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 长见识
特训第十二天，金忠依旧在休假，姬羽不想麻烦他，就自个和父亲去了执察局。
姬严见他闲得没事，就亲自带他涨见识。于是姬羽跟着父亲，来到了审讯间外的观察室。
“说还是不说？”里面的审讯官一边推着拉杆，一边对审讯桌前的犯人喝道。
“这点电流，是给我放松肌肉呢？哈哈！”这名身材壮硕的疤脸囚犯，四肢被特殊电椅束缚住，可以看到身上的体毛已经被电竖了起来。
“哼哼，以为成了修士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对吧？”
审讯官把拉杆直接推到底，肉眼可见的弧光在疤脸囚犯身上跳动；疤脸囚犯则被电到十指紧扣，青筋暴起，已然身体僵直，讲不出话。
待到翻动白眼，口吐白沫的时候，审讯官把早已准备好的一桶冰水从头淋下，“肯不肯说？”
“呵~~呵，再来一点或许我就招了……呸！财阀的鹰犬!啊！！！”
姬羽不忍直视，撇过头看向身旁的姬严，“父亲，这人是犯了什么罪？”
“谋反叛乱罪！不管什么缘由，反正在帝国属于死罪。”姬严严肃地说道。
“那……都是这么招供的吗？”姬羽指向窗户里面惨叫的疤脸男。
姬严转过头，眉头皱起，“当然不是！只是他已经被审判剥夺人权，自然就丧失了身而为人的权利。”
“哦……那平时的审判是什么样的？”
“如果是内城人犯事，先叫律师来解释案由，上面下发逮捕令后，我们就可以收监了；如果是外城人，先扣押审问，待证据确凿，就可以拷问了。”
“那他是哪里人？”
“棚户区……”
姬严又带姬羽去了执察局地下室的收押间。
阴暗潮湿的环境里，青苔和霉菌肆意生长，和铁红色的锈渍混为一体。空气中排泄物的气味直冲感官，嗅觉细胞的神经反射，让身体自动转为腹式呼吸。
“这些重型铁门里关的都是被束缚住的异能者，就是区别于普通人的那种。
而那边只有铁栏栅的房间里，都是些小偷小摸的普通羁押犯。”姬严边走边说，姬羽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爸，我们还要去哪里？”
“去最底层的停尸间让你看看尸体，先让你适应适应。”姬严头也不回地说道。
“啊？”
姬严推开一扇厚重的铁门，串流出的空调冷气让附近温度更加阴冷，姬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铁门被姬严缓慢推开，里面是两排用白布盖着的简易移动床。
姬严掀开了最近一床的白布，一具没有头，只有断裂连接线的改造人残骸出现在姬羽面前。
姬羽看着这半具机械残骸，破损扭曲的机械臂上挂着一个臂环，上面标识着：大卫·斯马丁，漩涡帮，头领。
“呃……爸，你就带我看这个啊？”姬羽并不觉得这有多恶心或者多恐怖，不就是一具废铜烂铁么？
姬严难得一见地笑道：“呵呵，不急，咱们一个一个来……
这具呢，是一个只保留生物脑和生殖系统的改造人。
脑袋和下体都被自动加农炮轰烂掉了，所以你见到他的第一眼，就会下意识地认为：这只是一个仿生机器人而已。
可你要知道，定义是否为人，是看他有没有灵魂以及繁衍能力，只要有，那他就是个人！”
姬羽诧异地问道：“呃……这也算人？”
“改造人也是人！我再说一遍，只要有寄居灵魂的生物脑，有可以繁衍的生殖系统，加上自己也认为自己还属于人类，那他就是人！这也是图灵帝国还隶属于天龙帝国附庸国的根基！”
“同理，你再看看这个。”姬严掀开了另一张白布，白布下面是一具缺失胸膛，全身长毛且体型魁梧的类人种。
此时它双眼紧闭，从五官和形体上看，似乎就是得了多毛症的巨人。
“爸，这个也是人？”姬羽不确定地问道。
“这是盖亚神国生化改造后的狼兵，战斗时可以变身为狼人，平常是以正常的人类形态存在社会。只是死的时候是战斗形态，所以没有复原，让你看起来觉得，自己与他不是一个物种。”姬严解释道。
“好吧……爸这里阴凉阴凉的确实有点寒冷瘆人，要不今天就这样？”姬严看到姬羽无所谓的态度，马上又掀开了另一张白布，这下姬羽直接吐了。
开肠破肚的腹部，红白相间的半边脸，痛苦狰狞的一副表情，证明他死的时候极其痛苦。
“呕……父……父亲，我们还是走吧！”
