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正途
“不养灵，不辨灵气律动；不明理，则囿盲目痴愚；不致知，坐而论道乃邪途。”
初次见面时，灵岳先生就指出了杨万里的不足。
他的道，如空中楼阁，无法知行合一，是“邪途”。
杨万里自然不会因灵岳先生一句话，就全盘否定自己的通天路。
但这世界人人都走的道途，必有其可取之处。
那我不妨也走一回“正途”。
……………………
灵湖期前，还有两个境界。
养灵、灵光。
灵岳先生常说他根基不牢，事实上，杨万里也想过补救。
可他重生的起点就是灵湖，根本没法体会到养灵、灵光的境界玄妙。
前往养灵居、明理苑听课，或许能够借他人的体会，补上自己的基础。
养灵居，这是学生最多的一院。
杨万里以助教的身份，观摩了兰心先生授课。
“今天有两位道友，加入了我们，将和我们一起修行，大家欢迎！”
只是这种幼儿园大班式的开场白，让他有点出戏。
青玉案下的小不点们年岁不大，基本不到十岁，闻言小大人似的齐齐向杨万里，还有另一位刚被麻麻骗来的小朋友行礼。
受到这气氛感染，刚才还哭着喊妈妈的小朋友也不哭了，严肃地回了个不伦不类的礼。
只是这严肃的气氛只维持了几秒钟，就被叽叽喳喳的稚嫩声音打断。
“先生先生，那个同学好大好高啊！”
“先生，他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来养灵啊？”
“新来的你叫什么名字，我马上就灵光了，你是什么境界？”
……
吵闹声几乎将杨万里淹没。
身旁的兰心先生，一个看起来温柔似水的丰腴女子，带着笑意挨个回答学生们的问题。
她一点也不慌乱，带着修行人特有的悠然。
安抚好小家伙们后，兰心先生开始授课。
养灵居的课程很简单，大多是讲述一些修行常识。
很多时候，都是小家伙们在好奇地问，兰心先生慢悠悠地回答。
没有杨万里想象中那种，大家严肃地排排坐，五心向天，三岁开卷的大场面。
除了修行常识外，兰心先生对每一个孩子的修行进度都了如指掌。
她会分出灵光分身，挨个询问孩子们养灵的感受，以防孩子们行功出错。
“先生先生，我昨夜眼前一花，看到了许多颜色的光，现在闭着眼睛也能看见，我会不会瞎掉啊？”
“那是见光非光，引灵入体的第二个见证，是正常现象，不用担心。”
“先生，什么是见证啊？”
“见证，就是修行到了一个阶段，大家都会出现的一种特征。大家都知道，道源的修行有三离合，这三离合就是见证，也被称作‘道果’。”
“我知道！天尊就是第三离的大大大大大修士！”
“我也知道！离凡俗，合灵肉。离生死，合阴阳。离因果，合大道！三离三合我都背下来了！”
孩子们叽叽喳喳，稚嫩的声音满是活力。
努力描述着，自己在修行中，遇到的种种感觉。
杨万里微笑着旁听着，逐渐若有所思。
……
养灵，锻炼了修者对灵气的感知力。
感知力越强，修行速度越快，施法越得心应手。
灵光，此时灵力初分五行，修者体质开始显现。
不同体质对应功法不同，相生者可一日千里，相克者易走火入魔。
杨万里第一次将心力放在那些被他当作修行资源，自然现象的“灵气”上。
“养灵和灵光这两个境界，我已无法体验。”
“但按图索骥，或许能够重演那些见证。”
逐渐地，他的面前出现了各色的灵光。
一望给人炽热感的红色灵光，那应该是火行，正在靠近的蓝色，应该是水行……
见光非光，引灵入体的第一个见证。
所见灵光分五行，是为万物基。
杨万里努力感知着各色灵光的玄妙，正在此刻，靠近的蓝色灵光停下。
上善若水，浩瀚无量……
刚捕捉到这抹水行灵光的特征，它就突然变化，赤寒凛冽，冰封万里……
杨万里惊讶地睁开眼睛，正看到兰心先生笑吟吟看着自己。
“在修行？”
“是，我根基不牢，灵岳先生推荐我来这里补基础。”
“那你要做好准备，养灵是水磨工夫，孩子们先天之气未散，在最好的年纪才有最佳的效果。”
这位温柔似水的女子鼓励道，“不过，只要用心，或许你会有别样的收获。灵力的性质与变化，是一门可以钻研一生的学问。”
……………………
明理苑，又是另一番模样。
