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试镜3
百代的总部在一栋市中心的摩天大楼里面，甚至很多网友都曾经笑称过，那栋叫做通天塔，在楼顶上说话，天上的人能听见。通不通天秦双不知道，可是这么壮观而且富有后现代和几何元素组合的建筑真的很让人惊叹，这种惊叹一直维持到张静给他介绍，这栋楼都是百代的。
神马？
你认真的吗？百代这么壕无人性？小姨，经纪合同不想签了，我想卖身给这家……
“双啊，你要努力赚钱，争取到时候可以在隔壁也买......一个单位？”张静边说着视线转到旁边，那是另外一栋摩天大楼，名为恒天楼，“嗯，当我没说。”
恒天楼就是秦双以前在的那家娱乐集团的总部，不过相比起通天塔的张扬，恒天楼比较内敛和中规中矩些，四四方方，只是整栋的外墙都是落地玻璃窗，如同一面矗立在天地之间的巨大长方形魔镜，倒影着天边的云彩，随时随地变幻着姿态。
秦双也知道了旁边那栋高楼的来历，对手这么强大，该如何才能杀出重围，或者说，逃出生天？他的心里再次蒙上了一层阴霾。
张静带着秦双走进了通天塔里面，一楼光是前台的招待都有五个，其中一个知道了张静是带着艺人来试镜之后，拿起电话说了几句，然后训练有素地起身带领着他们走近了电梯。经过前台的引导，他们来到了12层的一间办公室内，里面已经坐了三个人，一脸审视地看着他们。
这是你说的走过场？秦双疑惑地丢了个眼神给张静。
张静也有些懵，他们到得有些早，想给人家个好印象。毕竟秦双都三年没在演艺圈混了。
结果这一进来好像三司会审似的，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故意针对秦双？也不对啊，按理说做导演和制作那些人都挺喜欢他的，拍戏的时候人狠话不多，打戏漂亮、演技及格、细节也肯下功夫钻研。除非是...秦双以前得罪过的那些人......
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很快就调整了过来，露出了标准而亲切的微笑。
“来试镜的？”中间一个带着老花眼镜的瘦小老人抬了抬眼，有气无力地问。然后看到了秦双旁边的张静，想赶苍蝇一样有些厌烦地挥了挥手，“经纪人出去外面等。”
张静脸上表情有一瞬间僵住，都是很快就恢复了自然，对着秦双点点头，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下马威吗？秦双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三个人，有些不满。
张静说的是内定，该不会百代的人心里又觉得有些心有不甘，故意弄这么个阵势来膈应一下他们吧？
“自我介绍一下吧。”左边的中年男人干咳一声，撑着脑袋眼皮也不抬地对秦双说。
秦双轻吸一口气，“各位好，我是秦双，过来试镜......”
“搞那么麻烦干什么，直接对戏，来！”一个嘶哑的声音直接打断了秦双的自我介绍，秦双眼角跳了跳，看向了右边那个不修边幅的男人，头发油腻得好像要滴出油来。那个男人的前面有个烟灰缸，里面已经放满了烟头，不过室内已经没有什么很浓的烟味，应该好一会儿没有点烟了。
秦双上前一步，双手接过了对方伸手递来的剧本，只见上面写着：“时空来电。”
秦双：？？？
得，刚刚张静受的气都白搭了，他这时候已经确定他们是走错地方了，或者说他们来太早了，所以上一个面试的剧组还没走！
这...还是要说一下的吧？他想了想，刚想要说明情况，结果那个声音嘶哑的中年男人已经自顾自地挑好了选段：“就这一幕好了。”他随意点了点那页翻开的剧本，上面是女主角把顾明哲带回了警察局后发生的一段对话。
秦双拿起剧本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然后直接又往下翻，好像看到了感兴趣的故事一样，双眼微微亮着光。
竟然是心理侧写师？跟那部城市之光的男主方木是一个职业？
对面那个油头中年人露出了吃屎一样的表情，现在来面试的演员素质都这么低的吗？难不成还要喊action不成？
就这种能看不能打，瘦的一阵风能吹跑的货色也能演他们剧男主角？
开什么国际玩笑！他第一个不答应！
“咳咳。”中间那个瘦小的老头干咳了声，打破了逐渐尴尬的气氛，“小伙子，可以开始了。”
三人审视着望向他，有那么一个瞬间，秦双似乎回到了那座精致华贵的别墅里，那些假装熟络实则心怀鬼胎的叔伯笑呵呵地围坐在长长的餐桌两边，一双双或锐利或浑浊的眼睛以某种审视物品价值的眼光在他身上逡巡。
