀碎的家庭，这下更加不堪重负咯，咯咯咯~~~我说啊，如果真要救姬蝶，迟早得走这条路。”
“路在我脚下，我怎么走用不着你管！现在我也可以明确告诉你，只要我拿下炎星第一，那些推销保健品，推销教辅书籍的公司就一定会来找我！”
“哟哟哟，挺有理想的嘛，在三百亿人口的炎星脱颖而出，成为唯一的那一个，啧啧啧，我都被你无畏的精神感动了呢。”
“呵，我已经在梦境里记录下了高中以来所有的教科书籍，大大小小的教辅资料也收集了上百本，我从高一觉醒之时就开始收集记载，这事你应该最清楚。”
梦魇邪异地淡淡一笑说道：“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天下无敌，高枕无忧了？嘻嘻，法律就是给你们这些穷人制定的规则，这十几亿的考生里面不知有多少提前修炼的人呢……
让你跟我学习，提前进行修炼，你偏不听，守着那未成年不准修炼的破规矩一根筋，这下好了，原本稳拿的项目又得提心吊胆咯！”
“你到底有完没完？赶紧滚吧，我今天不想跟你打架，耗费精力，第二天还要学习。”
“唉，好说歹说不听，那就没办法了，我就等着看你落榜之后崩溃的样子，今天差不多也聊够了，好好考虑我刚刚说的事情吧。”说完，梦魇的身躯一阵扭曲，像黑洞坍缩一样，缩小至消失不见。
梦境破碎，听着弟弟的呼噜声，窗外巨型管道传来的哗哗水流声，城际班列呼啸而过的轰鸣声，让姬羽本就躁动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下来，迟迟无法再次入梦。
翻来覆去，在半梦半醒之间，姬羽昏昏沉沉地入睡了。
梦里，自己如愿以偿地拿到了炎星高考第一，各大媒体记者争相采访他，连地方官员也为姬羽庆功，并开办了一场庆学宴。在宴会的高潮，住在内城的大伯端着酒杯向父亲敬酒，父亲洋溢着高兴幸福的笑脸，一切的忍辱负重，在那一刻消散了。妹妹经过媒体的报道，民众纷纷捐款，慈善总会也向姬蝶争取到了去天龙第一医院治疗的特权，一切都向着美好的未来发展……
然而画面一变，破烂不堪的街道在身后飞速穿梭，自己俨然变成了一名驰骋的飞车党，车厢后面装着一箱满满的天龙币，而自己的父亲正开着执察车在后面追逐自己，弟弟则坐在副驾驶，催促着自己再开快一点，“要是被父亲抓到，咱俩活不活得了不说，在医院等待治疗的妹妹肯定活不了！”
画面又一变，自己躺在病床上，全身缠满纱布，腰部以下已经丧失知觉，房间外的护士们在零零碎碎地八卦着什么。
似乎隔壁房因为伤势太重，抢救无效于今早逝世，而他的父亲匆匆赶来还没来得及收殓儿子，就接到一则消息，又慌不择路地跑向了另一边的病区，最后听说一夜白了头发。
画面继续变化，自己坐着轮椅，参加了弟弟妹妹的葬礼，葬礼完毕后，形如枯槁、心如死灰的白发父亲亲自把自己送回监狱……
“不！这一切绝不可能发生！”姬羽怒目圆睁地大喊着挣扎了起来。
灯亮了，姬翼往下探出个头，迷迷糊糊地问道：“哥，你做噩梦了？”
“TMD肯定是梦魇在搞鬼！”姬羽脑门的脉搏一起一伏，满头大汗，口干舌燥的他只想灌下整瓶水。
“哥，心平气和，放松神经，那些都是假的，我做噩梦的时候，你不是经常这么说么？！来，喝点白开水，压压惊。”姬翼从上铺递来一瓶水，姬羽接过后，咕隆咕隆地就灌没了，这时才稍稍缓过神来。
“这梦魇真难缠，杀又杀不掉，赶又赶不走，我真希望你不要觉醒这种能力，不要体验我这种痛苦。”
