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内山书店

    卢令听曹志铭提起了且介，便问道：“这能说明什么？”

    “我怀疑内山书店是日本红党开的，那个姓鲁的去那里就是去接头的。”

    “之前倒是没听说他是红党的人，不过既然你怀疑，不妨盯一下。”

    “我明白。”

    “这段时间你再想想办法吧，戴老板很重视内山书店，你看看能不能安插个自己人进去。”

    “之前不是没试过--”

    卢令抬手打断了他后面的话，说：“我知道你有难处，一切当然要先保住你自己的安全，有什么问题给我发电报。”

    曹志铭见卢令这样说，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了，只好不情愿地撇着嘴说：“好的，组长。”

    卢令当官日久，他自己没感觉，但是身上确实渐渐有了积威。

    前不久还在戴老板面前硬着头皮答应差事的小卢，转身就变成能让大自己十多岁的特务硬着头皮接下任务的卢组长了。

    第三个人，杨叶辉，SH市本地人，《上海晨报》摄影记者。

    他和卢令一样，可以利用公开的记者身份从事特务活动，比卢令更方便的是，他是本地人，有上海的朋友和关系，更容易取得信任。

    卢令便让他负责监视上海新闻界中的一些进步人士。

    同时也让他负责接收情报，上海区的特务们从一些民主党派中偷出的文件都先交由他拍成照片后送还。

    卢令知道他所运用的眼线大都是在新闻界工作的人，这些记者可以混到上海几乎全部进步集会里面去搞特务活动。

    “叶辉，上海《大晚报》里面有我们的人吗？”

    杨叶辉想了一下说：“有。”便不再继续说了。

    卢令知道他是碍着旁边有人，不能说具体是谁，便也不追问，接着安排任务：“我看《大晚报》上有人攻击且介，之前没放在心上，以为他们不过是文人相轻罢了，但是刚刚听志铭说他可能是日本红党的人，那那个攻击他的是谁的人？是你安排的吗？”

    杨叶辉这次没有思索，立刻答道：“不是，我没有安排人在任何一家报纸上公开攻击任何一个民主人士或者红党。”

    卢令点点头说：“这就好，不要做这种没意义的蠢事。既然不是你安排的，那你就查一查是谁在背后搞鬼？这个作家究竟得罪了多少人。”

    “好的，组长，我尽快查，有结果第一时间告诉您。”

    卢令没有通知涂锦平来，他知道即便通知了，涂锦平也不愿意来。

    涂锦平在法租界警务处工作多年，从巡捕做起，到包探，最后成为华探目，一直是在法租界。

    他不但情况熟悉，而且眼线众多，加上他自己又是一个帮会小头子，所以社会关系很复杂。

    卢令一开始对他报以厚望，费大力气拉拢他，不过后来发现他虽然参加了复兴社，可是并不肯全心全意为复兴社出力，他对法国殖民统治者比之对复兴社更忠实。

    卢令便向戴老板汇报了此事：“涂锦平并不一心忠于我们，是不是开除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