肾上腺素开始分泌，熟悉的求生欲和表演欲涌了上来。他有些怔忡地抬头，似乎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好的，马上。”他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把心里杂乱的思绪全部放空，放佛进入了一个奇异的状态。这一刻，他似乎是秦双但又不完全是，他似乎回到了从前，再次成为了那个为了生存不得不戴上面具扮演不同角色的私生子。
他按照刚刚所得的一些信息开始分析自己现在试镜的角色顾明哲的性格特点，时间上有些勉强。幸好这人随便指的那段戏也不难。
对面那个油头中年人也气乐了，直接拿起剧本开始念那个女主的台词：“那个女明星举报你是她的跟踪狂。”
秦双露出了些许诧异和不解：“跟踪狂？”
他有些疑惑地辩解道：“我翻了一下她扔在外面的垃圾就能算是跟踪狂的话，那些收废品和捡垃圾的穷苦人民群众岂不是擅闯民宅？”那种理直气壮的狡辩，让人看得眼前一亮。
另外两个坐在一边看热闹的男人默默对视一下，这小子刚刚是在装蒜？明明可以脱稿，刚才为什么拿着剧本不放？
老方看走眼了？这小子台词功底，还不错啊。
与他对戏的油头中年人露出一次讥诮，读起了另外一个老刑警的台词：“你个当警察的，跑去翻了单身女演员的垃圾袋，你是变态吗？”
秦双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惊讶和怒气，那男人又说：“这还不够，你还收钱卖情报给娱记！”
秦双紧接着一脸惊愕，忍着怒火指着自己反问：“收钱？我吗？”
涉及到金钱交易，甚至会牵涉到他的工作。有些罪，是上司觉得你有罪。
他开始有些不安，咽了口唾沫，努力辩解：“你查我银行账户看看，我一分钱都没收！这只是我的兴趣，在别人去钓鱼去做手工活的时候，我用自己的能力收集起来证据分享给他，这也算犯罪了吗？”
老刑警忽然声音往上提：“你这人还真是不怎么样嘛！现在上面的领导，为了公务员能够树立正确的纪纲，不分昼夜在努力呢。”
顿了顿，他又说：“何刑警，趁这个机会告他一个品行不端，让他下岗！”
秦双很自然地接过，讥讽地嗤笑一声：“品行不端吗？”他双手交叉在胸前，眼神变得有些凌厉，“警察怎么做才算是品行不端，要我告诉你吗？”
“这个桌子是你的吧？”他视线转到中间那个瘦小老头的面前，看着他桌面的一叠白纸，嘴里像是连珠炮一样吐出一个个案件的名称：“元美停车场爆炸事件，晋阳街抢劫案，绿洲夜总会……”
对面的中年人有些凝重地抿紧了嘴唇，秦双斜着眼看着他的表情挑了挑眉，“不是因为分配的任务太多了，为了减少工作量而示威吗？”他指了指台面上的那堆白纸，发出了一声嘲弄的嗤笑，“乱堆在这里，看看这个案子，又看看那个案子，胡乱的调查下去，然后就像现在一样抓一个无辜的人回来，那才是品行不端。”
这还没完，他走到了中间那个瘦小老头面前，双手撑着桌子，环顾了一下三位面试官所在的位置，嘴角露出不屑的笑意，慢条斯理地分析着对方置放私密物品的位置：“这种人一定会在对面，旁边，桌后面都看不见，只有自己坐下来才能够看见的地方……”
说到这里他视线扫射了一下附近，放佛看到了自己要找的目标，双眼露出一丝志在必得的光亮，然后那只手就像是捕猎的鹰隼，猛地伸向了左边那个中年人面前，抓起了他的笔记本放在眼前，看着上面的文字开始念道：“一副手铐背负着2.5升的眼泪。”
他似乎还嫌不够，饶有兴味地继续剖析她的心理：“会写上这样的语句来进行自我暗示：‘再怎么说，我都是一个优秀的警察。’就会这么想的吧！”他的话里面充满了讥讽，似乎觉得何君这样做实在很可笑。
……
这小子有两把刷子啊！
油头中年人不由得认真了起来，伸手拿起桌面的手机，作出听电话的动作：“晋阳重案组，呵！好的，我知道了！”一副怒极反笑的模样，重重地扔下了电话。然后抬头看着秦双笑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里透出丝丝冷意，被他注视的秦双也不由得心里一寒。
只听中年人盯着他笑着说：“我们本来应该会很有意思的，结果却半途而废了。”他露出一副遗憾的表情，“那个明星的经纪人说要取消报案了。”
秦双用力在空气力挥动着右手，脸上表情变得有些激动，他哗啦哗啦抖着桌面的一叠白纸，一双眼睛燃烧着怒火：“他们取消，但我不能！收了钱接受委托这件事情一定得查清楚。”凭什么他们给我添堵我就一定要息事宁人？他们想让我吃屎我一定要让他们把屎吃回去！