“这有什么，不就是做噩梦嘛，又不是没做过，恐怖的惊悚的我都做过，也没这么可怕。”
“唉，得到什么就会失去什么，能力是需要代价的，医者无法自医……你还太小，以后会明白的。”
这会凌晨4点，兄弟俩都清醒了，还好没把妹妹吵醒，他俩就像小时候一样，从窗户口钻到了4楼商铺顶的平台上，坐在了老旧的油烟管道上。
“哥，小时候咱俩还能看到天上的星星，如今对面这高楼一修，恒阳不见了，星星也没了。”
“等以后哥哥赚钱了，咱们就换比这还高的楼住好吗？就住在顶楼，再买个天文望远镜，到时候我们一起看星星。”
“行啊！到时候你再给我讲讲那些星星的故事呗！”姬翼兴奋地说道，随后又补充了一句，“一言为定哈，谁撒谎，谁就是小狗。”
兄弟俩坐了一会就回到了房间，反正也睡不着了，就开始整理家务。父亲在5点多的时候会下班回家，平常姬羽会提前起床整理，今天多了姬翼这个帮手，进度快了许多。
家里虽然清贫了些，不过打理的还算井井有条，物品摆放整齐划一，地面也没有一点油渍，客厅厨房虽然小点，可三个卧室正好满足了一家四口的需求。
这时姬羽正在擦拭母亲的照片，音容笑貌宛如眼前，听见走道传来皮鞋的响声，父亲回来了。
这一切因为一个人的突然到来，骤然破碎。
那人冷峻的脸上长着一双精明的双眸，原本俊朗的面相因为呼之欲出的负面情绪而显得邪恶无比。
这长相跟姬羽对比，不能说毫不相干，只能说除去憎恶的表情，其他一模一样。
“桀桀桀，还学习呢？围墙外面的世界多精彩啊！那些飞车党，那些地下帮，哪个不比学习好玩？今天不就播报了一条新闻，野狗帮在东城外清洗了一家珠宝店，抢走了上百万的财物，挣这快钱才能救你妹妹呀！”
“梦魇你给我闭嘴！知道你为什么占有不了我吗？因为你跟那群追逐邪恶的畜生虫豸一模一样，我看到你就觉得恶心！”
啪啪啪，梦魇拍了拍手虚坐下来，立马从屁股下面具现出一张椅子。“你有志气，你高尚，学成了又怎样？除了支付更高昂的学费，还能怎么样？本就是一地稀碎的家庭，这下更加不堪重负咯，咯咯咯~~~我说啊，如果真要救姬蝶，迟早得走这条路。”
“路在我脚下，我怎么走用不着你管！现在我也可以明确告诉你，只要我拿下炎星第一，那些推销保健品，推销教辅书籍的公司就一定会来找我！”
“哟哟哟，挺有理想的嘛，在三百亿人口的炎星脱颖而出，成为唯一的那一个，啧啧啧，我都被你无畏的精神感动了呢。”
“呵，我已经在梦境里记录下了高中以来所有的教科书籍，大大小小的教辅资料也收集了上百本，我从高一觉醒之时就开始收集记载，这事你应该最清楚。”
梦魇邪异地淡淡一笑说道：“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天下无敌，高枕无忧了？嘻嘻，法律就是给你们这些穷人制定的规则，这十几亿的考生里面不知有多少提前修炼的人呢……
让你跟我学习，提前进行修炼，你偏不听，守着那未成年不准修炼的破规矩一根筋，这下好了，原本稳拿的项目又得提心吊胆咯！”
“你到底有完没完？赶紧滚吧，我今天不想跟你打架，耗费精力，第二天还要学习。”
“唉，好说歹说不听，那就没办法了，我就等着看你落榜之后崩溃的样子，今天差不多也聊够了，好好考虑我刚刚说的事情吧。”说完，梦魇的身躯一阵扭曲，像黑洞坍缩一样，缩小至消失不见。