没理会姬羽的要求，姬严继续解说道：“这是被人击破了腹部要害，然后被手臂榴弹炮爆头的修士，如果你学艺不精，以后说不准，也会是这种下场！”
姬羽终于缓过来一点，倔强地说道：“我才不会！我有入梦天赋，这些普通修士不会是我的对手！”
“哼，那你看看这具。”姬严扒开了旁边床上的白布，一具腹部损坏，皮肤破损，露出机械身躯的女性躺在那一动不动。
“这……是人？”姬羽不好意思地撇过头，用不确定地语气问道。
“不会用眼睛看吗？！这当然不是人！”姬严破口大骂。
“可……可，前面那个改造人和这个除了性别不一样，不都是一模一样的啊！？”
“前面说什么你忘了？！看这里！这是硅酸聚合物做的仿组织结构！脑子里也全是钢没有人脑！不会掀开植皮看看吗？！这是一具全机械的仿生人！”姬严一边说着，一边指示给姬羽看。
“哦……假如他们都穿上衣服，像个正常人一样站在我面前，我又怎么分清楚到底哪个是人，哪个是鬼啊？！总不可能……不可能……”
“用脑子！用你入梦的脑子！仿生人没有灵魂！你也就不能入梦！那边的修士就是跟这个仿生人同归于尽的！他被仿生人设下桃色陷阱，大意中招，天龙帝国每年都会有这样的战士白白牺牲！”姬严愤怒地说道。
“啊？原来是这样啊……我可以用入梦检测出它们，可如果是普通修士，应当怎样面对啊！？”姬羽看着旁边死不瞑目的修士，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唉！还是用脑子啊！修士的方法就是把能量输送到大脑，让神经线粒体转换能量为生物电，通过电感应反射，就能知道对方是不是人了。”姬严叹息道。
“我又不知道……你也没教我……”姬羽嗫嗫嚅嚅地说道。
“什么都要我教！自己不会举一反三吗？在战斗中哪有给你思索学习的时间！你必须要有十足的见识和丰富的经验才行啊！”姬严气愤地骂道，越想越生气，于是下达了新命令。
“反正金忠也在休息，剩下三天你就跟着冥老，他是执察局的法医，也是局里仅剩不多的老人了，算是我的半个老师，记得尊重与礼貌，不要丢我的脸，说你没教养！”说完，姬严甩手走了。
姬羽看着周围一圈的尸体，打了个寒颤，追着自己老爹的身影喊道：“爸……你是我亲爹啊！你不可以这样啊！”
姬严见他闲得没事，就亲自带他涨见识。于是姬羽跟着父亲，来到了审讯间外的观察室。
“说还是不说？”里面的审讯官一边推着拉杆，一边对审讯桌前的犯人喝道。
“这点电流，是给我放松肌肉呢？哈哈！”这名身材壮硕的疤脸囚犯，四肢被特殊电椅束缚住，可以看到身上的体毛已经被电竖了起来。
“哼哼，以为成了修士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对吧？”
审讯官把拉杆直接推到底，肉眼可见的弧光在疤脸囚犯身上跳动；疤脸囚犯则被电到十指紧扣，青筋暴起，已然身体僵直，讲不出话。
待到翻动白眼，口吐白沫的时候，审讯官把早已准备好的一桶冰水从头淋下，“肯不肯说？”
“呵~~呵，再来一点或许我就招了……呸！财阀的鹰犬!啊！！！”
姬羽不忍直视，撇过头看向身旁的姬严，“父亲，这人是犯了什么罪？”
“谋反叛乱罪！不管什么缘由，反正在帝国属于死罪。”姬严严肃地说道。
“那……都是这么招供的吗？”姬羽指向窗户里面惨叫的疤脸男。
姬严转过头，眉头皱起，“当然不是！只是他已经被审判剥夺人权，自然就丧失了身而为人的权利。”
“哦……那平时的审判是什么样的？”
“如果是内城人犯事，先叫律师来解释案由，上面下发逮捕令后，我们就可以收监了；如果是外城人，先扣押审问，待证据确凿，就可以拷问了。”
“那他是哪里人？”
“棚户区……”
姬严又带姬羽去了执察局地下室的收押间。
阴暗潮湿的环境里，青苔和霉菌肆意生长，和铁红色的锈渍混为一体。空气中排泄物的气味直冲感官，嗅觉细胞的神经反射，让身体自动转为腹式呼吸。
“这些重型铁门里关的都是被束缚住的异能者，就是区别于普通人的那种。
而那边只有铁栏栅的房间里，都是些小偷小摸的普通羁押犯。”姬严边走边说，姬羽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爸，我们还要去哪里？”
“去最底层的停尸间让你看看尸体，先让你适应适应。”姬严头也不回地说道。
“啊？”