明理，明白这世间的道理。
相比温情的养灵居，明理苑的先生要严厉许多，课业也更繁重。
符法、炼器、农学、炼丹、阵道、小五行法术实操……包罗万象，基本涵盖了学生日后的所有出路。
“这几道符法作为课后作业，每人选择其中三种，回去自己练习，明天我要检查。”
符法课的先生留下几道灵光投影的符法模型，就匆匆往外走去。
教室里十二三岁的少年少女们连忙拿出道卡，录下符法模型，留待课后仔细琢磨。
不管是学生，还是教课先生，都没了修行者的悠哉。
颇有家资者，可以申请专门的练习室，花费一些灵晶，就能申请到学院的廉价材料。
除了符法课外，炼器、炼丹、农学等课程，都需要海量实践才能有所得。
但道院只会提供极其有限的免费实践机会，有天赋又努力的，会得到先生的推荐，前往专科学院深造。
——天灵城人口上亿，道院虽然分院上百，依然无法满足全民修行需求。
明理苑，就起着分流的作用。
从明理苑开始，学生修为基本到了灵湖，各种体质天赋也逐步呈现。
冷酷一点来说，这个阶段，基本就能看到学生的道途终点。
在杂学上有天赋的，会被推荐去专科学院，成为炼器师、炼丹师等。
在修行上有天赋的，继续升学，等待致知院的第二次分流。
在投胎上有天赋的，无视以上条件，想选啥选啥。
“道源的孩子也不容易啊……”
看着这些稚嫩的脸庞，杨万里心生感慨。
十二三岁的孩子，就不得不去了解各种修行的道理，还要戳破养灵居的温情面纱，理解这世界运转的道理。
能者上，庸者退。
无情但现实。
更无情的是——
“没钱了。”
杨万里对杂学颇感兴趣，他有许多奇思妙想要尝试。
可尝试就得花钱。
用完免费额度后，杨万里看着道卡的余额，沉思片刻。
走向了乾元阁。
“借钱？”
灵岳先生感觉自己那颗千锤百炼的道心，已经抵达绷不住的边缘。
是什么给了你我们很熟的错觉？
“我会还的，只是这段时间没找到什么来钱的路子，资金一时周转不开。”
杨万里也有点不好意思，但转念一想，修行嘛，不寒碜。
将来咱是要走通天路的，灵岳先生现在入股，那叫投资！
绝对保本！
初次见面时，灵岳先生就指出了杨万里的不足。
他的道，如空中楼阁，无法知行合一，是“邪途”。
杨万里自然不会因灵岳先生一句话，就全盘否定自己的通天路。
但这世界人人都走的道途，必有其可取之处。
那我不妨也走一回“正途”。
……………………
灵湖期前，还有两个境界。
养灵、灵光。
灵岳先生常说他根基不牢，事实上，杨万里也想过补救。
可他重生的起点就是灵湖，根本没法体会到养灵、灵光的境界玄妙。
前往养灵居、明理苑听课，或许能够借他人的体会，补上自己的基础。
养灵居，这是学生最多的一院。
杨万里以助教的身份，观摩了兰心先生授课。
“今天有两位道友，加入了我们，将和我们一起修行，大家欢迎！”
只是这种幼儿园大班式的开场白，让他有点出戏。
青玉案下的小不点们年岁不大，基本不到十岁，闻言小大人似的齐齐向杨万里，还有另一位刚被麻麻骗来的小朋友行礼。
受到这气氛感染，刚才还哭着喊妈妈的小朋友也不哭了，严肃地回了个不伦不类的礼。
只是这严肃的气氛只维持了几秒钟，就被叽叽喳喳的稚嫩声音打断。
“先生先生，那个同学好大好高啊！”
“先生，他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来养灵啊？”
“新来的你叫什么名字，我马上就灵光了，你是什么境界？”
……
吵闹声几乎将杨万里淹没。
身旁的兰心先生，一个看起来温柔似水的丰腴女子，带着笑意挨个回答学生们的问题。
她一点也不慌乱，带着修行人特有的悠然。
安抚好小家伙们后，兰心先生开始授课。
养灵居的课程很简单，大多是讲述一些修行常识。
很多时候，都是小家伙们在好奇地问，兰心先生慢悠悠地回答。
没有杨万里想象中那种，大家严肃地排排坐，五心向天，三岁开卷的大场面。
除了修行常识外，兰心先生对每一个孩子的修行进度都了如指掌。
她会分出灵光分身，挨个询问孩子们养灵的感受，以防孩子们行功出错。
“先生先生，我昨夜眼前一花，看到了许多颜色的光，现在闭着眼睛也能看见，我会不会瞎掉啊？”