梦境破碎，听着弟弟的呼噜声，窗外巨型管道传来的哗哗水流声，城际班列呼啸而过的轰鸣声，让姬羽本就躁动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下来，迟迟无法再次入梦。
翻来覆去，在半梦半醒之间，姬羽昏昏沉沉地入睡了。
梦里，自己如愿以偿地拿到了炎星高考第一，各大媒体记者争相采访他，连地方官员也为姬羽庆功，并开办了一场庆学宴。在宴会的高潮，住在内城的大伯端着酒杯向父亲敬酒，父亲洋溢着高兴幸福的笑脸，一切的忍辱负重，在那一刻消散了。妹妹经过媒体的报道，民众纷纷捐款，慈善总会也向姬蝶争取到了去天龙第一医院治疗的特权，一切都向着美好的未来发展……
然而画面一变，破烂不堪的街道在身后飞速穿梭，自己俨然变成了一名驰骋的飞车党，车厢后面装着一箱满满的天龙币，而自己的父亲正开着执察车在后面追逐自己，弟弟则坐在副驾驶，催促着自己再开快一点，“要是被父亲抓到，咱俩活不活得了不说，在医院等待治疗的妹妹肯定活不了！”
画面又一变，自己躺在病床上，全身缠满纱布，腰部以下已经丧失知觉，房间外的护士们在零零碎碎地八卦着什么。
似乎隔壁房因为伤势太重，抢救无效于今早逝世，而他的父亲匆匆赶来还没来得及收殓儿子，就接到一则消息，又慌不择路地跑向了另一边的病区，最后听说一夜白了头发。
画面继续变化，自己坐着轮椅，参加了弟弟妹妹的葬礼，葬礼完毕后，形如枯槁、心如死灰的白发父亲亲自把自己送回监狱……
“不！这一切绝不可能发生！”姬羽怒目圆睁地大喊着挣扎了起来。
灯亮了，姬翼往下探出个头，迷迷糊糊地问道：“哥，你做噩梦了？”
“TMD肯定是梦魇在搞鬼！”姬羽脑门的脉搏一起一伏，满头大汗，口干舌燥的他只想灌下整瓶水。
“哥，心平气和，放松神经，那些都是假的，我做噩梦的时候，你不是经常这么说么？！来，喝点白开水，压压惊。”姬翼从上铺递来一瓶水，姬羽接过后，咕隆咕隆地就灌没了，这时才稍稍缓过神来。
“这梦魇真难缠，杀又杀不掉，赶又赶不走，我真希望你不要觉醒这种能力，不要体验我这种痛苦。”
“这有什么，不就是做噩梦嘛，又不是没做过，恐怖的惊悚的我都做过，也没这么可怕。”
“唉，得到什么就会失去什么，能力是需要代价的，医者无法自医……你还太小，以后会明白的。”
这会凌晨4点，兄弟俩都清醒了，还好没把妹妹吵醒，他俩就像小时候一样，从窗户口钻到了4楼商铺顶的平台上，坐在了老旧的油烟管道上。
“哥，小时候咱俩还能看到天上的星星，如今对面这高楼一修，恒阳不见了，星星也没了。”
“等以后哥哥赚钱了，咱们就换比这还高的楼住好吗？就住在顶楼，再买个天文望远镜，到时候我们一起看星星。”
“行啊！到时候你再给我讲讲那些星星的故事呗！”姬翼兴奋地说道，随后又补充了一句，“一言为定哈，谁撒谎，谁就是小狗。”
兄弟俩坐了一会就回到了房间，反正也睡不着了，就开始整理家务。父亲在5点多的时候会下班回家，平常姬羽会提前起床整理，今天多了姬翼这个帮手，进度快了许多。
家里虽然清贫了些，不过打理的还算井井有条，物品摆放整齐划一，地面也没有一点油渍，客厅厨房虽然小点，可三个卧室正好满足了一家四口的需求。
这时姬羽正在擦拭母亲的照片，音容笑貌宛如眼前，听见走道传来皮鞋的响声，父亲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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