姬严推开一扇厚重的铁门，串流出的空调冷气让附近温度更加阴冷，姬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铁门被姬严缓慢推开，里面是两排用白布盖着的简易移动床。
姬严掀开了最近一床的白布，一具没有头，只有断裂连接线的改造人残骸出现在姬羽面前。
姬羽看着这半具机械残骸，破损扭曲的机械臂上挂着一个臂环，上面标识着：大卫·斯马丁，漩涡帮，头领。
“呃……爸，你就带我看这个啊？”姬羽并不觉得这有多恶心或者多恐怖，不就是一具废铜烂铁么？
姬严难得一见地笑道：“呵呵，不急，咱们一个一个来……
这具呢，是一个只保留生物脑和生殖系统的改造人。
脑袋和下体都被自动加农炮轰烂掉了，所以你见到他的第一眼，就会下意识地认为：这只是一个仿生机器人而已。
可你要知道，定义是否为人，是看他有没有灵魂以及繁衍能力，只要有，那他就是个人！”
姬羽诧异地问道：“呃……这也算人？”
“改造人也是人！我再说一遍，只要有寄居灵魂的生物脑，有可以繁衍的生殖系统，加上自己也认为自己还属于人类，那他就是人！这也是图灵帝国还隶属于天龙帝国附庸国的根基！”
“同理，你再看看这个。”姬严掀开了另一张白布，白布下面是一具缺失胸膛，全身长毛且体型魁梧的类人种。
此时它双眼紧闭，从五官和形体上看，似乎就是得了多毛症的巨人。
“爸，这个也是人？”姬羽不确定地问道。
“这是盖亚神国生化改造后的狼兵，战斗时可以变身为狼人，平常是以正常的人类形态存在社会。只是死的时候是战斗形态，所以没有复原，让你看起来觉得，自己与他不是一个物种。”姬严解释道。
“好吧……爸这里阴凉阴凉的确实有点寒冷瘆人，要不今天就这样？”姬严看到姬羽无所谓的态度，马上又掀开了另一张白布，这下姬羽直接吐了。
开肠破肚的腹部，红白相间的半边脸，痛苦狰狞的一副表情，证明他死的时候极其痛苦。
“呕……父……父亲，我们还是走吧！”
没理会姬羽的要求，姬严继续解说道：“这是被人击破了腹部要害，然后被手臂榴弹炮爆头的修士，如果你学艺不精，以后说不准，也会是这种下场！”
姬羽终于缓过来一点，倔强地说道：“我才不会！我有入梦天赋，这些普通修士不会是我的对手！”
“哼，那你看看这具。”姬严扒开了旁边床上的白布，一具腹部损坏，皮肤破损，露出机械身躯的女性躺在那一动不动。
“这……是人？”姬羽不好意思地撇过头，用不确定地语气问道。
“不会用眼睛看吗？！这当然不是人！”姬严破口大骂。
“可……可，前面那个改造人和这个除了性别不一样，不都是一模一样的啊！？”
“前面说什么你忘了？！看这里！这是硅酸聚合物做的仿组织结构！脑子里也全是钢没有人脑！不会掀开植皮看看吗？！这是一具全机械的仿生人！”姬严一边说着，一边指示给姬羽看。
“哦……假如他们都穿上衣服，像个正常人一样站在我面前，我又怎么分清楚到底哪个是人，哪个是鬼啊？！总不可能……不可能……”
“用脑子！用你入梦的脑子！仿生人没有灵魂！你也就不能入梦！那边的修士就是跟这个仿生人同归于尽的！他被仿生人设下桃色陷阱，大意中招，天龙帝国每年都会有这样的战士白白牺牲！”姬严愤怒地说道。
“啊？原来是这样啊……我可以用入梦检测出它们，可如果是普通修士，应当怎样面对啊！？”姬羽看着旁边死不瞑目的修士，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唉！还是用脑子啊！修士的方法就是把能量输送到大脑，让神经线粒体转换能量为生物电，通过电感应反射，就能知道对方是不是人了。”姬严叹息道。
“我又不知道……你也没教我……”姬羽嗫嗫嚅嚅地说道。
“什么都要我教！自己不会举一反三吗？在战斗中哪有给你思索学习的时间！你必须要有十足的见识和丰富的经验才行啊！”姬严气愤地骂道，越想越生气，于是下达了新命令。
“反正金忠也在休息，剩下三天你就跟着冥老，他是执察局的法医，也是局里仅剩不多的老人了，算是我的半个老师，记得尊重与礼貌，不要丢我的脸，说你没教养！”说完，姬严甩手走了。
姬羽看着周围一圈的尸体，打了个寒颤，追着自己老爹的身影喊道：“爸……你是我亲爹啊！你不可以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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