门外传来有节奏的叩门声，探进来的一个肿胀的人头把这场经典的对戏给打断了，“老招，还没完呢！”
神马？
你认真的吗？百代这么壕无人性？小姨，经纪合同不想签了，我想卖身给这家……
“双啊，你要努力赚钱，争取到时候可以在隔壁也买......一个单位？”张静边说着视线转到旁边，那是另外一栋摩天大楼，名为恒天楼，“嗯，当我没说。”
恒天楼就是秦双以前在的那家娱乐集团的总部，不过相比起通天塔的张扬，恒天楼比较内敛和中规中矩些，四四方方，只是整栋的外墙都是落地玻璃窗，如同一面矗立在天地之间的巨大长方形魔镜，倒影着天边的云彩，随时随地变幻着姿态。
秦双也知道了旁边那栋高楼的来历，对手这么强大，该如何才能杀出重围，或者说，逃出生天？他的心里再次蒙上了一层阴霾。
张静带着秦双走进了通天塔里面，一楼光是前台的招待都有五个，其中一个知道了张静是带着艺人来试镜之后，拿起电话说了几句，然后训练有素地起身带领着他们走近了电梯。经过前台的引导，他们来到了12层的一间办公室内，里面已经坐了三个人，一脸审视地看着他们。
这是你说的走过场？秦双疑惑地丢了个眼神给张静。
张静也有些懵，他们到得有些早，想给人家个好印象。毕竟秦双都三年没在演艺圈混了。
结果这一进来好像三司会审似的，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故意针对秦双？也不对啊，按理说做导演和制作那些人都挺喜欢他的，拍戏的时候人狠话不多，打戏漂亮、演技及格、细节也肯下功夫钻研。除非是...秦双以前得罪过的那些人......
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很快就调整了过来，露出了标准而亲切的微笑。
“来试镜的？”中间一个带着老花眼镜的瘦小老人抬了抬眼，有气无力地问。然后看到了秦双旁边的张静，想赶苍蝇一样有些厌烦地挥了挥手，“经纪人出去外面等。”
张静脸上表情有一瞬间僵住，都是很快就恢复了自然，对着秦双点点头，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下马威吗？秦双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三个人，有些不满。
张静说的是内定，该不会百代的人心里又觉得有些心有不甘，故意弄这么个阵势来膈应一下他们吧？
“自我介绍一下吧。”左边的中年男人干咳一声，撑着脑袋眼皮也不抬地对秦双说。
秦双轻吸一口气，“各位好，我是秦双，过来试镜......”
“搞那么麻烦干什么，直接对戏，来！”一个嘶哑的声音直接打断了秦双的自我介绍，秦双眼角跳了跳，看向了右边那个不修边幅的男人，头发油腻得好像要滴出油来。那个男人的前面有个烟灰缸，里面已经放满了烟头，不过室内已经没有什么很浓的烟味，应该好一会儿没有点烟了。
秦双上前一步，双手接过了对方伸手递来的剧本，只见上面写着：“时空来电。”
秦双：？？？
得，刚刚张静受的气都白搭了，他这时候已经确定他们是走错地方了，或者说他们来太早了，所以上一个面试的剧组还没走！
这...还是要说一下的吧？他想了想，刚想要说明情况，结果那个声音嘶哑的中年男人已经自顾自地挑好了选段：“就这一幕好了。”他随意点了点那页翻开的剧本，上面是女主角把顾明哲带回了警察局后发生的一段对话。
秦双拿起剧本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然后直接又往下翻，好像看到了感兴趣的故事一样，双眼微微亮着光。
竟然是心理侧写师？跟那部城市之光的男主方木是一个职业？
对面那个油头中年人露出了吃屎一样的表情，现在来面试的演员素质都这么低的吗？难不成还要喊action不成？
就这种能看不能打，瘦的一阵风能吹跑的货色也能演他们剧男主角？
开什么国际玩笑！他第一个不答应！
“咳咳。”中间那个瘦小的老头干咳了声，打破了逐渐尴尬的气氛，“小伙子，可以开始了。”
三人审视着望向他，有那么一个瞬间，秦双似乎回到了那座精致华贵的别墅里，那些假装熟络实则心怀鬼胎的叔伯笑呵呵地围坐在长长的餐桌两边，一双双或锐利或浑浊的眼睛以某种审视物品价值的眼光在他身上逡巡。
肾上腺素开始分泌，熟悉的求生欲和表演欲涌了上来。他有些怔忡地抬头，似乎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好的，马上。”他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把心里杂乱的思绪全部放空，放佛进入了一个奇异的状态。这一刻，他似乎是秦双但又不完全是，他似乎回到了从前，再次成为了那个为了生存不得不戴上面具扮演不同角色的私生子。
