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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快乐时光

    卢令遭遇到来自母亲和戴老板这两个他最看重的人的双重阻力后,他觉得自己可能会失去汤娇了。

    可是他越觉得自己要失去她,就越离不开她,一有时间就想和她待在一起。

    汤娇是很重感情的姑娘,自从她和卢令私定终身后,她比之前主动多了,对于依靠卢令这件事也不像之前那样抗拒了。

    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卢令就很佩服汤娇的才学,而且他每次见到汤娇都很快乐,他觉得能照顾、帮助她也是一种快乐。

    所以,汤裕丰离开上海后,卢令总想尽力去照顾她。

    不过汤娇的自尊心很强,从不找他帮忙。

    卢令从其他朋友那里打听到她每个月只有10多块钱的薪水,这点钱在上海一个人生活是很艰难的,不过汤娇既不找家里要,也不接受卢令的帮忙。

    她越是这样,卢令就越觉得自己应该主动地帮助她,所以一到休息日,卢令就会主动约汤娇出来玩,不过汤娇却常常婉言谢绝。

    有一次卢令给《民间》编辑处打电话,想约她周日去打网球。

    “您好,我找一下汤娇。”

    “她生病了,今天没来上班。”

    卢令听说汤娇病了,没顾上问是什么病,就急匆匆地赶到她借住的亲戚家。

    汤娇一开门,卢令就知道她是什么病了。

    “你脸肿得这么高,是牙的问题还是脸的问题啊?”

    “我牙疼得厉害,你先回去吧,我现在没心思招呼你。”

    “牙疼在家待着有什么用,快去看医生啊!”

    “不用了,你别管了,我养养就好了。”

    卢令见她这样,就猜到一定是因为牙科医生的要价太高,她付不起,就说:“看病要紧,钱我这里有。”

    “不!我不要你的钱!”汤娇固执地说。

    “我不是给你,是借你还不行吗?等你有钱再还我就是了!病总是要看的吧!”卢令见她这样,心疼又生气,“常言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

    最后汤娇总算是跟着卢令去医院了,卢令开车带她到一个很有名的牙科大夫那里。

    大夫一看她的牙就说:“你有两颗牙都被蛀空了,必须拔掉,然后再安假牙。今天先吃点消炎的药吧!”

    “安牙得多少钱?”汤娇忙问。

    “40块吧。”

    “那--那我就不拔了。”

    “不拔就会影响别的好牙,以后稍微不注意,坏牙就会疼的。小姐,你自己看着办吧!”

    “拔!为什么不拔?才40块钱,换一口好牙,不贵!”卢令在旁边立刻说。

    汤娇听他这样说,有点生气:“你说不贵,可我什么时候才能凑齐还你啊?”

    “急什么?你不是一直在上海吗?什么时候凑齐,就什么时候还我就好啦!”

    汤娇的牙总算治好了,可是她总为不能把钱凑齐还给卢令而感到不安。

    卢令敏锐地察觉到这种情绪,就安慰她,劝她不要着急。

    渐渐地,两人接触也多了起来。

    卢令经常在假日约汤娇去打网球,汤娇的网球打得特别好,一边打她也会一边教卢令,卢令也跟着越来越好了。

    有时,卢令会去到她亲戚家,坐在她住的亭子间里,听她给自己念莎士比亚名剧。

    汤娇感情丰富,很容易进入角色,她的表情也丰富,声音抑扬顿挫,会把卢令也代入进去,让他忘记今宵何宵,此处何处。

    有时汤娇也会给卢令讲一些文学知识,泰戈尔是哪个国家的,萨特有几个情人,林纾不懂外文是怎么翻译故事的。

    她如数家珍,卢令听着也津津有味。

    卢令也会把她带入自己的“工作”中,有时上海有什么体育比赛,或者文艺界人士集会,卢令就会约着她一起去采访。

    当然,卢令采访的目的是了解体育界、文艺界的活动情况,以及其中一些进步人士的思想和言论。

    汤娇却是去交朋友的,她很喜欢这种一起聊天的氛围。

    “感觉空气中充满了自由的快活气息!”卢令问她为什么想来,她这样回答道。

    汤娇认识很多文艺界的朋友,其中有些人的思想是比较“左倾”的,汤娇也是和这部分人关系比较好。

    无形中,卢令通过汤娇接触了不少左倾作家和艺术人士,并了解了他们的思想情况。

    起初,卢令内心中确实是把汤娇当成小妹妹,可是时间长了,这种感情中又渗进了另一种情感,卢令说不出是什么,只觉得跟她在一起时心里很快活。

    坦白说,卢令确实不是存心想利用她的,可是由于他对戴老板实在太忠诚了,再加上工作需要,他还是在不知不觉中利用了她。

    当然,这并不影响卢令对她的感情越来越深。

    卢令也能感受到汤娇对自己也渐渐产生了好感,在他面前随便多了。

    有一次,汤娇去卢令家找他,卢令见她来了很高兴,忙让她坐,给她沏茶,又从柜子里拿出糖炒栗子来。

    “你先吃点糖炒栗子,一会我请你下馆子去。”

    汤娇毫不拘束,剥开一个栗子往嘴里放,直接坐到了卢令的办公桌上,说:“不用了!咱们吃糖炒栗子就行了!”

    有汤娇在这里,卢令也乐得不出去。

    就这样,他俩人一个坐在桌边,一个坐在椅子上,边吃边谈。

    卢令把自己来上海之前的情况告诉了她,自己是怎么见到的北伐军,怎么给了那个混蛋司令一个下马威,怎么闹的学潮,怎么喊的“打倒卢长卿”。

    汤娇听得哈哈大笑:“干得漂亮!你小时候这么叛逆呢!”

    “可不是,后来不就被开除了?”

    汤娇满不在乎地撇撇嘴说:“开除就开除了呗,这样的学校不上也罢。”

    汤娇也讲了自己在厦门时的学习和生活,卢令能感受到她很怀念那段时光。

    然后又讲到在上海的生活。

    “虽然亲戚对我很好,住在一起还是太不方便了。我稍微晚一点回去,就会问东问西的。而且那个亭子间太小了,东西也放不下。我打算这两天找间房子,搬出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