“那是见光非光，引灵入体的第二个见证，是正常现象，不用担心。”
“先生，什么是见证啊？”
“见证，就是修行到了一个阶段，大家都会出现的一种特征。大家都知道，道源的修行有三离合，这三离合就是见证，也被称作‘道果’。”
“我知道！天尊就是第三离的大大大大大修士！”
“我也知道！离凡俗，合灵肉。离生死，合阴阳。离因果，合大道！三离三合我都背下来了！”
孩子们叽叽喳喳，稚嫩的声音满是活力。
努力描述着，自己在修行中，遇到的种种感觉。
杨万里微笑着旁听着，逐渐若有所思。
……
养灵，锻炼了修者对灵气的感知力。
感知力越强，修行速度越快，施法越得心应手。
灵光，此时灵力初分五行，修者体质开始显现。
不同体质对应功法不同，相生者可一日千里，相克者易走火入魔。
杨万里第一次将心力放在那些被他当作修行资源，自然现象的“灵气”上。
“养灵和灵光这两个境界，我已无法体验。”
“但按图索骥，或许能够重演那些见证。”
逐渐地，他的面前出现了各色的灵光。
一望给人炽热感的红色灵光，那应该是火行，正在靠近的蓝色，应该是水行……
见光非光，引灵入体的第一个见证。
所见灵光分五行，是为万物基。
杨万里努力感知着各色灵光的玄妙，正在此刻，靠近的蓝色灵光停下。
上善若水，浩瀚无量……
刚捕捉到这抹水行灵光的特征，它就突然变化，赤寒凛冽，冰封万里……
杨万里惊讶地睁开眼睛，正看到兰心先生笑吟吟看着自己。
“在修行？”
“是，我根基不牢，灵岳先生推荐我来这里补基础。”
“那你要做好准备，养灵是水磨工夫，孩子们先天之气未散，在最好的年纪才有最佳的效果。”
这位温柔似水的女子鼓励道，“不过，只要用心，或许你会有别样的收获。灵力的性质与变化，是一门可以钻研一生的学问。”
……………………
明理苑，又是另一番模样。
明理，明白这世间的道理。
相比温情的养灵居，明理苑的先生要严厉许多，课业也更繁重。
符法、炼器、农学、炼丹、阵道、小五行法术实操……包罗万象，基本涵盖了学生日后的所有出路。
“这几道符法作为课后作业，每人选择其中三种，回去自己练习，明天我要检查。”
符法课的先生留下几道灵光投影的符法模型，就匆匆往外走去。
教室里十二三岁的少年少女们连忙拿出道卡，录下符法模型，留待课后仔细琢磨。
不管是学生，还是教课先生，都没了修行者的悠哉。
颇有家资者，可以申请专门的练习室，花费一些灵晶，就能申请到学院的廉价材料。
除了符法课外，炼器、炼丹、农学等课程，都需要海量实践才能有所得。
但道院只会提供极其有限的免费实践机会，有天赋又努力的，会得到先生的推荐，前往专科学院深造。
——天灵城人口上亿，道院虽然分院上百，依然无法满足全民修行需求。
明理苑，就起着分流的作用。
从明理苑开始，学生修为基本到了灵湖，各种体质天赋也逐步呈现。
冷酷一点来说，这个阶段，基本就能看到学生的道途终点。
在杂学上有天赋的，会被推荐去专科学院，成为炼器师、炼丹师等。
在修行上有天赋的，继续升学，等待致知院的第二次分流。
在投胎上有天赋的，无视以上条件，想选啥选啥。
“道源的孩子也不容易啊……”
看着这些稚嫩的脸庞，杨万里心生感慨。
十二三岁的孩子，就不得不去了解各种修行的道理，还要戳破养灵居的温情面纱，理解这世界运转的道理。
能者上，庸者退。
无情但现实。
更无情的是——
“没钱了。”
杨万里对杂学颇感兴趣，他有许多奇思妙想要尝试。
可尝试就得花钱。
用完免费额度后，杨万里看着道卡的余额，沉思片刻。
走向了乾元阁。
“借钱？”
灵岳先生感觉自己那颗千锤百炼的道心，已经抵达绷不住的边缘。
是什么给了你我们很熟的错觉？
“我会还的，只是这段时间没找到什么来钱的路子，资金一时周转不开。”
杨万里也有点不好意思，但转念一想，修行嘛，不寒碜。
将来咱是要走通天路的，灵岳先生现在入股，那叫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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