他按照刚刚所得的一些信息开始分析自己现在试镜的角色顾明哲的性格特点，时间上有些勉强。幸好这人随便指的那段戏也不难。
对面那个油头中年人也气乐了，直接拿起剧本开始念那个女主的台词：“那个女明星举报你是她的跟踪狂。”
秦双露出了些许诧异和不解：“跟踪狂？”
他有些疑惑地辩解道：“我翻了一下她扔在外面的垃圾就能算是跟踪狂的话，那些收废品和捡垃圾的穷苦人民群众岂不是擅闯民宅？”那种理直气壮的狡辩，让人看得眼前一亮。
另外两个坐在一边看热闹的男人默默对视一下，这小子刚刚是在装蒜？明明可以脱稿，刚才为什么拿着剧本不放？
老方看走眼了？这小子台词功底，还不错啊。
与他对戏的油头中年人露出一次讥诮，读起了另外一个老刑警的台词：“你个当警察的，跑去翻了单身女演员的垃圾袋，你是变态吗？”
秦双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惊讶和怒气，那男人又说：“这还不够，你还收钱卖情报给娱记！”
秦双紧接着一脸惊愕，忍着怒火指着自己反问：“收钱？我吗？”
涉及到金钱交易，甚至会牵涉到他的工作。有些罪，是上司觉得你有罪。
他开始有些不安，咽了口唾沫，努力辩解：“你查我银行账户看看，我一分钱都没收！这只是我的兴趣，在别人去钓鱼去做手工活的时候，我用自己的能力收集起来证据分享给他，这也算犯罪了吗？”
老刑警忽然声音往上提：“你这人还真是不怎么样嘛！现在上面的领导，为了公务员能够树立正确的纪纲，不分昼夜在努力呢。”
顿了顿，他又说：“何刑警，趁这个机会告他一个品行不端，让他下岗！”
秦双很自然地接过，讥讽地嗤笑一声：“品行不端吗？”他双手交叉在胸前，眼神变得有些凌厉，“警察怎么做才算是品行不端，要我告诉你吗？”
“这个桌子是你的吧？”他视线转到中间那个瘦小老头的面前，看着他桌面的一叠白纸，嘴里像是连珠炮一样吐出一个个案件的名称：“元美停车场爆炸事件，晋阳街抢劫案，绿洲夜总会……”
对面的中年人有些凝重地抿紧了嘴唇，秦双斜着眼看着他的表情挑了挑眉，“不是因为分配的任务太多了，为了减少工作量而示威吗？”他指了指台面上的那堆白纸，发出了一声嘲弄的嗤笑，“乱堆在这里，看看这个案子，又看看那个案子，胡乱的调查下去，然后就像现在一样抓一个无辜的人回来，那才是品行不端。”
这还没完，他走到了中间那个瘦小老头面前，双手撑着桌子，环顾了一下三位面试官所在的位置，嘴角露出不屑的笑意，慢条斯理地分析着对方置放私密物品的位置：“这种人一定会在对面，旁边，桌后面都看不见，只有自己坐下来才能够看见的地方……”
说到这里他视线扫射了一下附近，放佛看到了自己要找的目标，双眼露出一丝志在必得的光亮，然后那只手就像是捕猎的鹰隼，猛地伸向了左边那个中年人面前，抓起了他的笔记本放在眼前，看着上面的文字开始念道：“一副手铐背负着2.5升的眼泪。”
他似乎还嫌不够，饶有兴味地继续剖析她的心理：“会写上这样的语句来进行自我暗示：‘再怎么说，我都是一个优秀的警察。’就会这么想的吧！”他的话里面充满了讥讽，似乎觉得何君这样做实在很可笑。
……
这小子有两把刷子啊！
油头中年人不由得认真了起来，伸手拿起桌面的手机，作出听电话的动作：“晋阳重案组，呵！好的，我知道了！”一副怒极反笑的模样，重重地扔下了电话。然后抬头看着秦双笑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里透出丝丝冷意，被他注视的秦双也不由得心里一寒。
只听中年人盯着他笑着说：“我们本来应该会很有意思的，结果却半途而废了。”他露出一副遗憾的表情，“那个明星的经纪人说要取消报案了。”
秦双用力在空气力挥动着右手，脸上表情变得有些激动，他哗啦哗啦抖着桌面的一叠白纸，一双眼睛燃烧着怒火：“他们取消，但我不能！收了钱接受委托这件事情一定得查清楚。”凭什么他们给我添堵我就一定要息事宁人？他们想让我吃屎我一定要让他们把屎吃回去！
门外传来有节奏的叩门声，探进来的一个肿胀的人头把这场经典的对戏给打断了，“老招，还没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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