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业余救火员
“着火了！着火了！”
这天卢令在街上走，盘算着怎么去接触一下两广军阀在上海的代表，就听到了有人喊救火，他感觉次数有点多，低头想了一下，算上这次，已经是两天内第三次听到了。
“为什么上海这么经常发生火灾呢？以前在老家很少见到啊。”卢令正思索着这背后的原因，猛地被人从后面撞了一下，正要发火，发现是一队救火员。
卢令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站在一旁，让他们先过去。
他看着看着发现这队救火员和之前看到的不太一样，每个人穿的衣服新旧不一，甚至有的人踩着双布鞋就去了，卢令想这一去不都湿了。
“诶，大爷，这是哪里的救火员啊？”卢令转头问旁边卖香烟的大爷。
大爷听了这话不解道：“什么哪里啊？就是我们这的救火员啊。”
卢令赔笑道：“哦，我是问是哪个单位的呢？我看他们穿的衣服都不一样。”
大爷被这么一问，笑了：“什么单位啊，没有单位，就是业余的救火员。”
“业余的？”
“是啊，每个片区都有自己的业余救火队，你是不知道吗？”
“我还真不知道，您能再给我讲讲嘛？”
“你也看到了，这儿三天两头地着火，专业的忙不过来，所以大家就自己组织了救火队，只要想参加的登记一下就行了，听见哪着火了，大家有空的就过去一起帮个忙。”
卢令听见这话，感觉好像是个机会，跟大爷道了谢，连忙也跟着跑到火灾现场。
到那一看，他发现救火员们可以直接进到人家家里，还能爬到房顶上，来去自由，也没人会怀疑什么。
卢令想要是自己也当了救火员，岂不是想去谁家就能去谁家，还能光明正大地进到人家房子里“抢救资料”。
他越想越高兴，自己终于有个搞情报的路子了。
当天下午，卢令拿组里的经费给自己买了套救火员的衣服，又买了双配套的鞋子，报名参加了业余救火队。
自从参加了救火队，卢令天天盼着发生火灾，而且最好是发生在那些他关注的人家里。
可是天不遂人愿，虽然常常发生火灾，卢令也每次不管多远，只要听到报警声，就赶紧套上衣服，蹬着自行车赶过去，可是到了那里，他在家里一通翻也翻不出什么来。
都是普通老百姓家，家徒四壁的，别说情报了，就连带字的纸都没有几张。
卢令生气自己的时间都被浪费了，要不就朝着家具狠狠踹上两脚，要不就拿点什么值钱的东西回去当了充公。
他想着自己拿了公费置办的衣服当救火员，结果什么情报也没搞到，那不得把这笔钱补回去。
至于着了火的那家，卢令想自己都拼着命累死累活地帮他们灭了火了，他们感谢自己还来不及呢，拿点报酬也是应该的。
这天吃早饭的时候，刘照平看到卢令垂头丧气的，又想到他最近一听到火警就往外跑，好奇地问道：“怎么了？看你最近闷闷不乐的，是工作不太顺利吗？”
“哎，姐夫，我前两天不是报名当了业余救火员嘛。我原是想着当了救火员，可以正大光明地进到别人家里，搜集一些情报，结果这两天我都快累死了，还差点被烧伤，什么情报都没搞到。”
刘照平听到这话也不意外，笑道：“一般发生火灾的地方都是些贫民区，别说那些富豪政要的家了，就连咱们家你来了这么久发生一次火灾了吗？”
卢令听到这话，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低头嚼面包。
刘照平看到他这样，站起来给卢令添了一些牛奶，安抚地说道：“你办法没有问题，只是做得还不够。”
卢令听到这话可不服气，一下子抬起头说：“姐夫，我这些日子不管黑夜白天，也不管地方在哪，只要有火灾就跑过去，每次都最积极，第一个跑进去，生怕别人先把情报毁了。”
刘照平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笑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不够’，你不应该等着火灾发生，而应该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握在自己手里？这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发生火灾，我怎么能控制呢？”
“你当然可以了。”刘照平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话，端起杯喝了口咖啡，不再言语了。
卢令看姐夫如此笃定，低头思索了起来。
突然，灵光乍现，他猛地抬起头，兴奋又有点害怕地说：“姐夫，你是说我去放火？”
刘照平笑了：“孺子可教也。”
“可是--”
“怎么了？”
“我这不是犯法了吗？”
“你又不是肆意纵火，那些人也不是什么好人，而且一着火你不就赶紧去救火了吗，不会伤到人的，顶多损失点财产，对他们那些人来说也不算什么。”
“但是我这要是被抓住了--”
“你忘了？你是我们组织的人，只对戴老板负责，只要能搞到有用的情报，犯法算什么，不管你得罪了谁，被谁带走了，只要是为了组织做事，戴老板都会保你的。”
卢令听到这话，眼前又浮现出戴老板那张亲切的脸和对自己寄予厚望的眼神，立刻坚定了起来，点了点头说：“嗯！我知道了。”
虽然都常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人往往又很容易发生改变，有时候走到尽头回头才发现正是这一路上那些微小的变化造就了自己与他人不同的路。
卢令听了姐夫的话，越琢磨越觉得姐夫的主意好，自己之前的做法实在是太被动了，姐夫说的对，应该事事都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行。
原本当救火员时，卢令跟着大家学了好多救火的方法，现在却整日在家里研究怎么放火：首先火势不能太小，那样自己没有合理的理由进到里屋探查；其次不能太快就被熄灭了，那样自己没时间搜集情报；最后，他也不想闹得太大，一方面是怕情报都被烧毁了，另一方面是不想闹出人命，无论如何，卢令还是不想杀人的。
