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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竹篮打水

    十多个特务中,有两个人因为走慢了跟不上,便乘电车回去,半路上正好遇上了其中一个,这样才没有被“脱梢”。

    其余的特务兜了几个圈子之后,都找不到要跟踪的人,卢令没办法只好带着他们准备回去受处分。

    另一边戴老板接到守在医院的特务的报告,知道屈廷授已经受到了属于他的第二次惩处,被击中头部当场死去,便立马赶到侦察大队听取跟踪结果。

    结果等了一会,他看到卢令带着几个人垂头丧气回来了,就知道没有跟上,气得跳脚大骂:“你们这帮饭桶!这么多人还能让他们跑了!”

    卢令也不敢说话,大家都低着头,驼着背,生怕被戴老板看见,当替罪羊给宰了。

    “卢令,我给你三天,一定要侦察到这些人所在的地方,否则要严厉处分!”

    “是!”卢令立刻应了,生怕答应慢了又让戴先生发脾气。

    可他答应得爽快,心里却暗暗叫苦不迭,三天?自己还不如直接等着受处分呢!这算好了,自己还没说服汤娇辞去工作,自己先丢工作了。

    即便这样,戴老板还是怒不可遏,他骂过一次还不够,过了不久又把卢令和几个特务再骂一次:“你们这么多人在外面盯着,居然两个人都跟丢了?!到嘴边的肉都能掉了,我真是--就这还指望着你们扫清红党呢?!”

    正当戴老板怒气冲冲地准备离开时,电话突然响了,卢令觉得此时的电话铃简直就是他的救星,忙跑过去接起来问:“这里是上海淞沪警备司令部侦察大队,你找谁?”

    “组长,是我!”

    卢令听出是那两个跟上的特务来的电话,欣喜若狂:“慢慢说,怎么了?是跟上了吗?”

    戴老板听到这,也期待地看着电话,走了过来,卢令忙把电话听筒举到两人之间。

    “是,开枪的人中,我们跟住了一个,现在我们在法租界福煦路上一家银楼下面呢,这人从后门上去的,到现在也没有出来,我就想着给您打个电话汇报一下。”

    戴老板听到这个消息一扫刚刚的阴霾,立刻命令道:“你们就在下面盯着,不要轻举妄动。卢令你立刻给法租界巡捕房打电话,让他们派人来跟你一起去搜捕!”

    侦察大队的副大队长储生良、组长仇金满立即率领几乎整个大队的特务出发。

    卢令这边忙给涂锦平打电话:“老兄,快派一队人去福煦路!我们发现了一个红党的地下窝点,就在一家银楼里面,里面不知道有几个人,那只有两个人盯着,我们的人已经过去了,需要你们帮忙!”

    “好,我现在就去!”涂锦平对于抓红党还是尽心尽力的,放下电话就带了宋亦军和一队人直扑这家银楼。

    卢令也连忙赶过去。

    会同之后之后,涂锦平的人在下面把这家银楼团团围住,卢令带人上去果然在二楼抄出手枪六支、子弹几十粒和几百元现款,并逮捕了三男一女,特务认出来其中一个男的便是去医院开枪的人。

    卢令本想把人带走,可这时涂锦平拦住了他:“按照规定,案件发生在法租界,法租界警务局应该先行审讯。”

    卢令没办法只好请示戴老板。

    “没关系,他们要审就审吧。反正抓到了红党,也破坏了他们的秘密机关,抄出了枪支,让法巡捕房审讯一下也可以的,但是发现了新的线索一定要马上告诉侦察大队!”

    卢令转告涂锦平后,涂锦平保证道:“放心,有什么新的线索我一定立刻给你打电话。”

    卢令便让涂锦平把人带走了。

    审了两天,只审出来这几个人的身份。

    卢令去找戴老板汇报的时候想:这几个人必死无疑了。

    “这几个被捕的人一口咬定自己只是专门制裁红党党内叛徒的一个组织,叫“打狗团”。他们专打叛徒,并不搞暗杀国党统治集团上层分子的活动。”

    “还有呢?”

    “没了。”

    “没了?!”

    “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其他的情况一点也没有供出来。”

    “哼,这么嘴硬,都送到南京吧!”

    这四个人忠贞不屈的红党党员,都被引渡到南京处了死刑。

    这场一波三折的闹剧,最后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卢令在上海的这几年,公开逮捕红党和破坏地下党组织的活动,从来没有停止过。

    只是当着汤娇的面,他要表现出一副中立的态度,即便是批评红党也是站在政府的角度,觉得他们应该调整一下反抗的方式而已。

    戴老板刚回南京不久,卢令就接到了他的电话:“三美,有个人明天下午三点钟要送到上海,你亲自带人去车站接收,一接到就带回侦察大队,不要亏待他。”

    卢令不敢多问,下午刚吃过饭就去车站等着了,下来的人面色苍白,一看就已经被审讯过了,看卢令的眼神都怯怯的。

    转天戴老板也到了上海,卢令这才知道事情原委。

    “这件事最初还是湖北站那边发现的,你说你们上海站能干啥?”戴老板一直都对上海站的工作不满,逮到机会就要批评两句。

    “这人是从上海跑到湖北的?”卢令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他纠缠,赶紧把话题绕回去。

    “不是,最初是湖北站逮捕到一个红党的嫌疑犯,叫余廷桐,可是审讯了几天都没有得出结果。

    “后来我让南京总处派了一个法官去武汉审讯,他才同意试着写一封信到上海,请求组织上派人和他联系。”

    “那派的人就是您送来的这个?”

    戴老板赞赏地看了卢令一眼:“那封信寄出去没过多久,上海方面果然派了一个人去武汉,他刚一到就被捕了。”

    “他叫什么啊?”

    戴老板突然盯着卢令问:“怎么?这对你很重要吗?”

    卢令连忙讪笑着说:“没有,没有,就是顺嘴问的。”

    “他叫薛其飞。审了一个礼拜他才供出来在上海与组织取得联络的办法,但他只负责对外的交通联络工作,内部情况不了解。”