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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早间新闻

    “妈妈,家里情况怎么样啦?”

    江南区清潭洞,与JYPE娱乐相隔不过百里的一家咖啡厅内,名井南在店员的特殊引带下找了一个无人偏僻的角落做了下来,只是,无论是店内的暖声灯光或是令人舒缓惬意的音乐都同她没有任何关系。

    【就在昨天东京早间新闻,电视台媒体爆出了大阪知名企业家山川弘于昨晚在东京新宿医院死亡,而他的主治医生正是霓虹几十年来唯一获得医学、心理学双科正教授名井矢,山川弘的死讯很是突然再加上他的身份可以说很受大阪群众的拥戴和支持,这样一个给大阪带来不小变化的人物突然死在了新宿医院里。信息刚发,后脚,新宿医院就发出了声明解释了山川弘的死因只不过起不到什么关键作用。】

    而在这种突变从而引起不小争议下,名井矢连同他背后的名井家不禁受到了一些过激群众的抵制行为,商业上也受到了竞争对手的伺机打压。

    “啊?小南啊,家里情况没事的,你父亲他们已经在处理了。”远在霓虹的母亲对于名井南的电话像是早有心里准备,可没想到事情才发生没两天,她就突兀的打了电话,一时间有些慌张,就连听到女儿的询问从语气中听出了恍惚和故意掩饰的疲惫感。

    “父亲,他们?真的没问题吗?”名井南隔着万里,海洋彼岸,都依稀能感受、能听出母亲里的掩盖之意,“妈妈,我可以回霓虹。”看了看窗外旋即咬牙说道。

    “不行!你不能回来!”

    果然,名井南的话刚说完,就被母亲严令拒绝,更令得她有些焦躁不安。

    “小南,相信你父亲,相信你的二叔,他们有能力解决这次的事情,而你在哪边安安心心的工作吧,好好照顾好自己,到时妈妈去看你。”母亲温声安稳住女儿的心思,或是说,在她看来,女儿就算回来了有什么用呢?还不是会被波及进去。

    “那好吧,妈妈,傅司的情况怎么样了?”名井南想了想还是问出了自己二叔同后来的妻子所生的孩子,其实,对于当年的迷案她一直怀有质疑的看法,可不知道为什么,二叔明明那么爱她,可到最后为什么不去追查到底呢?

    名井傅司,名井矢与后来的妻子所生的孩子,他跟名井南不同,如果说名井南的生活还有光的话,那么这个堂弟的生活就是暗无天日。二叔倾注在他身上的资源从未少过,爷爷附加在他身上的期望从未淡过。

    母亲对于女儿突然提起名井傅司,略显意外,毕竟从名井南离开霓虹再到中间可能回过一两次,但作为母亲,她清楚能感觉到自己女儿对于这个堂弟并不是那么的喜欢,就连家中一些小辈由于是名井司的性格孤僻执拗不善于交流也没太多人愿意跟他走在一块。

    而那些可能或者出现在他身边的人基本都是受到了家中长辈的点拨,冲着他的身份去的。

    “你堂弟的情况你不用关心,倒是你,家里的事情,我想着那些闻着味儿不分清白的媒界和网络会影响到你的。”

    “没有影响。”真得没有影响吗?要是没有影响,名井南也不会打这个电话问询家中情况,善良隐瞒不愿让自己影响到他人乃至亲人的她,选择了没有任何攻击力却又无可奈何。

    就在名井南因为自身无法帮助到家里的困难而陷入纠结自责的时候,母亲再次开口,向她透露了一个消息。

    “小南,我听你爸爸说你二叔这两天会转到韩国去。”

    “什么?!二叔要来韩国?”名井南吃了一惊,同时也越发觉得自己母亲有所隐瞒,但她也不能去问,毕竟家里什么情况,作为亲身经历者,她可是清楚的很。

    “这次你二叔一去也不知道是长是短,小南啊......”说道这里,母亲的话停顿了下来,名井南听到那边传来细细“嘶嘶”声。

    “知道了知道了,二叔这次来了韩国,我肯定会乖乖接受治疗的!”名井南向母亲承诺道。

    “嗯,你的事情,我们都有关注,不要太辛苦了。”应允一声,母亲温声嘱托。

    “最近也不会太辛苦的,正好我们在东国大学有一场校庆呐。”

    随后,名井南又跟母亲聊了几句,大多并非是霓虹的事情,而是她在韩国的日常生活。等她回到公司后,迎面而来的便是一张满是焦急后怕的精致容颜。

    她身穿一件天蓝色毛衣搭配上白色休闲裤,被天使吻过的精致五官,一双如同小鹿般清澈的大眼睛宛若清湖波澜不惊,只不过向来神出鬼没,只闻其声,后见其人的周子瑜这个小脸都是紧张不堪的。

    “欧尼,你去哪里了啊?咱们不是约好在这里等着吗?”说着,周子瑜急忙环绕名井南转圈圈,上下查看她身上是否有去过一些地方的迹象,但去过咖啡厅的她,就算点了咖啡,也没有喝过一口,自然也没有什么迹象。

    “子瑜,我,我刚刚去了咖啡厅和家里通了个电话,让你等久了。”名井南有些歉意的说道,语气之中不免自责。

    “没事没事,欧尼回来了,那咱们去吧?”周子瑜连忙摆手,比起华丽语言的安慰,她更觉得长久陪伴更重要。

    名井南点点头,随后两人着装一番,出了公司,驶出清潭洞,直指新沙洞。

    ......

    离开合井站后,东方镜原本要直接回狎鸥亭同徐贤一起去仁川的,可路到半途,他折转去了新沙洞,即便是在电视报道上得知了自己手上的白色粉末很可能会是死者口腔处未吸收的安眠药,这就更加坚定了他认为死者是被人杀害,而残留在口腔处的安眠药和现场瓷砖缝隙里的白色粉末就一定是死者留下来的。

    十分钟......

    二十分钟......

    三十分钟......

    直至快一个小时的时候,一位长相欧美的中年男人拿着检测报告出了房间,另一支橡皮手套拿着东方镜送来的那一小包白粉末,眼神沉重,神情十分严肃。

    东方镜见他这幅面色,心底涌起一股不祥感,与这位远离家乡的教授对坐,沉声问道:“怎么样?是安眠药吗?”

    教授沉着脸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这才说道:“有安眠药的成分但很少,甚至可以说没有,反倒是堕胎药的成分最多,但是,除了,大量的堕胎药外还有。。。。”

    东方镜见他的眼神变得越加慎重,问道:“你这里要是安全的话,说出来。”

    教授点了点头,来这家医院的时候,他特意选了这间隔音的办公室,监控设施也被他亲自找人卸掉了,可见他有多谨慎,起身关上门后,他踱步来到东方镜身前,说出了一句足够摄人惊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