这天卢令在街上走，盘算着怎么去接触一下两广军阀在上海的代表，就听到了有人喊救火，他感觉次数有点多，低头想了一下，算上这次，已经是两天内第三次听到了。
“为什么上海这么经常发生火灾呢？以前在老家很少见到啊。”卢令正思索着这背后的原因，猛地被人从后面撞了一下，正要发火，发现是一队救火员。
卢令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站在一旁，让他们先过去。
他看着看着发现这队救火员和之前看到的不太一样，每个人穿的衣服新旧不一，甚至有的人踩着双布鞋就去了，卢令想这一去不都湿了。
“诶，大爷，这是哪里的救火员啊？”卢令转头问旁边卖香烟的大爷。
大爷听了这话不解道：“什么哪里啊？就是我们这的救火员啊。”
卢令赔笑道：“哦，我是问是哪个单位的呢？我看他们穿的衣服都不一样。”
大爷被这么一问，笑了：“什么单位啊，没有单位，就是业余的救火员。”
“业余的？”
“是啊，每个片区都有自己的业余救火队，你是不知道吗？”
“我还真不知道，您能再给我讲讲嘛？”
“你也看到了，这儿三天两头地着火，专业的忙不过来，所以大家就自己组织了救火队，只要想参加的登记一下就行了，听见哪着火了，大家有空的就过去一起帮个忙。”
卢令听见这话，感觉好像是个机会，跟大爷道了谢，连忙也跟着跑到火灾现场。
到那一看，他发现救火员们可以直接进到人家家里，还能爬到房顶上，来去自由，也没人会怀疑什么。
卢令想要是自己也当了救火员，岂不是想去谁家就能去谁家，还能光明正大地进到人家房子里“抢救资料”。
他越想越高兴，自己终于有个搞情报的路子了。
当天下午，卢令拿组里的经费给自己买了套救火员的衣服，又买了双配套的鞋子，报名参加了业余救火队。
自从参加了救火队，卢令天天盼着发生火灾，而且最好是发生在那些他关注的人家里。
可是天不遂人愿，虽然常常发生火灾，卢令也每次不管多远，只要听到报警声，就赶紧套上衣服，蹬着自行车赶过去，可是到了那里，他在家里一通翻也翻不出什么来。
都是普通老百姓家，家徒四壁的，别说情报了，就连带字的纸都没有几张。
卢令生气自己的时间都被浪费了，要不就朝着家具狠狠踹上两脚，要不就拿点什么值钱的东西回去当了充公。
他想着自己拿了公费置办的衣服当救火员，结果什么情报也没搞到，那不得把这笔钱补回去。
至于着了火的那家，卢令想自己都拼着命累死累活地帮他们灭了火了，他们感谢自己还来不及呢，拿点报酬也是应该的。
这天吃早饭的时候，刘照平看到卢令垂头丧气的，又想到他最近一听到火警就往外跑，好奇地问道：“怎么了？看你最近闷闷不乐的，是工作不太顺利吗？”
“哎，姐夫，我前两天不是报名当了业余救火员嘛。我原是想着当了救火员，可以正大光明地进到别人家里，搜集一些情报，结果这两天我都快累死了，还差点被烧伤，什么情报都没搞到。”
刘照平听到这话也不意外，笑道：“一般发生火灾的地方都是些贫民区，别说那些富豪政要的家了，就连咱们家你来了这么久发生一次火灾了吗？”
卢令听到这话，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低头嚼面包。
刘照平看到他这样，站起来给卢令添了一些牛奶，安抚地说道：“你办法没有问题，只是做得还不够。”
卢令听到这话可不服气，一下子抬起头说：“姐夫，我这些日子不管黑夜白天，也不管地方在哪，只要有火灾就跑过去，每次都最积极，第一个跑进去，生怕别人先把情报毁了。”
刘照平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笑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不够’，你不应该等着火灾发生，而应该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握在自己手里？这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发生火灾，我怎么能控制呢？”
“你当然可以了。”刘照平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话，端起杯喝了口咖啡，不再言语了。
卢令看姐夫如此笃定，低头思索了起来。
突然，灵光乍现，他猛地抬起头，兴奋又有点害怕地说：“姐夫，你是说我去放火？”
刘照平笑了：“孺子可教也。”
“可是--”
“怎么了？”
“我这不是犯法了吗？”
“你又不是肆意纵火，那些人也不是什么好人，而且一着火你不就赶紧去救火了吗，不会伤到人的，顶多损失点财产，对他们那些人来说也不算什么。”
“但是我这要是被抓住了--”
“你忘了？你是我们组织的人，只对戴老板负责，只要能搞到有用的情报，犯法算什么，不管你得罪了谁，被谁带走了，只要是为了组织做事，戴老板都会保你的。”
卢令听到这话，眼前又浮现出戴老板那张亲切的脸和对自己寄予厚望的眼神，立刻坚定了起来，点了点头说：“嗯！我知道了。”
虽然都常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人往往又很容易发生改变，有时候走到尽头回头才发现正是这一路上那些微小的变化造就了自己与他人不同的路。
卢令听了姐夫的话，越琢磨越觉得姐夫的主意好，自己之前的做法实在是太被动了，姐夫说的对，应该事事都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行。
原本当救火员时，卢令跟着大家学了好多救火的方法，现在却整日在家里研究怎么放火：首先火势不能太小，那样自己没有合理的理由进到里屋探查；其次不能太快就被熄灭了，那样自己没时间搜集情报；最后，他也不想闹得太大，一方面是怕情报都被烧毁了，另一方面是不想闹出人命，无论如何，卢令还是不想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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